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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凌希选了刺客李白,打算好好发挥实力,不能输给蹲草小妹。而盖码饭选了彪形大汉程咬金。
又是一个便宜英雄,操作简单,肉厚抗打,宛如搅屎棍般的存在。
一般女孩子是不大可能玩程咬金的,这个英雄不仅坦胸露乳、手握两斧,口头禅还响当当:“一个字,干!”
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么说来…A美味盖码饭其实是个男的?
还是个骚操作一堆、又酷又皮的兄弟?
一脑补这位大兄弟蹲在草里等鲁班,杀完冷酷一笑的模样,竟然莫名有点儿可爱。
这次对面匹配的人都比较厉害,盖码饭兄老老实实在上路守着塔。凌希边打野,边到处抓人。
正打得起劲,凌建国从听老歌的陶醉中苏醒,冲他喊道:“再练两遍,下楼吃饭了。”末了又补充一句,“在这吃吧?”
凌希打得太专心,压根没过脑子,随口答道:“嗯,等会儿。”
凌建国鄙夷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小颜,就是那个帅帅、高高的小伙子,你不喜欢的那个……”
凌希一个大招刷出去,把对方两个脆皮法师秒了,帅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爸说的什么,嘴里念着:“小严?哪个小严?”
凌建国脾气上来了,他说话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敷衍,除了儿子,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过。
“你停会儿,停会儿!”他嗓门又大了些,几乎是吼出来的:“颜华!演电视那个!玩游戏玩傻了?!给我暂停,吃完饭再玩。”
“……”凌希抬头瞅了他爸一眼,抿了抿嘴。
是不是天下所有家长都以为,咱年轻人玩的游戏能随时暂停?
“啊…颜华啊,他怎么了?”凌希手上没停,但拨了几分注意力回来,他爸也没再借题发挥。
“那小伙子天天发微信问我,在干嘛,在哪,心情怎么样。”凌建国皱着眉头,翻出手机微信又看了一遍聊天记录,“我琢磨着,他是不是——”
“啥玩意儿?!还缠上了?”凌希放下手机,震惊地瞪着他爸的脸。
你别说,韩歌虽然不算特别高,只有一七五,但五官可爱,皮肤白嫩,确实像是颜华那种老干部喜欢的类型。
卧槽,这狗东西还真想当我妈?!
“是啊,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凌建国朝天花板努着嘴,表情狡诈中又透着几分天真,发出直男的质问,“是不是想跟我借钱?”
“……”凌希忽然有些放心了。
就他爸这思想境界,颜华追一辈子也追不上。
“他的钱,大约是你现在的十万倍,当然,跟你过去没法比。您就别瞎操心了,以后他发信息你别理。”凌希又重新投入战斗。
盖码饭兄虽然是个青铜,但似乎有着王者的野心,单枪匹马、越塔杀人,偶尔还从草里窜出来吓吓对面的小姑娘。
第二把对战毫无悬念地又赢了。
凌希的李白全程在峡谷乱飞,敌方脆皮简直闻风丧胆,轻而易举拿下二十个人头。
结算时,他盯着自己的MVP标志笑了。
盖码饭兄的程咬金虽然表现很好,也只能屈居第二。
以前打游戏,凌希对成绩很无所谓,颇有种云淡风轻的大侠风范。有没有队友更无所谓,反正一个人也能赢。
今天却第一次觉得,有个队友一起浪,还有点儿意思。
两把打完,他便关了游戏,开始认真听凌建国说话。
凌建国听到儿子说颜华特别有钱之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夸道:“我就知道,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人中之龙,差不到哪去。那他就是真的关心我?这个朋友,值得交!”
“……”凌希眉头拧成了麻花,露出黑人问号脸。
你们商人的评判标准,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凌建国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听儿子干涉他交友的废话,果断地挥手道:“行了,练舞。”
凌希撇撇嘴,在心里把颜华骂了一百遍。这小子真他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老爸搞定了。
他倒不担心他爸真上套,毕竟是万年钢铁直男。
他只担心这两人关系太好,万一颜华又跟老爸提起自己险些被潜规则的事,那就麻烦了。
这种事,真没必要让父母知道。哪有父母听了这种事,能不发火的。
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何必让他们多操一份心。
作者有话要说: 鲁班:我是谁?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
第十章
第十章
时间总是在不够用时,才过得特别快。
父子俩都意识到此次商演的重要性,谁也不敢怠慢,一个拼命教,一个死命学。着急起来就难免红了眼,这个小小练舞室里的气氛永远处在随时都要爆发的临界点。
但直到商演的前一天,也没有真正吵起来。
而此时,凌建国的这支舞曲练得已经有模有样,唯一的变数便是临场发挥。
凌希在最后检查了一遍他爸的舞蹈动作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他对自己的业务能力要求素来比较严格,对他爸,也宽松不到哪里去,好几次为了凌建国手抬起的角度不对而怒目圆瞪。
凌建国当总裁十几年了,只有他瞪别人的,哪里有被人这么瞪着。
但这次他倒没有瞪回去,不知怎么回事,儿子认真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些欣慰。
在他面前吊儿郎当惯了的儿子,原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时,凌希看着汗流浃背的老爸,发自内心地鼓了鼓掌。
太阳快落山了,酒红色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两人微笑的脸上。
这原本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他们却完成了。
凌建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大喘气了,年轻的身体适应什么都很快,这是他过去不能比的。
七天的苦练,虽然很累,但心里却松快得不行,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似的。
未来虽然没有方向,但正因为没有方向,反倒有了无限可能。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学着凌希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儿子又摸出手机在刷来刷去,他就不明白,“微博”这种东西有那么好看吗?
有时候他看着凌希刷得哈哈大笑,也会凑热闹地问一句“什么这么好笑”,但最多换来一句不耐烦的“说了你也不懂”,他就再不问了。
年轻人总是说和父母有代沟,其实,大多数时候,这道沟是他们自己挖出来的。
父母努力想填平这道沟,但孩子们倒宁愿这沟永远横在那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是年轻人。
不过这次,凌建国倒是着实吃了一惊。
凌希平日里对他有多么不耐烦,他是最清楚不过,以致于他早就预言两人不出三天必定大吵一架。
可六天过去了,凌希始终控制着自己的防线,即使在凌建国一个动作连续跳错十遍的情况下,他也只是背过身去,盯着窗帘生闷气。
这种再三忍耐,已经叫他十分感激了。
他想说点什么谢谢儿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父子俩嘛,说“谢谢”这种话多见外。
在他们这代人眼里,如果你需要,父母的命都是你的。
但谢谢这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就是这种思想,导致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夸过或者感谢过儿子。
一怕他骄傲,二怕自己尴尬。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毕竟像他们这种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小时候都是被父母兄长打大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他从来没真正打过凌希,自觉已经比父辈们进步很多了。
“跳得不错,明天别紧张,没问题的。”凌希完全不知道他爸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很有必要说这么一句鼓励的话。
他以前只觉得老爸一心扑在事业上,很偏执。但这次他发现,偏执也有近义词,比如拼命、倔强、认真、顽强。
“是你教得好,这几天…辛苦了。”凌建国看向窗外。
晚霞燃亮了最后一朵浮云,像一盏赤金色的云形灯,挂在即将黑下来的天幕上,迎接夜晚的到来。
凌希很明显地怔了一怔,不自觉用手揉了揉鼻子。
“没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他鼻子竟然有些堵,赶紧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翻了起来。
“我学得慢,要是别人,早就骂人了。”凌建国开玩笑地自嘲道。
凌希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移开了眼光,嗓音有些涩:“我学东西也不快。”
他见凌建国没什么反应,犹豫了几秒,才不自然地淡笑着道:“小时候,你就是这么教我骑车的。”
凌建国心“砰砰”跳了两下,沉重而有力。
他以为小孩子忘性大,十七八年前的事必然记不得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那是凌希七岁的时候,凌建国原本要出差,结果对方公司改了时间,突然多出了一下午的空闲。他看到推着脚踏车却不敢骑的儿子从门口走过,便动了教他骑车的心思。
教了整整一下午,别的旁观的孩子都学会了,他还没学会。但那天下午他心情好,难得地没有说一句重话。
也就那么一次,他居然还记得。
凌希说完这句话,有些后悔。他看凌建国呆呆的样子,似乎并没能从几十年忙碌的生活中搜刮出这段记忆。
他一定是想不起来了,只不过是一场心血来潮的父爱罢了。
“现在还给你了。”出于一种羞赧和报复心态,凌希语气又冷了下来。说完这句,便起身走了出去。
凌建国心又沉了下去,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有什么好说呢,也就那么一次,还值得拿来反复炫耀吗?
两人沉默地吃了个晚饭,凌希便开车回家了。他是绝对不会留在他爸这里睡的,还好他爸也没有提,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晚上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脑子里还有些乱。
想打几把游戏放松放松,结果才打了一把,顿觉索然无味。特地看了一眼盖码饭兄的头像,黑的。
也是,人家小本生意,哪能天天打游戏呢。这会儿,估计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吧。
第二天,凌希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开着车便赶到了月华小区。
凌建国也收拾妥当,在别墅里吃早餐。俩人打算一起坐韩歌助理的车去商演现场,
这次的商演地点不远,就在大剧院,是一场慈善演唱会,许多明星都会参加。
凌建国手上有多的票,给了儿子一张VIP,让他坐底下看。凌希一想到自己要坐在一群鸽子中间,脑袋都大了。帽子、口罩、墨镜,装备齐全。
当韩歌的助理小虞开着黑色大奔来到别墅大门外,看到对家凌希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对呀,凌希怎么会出现在这?
韩歌…不是说不喜欢这人吗?
他原以为凌希是来搭顺风车的,左思右想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