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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关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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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奕珩往后靠到椅背上,神情严肃:“我是说你还小,很单纯,加上涉世未深,很多时候会被有心人利用。”
  刘颖超听明白了,他腾地站起来,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还把椅子绊倒了,面上隐现薄怒:“您的话我听懂了,概括一下,不就是怀疑我是个傻逼被燃哥耍着当枪使么?告诉您,首先我不是傻逼,其次燃哥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当初自个儿妈躺床上等死,要筹手术费,要筹他妹的学费,难成这样砸锅卖铁,也没找我们这帮没良心的朋友张过口,宁愿低头去借高利贷,一天打几份工还不停地被催债,成天躲着熬着,就他妈为了八万块钱!是,我偷钱我不对,但我看不下去想帮他一把,这有错儿吗?难不成放着他走投无路才是对的?”
  说到后来,这位混世大魔王实在情真意切,差点哭出来。
  空气一度凝滞。
  傅奕珩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有巨浪翻滚,他愣怔半晌,默默地拍了拍少年因委屈和激动而颤抖的肩膀,说:“你没错。错的是老师。老师不该妄自揣测你的朋友,我向你道歉。”
  刘颖超长这么大,从没想过班主任还能给他道歉?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能掉出来,他匆忙收敛了怒气,支支吾吾起来:“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怪您,我就是……”
  “关于你那位姓魏的朋友。”傅奕珩冲他笑了笑,问,“你能帮老师联系他吗?就说找个时间出来碰个面,坐下来一起想想办法。”
  刘颖超眨了眨隐泛水光的眼睛,顿悟了傅奕珩的好意,当场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魏燃打电话,连拨三次也没人接。
  “怎么了?”
  “没人接。”刘颖超急得挠头,“他太忙了,说是又找了份新兼职,晚上也在上班,我现在很少能联系上他。说不说得上话,都得看缘分。”
  “没事,不急,总能联系上的。”
  一个月的期限还剩好几天。
  傅奕珩整理桌上的教案,让刘颖超上自习别玩手机注意点影响,回教室的时候让他顺便把批改好的练习册搬过去,跟同学们说一声明天上课要讲错题。把人当课代表使唤完,又坐着发起呆,指间飞快地转着笔。
  这是傅老师从学生时代就有的毛病,好像想事情的时候不转笔,脑回路就会堵塞似的。
  冬夜,少年双手揣兜缩着肩,坐在台阶上,寒风从露出后脖子的领口灌进他单薄的棉袄,他不自觉地打颤,笑着说穷途末路。
  孤寂的身影不停地在眼前来回闪现,如同按下重播键的老式录像带,镜头就那么两三帧,没完没了地滚动播放。
  啪嗒一声轻响,笔掉在桌上,傅奕珩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被无数聊天会话框压在最下面的花猫头像,点开。
  对话停留在两千块已收钱的那条确认消息,再往上,就是泛善可陈的几句问候,精简到不能更简短。
  头像里的那只花猫是真丑,打哈欠的时候露出尖尖的獠牙,能看见里面长着倒刺的粉红舌头,鼻头上脏兮兮的,胡子也一根长一根短,参差不齐,从花色到姿态,丑得特别独特。
  傅奕珩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他有魏燃的联系方式,明明可以直接对话,为什么还要让刘颖超代为转达好意?
  这种迂回别扭的方式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没等他往细了琢磨,催人赴约的电话打了进来。
  “傅老师该不会还在学校里磨蹭呢吧?”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爽朗大方,透着股吊儿郎当的气息,嘈杂的背景音里全是电音、鼓点和笑声,“老朋友的接风宴还缺席,不太厚道吧?”
  傅奕珩笑着站起身,一只手套进大衣的衣袖:“你不觉得教育工作者跟夜店,这两者很违和吗?”
  “妈的,当老师还不能蹦迪了?哪条法律法规规定的?爱音乐爱跳舞不行?”对面很快反驳,“赶紧的,别给老子装,以前就你最会玩儿,十里八乡最浪的仔非你莫属!怎么,这会儿上了年纪想收心了?收也成,兄弟举双手双脚赞成,但今天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攒的局,必须来,不来绝交!”
  叽里呱啦一通说完,没等傅奕珩从舌尖蹦出一个字,忙音传来,对方火急火燎地撂了电话。
  傅奕珩的毛呢大衣一半挂在臂弯里,一半还拖在地上,他失笑地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心想,他什么时候是十里八乡最浪的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燃:浪仔,呵呵:)


第9章 
  浪不浪的,傅奕珩不知道,但他年轻那会儿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好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对待感情这档子事儿很不严肃,挑人很肤浅,主要看眼缘,主宰审美的那根神经一旦搭上了就放手去追。由于自身条件摆在那儿,没碰上过死活追不上的,更没碰上过死活非要追上的。
  说起来,有点游戏人间的意思。
  除了长相,其他的性格家境学历云云,压根儿不在考虑范围以内,年轻的傅老师固执地认为,这些都是好上以后可信手解决的小事儿,没必要在出手前就自个儿瞎琢磨。
  人生苦短,死亡很近,越琢磨越露怯,就是这么个理儿。
  但这个道理是有年龄限制的。
  甭管谁,年轻的那阵子都很阔绰,时间精力,包括情感,哪一样挥霍起来都跟不要钱似的,爱怎么浪费怎么浪费,哪管以后的贫瘠?等某天真的被推着来到三十岁门口的时候,才会发现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哪怕当初泼水一样泼出去收不回来也不稀罕的感情都变得极度吝啬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懂事儿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有多简单,长大之后就有多难。
  好不容易长大的傅老师现在换了个信仰,凡事要心存敬畏。保险起见,不该碰的东西千万要坚守住底线。
  比如酒精。
  一场酒局,开头劲猛,你我他多年未见,彼此寒暄推杯换盏,两三杯下肚先把气氛炒热,中间基本喝开心了,舞池里摇头摆尾热完身,回来继续侃大山,白的啤的红的洋的轮番上阵,花式对吹,一路喝到高。潮,飘飘欲仙,等到第一个不胜酒力的一头栽倒,狂欢就进入疲。软的尾声。
  傅奕珩接完电话,慢悠悠地晃回家,吃饭洗澡换衣服,喷上香水扒拉一下发型,直接奔着尾声去的。
  会老友开心,喝两杯意思意思就行,借酒浇愁的经历,一生矫情那一回就够了,不然显得谁舍不得谁似的。
  清醒的世界多么美好,傅老师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出门打了个的,到的时候赶上午夜场,他那群狐朋狗友基本上也喝了个七七八八,卡座里歪了个遍地横尸。
  傅奕珩数了数,熟面孔生面孔一半一半,总共七个人,摊着肚皮躺桌底下的,抱着酒瓶缩沙发里的,哭的笑的抱一块儿接吻的,悲欢喜乐,人间百态。
  “卧槽,都他妈喝完了你才来,来喝尾气?真是吃什么都赶不上新鲜的。”
  周傲,电话里催人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正常,起码还能扶着沙发直立行走,他奔过来搂住傅奕珩的肩膀,眯着眼使劲儿聚焦,伸手撸了一把傅奕珩的头发,嘻嘻笑道:“傅老师今儿穿得挺骚啊!恢复单身后是不是挺爽?要不要来一场梅开二度,老汉回春的夕阳恋?”
  傅奕珩拿胳膊肘使劲儿杵了他一下,解下暖黄色的围巾搭沙发上,从桌上顺了瓶黑啤,撬了瓶盖灌了两口,指着互相啃得难舍难分牵丝搭线的俩位,问:“他俩什么情况?”
  周傲拿酒瓶跟傅奕珩碰了一下,仰脖子灌下去半瓶,然后夸张地一甩头扭脸去看,那一甩的弧度比得上三分球抛物线,傅奕珩都怕他能把脑袋给甩出去。
  “哦,什么什么情况?这不打啵儿呢吗?”周傲满不在意地耸肩,发神经地过去踹了两人一脚,踹完被打回来。
  “他俩不都分了两年了吗?”傅奕珩左右看看,卡座里实在没落脚的地方,便转身往空着的散座儿走,“我记得分的时候阵仗还挺大,把大家伙都叫出来吃了场特别贵的分手酒。”
  “转悠了两年没找着比对方更合心意的,后悔了呗。”周傲摇摇晃晃地跟着他,点了根烟,“当初我就说,这俩人分不久,感情在,跑不了,兜来兜去还得往一块儿凑。”
  说完,得意地晃起脑袋:“你看,哥是不是贼牛逼?预测的事儿哪一件最后没灵验?就包括……”
  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把打火机咔哒一声放在大理石桌面上,捏了捏烟盒。
  傅奕珩看了他一眼,笑着补话:“就包括当初你说金宸那厮不靠谱,看面相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主儿。”
  “嘁,你就说哥猜的准不准?”周傲有点小情绪,可能是心疼哥们儿,也可能是心疼自己,“你他妈当初为了这么一句话还给老子甩脸子,膈应老子,欠的。”
  “是是是,我欠,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一直视力不大好,看人从来没准过。恋爱期间没智商,多有得罪,我给赔礼道歉行不行?”
  傅奕珩爽快地吹了一瓶,瓶子搁下时此事翻篇儿,“不提了,说说你在美国镀金这几年都捣鼓什么呢忙得电话也不怎么接?”
  “谁不接你电话了?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就不接?你给我不接的机会了么?哎?我发现你这人很会恶人先告状啊!不行,这事儿我得给你掰扯清楚……”
  周傲突然激动,埋怨傅奕珩的薄情寡义埋怨了近一刻钟,还没完,先被涨满的膀胱憋去了洗手间。
  傅奕珩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笑着摇头。
  周傲是他大学同学,同系不同班,说起来两个人之间也是一笔糊涂账,概括起来,大致上就是我中意你的时候你身边有人,我不喜欢你了你又哭唧唧地跑来告白这种剧情。
  烂俗又狗血。
  不过话又说回来,几个人的青春不狗血?
  大家都是这么一步步蹚过来的。
  酒这东西,有第一瓶,没醉,就有第二瓶。
  傅奕珩晃了晃空了的啤酒瓶,忍着没再去拿,手杵着腮帮子看人在舞池里甩膀子,顺便想想怎么在下次摸底考试之前把班级的数学平均分儿往上提溜几分,重点难点在那几个回回考个几分的破落户。
  首当其冲的就是刘颖超。
  想到刘颖超,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他两肋插刀的那个兄弟。
  思考的时候傅老师手上习惯性地拿点东西,没笔可以转,就拿周傲的打火机凑合。
  银色的镀铬火机有节奏地在桌面上磕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这点响声落进酒吧庞杂喧嚣的音乐背景音中,被吸收殆尽,消弭无形。
  “借个火。”
  旁边传来的声音不怎么清晰,傅奕珩就听见了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没等他抬头,一只修长的手就伸到面前握住了他,就着他的手咔哒一声按下火机。
  火苗嗤地蹿起。
  昏暗的光线中,叼着烟的侧脸凑过来,那人俯身,敛目垂眸,嘴角绷着,跳动的火光勾勒出深刻硬挺的面部轮廓。
  傅奕珩没动,一直到对方点燃烟直起身,双手揣着兜瞅他。
  傅奕珩放下火机,另一只手覆上手背来回蹭了蹭,蹭去被他人触摸的异感,问:“这次的兼职在夜店?”
  魏燃点点头,从夹克衫里掏出一瓶洋酒。
  傅奕珩挑眉,撑着桌面懒洋洋地觑他。
  魏燃接着拧开酒瓶的盖子,把酒倒进装了半杯冰块的玻璃杯,夹着烟的手握着杯口晃了晃。
  等冰块跟金黄的酒液搅匀了,他把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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