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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夜之后,一大早王浩就起身准备,要收拾嵩山派。可就在他洗漱的时候,向问天就突然来到了门外,有些焦急地说道:“副教主,起床了吗?事情有变,得请您做主。”
王浩听的一愣,回头看看还在赖床的任盈盈,随手将毛巾扔在水盆里,将房门打开一条缝,自己挤了出去。向问天正在门前转***,见王浩出来了,急忙说道:“副教主,嵩山派的人跑了!”
王浩愕然道:“跑了?什么意思?他们敢不比武就走,难道不怕我们大举围攻嵩山吗?”
向问天说道:“嵩山派的人大部分都趁昨夜天黑时偷偷溜了,只留下一个大阴阳手乐厚,说是要独自打完五场比武。麻烦的是,先前说好的规则中,还真没有不准一个人打两场以上。”
王浩眉宇间杀气迸现,寒声道:“也就是说,乐厚准备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整个嵩山派了!他倒是很有献身精神,可不知道嵩山派剩下的那些无耻之徒,是否值得他用命去换。”
向问天道:“副教主,您看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立即召集人手追杀下去?”
王浩也学着向问天的样子在原地转了几圈,才说道:“不,全江湖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们若是做的太过份,就会成为江湖公敌。你去准备比武事宜,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嵩山派颜面丢尽,还显得我们日月神教宽容大度。”
向问天答应一声就转身去了,只留下王浩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天际嘿嘿冷笑。嵩山派敢趁人之危,却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临了想抛出一个替罪羊来。就像把这事扯平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等到比武的时候,日月神教阵仗齐出,一场郑重地摆出了阵势来。依然占据了谷地的东边一面。而嵩山派这边,却只有乐厚孤零零的一个人,一脸悲壮地站在那里,连个摇旗呐喊地人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周围山坡上江湖群雄又开始议论了,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日月神教这边声势浩大,嵩山派这边却只有一个人。看上去日月神教有些欺负人的味道。所以群雄看日月神教的眼神也都有些不对。
今天任我行没出来,王浩就是日月神教这边的头儿,那些人地议论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却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乐厚。王浩不说话,其他日月神教的人也就都不说话,一时间周围的山坡喧嚣尘上,谷地中却静谧无声,情形显得有些诡异。
山坡上的群雄议论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场中的不对劲儿,这才安静了下来,纷纷注目场中的两帮人马。乐厚本以为王浩见嵩山派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肯定会勃然大怒,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想好了怎么答话,让嵩山派博得江湖同道地同情。可是王浩始终不说话,这和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想好地说辞也没了用场。无奈之下,乐厚只好首先说道:“嵩山派乐厚,拜见王副教主。”
王浩又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地道:“乐厚。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乐厚沉稳地道:“王副教主请问,乐厚定当知无不言。”
王浩说道:“那好。我先问你,你们嵩山派为什么围攻杭州梅园?梅园里只住着一个发誓终生不出园门一步的老头和几个武功低微的弱女子,整日以抚琴弄萧为乐,从没做过什么危害江湖之事,你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乐厚被问得一呆,他没想到王浩不问嵩山派其他人为什么走了,反而问起梅园之事。但乐厚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梅园黄钟公,以前也曾是你们魔教的高手之一,这一点没错吧?魔教和我嵩山派仇深似海,凡是魔教的人,就都是我们的仇人。既然是仇人,杀了他有什么错?至于那些武功低微的女子,她们是黄钟公的徒弟,既然要杀黄钟公,自然要斩草除根,这还有什么说的?”
王浩冷笑道:“好,说得好!既然是仇人,那就该斩尽杀绝。既然如此,我们日月神教和你们嵩山派也是仇人,是不是也该将你们嵩山派斩尽杀绝?我提出要和你们比武解决争端,是不是太妇人之仁了?”
这句话又把乐厚问地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而看热闹的江湖群雄也再次议论起来。在正道的宣传中,日月神教都是杀人不眨眼地魔鬼,可眼下却是嵩山派在大开杀戒,日月神教却寻求“和平”解决,这个反差实在太大,让人接受不了。但议论了一阵之后,群雄还是把日月神教反常的举动归结在王浩身上。是王浩在寻求和平解决争端的途径,要不是有王浩这个“和平主义者”,日月神教早就杀上嵩山了。
乐厚迟疑着不答,王浩又问道:“嵩山派和日月神教有仇,杀了对方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我和你们嵩山派的关系也闹的很不愉快,嵩山派的前任掌门左冷禅还曾发出悬赏,要买我的人头。那个时候我可还没加入日月神教呢,左冷禅为什么要杀我?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问题又把乐厚问地一愣,真实地理由他当然知道,但却不能说。难道要他承认,因为王浩屡次坏了嵩山派的阴谋,所以才要杀他?那些阴谋可都是见不得光地,虽然已经被有心人宣扬出去了不少,可乐厚身为嵩山派的人,却决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因此他还是按照当初左冷禅发出悬赏时的理由说道:“你与任我行之女勾勾搭搭,显然早已投靠魔教,为何不能杀你?”
向问天怒喝道:“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勾勾搭搭,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我就活撕了你!”
乐厚正巴不得他动手,冷笑一声道:“如今你魔教势大,已经把少林武当逼的封闭山门,还哪里把我们嵩山派放在眼里?但是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就可以一手遮天,天下不怕死的好汉有的是,我乐某人若是怕死,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这几句话,不但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还把所有江湖人都拉了进来,企图让所有人都生出“日月神教确实势大,但我们不怕”的想法来。混江湖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怕死。而要想证明不怕死,自然就不能向日月神教妥协,还要有意无意地显出自己不买日月神教的帐才行。这也正是乐厚希望的。虽然仅凭一句话就想达到目标根本不可能,但只要能给日月神教添点麻烦,乐厚就会去干!
向问天怒极,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王浩挥手止住了,看着乐厚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是不怕死的,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想明白了,你们嵩山派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怕死,不然怎么只有你留下来了,其他人都走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乐厚营造出来的气氛全都破坏了,看热闹的人也有人大声嘲笑起来,看来还是怕死的人多啊!乐厚气的大叫道:“你放屁!我嵩山派没有怕死的懦夫,但不怕死也不能明知送死还在这里等着!自当保存有用之身,和你们魔教斗到底!”
王浩还是不生气,依然淡淡地笑着说道:“原来留下的人是不怕死,走了的人是保留有用之身,不管是走是留,都不是怕死,果然是高论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乐厚气的脸色涨红,刚想说什么,王浩却又抢着说道:“还有,我说要和你们比武解决杭州梅园之事,你怎么就扯到死不死上面了?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断不可能食言而肥,把你们全都留在这里,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不等乐厚开口,王浩又向充当公证人的华山、衡山、恒山、昆仑、丐帮、崆峒等派的人说道:“诸位,我是想和嵩山派通过比武解决争端,可嵩山派不识抬举,昨天夜里偷偷溜了。既然他们不愿比武,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杀了我们的人,还不给一个交代,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请各位拭目以待,我日月神教将于一月之后大举攻打嵩山,倒是将效仿嵩山派对梅园的做法,鸡犬不留!告辞!说罢,王浩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乐厚辩解的机会。那些充当公证人的江湖前辈们,这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是嵩山派先爽约,眼看就要比武了竟然偷偷溜了,日月神教要灭了嵩山派,他们也没有理由阻止。
乐厚一见不好,急忙叫道:“谁说不比武了?乐某人在此,想怎么比,尽管放马过来!”
定静师太也和令狐冲一样,不愿让嵩山派彻底覆灭,见乐厚这么说,仗着她和王浩的关系不同寻常,也帮腔道:“王副教主,既然乐……先生愿意比武,何妨给他个机会?”
第二三八章 规划
正文 第二三八章 规划
定静师太在王浩心目中的分量和别人是不同的,见定静师太说话了,他踌躇了片刻才转过头来,说道:“既然是师太为他求情,那好吧,我就给他个机会。”
说罢,他伸手抓过自己的长刀,又说道:“你说要比武,那我就跟你比一场。”
话音未落,王浩的身形化做一道狂风卷向乐厚。乐厚大惊,急忙拔剑相迎。可是王浩的武功本就比他强得多,昨天又刀法大进,哪里是他能阻挡得了的?只见长刀到了他的身前,竟然变的飘忽起来,让乐厚根本看不出长刀最后会落在什么地方。无奈之下,乐厚只好将宝剑舞成一团银光,试图筑起一道防线。可惜他的这道防线根本没起作用,硕大的长刀奇迹般地穿过剑光,好像有形无质一般避开乐厚的剑,毫无阻碍地一刀砍下,将乐厚的右臂齐肩砍断!乐厚惨叫一声,疼的险些昏过去。
王浩冷冷地看他一眼,说道:“看你是条汉子,留你一命。一月之内,让有份参与梅园之事的人上黑木崖领罪,如果不来,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记住,一个月,过时不候!”
王浩又给嵩山派留出一个月的时间,何去何从,全在嵩山派自己了。只是王浩给出的条件也够狠,凡是参与攻打梅园的人都去黑木崖领罪,这些人可比梅园中被杀的人多多了,若是王浩一狠心把他们全部处死。嵩山派一样地精英尽丧,从此式微。
乐厚断了一臂,但伤口却没怎么流血。因为已经被烧焦了。不流血,乐厚的性命就不会有危险,但疼痛却是成倍的增加,连乐厚这样地硬汉也疼得有些撑不住了,但他见王浩给出这么个条件,还是悲愤地叫道:“王浩,你就是一心想灭了我嵩山派,少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所有人吗?”
乐厚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同将死的鸟兽发出的嘶鸣,让人闻之心酸。而王浩却没有一丝动容,说道:“你能留下来,用自己的命给嵩山派换取一线生机,我佩服你。可是正是你这样的人,把我们日月神教视为生死仇敌,一心想要杀光我们,难道我们就应该乖乖地等着被你们杀?我不是佛祖,没有割肉饲鹰地迂腐。”
王浩把割肉饲鹰的佛祖说成是“迂腐”。定静师太听的眉头大皱,低头念了声佛号。王浩看了她一眼,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杀来杀去的,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我当上日月神教副教主之后,你们嵩山派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人,还杀了和我关系亲近的人,我如果不施以雷霆反击,将来岂不是要任人欺负?要说我想灭了你们嵩山派。确实不错,谁让你们存了浑水摸鱼之心,偏偏在这个时候挑起两派的事端。我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