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先生探头瞅瞅608B开了丝门缝的房间,欲语还休:“大师他……”
大师?程尘虽然不明白他所指,仍是不动声色地拉了把阿郎,反锁上房门。
跟着一脸憾色的史家人去了宾馆的豪华总裁办公室,一幕幕人间悲喜剧拉开帷幕上演。
首先是道歉,深刻到灵魂的道歉,一把年纪的老头子都深深鞠躬以致歉意,还能说什么呢?
然后是群众代表诉苦卖惨:
“……您别看我这手里有两钱,但真是到不了那个圈,文人大师嫌弃咱铜臭啊!我家的娃灵合率才32%,一般的灵师管不了用,文豪大师也顾不到咱这些。这次是史哥有心,一听着这消息就告诉我了。孩子就在您门口呆了半宿,她这就跟花朵似的好看了,还融了朵玫瑰花文灵……
呜呜呜,我谢谢您,万分感激您请的大师,要打要骂要怪,您冲我来,史哥就是可怜我们。”
一黑熊似的大老爷们哭得鼻涕满胡子,不忍卒睹,幸好他家的小花朵留在外头没看到她爹的熊样。
“老朽,惭愧,惭愧!家中也有稚弱子孙,昨晚被大师的灵波惊醒,实在是不忍错过。我们知晓大师低调无争,绝不敢肆意,我那不争气的大侄子也是知晓知交的朋友间,有些孩子实在可悯……”
老头一伸手,史总裁立即知趣地奉上金卡一张,低头哈腰悄声道:“安先生,您放心,在这里的大家伙都是场面上的人,绝对不会外传此间的事。我们也不敢拿铜臭玷污大师,这小小金卡不成敬意,用您登记的名字‘安生’开的,初始密码6个6,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也就是大家伙的一点心意。只能劳烦您向大师转奉我等的崇敬和谢意!”
程尘眼光扫过,形形色色的人,脸上都是感激和谢意,还有些卑微和惭愧。黄吉光也在其中,腆着脸嘿嘿笑,想必也是借此机会给在柳州的亲朋好友卖好了。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至于鬼影子都没人见过的“请来的大师”,嗯,大伙能这么想也挺好。
这地方是不能再呆,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小小敬意”么,程尘就不辞辛劳地替“大师”笑纳了。虽然看着孩子们的笑容挺让人心暖,可这原本给阿郎的“补品”到底还是损失了,精神上的损失就让铜臭来弥补吧!
收拾东西临走时,史家爷俩带着小朋友再三致谢,老先生说:“大恩不言谢,感激之情我也不多言表,只是这个药浴还望这位小兄弟能坚持泡之。少则三月,每周两次;多则半年,每周一次。”
程尘点头受教,接过史家为他们准备的大包干药材,阿郎赶紧抢过大包,背在自己背上。
“还有一桩,这方子里的铜石斛要十年生以上,当年采摘的新鲜货,浙府东边山区出的尤好。贵倒也不太贵,只是难得。这次事急,平安这没用的孩子也就让手下找了半斤多,够用上一个月的,日后这个……”
老先生希翼地看着程尘,很是希望他留下个地址电话来,多多联系方能细水长流么。史总裁这“没用的孩子”抱着大爷的小孙孙一脸笑意,站旁伺候。
“那就不麻烦了,我再想办法。多谢,就此别过。”程尘想也没想婉然谢绝,马甲还是披着更安心些,被老先生一绕,他说话都带古味了。
浙府么……摸摸口袋里装的名片,老黄不就是那里的?这神通广大的地头蛇,有机会倒是要好好联络下。
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好走,又不想让史家宾馆里的人帮忙。唯有两人辛苦些,打个的,一并送到邮局发送。
这次学乖了,在近郊找了个不错的宾馆。附近就是幽静的小山丘,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只要不读新篇章,不放“烟花”,怎么也折腾不出毛病吧!
顺路拐了趟银行,金卡里一点小小心意让程尘瞪大眼珠肃然起敬——三百六十万!怪不得“晚意”的那位韦总听说《野天鹅》首灵已赋,那副亏了血霉的懊丧样。
程尘弹了下金卡,一笑了之。钱到了一定的数目,真的也只是个数字,更何况意识海里还有无穷的资源还等着他去开发利用。只要对得起良心,在让自己和亲人衣食无虞之余,穿越时空而来的文灵能多帮些无助的人,到底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阿郎的身体一时没什么大碍,只要循序渐进就能慢慢恢复,青府文学院之行便提上了日程。
既然号称文学院,自然是以文出名。青府文学院人文荟萃,文章向来以雅著称,建院时间虽短,但这几十年来也出过一位镇国、一位鸣府,更有州闻五人,县达十七人,乡知村晓不计其数。
文学院以文为荣,灵书就是文人的勋章和冠冕。
青府文学院是当年立宪共和之后,本朝太祖提出新文化运动时所创建,更有太祖亲手所题的校名,自然得到当朝的大力扶持。建校同期就大兴馆藏,以收罗天下佳书妙文为任己,为这当年没少和地头蛇折家争书。
时至今日,珍贵古籍灵书虽然比“晚意”尤有不足,但中高等级的灵书,以及灵书的再版普通书籍,那是收集得相当齐全。尤其是学院以培养高等级文人为目标,以学院的师生为基石,又有政府的补贴和支持,新出的灵文传承有序,陆续不绝,书库也是愈加强盛。
即便是在寒假期间,还是有很多学生住校苦读,蹭蹭自家的图书馆藏,等毕业后就没这样的好福利了。
程尘带着自家阿郎走进文学院时,正看到一群学子围着正大门边上的光荣榜,兴奋地议论着。
“果然是我们少年班的才女!陈妙妙,放假前你还笑别人只有鸡肋的灵赋,没有文赋,这下打脸了吧?!”戴着副厚镜片的少年,冷笑着对旁边的红衣少女说。
“朱琦珊应该是少年班第三个写出灵文的吧?这可不得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两年没憋出本灵书,一出手就是‘州闻’,呵呵!”
“酸的你吧!你们青苗班的有本事也去憋一本‘州闻’出来。”
“钱芮,你再替你家珊珊吹也没用,她又不在。”陈妙妙从鼻子哼出声,双手抱胸冷冷地扫了眼镜少年一眼。
“胡,胡说,什么我家的,朱琦珊就是我们少年班的骄傲!”
“得了得了,别闹了,少年班多出几个文人是大好事,还吵什么……”
……朱琦珊?珊妞读的应该就是这个学校,她好像已经回校了。
有点熟悉的名字钻进耳朵里,程尘一楞,也当了回吃瓜群众,凑上前去。
有机玻璃制的宣传栏里,一张大红的榜单当头两字“喜报”,下面则是:热烈祝贺我校93级少年班优秀学生代表朱琦珊同学,以“安徒生”的笔名撰写的童话著作《野天鹅》上部,成功启灵,荣达“州闻”级别,在此向朱琦珊同学表示热烈祝贺……
朱琦珊以“安徒生”的笔名撰写了《野天鹅》上部?!
什么鬼?!
第31章 赌与骗
程尘吃惊得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到大红榜上。阿郎有些不安; 靠近一步,牢牢守护在他的身边。
朱琦珊她哪来的《野天鹅》?
他明明把《野天鹅》的灵书已经全本卖给了“晚意”; 而且签了商业保密协议,她怎么可能从“晚意”拿得到原书; 还直接把安徒生当自己笔名了?这种可能性太小; 看看时间也对不上,红榜发布的日期明显早于他来柳州卖书的时间。
照这个时间推算,朱琦珊的这本《野天鹅》上部,应该是在他为林家小妹妹启灵之后的几天,拿到青府文学院的。
程尘脑海里思绪万千; 有些混乱。盯着红榜; 眼神空蒙地把想法一条条理过去。
朱琦珊本人他是见过的; 有点自卑的傲气; 虚伪虚荣了点,小丫头也算不上坏。看言行举止,和土著没有什么分别,应该不会是“穿越者”。
如果是穿越者,也不可能在灵书为尊的异世界; 十几年没写出一本半本地球来的名家经典,反而在他拿出《野天鹅》之后,才恍然大悟翻出这本书来,仅仅还只有“上部”。
同是地球穿越者的可能否决。
如果说朱琦珊是在离州期间,偷偷从他这里看到的文章内容,即便她能用上; 也不会直接就用“安徒生”的笔名,更何况还有“灵性反噬”的制约和威胁,绝无可能启灵。
排除不可能的,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在《野天鹅》启灵之前,他曾写过两张废稿。当时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世界试着写故事,不得其法,也并没有启灵,随手放进了字纸箩。
同一个人写的同一篇文章,哪怕是废稿,它也能跟着正稿启灵吗?
程尘百思不得其解,心头有些繁闷。
他和朱琦珊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但他们之间的纽带,是在他刚“醒来”时细心照顾,待他如亲子的连姨。如果朱琦珊触碰了某些忌讳,无论结果如何,他和连姨之间的亲情,是再也无法回到当初了。
来柳州之前,连姨那个有点突兀,并没让他放在心上的叮嘱——“柳州也没啥子好玩的,就别去了。”某些事情她知不知情呢?
程尘重重吁出口气,甩掉那些让他烦恼的念头,在阿郎的保护下挤出人群。
事情明朗之前,多思无益,不如惜取好时光,多看点书吧!
等找到机会,再去探探“天才少女作家”的底。
※
与此同时,某位刚荣获“天才少女作家”桂冠的同学,正坐在校长办公室里,脸色苍白地面对几位客人。
“……朱琦珊同学,不用紧张,这两位是国安的同志,想请你协助调查一起在离州未备案的‘私启’事件。”校长万分满意地笑看自己学校教出来的人才,孩子么,人不中二枉少年啊!哈哈哈,天才总是特别有个性,偶尔私底下折腾几次,简直就是“习惯就好”!
国安的同志已经测试过灵书与被启灵孩子们的灵合感应,感应度97%以上,离州二十七个孩子的“私启”原书就是朱琦珊同学的《野天鹅》这是没跑了。可惜首灵就这么随便地私下赋予了,这孩子真是胡闹啊!
“这位就是我们青府文学院93级少年班的小才女——朱琦珊同学,刚满16岁,《野天鹅》就是她的作品,第一本灵书就荣达‘州闻’级别。不是我自夸自家的好,真是后生可畏,前途可期啊!哈哈哈!”
荣校长一边介绍,一边又忍不住哈哈哈,实在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文学院是出过不少文人墨客,可是在读学生里能出‘州闻’文章的天才,还真是头一遭!
长脸的国安同志也是笑容满面,温言细声地介绍了离州的“私启”事件,婉转问起当时情况:“……一月二十七日晚间,就在离州千诗街词里。这晚共有二十七个孩子获得启灵,并且绝大多数获得了各种灵赋。尤其是住在词里12号,9岁的林家小妹妹,启灵后原来相当严重的莫式综合症,在几天内快速消退痊愈,还获得了相当出色而特别的灵赋。
朱同学,你当时是否就在那里用你的《野天鹅》为他们启灵?没有请其他启灵师吧?”
看着小小少女神色惶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国安的马干警有些扛不住,忙不迭地连声安慰:“没事没事,朱同学,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能完满了结案卷就行,‘私启’又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不合规矩,但也不违法。你别怕!”
蒋师成瞥了眼怜香惜玉、单蠢到珍稀的手下,觉得马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