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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坑底的砂石相当松软,三人跌下来时并未受伤。但也因为四周的细石软沙没有着力点,他们只能望着头顶一公尺虚的坑口兴叹,耐心等待别人发现他们。
紫萤有十足的把握三人可以获救,毕竟此处虽然荒僻却不难找。一旦家人发现他们失踪,一定会立刻组织队伍寻找他们。
鸿宇现在八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旦他找到她后,他绝对会抱着她又亲又吻,然后……
她暗暗唉叹一声,揉着命运多舛的小屁股。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附近都找过了,没有人影!”
“果园里连个儿影子都没有。”
“学校里乌漆抹黑,没人哪!”
邻居纷纷回来报告,紫萤和安婷不但芳踪全无,邻村甚至来了一对加入搜索的夫妇,寻找他们已经失踪了八个钟头的儿子。
鸿宇和树仁绞尽脑汁思索究竟遗漏了哪处地方?
“她们两个人不可能走太远的!”鸿宇揉揉疲惫的双眼。
如果遇上绑架,绑匪早该打电话来!但是留守家里的秀勋和婉卿连通电话也没接到。
究竟两个女孩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们并非在山里迷失,那么——“树仁,你仔细想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裂缝会害人跌下去爬不出来的?”
树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回想附近的地形。“嗯……这附近没有山洞,倒是有一处废弃的工地,几年前建筑公司因为地质松软的缘故放弃开发,但是他们临走前已经把挖开的地基填平——”
鸿宇心中一动,急忙拿起手电筒。“走!我们过去看看!既然那里地质松软,有可能因为砂石下陷而留下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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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好渴!”小米虚弱地靠在安婷怀里。两位女孩互望一眼,抿动干涩的嘴唇。
“乖!他们快找到我们了!”
安婷只能轻拍他的背部低声安慰,紫萤为他拉紧披在身上的薄长衫。
她们掉下来多久了?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半天?
黑暗隐密的四周完全没有光线,表面的萤光早已失去作用。
紫萤抬头望着夜空暗暗呼唤。
鸿宇,快来救我们!
安婷搂紧小米,在心中默默祈祷。
树仁,快来救我们。
两颗狗头忽然出现在洞口。
“汪!”“黑轮”闻到主人熟悉的味道,兴奋得朝着坑底大吠,“阿成”在一旁呜呜低吼。
“是‘黑轮’和‘阿成’!”三人彷佛见到救星,双手用力交握在一起。“你们赶快回去通知其他人我们在这里。”
两只狗不约而同回头狂吠一阵,吵杂的人声渐渐接近。
“狗在叫我们咧!”
“好像找到了!”
“过去看看!”
三十秒后,树仁和鸿宇的脸探进坑口。
“贺大哥,仁哥,当心洞口很滑,快拉我们上去。”
两个男人大喜过望,连声安慰被困住的小爱人,手忙脚乱地拉她们上来。
“没代志了啦!拢总救出来啦!”
“有带水无?给伊喝一点!”
怀宇排开七嘴八舌的邻人,粗略检查受困多时的人,确定她们没有明显外伤后,吩咐大哥尽快带她们回家。“回去再仔细检查一次,以防万一。”
经过一番折腾和众人杂七杂八的问题,鸿宇终于忍不住下令清场,将父母兄弟暂时安排在秦家的屋檐下度过一晚,坚持和他的宝贝紫萤独处。
保守的婉卿虽然觉得此举不合礼数,却也体恤他担忧了大半夜后急需和未婚妻说上几句体己话,反正两人即将步入礼堂,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于是,面对着满室空汤,紫萤知道自己这下子躲不过了!
“贺大哥,”她先下手为强,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娇躯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人家又累又渴,浑身好痛,好想睡觉!”
他锁上门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线条严厉的脸庞毫无表情。
她警戒地盯着他。“呃……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小安吧!确定她没事!”
她一个箭步冲向话筒,鸿宇比她更快,半途将她拦腰一抱,她的脚立刻腾空。
“放我下来!”她连忙挣扎,他干脆将她往肩上一丢,扛布袋似的扛着她进房。
“贺大哥,你不能是非不分哪!我今晚做了一件好事吔!”她察觉他在床沿坐下,她则面朝下趴在他的大腿上,立刻明白他意欲如何。
“好事?”他终于冷冰冰开口,开始拉下她的牛仔裤。
她连忙双手护住自己的臀部。“真的嘛!你想想看,如果不是我和安婷在黑暗里陪着小米,他可能会吓得发疯呢!所以我今晚拯救了一名国家未来的主人翁,居功厥伟——”
“住口!”他扶正她的身体,两人鼻尖触着鼻尖。“如果掉进洞里的人不是小米,而是四处藏匿的通缉犯或杀人狂呢?”
她软弱地为自己辩解。“可是,我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小孩的哭声……”
他用力吻住她,打断她一切诡辩。
在接下来约五十年中,他势必时时刻刻得为这名好奇心过盛的小妻子悬着一颗心,担心她又兴致来潮在夜晚的公路上追逐抢匪,在漆黑的山路旁拯救小孩,做尽所有危害安全的愚行……
不行!今晚绝对是她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状况。他会慎重严厉地警告她,如果她依然不听,他会雇用一个——不,十个贴身保镳寸步不离地盯住她,预防她发生意外!
而此刻,他只想好好吻她、抱她、爱她,确定她当真安然无恙地待在他怀里,平抚他心中翻腾已久的焦虑。
“贺大哥……”她发现自己的背部正抵着柔软的床蛰,他的大手不耐烦地拉下她的T恤。
他的唇重新覆上她,封住她的一切言语。
他散发的强烈占有欲令她浑身轻颤,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贴靠过去,似水般虚柔无力。
衣物一一地滑落到地板,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合,毫无丝毫空隙。
黝黑与白皙;坚实和柔嫩。
抛开所有焦虑不安,在一片纯然无边的欢愉中,两颗盈满爱恋的心,紧密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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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鸿宇懒洋洋抚着怀中汗湿的雪肌玉肤,低沉的嗓音画过沉默。“那是什么?”
“唔?”她疲惫慵懒地缩在他怀中,像只困倦的小猫咪随时会合眼睡去。
“你被抢的那天晚上,皮包里究竟有什么宝贝?”
她挣扎着捉住最后一丝神智。“被抢?”
“对!我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被抢?”她的声音渐渐清晰,睡意忽然一扫而空。“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抢过?”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不可能知道,除非——“你当时在场?”
他笑而不答,欣赏着她杏眼圆睁的俏脸。
“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我和那个小偷,还有……”她宛如发现新大陆般,眼睛瞪大。“你就是‘藏镜人’?”
他失声而笑。“‘藏镜人’?我这辈子被称呼过不少外号!被叫成‘藏镜人’倒是生平头一遭。”
“真的是你!”她大叫一声,当头给他一阵细密如雨的亲吻,含含糊糊连声嚷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是大英雄、大偶像……”
“好了,好了!”他连忙在自己就快忍不住压上她做起另一件事之前阻止她。“先告诉我那件宝贝是什么?”
她欢喜欲狂地凝视他。
缘分是一种多么奇妙的东西!竟让两人在茫茫人海中偶遇、分别、重逢、相爱。
良缘本是天定!
“我拿给你看。”她开心地下床摸索着牛仔裤口袋,一面向他解释。“我一向把这件东西随身携带,上次由于身上没有口袋,只好放在皮包里,结果差点被抢走。”
她小心翼翼地握着一个小东西。“这是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礼物。我四个月大时,秦文叔叔结婚,他到美国佛罗里达参加婚礼,顺便为我带回来一项纪念品——”
提起父亲,她的眸子微微一暗。“后来我长大了,戴不下它,只好随身放在口袋里。这几年来它一直是我的护身符,我很想买条金链子将它挂在胸口,却总是忘记!”
她慢慢在他眼前张开手指,快乐地和他分享自己多年来小心珍藏的宝贝。
于是,鸿宇发现自己正和一只笑呵呵的米老鼠戒指面面相觑!
晋江文学城HubertLam扫校紧张的一刻终于来临!
今天是紫萤正式与贺家家长见面。原本她想扮得秀丽优雅,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不过,此时此刻她太忙着大笑,无法依照原订计划在清晨时溜回家中打点一番。
“别再笑了,当心笑掉大牙!”鸿宇没啥好气,冷眼看着她笑出眼泪的娇俏模样。
“对……对不起!”她用力喘气,揉着胀痛的肚皮。“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有睡在床底下的习惯。”
“我没有睡在床底下!”他的低吼充满胁迫意味。
“好吧!好吧!你只是睡到一半滚到床底下。”
她爆出另一串笑声。
真出人意料之外!平时冷静从容、果决的名建筑师贺鸿宇,晚上睡觉时居然会掉下床,而且他自己还无知无觉,一觉到天亮!
今天早上她睁开眼睛,举目不见鸿宇,正纳闷他为何一大早便无影无踪时,却差点一脚踩在他身上。
一个人怎可能半夜趺下床后仍然睡得香甜?答案只有一个:他习惯了!他一定时常发生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已经养出一副滚下床后照睡不误的脾气。
好玩!眼前这位昂藏七尺之躯,乍看之下威风凛凛、完美无缺的大男人,其实竟有这么可爱的小毛病!
“别不好意思嘛!”她安慰他。“有个小缺点才能让你看起来更人性化一些!”
他咕哝着,一世英名就此扫地。
“这张床太小了!”他为自己申辩。“我睡觉时很喜欢翻身,所以台北住处的床垫一向是特别订做的超大尺码。这次上山来,百密一疏,日常用品都携带妥当,唯独少带一张床垫。”
“我了解!”她摆出一副体贴煞人的表情。
“这是遗传!我父亲和两个弟弟也时常发生这种事情!”他继续解释。
“我明白!”她一双大眼睛闪动着非常明理的光芒。
“我们以后生了儿子很可能会有同样的习惯!”他坚持说明。
“我知道!”她表现出无限宽容的风度。
他看向她,眼神充满狐疑。
“放心吧!我还是很尊敬你。”她正经八百地给他一个拥抱。
他继续咕哝着按下门铃。
大门立刻被拉开,寰宇笑容满面地和未来的心大嫂握手招呼。
“嫂嫂好!”
“蒙古大夫?”她疑惑地看着这张面容相似的脸孔。
“不是,蒙古大夫已经被我大哥修理过一次,现在换我上场,我是威尼斯商人,专门负责航运业务的!”
寰宇神采飞扬,跳动的黑眸闪烁着幽默风趣。
鸿宇暗眉叹息,提醒自己日后一定要将这两人隔开,因为寰宇十足是紫萤性格的男性化翻版,再加上谙霓,这三人足以挑起一场世界大战。
“贺寰宇,今年二十六岁,年底结婚,比我们早一个月。”他认命地替两人介绍。
紫萤和寰宇一照面就投缘,两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你比蒙古……呃,贺怀宇先生好相处多了!”
寰宇收起笑容,换上一脸同情的神色。“我猜,你也领教过他那招葡萄糖绝技?”
“难道你也被他的毒针扎过?”她愕然。
“没错!”他随即露出一个邪恶之至的微笑。“不过我已经报复回来!”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