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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他才动了动唇,轻轻地说了几声,“司洋,司洋,你是爱我的吗?”
四周很安静,只有魏溪那透着绝望的哀鸣在不断地回响着。
魏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记着多少天,可是到了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是越发地记不住了,到了最后他干脆就不记了。
被关着的最初,他是真的很想见司洋,他想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想让关着他的警察帮忙去将司洋叫来,可是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没人当他的话一回事,甚至之前打过他的那个警察在听到他提的要求后,很是不留情的将他嘲讽了一把。
“到现在你都还是搞不清状况吗?人家都准备要将你弄进去监狱了,你觉得他还会过来见你吗?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老师,简直是那些学生的悲哀了。”
魏溪不想理会对方的嘲讽,只是依然固执地坚守着心里那最后一份执着。
只是他渐渐清楚了眼下的情况,想出去似乎短时间内不可能了,他身边没有相熟的朋友,没人帮他找律师,更没有人帮他在外面跑关系,所以他只能继续被关着。
虽然心里还是会有些担心,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事实并非他们说的那样,那么他们总要放他出去。
抱着这样的念头,魏溪开始日复一日地等着,不过知道即便他怎么求情,都不会换来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也不求了,这话更时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要成为哑巴了。
那些个警察想让他画押,不老实认罪的话,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打他。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坚持着绝对不承认。
为什么要承认呢?明明司洋是爱着他的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承认?他不承认,就是到死都不承认。
那些警察在打了他几次,依然没有效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也懒了,也不再追着他问了。
“即便你现在不承认又怎么样?等到上法庭的那天,你就是不认也得认了。”
刚开始魏溪还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直到那天他真的被拖上法庭,才算是真的彻底的明白了。
“请问,今天几号了?”
在被拖上法庭的前一刻,魏溪突然问了身边带着他上庭的警察,那警察原先还不怎么想搭理他,但是看了他几眼后,终于还是张着唇道:“七月十五号了。”
“原来都已经七月了啊?”魏溪轻声地说着,眼里透着恍然,竟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抓进去关了将近两个月多月,期间谁都没有来看过他,就是那个爱到心底的少年,也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他很担心,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当魏溪被带上被告席上的时候,那些个纷乱的思绪这才渐渐地转了回来,他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会所站着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法庭呢!如果今天他的强…奸罪名成立,那么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呢?
是永久的黑暗,还是禁锢了自由的牢笼,可是不管最后会怎么样,他都依然坚信,他会出去的,因为他依然坚信,司洋是爱着他的,即便他的家庭不愿意他们在一起,他也依然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开庭后,原告那边的律师便开始陈诉事实。
那陈诉词里面几乎要将魏溪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的凶犯了。
魏溪有些迷茫地听着对方的陈诉,心里的震撼却不比其他人少,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尽是这样一个可恶到至极的人了。
轮到魏溪为自己做辩护的时候,他依然不承认他们所说的强…奸的罪行,“你们说我强…奸,证据呢?说了这么多,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证据,能让我自己信服,我是真的强…奸了他。”
魏溪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前前后后两个月无端被关押,那些被关后所遇到的不公平的对待,已经心底的恐慌与愤怒,让他就像是即将要被点燃的爆竹,即便再想压制,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现在还不承认,被告既然想要证据,那么就如你所愿。法官大人,这是受害人的证词,因为处于对被害人的保护,所以并未传上法庭,但是这边有一份被害人亲口承认的证词,很明确地指出,被告当初运用职务之便,骗取被害人的信任,并最终强迫其与之发生关系。”
“传被害人的证词。”
魏溪睁着错愕地眸子看着那律师打开了刚刚抬进来的一台电视,又将一个光盘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后,电视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魏溪瞳孔微微地缩着,向前一步紧紧地抓着面前的围栏,眼睛死死地看着电视里面低垂着头的少年。
他就这么看着少年,始终低垂着头没有将头抬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的成绩不好,所以便请了魏老师当我的家教老师,刚开始的时候魏老师对我确实很好,但是接触了一段时间后,老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想着都是男人,就算亲密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没想到,魏老师到后面越发的严重,他甚至要求我跟他发生性关系,我原先不肯,可是有一次他竟然在我喝的饮料里下了药,最后我就迷迷糊糊被他强…奸了。
再后来,他就威胁我,如果不跟他在一起,就告诉所有人我跟男人上床,我很害怕,所以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后来我们的不正当关系被人发现了,他就要求我跟其他人说,我们之前是自愿关系,还说我是喜欢他的,可是从头到尾我都不喜欢他,是他强…奸了我,我永远不能原谅他,更不可能喜欢他!”
当法官当庭宣判了魏溪强…奸罪名成立,要坐五年牢的时候,他都依然没能从司洋的那些话里面清醒过来。
他的一张脸简直可以用死灰来形容。
那是司洋说的吗?不是吧!那个像是能让花儿都为之羞涩的少年,似乎不止一次地在他耳边念着,“老师,我喜欢你,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他们在人后每个温馨的画面,他都记得牢牢的,有的更甚至像是刻印一般早就已经刻入他的心底。
他从来不敢爱别人,却是已经爱少年入骨,他相信了他的每句话,每句誓言,甚至他坚信,不管是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是在这世间的每个日夜,他们必然是要相守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彼此相爱着,即便是他们的恋情不被世人所祝福,他也依然坚定不移。
可是当他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奉上了一切之后,少年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完全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说他们之间并不相爱,他说从头到尾都是自己逼迫他,他说是他强…奸了他。
那刻炽热的真心,像是瞬间被人狠狠蹂躏,并且用利刃千刀万剐一般,痛的他每呼吸一下,都忍不住疯狂的尖叫出声。
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当罪名判下,身后的狱警要将他押下去的时候,他像是突然疯了一般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司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没有强…奸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不,我不能接受,我不接受。
我爱你啊,司洋,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司洋,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魏溪痛哭着,想要越过所有人群逃出去,他要问那个狠心的少年,他对他不好吗?他掏心掏肺地对他,不顾世人的唾骂,换不来他的真心,却只能得到他的背叛,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不管他怎么挣扎着想要逃出去,都已经没有半点的机会,身后的狱警已经完全拖住了他,并将完全禁锢他的自由。
魏溪满脸的泪痕,满脸的绝望,满脸的痛不欲生,“司洋,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哀鸣渐渐地远去,徒留满室的哀伤——
第六十二章 监狱生活
京城并不怎么起眼的监狱内,原本略显阴森的寂静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并不算明显的脚步声。
脚步的声响从走廊的这头传到走廊的尽头,便戛然而止。
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等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后,里面原本正在嬉闹的犯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转过头来看向门口的两个人。
“9527,你的床在左边最后一排,东西领了,自己进去。”
魏溪愣了好一会,才记起来对方口中喊得9527就是自己。
他微微点点头,在狱警略显嫌弃的目光中迈开了步子往里面走了几步。
“嘭”的一声响,身后的大门便被关上了。
魏溪看了眼紧闭着的大门,过了好一会,这才又转过身来往里面走。
只是他才刚转过身,便看到里面十几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正在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瞧。
魏溪那张麻木的脸微微变了变颜色,不过也很快就沉了下去,他拿着属于自己的生活用品,低着头,在所有人探究的目光中慢慢地往里面走着。
身边不加掩饰的声音便就这么传了过来,“听说没有,这个人是个强…奸犯呢!”
“你逗着我玩的吧,这样的人也能成强…奸犯?”另外一个很是不屑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错,还是强…奸了自己的学生呢!”
“操,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这种人就该去死。”
“可不是啊!”
身边肆无忌惮的嘲讽与唾骂不断地传进魏溪的耳朵里,他紧紧地抓着手上的脸盆,指尖都跟着泛白了,若不是手上的那个脸盆够坚固,怕是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魏溪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多一会,便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几乎用尽了全力,他才压制住了心底的火气,不至于冲上去跟他们嘶吼着,自己并不是强…奸犯,他并没强…奸谁。
魏溪走到最里面的床,床是上下铺的,下铺这会正躺着个人,面朝着墙壁,魏溪并没有看见他的脸,只是单纯地觉得,既然下面有人躺着,那么自己的床位应该是上铺,所以他想都不想的,便准备要爬到上铺去,只是他才刚爬到一半,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力道使在魏溪的小腿上,让他一时间失去了平衡,直接跌了下来,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响起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那些个声音,仿佛一根根刺,直接扎在魏溪的心口,让他难受的想破口大骂,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只是强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正当他还在想着,要不要问问刚才踹他的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个原本面朝着墙壁躺着的人已经坐起身,这会正一脸阴沉地打量地魏溪。
活这么大,长的帅的男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长的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倒是挺少见,魏溪以为,司洋已经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在这样的监狱里面,还能瞧见一个长的丝毫不逊于司洋的男人。
说是男人,其实瞧着外貌似乎并不是很大,最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尖细的下巴,略显殷红的唇,他的头微微地侧着,衬着唇形异常的分明秀美。
秀挺的鼻梁隐在黑暗里,瞧着有些不真切,不过那双黑亮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海,不仅美的似乎能慑人心魄,更深的令人心底泛冷。
即便头上的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