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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华淇快到极限了,这教官怎么回事。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不成?
小黑远远地跑过来:“教头,怎么了?他是我的学生。”
一句话,把华淇护到了身后。
“你的学生??就这种素质?!”
周围渐渐有学生慢下来偷瞄。
一字眉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军帽,说:“今天我一定要整整这风气。”扭过头问华淇:“你叫什么?哪个班的?”
小黑拉着华淇往身后塞:“教头,孩子们都刚来,还不懂事……”
“这不是懂不懂事的事儿!”
两人还没拉扯完,就听到华淇在小黑身后,字正腔圆地说:“一年七班,华淇。”
众人都是一愣。
“好好好。”一字眉连说了三个好,大声宣布道:“一年七班华淇同学,懈怠训练,顶撞教官,加跑十圈,同时罚不准吃早饭。”
说完看着华淇,眸子里隐隐闪过洋洋得意的得色。似乎在说,你看,你抗得过我吗。
华淇冷着眸子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跑上轨道。
周介这会儿刚跑到事故圈外,看了看一脸小人样的教头,又看到华淇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蒋正!看什么看,帮他数着圈子!”教头冲着小黑喊道。
“是!”小黑挠了挠头,无奈地站到站台上执行命令。
华淇跑了一会儿,被周介追上来。
“他是海东区有名的恶棍教头,你跟他横什么横?”
华淇偏头,看向身边追上来的人,微喘着气,笑道:“你就知道了?”
“我爸是海东区的旅长。”
“呵,家世不错。”华淇还有闲心打趣了句。
周介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省着点劲儿跑,一会儿我给你带饭。”
“行,谢了。”华淇一幅轻松不在意的样子。
他很少这么犟一件事。
最近可能,真的心情不太好吧。
跑着跑着,反而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初升的阳光照在脸上,不暖,却很明媚,汗水从额头渗出来,一点一滴,被迎面的风吹得往下流淌,似乎这样,就能把近期的烦恼惶惑,全都挤出脑袋。
周介帮他带饭回来的时候,他还有最后一圈。操场周围还有不少人在围观看着。
华淇的步速已经十分缓慢。周介跑过去,发现对方脸上全是汗水,仍在咬牙撑着。
“还能跑得动吗?”周介看了一眼看台,上面已经没人了,只有小黑还在终点看着他们,“教头走了,要不就这样吧。”
华淇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还有半圈……”
周介没办法,就一路跟在他身边,慢跑陪着,手里提着的饼卷肉左右晃动,隐约闻得到香味。
最后的一程显得特别漫长,终于到了终点,华淇人整个人一下就失力了,直往地上扑。
周介和早就等在那的小黑连忙把人一接。
华淇还是滑到了地上,面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样子有些吓人。
“没事吧?”
“你怎么样?”
两人急忙询问。
华淇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周介扶着华淇的一只胳膊,帮他拍背,生气地说:“教练,教头这么罚学生,是违反规定的吧?哪里有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小黑脸色也不好看,他说:“教头就是这样,没办法,他走了以后我就跟华淇说可以不跑了,可他不听。”
周介看向华淇,生气又十分不解:“你哪根筋犯抽了?非得跑完?”
不过看对方可怜兮兮说不出话的样子,周介还是把之后的数落闭到了嘴里。
“你把他拽起来走走,别坐地上。”小黑提醒道。
周介半拉半拽,把华淇弄起来,一根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架着他走。
然而没走几步,对方就用了力气,推开他,冲到一棵树旁吐起来。
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胃难受得紧,一抽一抽地跳。
这个时候华淇居然还想到,原来胃痛就是这种感觉呀。那个人平时犯胃病一定很辛苦。
如果周介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恨不得一个巴掌把他抽醒。
还好他不知道。
旁边有好心同学递来了水,周介接过来,帮他拧开,递给他:“漱漱口。”
华淇接过去,漱了口,靠到树干上,闭了眼缓劲儿。
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了不少,这会儿却露出一点苍白。
“妈的。成教头那个天杀的,我一定要找我爸说这件事。我还不信真的没人管的住他了。”周介气得脸色发白。
“我还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讲义气的人。”华淇终于睁开了眼,笑道。
虚弱乏力的声音也掩不住他眸中灿烂的光彩。
周介愣了两秒,移开了眼,看向远处的山峦:“是呀,我天生这么讲义气……”
第74章 十四条
“我还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讲义气的人。”华淇终于睁开了眼,笑道。
虚弱乏力的声音也掩不住他眸中灿烂的光彩。
周介愣了两秒,移开了眼,看向远处的山峦:“是呀,我天生这么讲义气……”
想起了手中的饼卷肉,提起来问他:“吃点东西?”
华淇脸色一变,一副想吐的表情扭过头去,摆了摆手。
看来是胃还不舒服,不太想吃。
周介皱眉:“那你一会儿怎么办?还有一上午的训练呢。”
“不行我就去医务室待会儿,顺便溜去吃个饭。”华淇眨了眨眼,似乎还在安抚对方。
人家都讲得这么轻松了,周介也再拿他没辙,只能道:“成,那你缓缓,一会儿难受就给小黑说,他知道你的。”
“嗯。”华淇点点头,看向他,觉得自己这个室友虽然冷热无常了点,但人似乎还不错,脸上带了点真诚笑意:“谢了。”
“客气。”
周介走到操场的一头,把已经温凉的饼卷肉扔到垃圾箱里,又走过来陪着华淇坐了一会儿。
很快训练正式开始。
照例开始是15分钟军姿。
海蓝色迷彩服算是军装里比较漂亮的,再加上排过高低个的众人标准化的挺立动作,远远望去英姿勃发。青年人的朝气尽显。
小黑穿着黑色响亮的军靴走在7班的队伍里,缓步巡视,路过华淇的时候,他停下来,凑到他身边低声问:“还好吗?”
华淇忍住汗水从额上流下想擦的异样感,点了点头。
小黑打量了他两眼,又继续巡视了。
华淇发现一个技巧。虽然心痛无法可医,但是身体痛苦的时候,放空脑袋或者在脑海中天马行空时间就过得快了。
放空脑袋……
放空脑袋……
渐渐地身体的知觉都不见了,太阳的光斑在眼里放大又缩小,放大又缩小……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介站在和他隔了两个人的位置,眼角余光里眼睁睁看着有个人倒在了地上。
“卧槽。”
周围一片混乱,周介拨开人快步走过去,把华淇脑袋垫起来,大声喊:“教官!有人晕倒了!”
。
英国。伦敦。
泰成集团在英国新建立起的总支部。
米沙白色的建筑外墙,三段式的标准立面,线性优美悬挑出去的弧形窗,还有跨度巨大的圆形内拱顶。
不得不说,这座邀请法国建筑设计大师戈加参与设计的建筑体,深得西方建筑的精髓,同时兼具自己独到的设计和创新感。
它的内部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公共的办事厅,打通了二楼的部分空间,开敞而豁大,人们从外面进入大厅,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漂亮的琉璃瓦顶。二楼则是空间上稍微隐蔽的办公区。
其中最大的一间办公房,面东而采光良好,打开竖向分隔的琉璃窗,就能看见泰晤士河宽敞而白渺渺的水面。
这会儿,这间办公间里,身穿靛蓝色西装马甲的青年独自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他的耳边上带着蓝牙耳机,翻文件的手忽然停下来,眉头蹙起:
“晕倒了,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青年的脸逐渐冷却下来,几乎让人怀疑上面可以结霜。
“让纪忱去处理。”半晌,他没再说多的,只是简单地这样交待。
纪忱是他留在淇淇身边的帮手,可是少年现在似乎还不懂发挥这些人的作用。那么,他远方调度一下也是可以的。
每次在淇淇的事上他都不遗余力,这次也不意外。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对方发现了。
华语儒又想起之前和华老爷子签署的丧权辱国的十四条。
第一条,禁止乙方和丙方频繁接触,必要时,需在甲方的监督下。
第二条,禁止乙方私自回国。
第三条,禁止……
……
一堆的禁止之后,只有最后两条不是以“禁止”开头的。
第十三条,乙方需要在三年内为华氏确立下一任继承人。
第十四条,以上条款如若违反,甲方有权做出任何法律边界内的制裁措施。
盖戳:
甲方:华秉正。
乙方:华语儒。
丙方:华淇。
……
说什么下一任继承人这么委婉,其实就是变相地催婚。三年内结婚生子?开什么玩笑?!
如果早知道绑架事件是明辉动的手,那他抄家伙杀到明辉老巢去,也不会和老爷子交涉什么。
当时他也是被华淇身上的伤吓住了,觉得自己再不做什么,这人可能会被老爷子弄死吧。
谁知道……
谁知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现在再毁约,那么华淇可能真的会被恼羞成怒的老爷子弄死。
在见到对方的尸体和见不到对方的人之间,华语儒果断选了后者。
这已经不需要权衡什么。
只是……偶尔心里会难过一点罢了。
好想那个可爱乖巧狡兔一样的少年呀。
挂了电话,青年难得地望着对面的悬窗发了一会儿呆,脸上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忧虑。
“哐哐。”门被敲了两下,细腻温和的声音传来:“华总,我进来了?”
“请进。”华语儒及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成一副公事化的脸孔。
挽着淡橘色发髻的美人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放到他的桌上:“新沏的,不加奶沫不加糖。”
华语儒看到来人,笑了一下:“不是说在这里不用这么拘束吗?你是过来跟着我学习的,又不是真的打杂的。”
橘发美人笑起来右边脸颊上有个酒窝,她说:“既然身份是助理,那还是要把分内的事做好。”
华语儒不置可否,收起了笑容,拿起她顺着托盘送来的文件翻看。
南荆就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M大辅修的金融双学位需要实习,她正好求了爸爸,把她推荐来华语儒这里。
至于目的嘛……对面人低头看文件的样子认真而专注,风华内敛,气质深韵。但她永远不会忘记,在P大念书的时候,偶然从展示板上看到的对方的照片。
那是对方参加P大和S大联合举办的一个商业峰会时被主办方拍下来的。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偏着头和身边的人说着话,脸上带着一点还算得上温和近人的笑。南荆却感觉能从这个人的眼睛和神态里看出八个字: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那个时候她就决定,这个人她预定了。
华语儒确认之后,一边提笔签字,一边问她:“ARO那边的程序办下来了吗?”
“那边陈在跟进,还剩几个小程序,最多11月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