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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下术的幻术师因此也赚了不少的钱。
边倩倩作为这位幻术师的独女,从小就享受了丰富的物质条件,加上父母过分的宠溺,就养出了一个骄纵蛮横的性子。
而正是这样的性格为她引来了杀身之祸。
几年前,她在有男朋友的前提下看上了叶城名门齐家的小儿子齐南。
可齐南当时已经有一个和他相处了十年的同性恋人,名叫柯端,两人十分相爱。齐南为了柯端,大学刚毕业就已经和家里出柜。
家里不同意,他就为此搬出了齐家和家族断绝往来,在一家寻常的心里咨询机构做着心理咨询师。
要介入这对恋人并不容易。
不过边倩倩很有手段,为了让柯端离开齐南,她拉着她的父亲说服了十年来没怎么管过齐南的齐家出了狠手逼齐南。
他们先是让齐南丢了工作,再是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柯端的家人。
柯端出生在一个偏远贫穷的村子里,他的家里人十分传统,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当下气坏了,把人叫回了家去。
这一回去,柯端就再也没回来过。
齐南曾跑到柯端的老家找过人,为期一个星期,回来以后没带回恋人,倒是从原来的开朗阳光突然变得阴郁嗜酒。
再后来,身为心里咨询师的齐南找边倩倩的男友谈了一次话,第二天边倩倩的男朋友就持刀杀了边倩倩。
而齐南自己则当着父母的面,从十八层楼上跳了下去,死的干脆。
夏钰明看着这些东西,皱起了眉,这个故事听着简单,但仔细一想,里面却多的是门门道道的东西。那柯端,朱波没有明说,但想也想得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边家虽然是法术界的名门望族,可似乎家风很有问题,不过这话他也不可能直接对朱波说,只发了条,边倩倩这也是罪有应得了。
朱波回复道,是啊,可惜这恶女有个宠着她的父母。
边倩倩的父亲作为一个修道之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术法,拘禁了柯端的魂魄不说,还妄图复活自己的女儿。
那位幻术师买下了当初他女儿死去的那家咖啡馆,把咖啡馆改造成了女儿喜欢的甜品店将女儿的魂魄养在那里,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寻找与女儿灵魂契合的身体。
恰巧,上次被夏钰明舅舅拿来当幌子拉人玩四角游戏的那个女孩的身体和边倩倩的灵魂十分契合。
据那位幻术师说,因为夏钰明的舅舅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帮了他一个忙,所以他为了回报他,就操控柯端的灵魂去杀夏钰明。
顺便的,也让柯端的灵魂染上活人的血,到时候柯端到了地府便会因手染人血而被判刑。
如此,便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了。
听起来似乎和自己与沈漠的关系没有一点关系,可真的是这样吗?
夏钰明把朱波的话想了一遍,莫名地生出一丝违和感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他没有细想,他现在这个样子,细想也没用,想了也是给自己添堵,不如做个傻人好。
刚跑进单元楼,门口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暴雨忽至,巨大的水声瞬间把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盖过去了。
夏钰明走到电梯前面按了上去的按钮,看着电梯上面红色的二十开始往下跳。数字跳到第十层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头顶白晃晃的照明灯闪了几下,外面雨声轰鸣愈发衬的楼道内死寂一片。
咯吱——
面前钢色的电梯门发出一声划拉式尖锐的响动渐渐地打开了。
电梯的门缝先是露出一条缝隙,缝隙里透出白色的光,一点一点地侵入一楼大厅里的昏暗。
夏钰明心里觉得不妙,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背后,连连就是退了好几步,再转回头,只见那电梯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打开了。
电梯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最普通的深青色雨披的人。
那个人低着头,雨披上滴着水,仿佛是刚从外面的这场暴雨中走来一样。雨披上的帽子被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剩下的小半张脸躲进了阴影里,看不到真容。
夏钰明想都没想一个转身就要往雨里冲去,然而刚一转身,那个穿着雨衣的人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又是一声电梯到达楼层的叮的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清晰。
仿佛是一声幸好,那人手上的刀突然开始滴血,身上雨披上的雨水也渐渐地变成了红色。
夏钰明心里一紧,往后多退几步,靠在了墙壁上,以防背后突然受敌。
正是整个时候,那个穿着雨衣的人突然抬起头,待在头上的连着雨披的帽子突然掉了下来,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没了下巴的脸,伤口处事浓黑的血液,一点点地流到了淌着水的雨披上和与披上的水混在一起,渐渐地将雨披的颜色染深。
叮——
指令一般的电梯响起,那个人突然抬手向夏钰明砍了过来。
夏钰明敏捷地闪开了,凌厉的刀风刮过脸颊,他面上的皮肤一痛,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他受伤了。
这个不知是幻觉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能够实打实地伤害到他。
夏钰明看着眼前的那个东西一扭,动作快地不可思议地又向他刺了一刀。
那个速度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夏钰明险险避过那一击。
有这样的对手,他恐怕撑不了多久。
经历过前两次近乎于小儿科一般的杀人手段,边家这次,终于要动真格了吗?
第三十六章
夏钰明运动神经好反应快,在对方这样极速的攻击下还接连躲过了好几招。他不是一个自大的人,有时甚至于过分悲观,于是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多厉害,只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侥幸。
然而对方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几次进攻都被夏钰明躲开了以后,那个“人”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夏钰明,唯有下巴上的鲜血保持着一直以来的频率一滴一滴地往下面落,在这一片寂静不动的画面里显得格外突兀。
夏钰明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生怕有一点的响动,这样的静止就会被打破。
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就在夏钰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个人消失不见了。
夏钰明只愣了一秒,紧接着就立马一个箭步冲向边上的墙壁,背靠着墙眼睛以减少视觉死角。
他从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当然不会乐观地以为那东西就这样不见了放过他了。
外面狂风暴雨,将世界淹没在一片滔天的嘈杂之中。
风雨之中,钢筋混凝土搭建的堡垒里,一片死寂。夏钰明警惕地盯着四周,忽然间,有一丝银光在眼角闪过。
夏钰明紧张地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还未来得及反应,脖子上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子尖锐的疼痛,眼尾余光被一片暗色塞满。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那个突然出现的东西被一股力量扯得往后倒去,刀离开夏钰明的脖子,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像一场闹剧,和之前那可笑的幻术杀人一样。
“还好赶上了。”
朱波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穿着一身鲜亮的黄色衣服,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伞,浑身上下干干爽爽的。
“雨真大。”
朱波一边抱怨着一边朝着夏钰明笑笑,眼睛弯弯的,里面带着疏淡的光芒挂在那张普通的脸上居然有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夏钰明从没觉得这人这么像自己还未遇上这一系列事情前,想象中的隐居着的世外方士。
“我就知道边家的人不会这么放弃,肯定还留着一手,想要看看你的安全,没想到居然刚好碰上。”
朱波敛了笑,随手捏了一个决,那可怖的雨衣人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他神色轻松,动作分外的行云流水。
“学长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家的人向来心狠手辣,我看那人样子不对,就用法术追踪了你,找到了这里。” 朱波抬起手把放在一边的伞一收,往外甩了两下,水哗啦啦地倾倒到了地上。
“是吗,那多谢学长了。”
又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大概是因为受到惊吓的次数不少了,夏钰明整个人十分平静,不见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惊恐后的放松。
这倒叫朱波多看了他几眼,神情颇为玩味。
夏钰明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假作不知。
往日里的朱波是个稍微有些邋遢,放在人群里便会被立马淹没的,再普通不过的人了。
今天匆匆赶到,施起法来,模样还是这样,只是整个人的气韵与平日里夏钰明看到的分外不同。
电梯正好这时候到了,夏钰明看向电梯上面的数字,黑色的方块里写着一个红色的一字。
“送你上去?”朱波问夏钰明说。
“不用了,学长你刚还和我说你今天有考试,我不好耽误你,你先回学校吧。”夏钰明退后一步摆手道,“这么麻烦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耽误。”朱波说。
夏钰明扫过朱波的鞋子,眼睛直直地看向朱波,心里有些小计较,但面上却是一片坦然地推辞道,“耽误的,学长你再这样实在是太让我过意不去了。今天的考试很重要,万一你因为我没拿到奖学金,那我可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是吗。”
朱波顿了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眉眼还是很普通,笑起来有种莫名地生动感,无端端地显出一种诱人的特质来,“阿钰啊,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孩,都这样了还能心思这么缜密,差点被杀了还可以分出心思观察我。”
“朱波”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开始发生微妙的改变,不过几秒的时间,长相普通的青年学生便变成了一个红色眼睛外貌落拓的中年男子。
“边梵西?”
“不是边,是梵西,我叫梵西。”
夏钰明微微有些吃惊,他以为又是边家的什么人要弄出什么荒唐古怪又费力的方法杀他,没想却是边梵西。
他没搭话,抿着嘴想起了沈漠以前讲得边梵西和边家的故事。
关于这段是情感,之前是没放在心上,也没真的信多少。
现在看来,这人恐怕是真的和边家有什么过节,否则不会那么坚持地将自己的姓氏都改掉,还要昭告每一个叫他名字的人,比如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
夏钰明看了梵西一眼,又平淡地转开视线。
“别这么看着我,比起一直在欺骗你的父母,一直想要杀掉你的边家,我不仅救过你,还从未对你撒过谎。我告诉你的,虽然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却至少没有撒谎。”
梵西还是笑着,被岁月打磨出痕迹的脸上是莫测的欢乐。
夏钰明不知道对方在欢乐什么,也没太大的兴趣,是点头说,“确实如此。”
他冷淡的反应把梵西给噎住了,失态地沉默了几秒,却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接上话说,“你这孩子,生在边家也是背运。”
“你想要什么?”
“聪明人,怪不得沈漠会喜欢上你,整天和你形影不离,甚至几次三番地出手救你。”
夏钰明没有说话,他想起了沈漠和他说过的所谓的“真相”。
他直觉觉得梵西的态度有些古怪,又觉得沈漠的言语之间似乎有漏洞,而梵西的态度和这漏洞有关。
沈漠常让他信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