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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的时候,李海珊要牵我,被我轻轻地挣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下飞机那一刻开始,我就不能像从前那样放松,总觉得周围有很多双眼睛,而这些眼睛会带来我不可预料的伤害。我宁愿小心翼翼地保持我和李海珊的关系。
我们把行李放到车上,李海珊弟弟很自觉地坐到了副驾,我和李海珊坐到后面。当我们坐到后座,李海珊再一次把我的手放到他掌心的时候,我从下飞机一直悬着的心好像又落了回来。我们在后座悄悄地牵着手。
“我等下和我弟弟一起回我爸那儿,我弟他妈也住在那里。我就不带你过去了,前面酒店我就让司机停车,我陪你办入住手续,明天再来找你,好不好?”
进入酒店房间后,李海珊抱着我吻了一会儿,我感到他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后,是他轻轻放开了我。
“我今晚必须回去,明天一早我就过来看你,你好好休息,起床后如果我还没有过来你就打电话给前台,我给你订好了早餐,醒来就叫服务员给你送来,我最迟中午会回来。”
我听了又感动又好笑,说:“好了,你快回去吧,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李海珊又重重在我唇上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走到窗户边,从22楼往下望去,车辆特别小,我看不清他家的车走了没有。
望着窗外的灯火,这曾经是我读过四年本科的地方,那么繁华璀璨,但是无论是这里的繁华璀璨,还是美国西拉法叶的宁静湖畔的寥寥灯光,能都让我内心充实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我也家里发了短信报了平安,并告诉我妈,我会在北京呆几天再回去。
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躺在棉花上,我慢慢地睁开了眼,房间很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睡了那么久,应该下午了吧。不知道李海珊来过没有。我扭开床头灯,刚想起床,房门就被打开了。李海珊订的是个套间,看来刚才他就已经在外间等着我了。
我见他进来了,也懒得起身了,半躺在床上,说:“怎么不叫醒我。”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嘶哑了。
李海珊转身给我倒来一杯温水,递给我喝了,才说:“看你睡得挺香的,反正也没什么事。让你睡好。”
我正想表扬他体贴,没想到他就一下子压到我身上,隔着被子顶着我的下`身说:“睡好了,才有力气干一场呀。”
李海珊长浓眉大眼,长得十分正气凛然,可是每每说这些荤话的时候,却让我脸红心跳,这次也一样,我一挨到他,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像喝了春药一样,全身发软,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考虑到睡了那么久,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一定马上贴上去先啃一通再说。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去洗手间,但是抵不过李海珊力气大,他一下子把我翻过来,内裤被他扯下来。
“别动,我看看消肿了没有?”他手大,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我的臀瓣,就着台灯看了一下,根本不顾及我羞得满脸通红。
“还有些肿。”他拿了药膏给我涂了点药,“那天做狠了。”
我郁闷地翻身起来,失望地说:“哎,还准备今天去吃烤鱼的。”
洗完澡,我问李海珊:“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饭吗?几点走?”
“不着急。”李海珊帮我吹着头发,我头发最近长了很多,美国理发贵,我也不像以前一样,两三个星期就理一次头,而是差不多一个多月才去一次。
正想着,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痒,低头一看,原来李海珊正把一根红绳子往我脖子上系,绳子上吊着一个玉石雕的观音坠子,只有我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几乎是透明的,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和平常见的那些不一样。
我扭过头,李海珊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把玉坠子塞到我衣服里面,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以前还没和你聊过我家里吧!”
我点点头,我们在一起的几个月,确实彼此从来聊过家里的情况,我家里确实糟心事一堆,李海珊家是豪门,估计恩怨也不少。
“我爸爸当年先娶了我妈,家族联姻,我外公家里是从政的,我们家虽然也有在官场上混的,但是还不够。我妈嫁给我爸以后才知道我爸还有个女人,就是我二妈,海明的亲妈。当年的事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懂事的时候,她们两人都住在宅子里,平时虽然也不往来,但也井水不犯河水,我和我弟虽然不同妈,但是同年,玩什么都在一起。我妈很好强,虽然她不阻止我和我弟在一起玩,但要求我什么都要拿第一。我二妈也这么要求我弟。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在我读初二的时候就走了……”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这些话说来容易,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但我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从小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或多或少是有些不开心的。
我往李海珊身上靠了靠,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海珊也拍了拍我的手:“我初二的时候我妈走了,她走前做了两件事,一是立下遗嘱,在我成年后把她所有公司股份转到我名下,二是要我舅舅过来,要我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签了一份文件,保证我将来在公司的地位不可动摇,是第一继承人。”
他稍微停了一下,说:“其实我爸爸还有个小儿子,比我小两岁。但是我这个弟弟没有和我们一起生活过,他妈是个小明星,生了儿子后就没有工作了。我爸一直养着,我这个小弟也没出过读书,大学时就在公司跟我爸做事。”
“……”果然,豪门好乱。
李海珊搂住我,说:“我妈走的那一年,我过生日,她送给了我这个玉坠子。告诉我,这是她外婆送给她的,是个前朝古物,很有灵气。我向来不带这些,这些年一直放在保险柜,昨天我回去,专门拿了出来。现在给你挂上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准离开我,知道吗?”
李海珊双手抚着我的肩,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目光纯真坚毅,比星星还璀璨,带着真挚和恳求,直达我心,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顾,不想去思考他那种家庭怎能接受我,不想去考虑我爸这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我只能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他。这是我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到未来。
从这一刻开始,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再和以前一样。
我们相互依偎在沙发上,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很快脱光对方开始做`爱。相反,我们只是小声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开心的快乐的,也有烦劳的忧愁的。
我也向李海珊讲了自己的家庭,毫无保留的。李海珊抱着我,对我说:“你再也不用担心了,等你这次回去,我们就给你爸妈搬家,我会找专业的护理帮助阿姨戒酒,我再找两个保镖,不让你爸爸去赌博。”
我笑着说:“你可别,如果让我爸知道我有这么个有钱的朋友,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肆无忌惮地去赌博。”
我们又对以后的生活做了一番纸上谈兵的规划,我从没有觉得如此放松和满足。
我睡太久,很快就到晚餐的时间,我也懒得出去吃,叫了客房服务。李海珊陪我吃完后在我催促下回家了,我们约好第二天一早一起去故宫转转。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到房门响了。我连忙走到客厅,果然是李海珊,他外套还没来得及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外面很冷,连他都穿羽绒服了。寻常人穿羽绒服,难免臃肿,但李海珊个子高身材好,穿的羽绒服也是运动款的,就算今天穿得厚,看起来也很精神。
李海珊手上提了个袋子说:“今天特别冷,我怕你衣服不够厚,给你又带了一件。”
李海珊其实是个心特别细的人,他要是对一个上心,能对你好到天上去,尤其我们昨天又定了终生,今天看他,李海珊本来等着我换好衣服跟他出去的,看我盯着他看,不由得好笑,走过来弹了我的耳垂一下,说:“我这么帅?你都看呆了?那不如我们今天就不出去了,干脆我脱光了让你看个够。”
我耳垂特别敏感,平时他在我耳朵边哈口气都受不了,更别说被他这么恶意地弹一下,瞬间,整个耳朵都红了。我捂着耳朵赶紧转身换了衣服,再不出门,就真出不了门了。
为了节约时间,李海珊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虽然走过去只要两分钟,但没想到今天北京风特别大,吹得我喘不过了,估计体重轻的站在风口上都能被吹得往后退,后悔没穿那件带帽子的羽绒服。
不过也幸好今天又冷,风又大,连故宫都没啥人,我们穿过正午门的时候,平时人山人海的太和门广场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游客。虽然风大,但毕竟是我和李海珊的正经约会,我两人兴致都挺高的。反正周围也没人认识我们,李海珊干脆把我的手和他的一起放到他口袋里,有暖和又亲热。
我虽然在北京读了四年书,但是故宫确实是第一次来,主要是每次放假,都人太多了。人一多,再好的景点也没啥意思了。
就这么东游西逛,终于来到当年每一代皇帝大婚的东暖阁。其实就我们今天看来,这里可说不上什么舒适奢华,感觉空荡荡的,就在大殿的一边隔出这么个屋子。当然隔着几百年,东西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的,说不定当年殿里东西多,摆得满满的,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盯着摆成皇帝大婚时洞房样子的寝宫,觉得就算是满目的火红,也抵不过从里到外透着的冷清,小声问李海珊:“你看看当年皇帝,住的也不过如此。”
“隔着两百年呢,那时候能住这样已经是最好了的吧。”
“那你呢?你想当皇帝吗?”我问了个很多人来皇宫参观都会问的无聊问题。
李海珊用他身体挡住后面游客的视线,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一脸正经地说:“如果皇后是你,我就当。”
我决定无视忽然变成情话小能手的李海珊。
我们在故宫四处转了一下,又来到了珍宝馆。我们从馆的后面进的,一进去就是慈禧太后生前居中的宁寿宫。
进去后,其实也不大,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当时正好有个导游,带着个三四个人的小团,正和游客们说着:“八国联军快打到北京城的时候,慈禧命人把光绪帝最宠爱的妃子珍妃扔这口井里了。”
大家都下意识地纷纷伸头往井李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这井口这么小,珍妃怎么能被扔下去?”我疑惑道“……”李海珊当然无法回答。
我心里突然想到,慈禧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才下这个毒手的,我肯定也不会遭自己公公喜欢,不知道到时候他们家会怎么收拾我。哎,我可得留神点儿,要是我有啥三长两短,我身边这位可真受不了。
我们牵着手往内殿走去,我又回头望了望那口井,还在想,这么小,怎么扔下去呢?
我们在北京腻歪了三天,我妈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李海珊担心我家里有事,说要陪我回去,我知道他其实事情也多,他最多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一进公司肯定是刀光剑影的,我不想他分心我家的糟心事,而且这么多年了,我也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