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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又赶上了互联网金融的兴起,生意越做越大。在源城当地,于家也算是家喻户晓,应臻在大街上一问,就能找到于家的店铺。
应臻隔着一条街,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他着急的穿过人流,想去到他的面前。
临近年关,街上挤满了出来购置年货的人,应臻就在人群中,再次看见了于航脸上的小梨涡。
他就站在店铺进门的位置,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大衣,看起来温暖又和煦,笑着迎来送往。
应臻想马上走到他面前,又突然想起自己刚从火车上下来,一身狼狈。于是他就站在街边转角的一家店铺门口,对着反光的玻璃,整理自己的头发。
应臻整理好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要向着心爱的人走去,没想到另一个人比他更早的出现在于航的面前。
那个男人看起来和应臻应该是同龄,比于航大几岁的样子,那人拿着一条米色围巾,走到于航面前,不由分说的把于航的脸包裹在了里面。
所以没有人看见于航看见面前的人瞬间垮下来的脸,于航不悦的背过身去,一把扯下围巾。
应臻在不远处都能听见于航带点不耐烦的声音。
“何方文,你无不无聊?”
男子却看着于航的背影笑了,“哥哥关心你一下,不行吗?”
“滚。”
男子听见于航的话并没有生气,继续对着于航的背影说,“天气冷,别着凉!”
于航没有回头,应臻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几步之遥,却已是千山万重。
满怀期待的来,失魂落魄的回。应臻从于家店铺离开后,直接去了火车站。
售票人员却告诉应臻,“小伙子,今天去北州的卧铺和硬座已经卖光了,有一趟晚上十点半的,还有无座,你要吗?”
应臻点了点头说,“阿姨,我要。”
买到回程的票之后,应臻一个人坐在嘈杂的候车厅,从中午等到日暮,又从日暮等到深夜。
火车晚点了一个多小时,快12点的时候,应臻终于上了火车。
应臻因为没有座位,只好靠在车厢的衔接处,旁边就是卫生间和吸烟室,难闻的烟味混合厕所的消毒水味,应臻度过了这一生最难忘的一夜。
从深夜到天明,应臻也总算想明白一件事。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有人取代他陪在于航身边,保护他,关心他,也没有什么不好。
两人的约定,最后变成了一人的愿望,但无论结局如何,应臻还是觉得,于航是他年少时做过最美的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也就醒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儿砸,老母亲来了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我为兄,你为弟
于航回到源城了,这座江南小城以一场连绵多日的雨,来迎接于航的归来。
于海领着他,回了于家老宅,见到了等待他多时的于沧老爷子。
于航来到于沧面前的时候,老爷子在自家的小花园,拿在一把剪刀正在修剪一盆月季的枝叶。
见到于航来了,于老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先对于海交代道“辛苦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跟航航单独说会话。”
于海点头,接过于沧手里的剪刀,转身离开了。
小花园里只剩祖孙两人,于老爷子开口了,“航航,这段时间你跟爷爷住老宅吧,学校你海叔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于航点点头说,“嗯,爷爷。”
“你父亲那边,你抽空回去露个面就行。”
见于航不说话,老爷子接着说“让你海叔陪你去,那女人也不敢说什么。”
于航虽然不是很想见到于峰和那个女人,但他还是听从了爷爷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于峰在自己家安排了一个晚宴给从北州回来的儿子接风。
于海领着于航按时赴宴,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忙碌的何音。
何音一见于航就殷勤的笑说,“航航回来了。”
于航瞟了一眼何音之后,从何音的身边旁若无人的经过,反倒是于海给尴尬笑着的何音一个台阶下,笑着问何音“大嫂,怎么不见方文?”
何音识趣的回话“方文还在铺子忙,一会就回来了。”
何方文回来的时候,家宴已经开席,于航低头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任由于海去跟何音和于峰交际。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铺子在收帐,事情比较多。”
何方文对着饭桌上的众人说,说完何方文就拉开了于航身旁座位的椅子,让人给自己添了碗,就坐了下来。
于航并不想搭理何方文,何方文却非得招惹他。
何方文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举着对身旁的于航说,“弟弟,欢迎回来!”
自顾自吃饭的于航,并不想跟何方文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他没有跟何方文碰杯。
“我不是你弟弟,你姓何,我姓于。”
此话一出,何方文的手僵在了原地,何音和于峰的脸也僵了。
何音的脸色挂不住了,顾及着于航背后的老爷子才没有当场发作,于峰更是手心手背,偏向谁都不是。
何方文却不甚在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航航真会开玩笑!”
在何方文的笑声中,这饭才勉强吃下去,反正不知道其他人吃得怎么样,于航是吃饱了。
吃完饭,于航迫不及待的离开,却不想在门口等于海去开车出来的时候,与何方文撞得个正着。
于航想无视何方文,何方文却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一样,直直朝他走来。
何方文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弟弟,无论我姓什么,不可否认,我们都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呀!”
于航轻蔑的看着何方文,说“哪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告诉你,我为兄,你为弟,你可别忘了。”
“那你也别忘了,我姓于,你姓何,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于家?”
“我的弟弟,你想要于家吗?你想要哥哥可以分给你,我们才是血缘相连的兄弟,于海他算个什么东西!”
“可笑,你分给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没多久于海的车开了过来,于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于峰家,何方文在原地望着于航的背影,轻笑了一下。
于航讨厌何方文,一直都很讨厌,虽然何方文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他,甚至在上一代的恩怨里,何方文和于航一样算得上无辜。
他讨厌他,是因为他觉得何方文和他是同一种人,或者说何方文和自己很像,他们都是外表看起来温暖无害,内心阴暗冰冷的人。
他和何方文的唯一区别就是何方文比他更虚伪。
因为至少于航只是在世人面前纯良无害,面对自己真正厌恶的人也是会露出自己隐藏的利爪。而何方文即使恨毒了自己,但他还是能在自己面前维持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何方文的虚伪让于航厌恶至极。
于航住在老宅,除了做着一颗棋子的本分之外,就是认真学习,他想再回来应臻面前时,自己能是一个更好的人。
于航与应臻分开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巧克力,甚至下意识的连看都不去看,因为只要他看到巧克力,对应臻的想念就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实在想的紧熬不住的时候,于航就会拿出自己的宝物盒子,里面是于航收藏的糖纸。
一张张被压得平整的纸,每一张背后都有一段记忆,深夜失眠的时候,于航就会再度翻阅出来,天亮了,再放回去。
…
于航高三那年,他的世界彻底兵荒马乱。
于老爷子和何音母子彻底撕破脸,借着于航的名义,一步步把何方文手里掌管的大部分铺子抢了回来,把管事的人全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于航回到源城第二个年头,何音母子就已经彻底被架空。
何音自然是不服气,三天两头的带人来老宅闹事,于老爷子闭门不见,何音就守在门外不走。
好几次,于航早上去上学,何音就已经来了,在大门口闹着要见老爷子,下午他回家吃饭,何音竟然还在门口守着。
何音见老爷子不肯见自己,内心焦急,叫带来的人围住回家的于航不让他进门。
门卫一看对方人多势众,没有办法只能上楼去请老爷子出面。
老爷子刚一露面,何音就开始大声哭诉。
“老爷子,你当年可答应过我的,不会亏待我和孩子,现在你说话不算数,对我们赶尽杀绝,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老爷子见于航被人围住,震怒道“何音,你凭良心说,这些年,于家有亏待过你,亏待过何方文吗?是你们母子贪得无厌,不守本分。”
何音冷笑,“一点小恩小惠就叫没亏待?你们于家有人把文文当于家的子孙吗?”
于老爷子说,“方文是于家的子孙这毋容置疑,可惜他有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妈。”
何音一听于沧的话,气得口不择言,“论心机那还是老爷子的枕边人厉害,我是远远赶不上的,正经孙子死活不让姓于,一个爬床的反倒可以入家谱,真可笑!”
气火攻心,老爷子被何音这番话气得心口疼,指着何音的鼻子说“滚,你给我滚出去。”
何音还想趁机开口气老爷子一把,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打断了她呼之欲出的话。
“妈,你闭嘴!”
何方文从容冷静的走了过来,他先招手让围着于航的人都退下,待到人都散去,他来到于航的面前一脸关切的问“航航,你没事吧?”
于航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径直走向屋内,身后何方文还在跟于老爷子说话。
只听何方文愧疚的说“爷爷,对不起,我妈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打扰您老人家了,我马上就领她回去。”
想也知道于老爷子还在气头上,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何方文,只是不耐的说“算了,算了,你快把她领走吧。”
自那天以后,于航就再也没有在老宅见过何音了,也不知道是何方文的劝说,还是于海的敲打,反正何音这边是消停下来了。
何方文继续乐此不疲的扮演着他孝子慈兄的角色,于航看着他演戏不屑拆穿也不愿配合,由着他热脸贴冷屁股。
年底老宅家宴,何音没有出现,于峰带着何方文一人前来赴宴。
于峰和何方文来的时候,于航刚好从楼上房间下来。
何方文笑着抬头对站在楼梯上的于航说,“航航,新年好!”
于航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两父子,一个禽兽,一个衣冠禽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被自己儿子嬉骂,于峰脸上挂不住,又碍着于老爷子的面子不好责骂于航,气得拂袖而去。
何方文看起来斯斯文文,眼睛却长得很邪,眯着眼笑说“衣冠禽兽的弟弟,也不过就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小狼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的禽兽。”
于航面无表情的从何方文的肩侧经过,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弟弟。”
何方文看着于航的背影,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的弟弟还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狼狗。
于航回源城的第二个新年,他照样好想应臻,唯一令于航高兴的是,他和应臻的重逢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何音母子已经失势,于航也该功成身退了。自己这个棋子的作用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于海的位置也稳固了,于航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