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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吉指挥着江临临开去了一家民宿。这家民宿的装修风格很独特,江临临跟在小吉身后,跨过了一扇老式的木门,进了一个独院,院子里各处摆放了木质桌椅,此时正值午后,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阴处扎堆聊天。穿过院子,又是一扇和大门相同风格的门,跨进屋子里,走进去,像是回到了八九十年代。进门左手边一排墨绿色的皮沙发,沙发靠墙,墙上挂着一些金属装饰品,霓虹线缠绕,闪着红红绿绿的光。角落里一个台子,台子上有简单的乐器以及一个麦克风。正对着的墙壁上钉着一条巨大的喇叭裤,喇叭裤下面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柜子上搁着一台留声机,留声机旁边有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放着九十年代的歌曲,旁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有一个更高一些的柜子,满是密密麻麻的碟和黑胶唱片。右手边整面墙壁被造成酒柜,摆满了瓶瓶罐罐的种类不一的酒,酒柜前有个吧台,放置着几批高脚凳,坐着两个人,各人手里一杯酒,在轻缓的音乐中交谈。
小吉和江临临走进门之后,其中一个人回头看到了两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走过来,给了小吉一个拥抱,在小吉背上拍打了两下,小吉被打得一颤一颤地。
“哎呀,轻点。”小吉说。
“看见你有点激动,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江临临打量起这个人,结实,粗壮,皮肤较黑,五官粗犷,梳了个小辫子,不笑的时候模样凶狠,一笑起来却有点憨。
小吉转身指向江临临说:“这是我朋友。”
“就是秋田蒲的那个?”不等小吉回答,就像仍定了一样,朝江临临伸出手:“你好,我是小吉大学室友,我叫池小东,叫我冬瓜就行。”
江临临回握:“你好,我叫江临临。”
互相认识完,冬瓜引着小吉和江临临去他们的房间,一边解释:“现在暑假,来玩的多,我就留了一间双人间,不介意吧?”
“不介意。”江临临说。
跟着冬瓜出了屋子,他们往后院走去,原来客人的住房都在后院,有一个小独栋,三层,能看到二楼三楼各有一个阳台。阳台搭了棚子,晒不到太阳,聚在一块聊天的人很多。
小吉说:“冬瓜的民宿这很有名,一到假期都爆满。”
小吉的老家有很大一部分发展靠的是旅游业,这边的山多,寺庙多,大部分游客是冲着几个名声较大的寺庙来的。
小吉和江临临住在二楼靠里边的一间房,冬瓜让小吉先放东西,一会下去聊天。小吉说好。
关了门,屋里只剩小吉和江临临。江临临打量起屋子,墙壁刷成了灰色,挂了两串装饰性的辣椒和大蒜,天花板上一盏油灯,灯的体型虽小,却很明亮。屋子里几个高矮不一的柜子,两张床,一个卫生间。
江临临说:“这个屋是东北风啊。”
小吉说:“每个屋子的风格都不一样,冬瓜装修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心思,那段时间他头发都掉得特别快。”
江临临说:“看来他头发的生长速度也很快嘛。”
小吉说:“冬瓜是一个九十年代控。”
“看得出来。”
小吉和江临临放好了行李,又走去阳台瞄了两眼,才返回之前的大厅。
坐在吧台前喝了杯饮料,聊了几句,冬瓜突然问:“你们吃饭了没?”
小吉想起他们下了高速直接来了这,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饿过了头,两人都没想起要吃午饭。经冬瓜这么一提醒,小吉觉得自己又饿了。
冬瓜说让厨房下两碗面,小吉说不要,他自有想吃的东西。
江临临跟着小吉的只是,开着车在市里绕来绕去,小吉指着一家招牌写着“老朱炸酱面”的店,对江临临说:“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我经常来吃。”
江临临找了半天停车位,他看着街边停得杂乱无章的车,说:“看来开车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小吉说:“是啊,还是坐火车方便,路上也不会堵。”
“你当时怎么没说?”
“你知道的,我不太懂拒绝。”
“合着你不想我来是吧?”
“。。。”小吉选择沉默。
车停得有点远,走了点路才到了店里,小吉说这里的炸酱米粉好吃,推荐给江临临。江临临说听你的。
小吉坐下点了两份杂酱米粉。
江临临说:“招牌是炸酱面,怎么吃米粉?”
“这里的米粉特别好吃,我吃过比较细的米粉,也吃过特别粗的,不过这里的米粉粗细是在二者之间,第一次吃就觉得好吃,后来经常来。”小吉说。
江临临说:“这就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在秋田蒲其实只待了五年。”
“是啊。”
二人一时没说话,小吉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到店内贴的小牌子,写着请勿抽烟。小吉问:“最近没见你抽烟了。”
“本来就没什么瘾。”江临临说。
“不抽是最好的,对身体也好。”
“还抽,只是不在你面前抽。”
小吉说:“江临临,我是男人。”
江临临笑:“我知道啊”
“可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女人对待了?”
“你的错觉,我真是再清楚不过你是一个男人了。”江临临依旧笑。
两份炸酱米粉上了桌,小吉告诉江临临要拌开,江临临照做,尝了一口,果不其然,很好吃,只是仍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对面的小吉吃得很欢,因为辣,嘴巴越来越红,江临临吃饭速度比小吉快,吃完了本想出去抽根烟,看着小吉,他倒觉得不如就坐在这了。
两人吃完,小吉又指挥江临临七拐八拐去了一个小巷子,买了一些香纸,顺便去了一趟超市,才回住处。
小吉和江临临回了房,因为早起又开了五个小时车的缘故,小吉担心江临临疲劳,要求他休息,江临临说自己没事,小吉却坚持,直接拉上了房里的窗帘,关上了大灯,只留了一小盏壁灯。江临临无奈躺下,本来清醒的意识渐渐变模糊了,最后睡了过去。
☆、第十三章
这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傍晚,江临临醒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六点一刻,他缓了片刻出了房门。先去了二楼阳台,阳台上摆放了两张桌子,种了些花花草草,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冰柜,里面有各式饮料,上面写着免费自取。阳台有个透明的天顶,虽然积了了些灰尘,并不妨碍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远处能看见似明似暗的天空下的万家灯火,再远一些,是遮挡住大半个太阳的一片青山。小吉一个人霸占了一张桌子,另一张桌子坐满了人,喝着饮料,聊得热火朝天,相比之下,小吉那张桌子显得格外冷清。
江临临走过去在小吉对面坐下,走近才发现小吉头发是湿的,他伸手揉了揉,弹出了一些水珠,江临临说:“怎么不吹头发?”
“有自然风啊。”
这里和白葵不一样,白葵夏天的风基本上都会伴着暴风雨或者雷阵雨,这里在晴朗的好天气也能吹出沁人心脾的风,最难得的是一点都不热。
江临临问小吉睡没睡。
小吉答睡了,睡得很香。前额发梢一颗水珠落下,渗进小吉白色的T恤,江临临好像听到叮的一声,疑似幻听了,他甩甩头。
小吉说:“明天我另一个室友飞飞会过来,我们上午去看完爸妈和奶奶,下午飞飞会带你逛逛。”
“那你呢?”
“我有点事。”
“什么事?”
“找人。”
“找人?”
“嗯,找人。”
江临临还想继续追问,小吉又说:“你知道你有个习惯吗?”
“什么?”
“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答案不罢休。”
江临临笑:“那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不行,这次偏不。”
“我的好奇心要作怪了。”
“那就憋死你的好奇心。”
江临临身后那一桌飘来了浓重的烟味,江临临鼻子吸了两下,烟瘾犯了。
小吉说:“不是说没瘾的吗?”
“一天没碰了,再怎么没瘾也该来一根了。”
小吉放在桌底下的手抬起来,递给江临临烟盒子,是江临临常抽的牌子。
“你?”江临临说。
“我怎么了?”
“怎么回事?”江临临取出一支烟,“你的?随身携带烟?”
“不是,这是你的。”小吉又掏出江临临的打火机递给他。
江临临点上烟,吸了一口,眼睛在烟雾背后微微眯起,一副满足的模样。“我被你给骗了。你一个人坐着多久了?抽了几根?”
“没坐多久,就一根。”
“那再来一根?”
“不要了,我已经饱了。”
小吉刚说完,江临临江手上的烟倒转了方向,烟头对准自己,烟嘴塞进了小吉嘴里,说:“那就再来一口。”
小吉有些惊讶,随后坦然,吸了一口,烟对着江临临喷了出来。
江临临说:“小吉,你好性感。”
小吉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江临临说:“有一种冲突的美感,你长得太像乖宝宝,乖宝宝吸烟容易引人犯罪。”
“喂,我二十九了。”
“你怎么做到的,越长越回去了,教教我呗。”
“家传秘方,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那我入赘你家好了,我又是属性男,又是家里人,条件满足。”
“看不上看不上。”
他们就这么随口聊着,关于那个找人的话题已经不知道跑去了何方。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聊天的两个人才想起要吃晚饭的事情。
两个人其实对于吃什么都比较随便,无需商量,先回了房。小吉手机留在房间里,点开有两个冬瓜的未接来电,小吉回拨过去。
冬瓜说今晚他有点事,人不在民宿,小吉有什么需要找值班就行,已经打好招呼。
小吉说好。
江临临打着方向盘在城里找吃的,小吉一时也没有特别想吃的,给不了意见,饶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最后小吉说:“吃火锅好了,本来不饿的,被你绕饿了。”
江临临说:“早点说不就得了嘛。”
“一分钟前才想起吃火锅,因为看到了它。”小吉指着不远处的火锅店说,“而且是我们两吃饭,不是我一人,你也不给点意见。”
“我怕死了做这种选择。”江临临说。
“选择困难症啊,”小吉将选择困难症和江临临联系起来,想想就好笑,越想越笑得不可收拾,小吉笑弯了腰,捂着肚子。
“笑什么啊你。”江临临都要被逗笑了。
“你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体质了啊。”小吉终于缓了一点。
夏季的火锅店也爆满,坐满了年轻人,他们来得有些晚,大厅没有位置,只剩下包间。
“夏天也这么多人吃火锅。”江临临说,“我还以为乱来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老了,这种季节吃火锅的大多是年轻人,乱来是年轻人的专利。”
“我那是按照季节的规律生活。”江临临说。
“但是有空调这种打破季节的发明,多方便啊。”
“在空调房里吃火锅,亏你们能干出来。”
“模拟一个不伦不类的冬天。”
菜是小吉点的,江临临拿着密密麻麻的菜单说看得头疼,交给小吉全权负责,小吉偶尔问几个菜江临临吃不吃,江临临大多都是回答吃。
“你还真是不挑食。”小吉说,“我记得你以前特别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