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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淇就不用说了,从小让人操心都不够,华语儒则是自小就在各项技能尤其是经商这块天赋异禀,大学也学的商科,自然而然所有的压力和重负都落到了他身上。
不容拒绝也无从拒绝。
华显杰从小就对华语儒极其严厉和严格要求,他在外面怎么浪怎么玩他是不管的,可是只要涉及到正事,就绝无商量的余地——学业必须完美,家业他必须继承,社交手腕也必须款款到位无可挑剔。在外他得是风度翩翩人人敬仰的华少,在家他是优秀孝顺的儿子和温柔强大的哥哥。
而华语儒竟奇异地如同天之骄子般达成了这一切。
看不到任何的勉强和压力。
不是他真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就是他隐瞒了一切晦暗不明的情绪和压力。
或者,两者都有。
华淇感到前所未有的抱歉和愧疚。
自己一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
妄自说自己喜欢他,爱慕他,却一直都在无度地索取和要求。从来没有换过位来思考对方的需求和想法是什么。
华氏的家业庞大,体系内的势力和要顾及打点的关系盘根错节,华语儒能年纪轻轻以二十出头的资历入主华氏,并且使内部的几位大佬级人物信服,除了他头顶上华家嫡系的头衔外,他的出众能力和果决手段也是很大一部分的加分项。
自古能者多劳。
华淇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只看到了华语儒头顶上的皇冠和光环,却没有看见他身上的隐形压力和无法后退一步的无奈。
就像这次的突袭到来发现的秘密一样。华淇一直以为他的身体很好,现在看来,错得很离谱。刚刚他说的药,语焉不明,但裴决却极其熟悉甚至已经习以为常。可见这病痛也由来已久,甚至可以猜测是积劳成疾。
华语儒表象的强大掩盖了很多细节,让人们都忽略了他也是个肉体凡胎。
丝丝缕缕的心疼和抱歉从心芽漫上来,华淇抽出桌案上的纸,指尖颤抖地帮华语儒擦拭一脸的冷汗。
裴决就在这时候进来了,端着一杯水和药片,走过来扶起华语儒,半强迫地让他把药吃了,又吞水服下去。
半晌,华语儒终于缓过一点神来,睁开眼露出一个示弱的微笑:〃谢谢。〃
〃哼!活该疼死你。〃
裴决一收方才的担心表情,拎起放在桌案的一角中午让人送过来却完全没被动过的外卖,冷笑道:〃你说你连命都不要了,我还给你送药干嘛?〃
〃昨天陪客户喝酒吐到昏天黑地,一点饭没吃,今天早饭就喝了杯咖啡,午饭放这里还没动,一直忙到现在,你真以为你人是铁打的,不用吃饭和休息?〃
裴决越说越气愤。
他就去10楼找份资料的时间,就碰上华语儒犯病,身边还没药了。如果不是华淇突然过来,这人要怎么办?
明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天天拿止疼药当饭吃,虽然可以理解他的忙,却不能不气愤他不把身体当回事。
“我看下一次也不用我送药了,直接打120把你送医院急诊就行了。”
华语儒自知理亏,也埋首静听,听他气发挥地差不多了才说道:〃好了,淇淇还在这呢,你别说地那么严重吓着他。〃
〃淇淇?淇淇在这正好,你看看你哥是怎么虐待自己的,明知道……〃裴决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因为他看到一直一声不吭的少年突然走上前去,俯身紧紧地抱住华语儒。
少年的肩膀上露出了好友诧异又微带欣慰笑意的脸。
华淇抱住这个人,感受着他身上透出来的暖意,眼眶温热,想说的话就脱口而出:〃哥,我来帮你好不好?〃
这个看上去风光无量,其实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位置,我来帮你分担好不好?
原本只是情之所至,说出这话后华淇却真的认真地想了想,结果发现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对经商一窍不通,再加上阅读障碍和理解偏差,学习相关内容难上加难——而与之相反的艺术创作领域,却是老天爷赏饭吃,给了他纤细敏感的思维和感性的大脑——说白了他根本不是经商的料,而更应该在艺术领域有所耕耘。
华语儒显然也十分清楚这点,所以他没有表态,只是轻轻举起手来拍抚少年的背脊:〃我没事的,淇淇你不用担心。〃
华淇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眼睛血红,要哭不哭强忍着的样子,只是这幅模样,又让他看到了男人眼中升起的心疼和不用言语的关心。
——不知道是欣喜好还是难过好。
华淇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似乎只能处于被关心和爱护的位置。这种面对自己深深在意的人身处困境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把他逼得几乎要发疯。
他什么也做不了,而他反过来还要关心他!
华淇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完全配不上与那人比肩,无论是心性能力,还是脾性德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说什么自惭形秽都是轻的了,华淇觉得自己现在的喜欢,都是玷污了这个人。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无视两人惊讶的眼神。
一刻钟以后,又面无表情地走回来,把一份饭带到华语儒面前:〃——吃吧。〃
〃……〃
华语儒最终在他坚定又哀求的眼神下把饭吃了。裴决已经收拾了掉落的文件把能做的工作都抽出来拿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做。
〃以后早饭和晚饭我都和你一起吃。
——不许拒绝!〃
华淇及时压住了华语儒将要反驳的话头,〃你忘了我们的保密协定了吗——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让我保密的事情说出来。〃
华语儒:……
华淇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硬和理智过,这一次华语儒的发病,真的把他刺激到了。
刺激到,强硬威胁的下一秒,就是眼泪倏忽而下的软弱。
这一次变脸的情绪转化之快,让谁都反应不及,而那几滴泪水,已经在眼皮的排挤下掉落地面。甚至连华淇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到底是心疼难过还是害怕失去这个人的恐慌。
华语儒看得心扎似的疼,比他自己胃病犯了还要疼。
归根结底,他这身伤和重担都是为了谁而抗?他又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从年幼的相识到如今,他呵护爱怜的心情从未改变。到如今,或许还要加上一点,情爱。
他终究骗不过自己,骗不过那颗洞若观火,却退而筑壁的心。
他把他揽入怀里,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他低头吻下他的唇,深情而坚定地说:〃好。别哭,我答应你。〃
第26章 为什么喜欢我?
华小淇其实除了流星雨那晚壮着胆子的偷吻和两人约定那晚的鼻尖吻,真正意义上和华语儒唇碰唇这是第一次。
明明是自己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对方的,可仅仅只是这一点的接触,一瞬间心脏里那点沸血就冲上了四肢百骸,让人灵识混沌,思考不能。
舌尖上似乎还蹭到一点刚刚买的南瓜粥的甜味。华小淇就更晕乎了。
上帝啊,谁来救救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还好华语儒及时放开了他,看着他青涩的反应眼里都是明朗的笑意和宠溺。
只把额头轻轻的和他挨住,声音魅惑地问:〃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是哥哥……〃华小淇急急地轻喘着气,才能抵抗对方罩下来的压迫感。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青年依旧不依不饶,缠着追问上去。
谁都没有发觉,一颗原本冷静自持的心已经渐渐偏离了既有的轨迹,变得有些贪心,有些青涩和不可捉摸。
华小淇呆了呆,不明白要说什么。还好华语儒没有再为难他,只是唇尖又在少年额头上轻轻亲了下,柔声道:〃自己坐一会儿,等我忙完。〃
————————
当晚华淇一直陪着华语儒忙到工作结束,中途还接了一个卢老打来的电话,问他为什么今天没去画室。华淇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连忙和卢老道歉,并且表示明天一定准点到位。
挂了电话收到华语儒不赞同的眼神一个。
〃逃课过来的?〃
淡淡的调子,不升不降。偏偏不知怎么华淇听了就是心里一凛,语音萎顿乖觉地道:〃没有……我放学了才走的……〃只是,只是忘了还有去画室这回事了。
华语儒不置可否,手指又翻过一页材料,〃下回别这样了。〃
〃好。〃
华淇不敢再主动搭话,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翻翻茶几上的几本书看,没一会就头晕脑胀,于是又拄着胳膊看某人。
工作起来的华语儒整个人都带着些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持续久了,仿佛可以让地冻三尺,生灵不言。
华淇喜欢无微不至地对他好的那个哥哥,不过也敬畏和仰慕这样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全心投入的哥哥,尽管这样两人的距离似乎看起来有些远。
还好工作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华语儒很快一手合上资料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生动和鲜活起来,让人疑心之前的冷淡和冰寒都不曾存在,〃饿了没有?〃
那一瞬间给华淇的感觉就是,青年身上雪山寒潭一样漂浮的冷气如同冰雪消融,云开雾散,笑意就那么剔透朗朗地像阳光从云层里露出来,让人心间一暖。
让人身心都变得恍惚,〃嗯?〃
〃你这个点过来,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华语儒站起来,走到衣架前,换下身上的正式西服,换了一件休闲款的西服,走到华淇面前,笑道,〃想吃什么?〃
〃你不是刚吃完不久吗?〃华淇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才7点。
〃陪着你吃,正好我也有点饿了。走吧。〃华语儒没容他再反驳,牵着人就往外走。
其实过去十几年里华语儒单独带华淇出去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这样表态,说明有什么东西真的变了。
两人走到外间,裴决还在看着电脑,看到两人出来,有些高兴:〃忙完了?我也刚弄完不久,正好淇淇也在,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出去玩玩呗?〃
怕对方不明白,还眨眨眼使个小眼神。
玩什么,不言而喻。夜里的活动,无非是酒吧,跳舞,蹦迪,K歌,还有一些地下赛车场的赛事,赛马场的竞技。
那些地方乌烟瘴气的,三教九流的人混杂,各个小圈子都有自己的背景和人脉,不是熟人融不进那些圈子。平日里也是他们消遣和社会交际的场所。
可是今天淇淇也在,华语儒偏头看了看身边单纯的少年,又看向裴决———这人是怎么想到把淇淇也拉下水的?
只要想到少年这样小白兔的气质出现在那种场所华语儒就浑身不舒服,一不舒服,就不小心迁怒了某人。
手中拿的资料册扔给裴决,华语儒不动声色地道:〃这里面圈上的数据,今天需要重新返工,11点前把数据给我。忙完再自己去玩吧。裴少?〃
裴少平日里也有不少人在叫,不过听华语儒叫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怎么听怎么像那种地方老鸨称客人的花名。
裴决眉毛动了动,翻了翻手里的文件,苦了一张脸,〃行,算你狠。——我要求加班费。〃
〃哈哈,行,年终奖给你提百分之三。〃
裴决自然不是在乎那点奖金,只是想要捞回点什么弄个平局就行了,华语儒自然也知道这点,人苦力都出了,加点奖金慰劳一下还是可以的。
耸了耸肩,华语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