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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住他的话头：“等等！意思是大家都在？”
林陆远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爸妈和我其他家人住在一起？”
我：“所以为什么临时决定要去你家？”
林陆远道：“今天一直开会没看见我妈打来的电话，刚刚才看到短信。”
我：“林陆远你把我坑大发了。”
林陆远：“早晚要见的。”
我心里面在流泪，“你妈会不会给我甩来一张支票，说五千万，离开我儿子。”
林陆远头疼：“时琰，你平时也不怎么看电视剧啊，哪里来的这些桥段？”
我好心回答：“王至瑜给我普及的。”
林陆远：“去准备礼物吧。”
靠，这男人……
我想起Linda今天刚刚买了一款限量版的口红我赶紧跑去拦住她，Linda问我：“时琰，怎么了？”
我：“你今天是不是买了一款限量版的口红，还没拆封吧？”
Linda：“是啊，专卖店中午给我送过来的，一直在开会我还没拆封。”
我：“卖给我，两倍价格。”
Linda：“……”
我：“我要去林陆远家吃饭，要给他家人送礼物。”
Linda朝我眨眼，“这样啊，原价卖给你。”
Linda作为林陆远的第一秘书自然知道我和林陆远的关系。
《生死者》全集我得去书店里买一套，拆开签个名，两件礼物没问题了。
我回林陆远办公室，见他拿出来一幅画，野兽乐队的唱片，上面还有签名，一块机械手表，一套《生死者》，一盒茶叶，著名昆曲家的碟片外加签名……
林陆远：“过来，给你的漫画签个名。”
我：“你怎么准备的这么齐全？而且这漫画你怎么也有？”
林陆远：“有备无患。漫画是知道你是Oliver后，买了几套回来放着。”
我心想，林陆远其实挺温柔细致的一个人，“那你三婶喜欢网红怎么办？我送他一个网红？”
林陆远道：“我三婶最喜欢叶雨齐身边的十一位天团，刚刚让方骏把今天的监控拷下来，公司的剪辑师正在制作。”
我目瞪口呆。
林陆远：“你第一次到我家，也不能让你留下不好印象。对我没好处。”
我坐在他办公桌上，“你谋划了多久？”
林陆远：“去年。”
我：“你堂哥和你堂嫂，还有你堂姐的礼物……”
林陆远道：“堂姐今天不回家。林陆程一家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三叔家的孩子在国外读书，不用管。”
坐在车上仍旧坐立不安。
有一种定名分的感觉，仿佛以后没人管的日子到头了。
林陆远开口：“你别挪过来挪过去了。”
我：“你就不会有这种去见丈母娘的感觉。”
林陆远：“你……”
我抢话：“我没有亲戚，我家几代单传。”
林陆远：“以后你会有很多亲戚，我家别的不多，亲戚最多。”
我笑，问他王弦歌的事：“王弦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没看新闻？”
“没来得及。”
林陆远：“压下去了，本来她还是新人，注意的人不多。”
他又问：“你昨天和小语去看电影了？”
小公主在微博里发了合照，也晒了朋友圈，林陆远应该是看到了。
我：“嗯，小公主是个天才。”
林陆远道：“军区大院里每家的孩子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嗅到点不寻常，“军区大院？”
林陆远道：“肖家，顾家，唐家，夏家，韩家，君家，陆家……老一辈留下的勋章。”
我：“你呢？”
林陆远：“我奶奶姓陆，我大伯母姓夏。”
我替他补充：“你堂姐夫姓肖。”
林陆远道：“是。”
我感叹：“真正的豪门啊，我这个小明星要进入豪门了？”
林陆远道：“我妈以前也是演员。”
我：“是哪一位？”
林陆远：“王。”
我：“王熹敏。”
林陆远点点头。
我喃喃道：“影后……”
林陆远：“所以你也得拿个影帝回来，光耀门楣。”
我嗤笑，“这就得看林总你花不花大价钱捧我了。”
林陆远道：“那就看时先生在床上的表现了。”
这么一说，我很久没和林陆远滚床单了。
“你不说，我都有点忘了咱们滚床单的感觉了。”
林陆远：“那……今晚让时先生重温一下。”
我：“林总日理万机，还找我温习功课，很好。”
林陆远笑了一下，“想想以前真混蛋，初中那会尽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知道今天会这样，那会就应该和你好好处处。”
我坏笑：“林总打算怎么和我处处？你抱着女朋友，让我看着？”
林陆远问：“我那会没有欺负过你吧？”
我笑，“没有。”
林陆远：“很奇怪，那会觉得你神圣不可侵犯。”
我：“所以林总当年把我当神仙哥哥？”
林陆远道：“我比你大。”
我：“……”
我不就小你两岁吗？
林陆远道：“那会我也不准其他人欺负你。”
我诧异：“什么？”
林陆远：“有一次江乘对你不客气，我警告了他。”
江乘是林陆远当年的好哥们，就像乔石和林陆远那样。
所以为什么有种岁月里的温暖？
我：“江乘那会……要抱我？”
记忆里好像只有这回事，平时和江乘也没有交集。
那会年纪小，也没有gay这种概念，难道江乘……而且我和林陆远重逢这么久，见他和乔石、王许杨、杨鸣都有联系，唯独江乘好像没影了，难道？？？
EXO ME？？？
“你和江乘怎么没联系了？他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吧？”
林陆远：“……”
我：“难道我猜对了？”
林陆远：“你想多了。”
我：“那是怎么回事？”
林陆远看我一眼：“没什么好说的。”
我：“你这样讳莫如深，我真的会乱想。”
林陆远：“因为女人。”
我：“不会是……因为关山月吧。”
林陆远：“是因为她。”
我瞬间脑补一堆狗血大戏。
我：“江乘也喜欢关山月？”
林陆远：“关山月是我们那一届隔壁班的同学，一起玩过几次，江乘之前喜欢她，我不知道，高考后江乘本来想追她，所以那次喝酒托别的女生把她也叫来，谁知道阴差阳错我和她酒后乱性，江乘什么也没说，我一直不知情。”
我问：“那后来呢？”
林陆远：“你也知道我是怎么对关山月的，直到那次车祸，我才知道，也就没再联系。”
我默默没再说话。
林陆远道：“也没什么，乔石至少是理解我的。”
我问：“王许杨和杨鸣呢？”
林陆远：“后来都到医院来看我了。”
所以，兄弟还是兄弟。
☆、第三十九章
盛和在朝阳区，林陆远家在西城区什刹海。说远不远。
“老话说老北京东城富西城贵，也说东城贵西城富，你们家这是贵还是富？”
林陆远：“就不兴既富又贵？”
我：“那你当时跑到海淀区德音上学，你家附近不是应该有贵族小学？”
林陆远：“军区那一帮子也在德音，也有在朝华的。我在德音也不稀奇。何况德音在西直门那，也不是特别远，我家在德音附近有房子。”
德音和朝华是帝都一东一西两所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
我：“原来如此。你那个野兽乐队的光盘还有没有了？”
林陆远问：“怎么？”
我：“我当年听过他们的地下酒吧演唱会，你有的话，给我一张呗。”
林陆远：“你喜欢？”
我：“不是，我不喜欢摇滚，只是当年那个调子觉得还不错。”
林陆远问：“你听的是哪一场？”
我：“我大三时，下学期，是2016年3月，那天是星期五……”我翻手机看三年前的日历，“……是3月11日，那天晚上，在海淀区，离湛华有点远。”
林陆远：“在帝都音乐学院附近。”
我：“对对，就是那家橘子酒吧。”
林陆远：“你和谁去听的？”
我：“王至瑜拉着我去的。”
林陆远有点意外：“那次演唱会，是野兽乐队最后一次登台表演。”
我想了想：“16年3月11，第二天你出车祸了，你……”
林陆远：“我是老虎。”
我：“！！！”
野兽乐队，主唱老虎。
当年那个染着黄毛的主唱居然是林陆远！！！
林陆远：“我大学是帝都音乐学院，作曲系的。”
我：“你……藏得真深。所以传闻主唱车祸去世，是假的。”
林陆远：“我出车祸后，其他人也没找到合适的主唱，就散了。”
我：“怪不得叶雨齐说你以前玩音乐。”
林陆远：“那天我唱了什么你有没有听懂？”
我：“跟火星文似得，半句都听不懂。”
林陆远：“是你和王至瑜两个人去的？”
我：“对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陆远道：“你知道那天唱的歌都是什么意思吗？”
我：“没听懂。”
林陆远道：“时琰，有时候我还真是庆幸。”
我：“说清楚点。”
林陆远：“庆幸我错过你这么些年，你还没被别人拐跑。Together with you。”
我：“这是歌名？”
林陆远点头，“Can’t stop，Baby you are my star。”
我：“那天唱的全是情歌？”
林陆远：“准确的来说是表白。”
我：“也没什么吧，我看那次男女，男男，女女结伴来的不少。”
林陆远：“当时我们的宣传就是：把他（她）带来，听我为你表白。”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林陆远道：“橘子酒吧也经常来蕾丝和gay。”
我：“我和王至瑜……王至瑜跟我一直是哥们。”
林陆远：“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回想了一下我和王至瑜的相处，整整十多年，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但是有莫名其妙之处。
简直细思恐极。
如果不是林陆远今天说明当年的地下演唱会真实内幕，我可能现在都蒙在鼓里。
大鸭梨开始响。
林陆远听见旋律，“你居然用我当年的歌当铃声。”
我很早就设置了，瞄一眼来电显示：王至瑜。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
“请你看电影，你的处女座。”
我：“看过了。”
王至瑜：“靠，不能再陪老娘看一遍吗？”
我：“我现在要去林陆远家。”
王至瑜：“嘁，天还没黑，这么早回去滚床单？”
我：“……”
我：“他爸妈叫我们回家吃饭。”
王至瑜：“……你现在都登堂入室见家长了？”
我：“可以这么说。”
王至瑜：“华令仪怎么办？”
我：“华令仪自己都不愁你愁什么？”
王至瑜：“别人对你一腔深情啊。”
我：“你和她又不熟，你替她出什么头？何况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王至瑜：“老娘脑子秀逗了才会站在你这边和你一起欺负妹子。”
我：“你可是婆家人啊。”
王至瑜：“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