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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突变的怪兽来?
现在呼叫奥特曼,也不知人家在线不?!
他猛然一声大吼:“阿郎,跑!”
这怪兽明显不是想要平等友好交往,特么不跑还等着让它蹂躏吗?!哪怕程朗再强,他也不是能变巨人的奥特曼,这体型相差太大了。程尘觉着,怀里揣着的,好不容易弄来的手枪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这玩意最多给它挠挠痒。
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等搞来RPG火箭筒啥的,轰不死这玩意!
程朗摇摇头,突然一把抱起程尘,将惊愕的他高高举起,猛地掷向远处的灌木丛。大狼起身猛然一跃,跃向那只回首望来的狰狞怪物!
跑不了的,“神血龙子”之间的战斗,既然已经开始,如果不是完全臣服,那么唯有至死方休。
一阵天旋地转,没等程尘喊出声来,已然“砰!”一声闷响,被丢进了厚厚白雪覆盖的矮树丛。碎雪蓬起,劈头盖脑地洒下,眼前顿时白蒙蒙一片。程尘挣扎着,奋力想爬起,可身上过厚的装备相当妨碍他的行动,在树丛中扑腾好一会儿,摔了一跤又跤,总算扶着树枝站直了身体。
他急忙回头往远处的青石祭台望去,那只“饕餮”已经疯狂了。
程朗骑在了它的头顶,一手牢牢抓住一边的弯曲长角,另一手握着长匕首往它头上的眼睛扎下,碧绿的浓液飙出,一只兽眼立时瞎了。饕餮骤然癫狂,凄厉地嘶吼着,两只长长的手臂反手往头顶上抓,黑色的长爪疾刺而下。
程朗侧身一挪,勉强躲开大半,一条腿仍是被刺透,他闷哼一声,鲜血淋漓。白色的焰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绿色狼影从白焰中跃出,向饕餮眼处的伤口嘶咬,绿色的液体飞溅,一片血肉模糊。
饕餮更疯狂地狂乱颠动,两只巨大的黑爪往自己的头顶不断抓落。
程朗一手握着它的长角,艰难地躲避着,绿狼也只能趁着爪子的间隙,偷袭巨兽的伤口。
情形十分不利,这样下去……
程尘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多想,他拔腿奋力前行,一边掏出手枪瞄准怪兽腋下的巨大眼睛,双手握枪,砰砰砰砰!
虽然只是行前简单学了用枪,练习不多,但是这么巨大的目标,哪怕它跳动不停,程尘这新手也勉强能击中几枪。
他拼命扣扳机,很快打光了弹匣中的子弹。
所有的子弹都被怪兽的坚厚的皮甲弹开,即使有几颗正中它腋下异眼的,也被瞬间合上的眼皮弹飞。
程尘在距离怪兽三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下,握着空枪的手在微微发颤,枪口青烟未散。
没有用的,它不惧怕这些。
手枪的威力太小。
冷静,冷静!
有什么能帮得上忙?他这小身板跑上去只有送死加添乱,而他最大的力量与金手指,正是来自地球的文。
在这文灵主宰的世界,文章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他咬紧牙关,丢开毫无用处的枪,抖着手掏出怀中的纸笔。
自从在还真老道那里吃了大亏,生死一线,程尘的身上永远都带着他的终级武器——纸与笔。
饕餮,打怪兽,除害……
这种情况该写什么文?奥特曼?悟空?哪吒?要么根本没有文学价值,要么篇幅太长或是已经写过……
焦急、紧张、惶恐,程尘脑海一片混乱,他狠命一咬唇,一阵剧痛,血流了下来,意识顿时清明。
一篇古老的历史传说,浮上心头。
“饕餮”,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号称“龙子”,那么就尝尝“刺虎击蛟”的周处之力吧!
他勉强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立即跪伏于地,将外套垫在石头上,小心地把纸平铺,全神贯注执笔疾书。硬笔一下子刺破了铺垫不平的软纸。
程尘一把扯开自己手臂上的包扎,以血行书!
寒冷刺骨的风雪,周遭以命搏杀的嘶吼,似乎都被隔离在他的心神世界之外。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上山刺虎,入水击蛟,强横的蛟龙也被他以力捕杀!】
指下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心神所凝,只为除害!
过了几分钟,又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最后一笔划下,纸面灵光闪起,隐约有铿锵相击,恶兽惨嚎之声。
程尘拿起纸,正想站起,双腿刺痛,竟然完全不听使唤地冻僵了。
此刻,程朗已是满身鲜血,勉强挂在饕餮背上,正奋力拼死一搏。
怪兽虽然瞎了只眼,身上也有几处大的伤口,动作却是越来越狂暴,嘶号声不断,震得周围树上的雪不时瑟瑟落下。
程尘的心像是在火上煎烤,焦灼又疼痛,脑海却越发清醒。
好在这里离程朗拼死的战场并不太远,这点距离并不会妨碍文灵发挥作用。
程尘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跪在雪地上,举起灵文,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声来!
第113章 神灵
【……处即刺杀虎; 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没,行数十里; 处与之俱。】
在饕餮狂暴的嘶鸣声中,程尘即使用尽了力气; 他的声音也如同狂风中的微微烛火; 弱不禁风,渺小如尘。
他心无杂念,全身心地融入到豪杰斩杀恶蛟的情境之中,以心神为引,撼天地之灵气。
一位袒胸露乳; 凶悍侠气的汉子; 拎着一把长刀; 从薄薄的纸间长身纵跃而出。他眼如铜铃; 瞠目四扫,一眼望见不远处正扬蹄呲牙的凶兽,还有他背上鲜血淋漓仍不放弃,抽冷子捅它要害的程朗。
周处无声仰天狂笑,在程尘的意识海里炸开一声怒喝:“好畜生!看爷爷手段!”
他在虚空中跨步而迈; 转瞬之间,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正击中程朗!
大狼猛然仰天一颤,身上的白色焰光轰然升起半丈高,周处恶汉的虚影笼罩在程朗身后,瞬时化作银色的刃光附在了长匕首之上。顿时短兵变长枪; 长出足有二尺来长的灵光之刃。
程朗没有浪费一秒钟,立时双腿夹紧饕餮脖颈,长身半立,双手紧握灵刃,怒吼声中,用所有的气力挥刃直刺怪兽的顶门。
就像是柄热餐刀被插入黄油之中,无声无息,灵刃刹那间穿透饕餮的颅顶,长长的刃身全部没入了那只凶残而巨大的兽头之中,仅仅还留下几厘米长的匕身还残留在怪物的头顶。
饕餮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叫,癫狂地人立而起,四处乱撞,程朗趁机翻身而下,狼狈地滚了十七八圈,远远躲到一边。
这一击必然致命,他已心知。
原本已裂开长缝,碎石乱堆的青石地坪,被号叫翻滚的饕餮几乎踹翻,摇摇欲坠,突然之间,它僵立在石坪中央,吼声戛然而止。
巨大的头颅上,插着那柄与之相比几乎渺小到不可察觉的匕首,幽绿的浓稠液体把饕餮的那张脸都掩盖了,扭曲而痛苦的神情最后凝结在这张似人非人的兽脸之上。
小山似的兽躯缓缓倒下,终于轰然坍塌,重重落地,激起碎石飞雪一片。
程朗强撑着伤躯,一瘸一拐地挪到饕餮的尸首边,艰难地攀上那只大头,将那柄匕首用力拔出。
一滴金红中透着丝幽绿的血滴,缓缓从兽头窄小的伤处浮起,悬于半空,瞬息飞起,没入程朗的身体。
程朗这才松了口气,手上一软,整个人“砰”一声又滚落到地上,他挣扎着想起身往程尘那里去,两双大脚缓步而至拦住了他的去路。
程尘正浑身发软,欣喜又担心地看着大狼在“周处”文灵的加持下,干掉饕餮,又吸收“神血”后,伤痕累累地倒地。
下一刻,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帘,心瞬间冰冻,一股刺骨的寒流从顶门直灌到脚底。
朱朝风和李求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朝风转头,朝着狼狈跪伏于地,一脸青灰似鬼的程尘,温柔地一笑。又回过头,侧目凝视匍匐于地的“睚眦”,惊喜地说:“哎呀!你可真棒。我本来以为以你的实力,其实应该最多也就和这畜生同归于尽,没想到小程尘这么给力,鸣府首灵加持,居然让你只是重伤就干掉了这只失败的古董垃圾。啧啧!真让我惊讶。”
他摇摇头,伸出手,又笑着说:“辛苦你了,费心收集了一大半的‘神血’,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他的右手一伸,突然掐住程朗的脖子,发力一提,把大狼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虎口渐渐勒紧,程朗重伤之余,根本无力反抗,被他拎在手里,像只沉重的麻袋,只能微微挣扎。
大狼的脸被憋得青紫,青筋绽起,眼珠暴突,似乎要渗出血来,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朱朝风力量大得出奇的手腕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拨动几下,渐渐不动了。
他眼珠缓缓转向程尘的方向,神光渐息,绿眸动了动,终于闭拢。
……我的小肉包。
程尘拖着僵直冰冷的身体,翻滚匍匐着拼命往前爬,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到他身边去,哪怕是死,也死在一起吧!
朱朝风漫不经心地望了像只虫子般蠕蠕而动的程尘,冷漠地笑着,吩咐李求知:“把他拖开,别吓坏了,惊到神魂,等我处理好崖自再来收拾。能穿破宇宙晶壁的神魂,看着都觉得太美味了,一定要慢慢享用才不浪费啊!”
这句话未说完,在他手上已快僵直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朱朝风一楞,惊讶地“哈”了一声,用力收紧了手爪。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睚眦”的眼突然睁了开来。
眼眸内,是一双金色的竖瞳!
它冰冷地凝视着朱朝风,仿佛在望着一只胆敢冒犯神灵的蝼蚁,金色的瞳中流溢的是死亡的气息,神威如狱!
朱朝风愕然地睁大眼,只吐出了一个字:“你……”
一双漆黑弯曲的利爪瞬时穿透了他的心口,又瞬息收回,黑如夜色的锋锐爪尖上,殷红的血慢慢流淌下来,在雪地上洇开小小的一滩。
朱朝风软绵绵地倒下去,他直楞楞地望着天空,口中犹自喃喃:“不该是这,这样,我都,算好了,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在,在你身上,重置,明明,明明,咳,咳!……”
他咳呛着,胸肺被刺透,血不住地从伤口,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不一会儿,没了声息。
最后一滴淡金色的“神血”,从朱朝风的身上浮起,瞬时没入“睚眦”的额心。
他甩开朱朝风破败的尸体,看向呆立一旁的李求知。
李求知痴痴地瞪着“睚眦”,嘴中喃喃自语着什么,一步步地后退,突然被碎石绊倒在雪地。他顺势跪了下去,虔诚地五体伏地,如痴如狂地拜伏,嘶声大喊:“神明!仓颉大神,您最忠实虔诚的信徒做到了您的神嘱,以神血融入有特殊传承的各族血脉,待您重生,求您赐我长生——”
一道乌光闪过,李求知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咕”一声断了音。
鲜血像是一匹艳红的绸缎,慢慢铺开在已被踩得泥泞不堪的碎石雪地上。
李求知犹自不甘地瞪着眼,他的脖子此时才缓缓裂开一道长长的弯曲的口子,像是一张大张的笑口。
神恩似海,灵融天地,已赐尔永生,与天地同齐。
程尘的眼中一片血色,他的心和头脑都似乎被冻成了豆腐脑,一片麻木浆糊。
这个蜥蜴眼又变身金钢狼的东西,不是他的爱人,不是他那只装傻爱撒娇护食又小心眼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