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袁二少的妖孽人生-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61章

正午时分,温乔从法庭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难得爽快。这时候真是刚刚好,快到过年了,各位审判长审判员还有那些个律师负责人判完这案子也要回家了。冬天的南京说不定还能飘点小雪,这世上的东西也能清净不少,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吧。
    在法院门口最高阶上站了一会儿,温乔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瞬。就在这时候,方净恰好走出大门经过他的身边。两人刚在里面经历过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辩,争锋相对之后,只剩下了这一刻的平静。
    方净没有停下脚步。温乔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错身离开。
    律师是一个很神奇的职业,法律再怎么严谨,总归是有些一些模糊的地界,律师就像是在这一灰色地带持刀游走的孤胆英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秩序。与他们而言,人伦道德算什么,秩序之上,才是终极审判。
    所以总是有律师为那些罪不容诛的人辩护,例如□□犯,连环杀人犯,甚至二战甲级战犯都有律师为其辩护。这些律师错了吗?道德审判之下,这些人都是要跟着那些犯人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因为寻常人眼中,滔滔民意,浩荡正义。
    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秩序。法律。
    法律由人类制定,却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尤其在现代社会,法制甚至宣言凌驾于国家之上。不得不说,法律的诞生其实是人类在漫长的演变进化过程中最夺目的一笔。人类创造出了一种动物永远无法创作的东西,生而为人,立于天地,谁不是活在法律之下?律师捍卫的,其实是这一种秩序。
    但是法律到底是什么?冠冕堂皇之下,他的诞生其实很功利,为了控制。古代的君主为了控制臣民,定下了法律,现在所谓的国家政党,依旧如是。千百年来,法律其实从未变过,只不过如今这个世界上的法律,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终于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温乔记得,他刚上大学这会儿,学法律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字,玩。法律于他而言,就像是一群所谓立法的人给他创作的玩具,他喜欢摸索这玩具的漏洞和矛盾,那些模清的地带,就是他的世界,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寻常人可能不知道,同样一个案子,换一个法庭换一个律师,可能是死刑到当庭释放的天壤之别。这就是法律的玩味之处,你说他公正,它其实不过是是个工具而已。放在立法人的手里,它是一件控制的工具,放在温乔这种律师的手里,它就是一件书写罪名的工具。
    没有什么太过奇妙的东西,法律的神圣性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但是,法律的确是一种值得捍卫的信仰,它不神圣,但是它伟大。公平,自由,平等,这些法律中的东西随便拎出来一样,在历史上都有数不清前赴后继的为之殉道的人。
    作为一个学过法的人,温乔其实对法律没什么敬畏心,毕竟只是工具而已。但是温乔不得不说,他对法律这玩意儿,还是挺心悦的,他喜欢法律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那点挺糟糠挺无聊的东西。
    其实方净最让温乔反感的一点,不是他为杜子恒辩护。一个律师无论辩护谁都是他的选择,无人可指摘,毕竟律师不是卫道士。方净最让温乔反感的,是他的手段,伪造证人,销毁证据,这说句不客气的,他是知法犯法。
    一个真正的律师,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却不会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本身就是律师的武器,他最锋利的刀。这案子,倘若是温乔为杜子恒辩护,避免被判死刑不算很难。
    但是方净不是,他走了一条更为看似更直接的路。温乔觉得这就没意思了。仅凭权势压人,那要法理何用?手掌权势滔天不算难,难得是守住一颗本心。
    经过这一场法庭上的你来我往,温乔觉得可惜了,方净这么好的逻辑,拿刀的姿势也是漂亮,这天赋资质真的是上上乘,却不知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温乔心中叹了口气,大概真的不是一路人吧,道不同不相与谋。
    风吹起温乔眼前的刘海,露出一双慵懒清丽的眼。
    “也不知道袁故那小子胃怎么样了?”温乔忽然喃喃了一句。几乎是一想到袁故,温乔脑海里再次闪现过那个名字,许成。他没工夫也懒得去查,直接给袁因去了个电话。
    这边温乔把情况大致说了。听完后袁因先是回了一句,“袁故已经回家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接着又幽幽说了一句,“温乔,这世上的越是讳莫如深的东西,越是经不起好奇心。”
    温乔听着好友有些装神弄鬼的话,忽然勾了勾唇角,“我和你说个事儿,袁因,我好像对你弟弟有那么点意思了。”
    “你对谁都有那么点意思。”袁因不温不火地回了这么一句。
    “你弟弟不一样,我觉得他有一种气场,让我为之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袁因那边默了一瞬,显然是被温乔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恶心到了。接着袁因的声音淡漠地响起来,“你可想清楚了。”
    “想不想清楚都是这样了,不过是你告诉我和我自己查出来的区别。”温乔笑道。
    袁因勾了下唇角,缓缓道:“一个小时后,xx医院,特级病房,101号。”
    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塞回到兜里。离开法院之前,温乔最后回身看了眼。灰蒙蒙的深冬,所有的色调都是灰冷,法院的那枚徽章静静悬在最上方,上面的那一抹鲜红仿佛是这个冬日最后一抹艳色。
    温乔忽然谦逊地低了一下头,朝着堂皇的法院,对着高悬的徽章,不卑不亢,只说了四个字。
    “审判在我。”
    再次抬眼,眸子里骤然扫尽所有的慵懒轻慢,只剩下瑰丽光芒静静绽开。
    那是,真正的锋芒。
    很多年前,多少年已经记不清了,穿着黑色学士服的温乔站在雪白大理石上,跟着所有学习法律的同门一样,在离开学校前,对着那本庄严法典做最后的宣誓。所有人一个个上前,有人长篇大论,有人大义凛然,有人高声吼道“誓死捍卫法律尊严”,有人庄严沉肃道“以法证道,九死尤不悔。”
    唯有温乔最后一个上台,在胸前缓缓划了一个天平样的十字,说了清晰端正的四个字,“审判在我。”
    全场震惊。
    那一年的嚣张模样,那份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温乔的导师多年后回忆起这名学生,总是沉默代替评断。
    这样的一个人,加上他的家世背景,如果真的选择站在所谓正义的对立面上,这世上黑白,也许真的能颠倒。就在所有人都在瞩目他的选择时,温乔又忽然出国去玩了经济,许是天资不够,人又不努力,混了几年后也没什么大动静。大家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在全世界各地厮混的八卦了,偶尔还有资历老的人想起温乔,轻佻随意地说一句,哦,记得,那人挺会玩的。
    时隔多年,温乔站在这个位置,对着那枚高悬的徽章,再次说了这四个字。
    这一回,谦谦君子,亦辞亦让。
    没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没有那么多的热烈目光,也没有那些欢呼喝彩,只有温乔一个人,静静站在高阶之上。然后,温乔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操,要迟到了。”
    他扭头就蹬蹬蹬连跳带跑下了台阶,朝着大街就狂奔而去,最后站在路边,朝着的来往车辆吼了一声。“出租车!”
    袁因那货可不喜欢别人迟到。

  ☆、第62章

终于,离一个小时就差几秒钟的时候,温乔终于气喘吁吁,潇洒地站在了病房门口,甩了把头发,朝着房门喊了一声,“袁因?”他低头看了眼表,吹了个口哨,这时间掐的真帅,不枉费他一进医院就拽着漂亮护士玩命地跑,一把老骨头都快跑散架了。
    里面传来袁因不咸不淡的声音,“进来。”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在医院会面,但是自诩处变不惊的温乔还是一把推开了门。“袁大少?”
    推开门的那一刻,温乔看见了一幕很寻常的景象,寻常到处处都透出一股不寻常。袁因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看起来是刚翘了班,他安安静静立在床头,手里摆弄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束满天星。他身后的病床上躺了一个人,阳光打在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看起来清瘦的厉害。温乔只看了一眼那青年的长相就再转不开眼。
    不是说这青年长得如何漂亮如何精致,而是那张脸,和袁因至少有四五分相似。温乔的视线一下子诡异起来。
    袁因扭头看了眼温乔,淡淡说了一句话:“他是袁故,我弟弟袁故。”
    饶是处变不惊如温乔也下意识怔了一瞬。“袁故?”
    这事其实算不上复杂,但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袁因花了约莫二十分钟说完了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温乔终于犹豫地问了一句,“接下来,我是不是要被你灭口了?”
    袁因的扶着满天星的手一抖,许久他抽了抽嘴角,“你放心,我做事情考虑成本。”
    温乔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凝视了许久之后,他看向袁因,由衷地叹了一句。“袁大少,你也真是挺不容易啊。”这份担当忍耐,着实是让人佩服的。袁因告诉温乔的,是一个很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故事。
    事实上,袁故当年出了车祸后送到医院,几个小时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袁程江直接被刺激得出了心脏病,袁母则整个人都愣住了,唯有袁因却跟魔怔了一样逼着所有医生救一个已经宣布死亡的人。再没有必要,毕竟是袁家大少的话,于是所有医生对一具尸体还是一步步按程序抢救了一遍。
    根本不报任何希望,所有人,哪怕是逼着医生抢救的袁因其实都知道没有希望,那是袁因第一次自欺欺人,他知道。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十几个小时的无谓抢救后,袁故的心脏忽然跳动了一下。所有医生都震惊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有一夜没睡的袁因瞬间恢复了神采。
    最后的结果是,人是救下来了,但是,不太正常。生命特征极弱,像是一直留在濒死的状态,没有任何的苏醒迹象。医生告诉袁因,这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么弱的生命迹象,随时可能被宣告死亡。
    袁因沉默了,一方面觉得极为庆幸,袁故没死,另一方面,心却被吊了起来,他思虑了很久,与其告诉袁家父母,让他们跟自己一样,时时刻刻为袁故的生死悬着心,受这种折磨,倒不如,由他袁因一个人担着就够了。既然袁家父母已经认为袁故死了,再说出真相无非是又一次折磨。如果袁故撑不了多久还是死了,这一切的悲痛还得再次上演。
    这种折磨,他袁因一个人受着就是了。
    于是,袁因选择举办了简易的葬礼,没有请任何的亲人朋友,埋在碑下的骨灰盒根本就是空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袁故没死。当袁因知道陆参挖了袁故的墓,他第一反应的确是震怒,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陆参看见骨灰盒里空无一物的反应竟然不是找他对质,而是一个劲儿地跑。
    他先是按兵不动,任由陆参跟着自己跟了大半个月,直到有一天,他觉得差不多了,在敛青把人拖了出来。他还没说话,那小子忽然就抱着柱子,一个劲儿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