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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李秀,心说大将军这借口也太烂了,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来京城都一个多月了说什么水土不服,当陛下是傻子呢?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李秀和傻子也没多大差别了。担心焦虑之下恨不得立刻出宫去将军府看病,但他最近实在不得闲,更何况朝堂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皇帝随便出宫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乱子。于是他就命陈宏去皇宫内库取些珍贵的药材送去将军府,又派了好几名太医跟着去。
谁知陈宏去了一趟内库回来了,说是内库空虚根本没几样珍贵的药材。
李秀听后勃然大怒,当场斥责陈宏这个大内总管怎么当的。陈宏也没想到李秀会发这么大的火呀,其实经过三代昏君的肆意挥霍之后宫中本就内库空虚,再加上李秀登基之后一直崇尚俭朴。于是宫里的人有好处就自己收着,从来也没想过充实内库,这才发生了今天的事。
李秀忍了很久,今天终于决定不忍了。他这么亏待自己有什么用?宫里的人都拿自己当傻子,从来没有人念他的好。与其肥了这些奴才亏待了自己,不如好好整顿整顿,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人。
于是他就开始了一次彻底的宫内大清洗,把那些疑似杨彦清眼线的全都打了一顿赶出了宫,把那些好吃懒做作威作福的都赶出了宫。剩下的如陈宏这样虽然贪但办事还算可以的就罚了一年俸禄留下来,这样一来宫里立刻少了一大半人。
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了,还是因为有晏戈的大军给他撑腰。这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就捏着鼻子忍了,哪儿敢真这么干?
宫里清洗了一遍之后,李秀看着那一箱箱从各个宫里奴才们屋子里抄来的金银珠宝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身为皇帝连请大臣吃饭都没有一桌像样的席面,结果这些奴才居然比他还富裕。李秀气的差点站不稳,扶着一尊抄来的深海珊瑚,喃喃自语道:“过分……太过分了,气死朕了。”
这些身边的人都这个样子,李秀愈发觉得晏戈好。人家从小就在边关长大,自己拿人家当贼防,结果人家对自己一片赤胆忠心。和人家一比,这群奴才简直就是该死。
宫里的人虽然精简了不少,好在李秀还没有大婚,后宫也没有妃子,人多了也没用。他突然暴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赏赐给晏戈许多东西。
晏戈正在家里装病,他躺在院子里乘凉,吃着从南方快马加鞭送来的水果,享受着婢女们的按摩服务。正在快活似神仙,突然副将从外面冲进来,道:“将军,宫……宫里来人了!”
“嗯?”晏戈道:“不是说我病了,让你去吏部请假吗?”
“请过假了。”副将道:“皇帝派了太医来给您看病呢。”
“直娘贼!”晏戈骂了一声道:“老子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还怀疑老子?”
说着从摇椅上一跃而起,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屋子里跑,还一边嘱咐道:“快,快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千万不能暴露了。”
说着晏戈脱的只剩里衣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躺在床上做气若游丝状。
陈宏带着太医,以及一堆金银珠宝进了将军府。负责接待的军师看着这么一堆东西,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小声问陈宏,“陈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陈宏被李秀揉搓了一遍,老实了很多,闻言道:“陛下听说将军病了之后,急的恨不得出宫亲自来看将军呀。无奈是在脱不开身,于是就让奴才带了太医过来,说将军病好之前他们就不用回宫了。还说将军在京中开销巨大,特意命奴才送了这些赏赐来。”
“嘶……”听了陈宏的话,军师差点把胡子都给捋下来了,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呐。
这一番话和操作简直无懈可击,任谁也说不出错去,将军府根本无法拒绝皇帝的好意。可他却把两个宫里的人送进了将军府,铁通一般的将军府多了两个目的不明的人,真是好手段呀。
军师立刻道:“真是黄恩浩荡啊,只是将军的病自有军医照顾,就不劳烦两位太医了。”
“唉,说的哪里话?”陈宏道:“陛下让他们留下照顾将军,那他们就得留下,劳烦什么?不劳烦不劳烦。”
军师恨不得给陈宏两拳,一群人来到了晏戈的卧房外,走了进去就见晏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已经驾鹤西去般的形容。
陈宏立刻道:“呀,将军怎么病成这样?快快快,你们二人速速给将军诊治。”
两个太医撸着袖子就过来了,晏戈心说真让你们诊治了那还不漏了馅儿?于是立刻睁开眼睛假装难受的哼哼,实际上在疯狂的给军师和副将使眼色。
军师道:“不用了,军医已经给开了药了,说将军要静养。”
陈宏就道:“让太医再看一看也不要紧,这二位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位太医呢。”
见是在推脱不下去,晏戈又给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心领神会,推着陈宏就往外走道:“那就让太医们好好看,公公您辛苦了,我带您去喝茶。”
陈宏被半劝半强迫的就给弄走了,他们一走太医就要抓晏戈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太医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躺在床上眼看就要不行了的大将军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只见大将军一手攥着一位太医的衣领,一双虎目里满满的都是威胁道:“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陈宏在前厅被副将灌了有满满一壶的茶水,好不容易等到两位太医出来了,陈宏连忙挣脱魔抓从过去道:“怎么样了?”
两位太医哆哆嗦嗦道:“将军没……没事儿,就是水土不服加伤寒,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好。”陈宏点着头突然道:“你们怎么都在哆嗦?”
俩太医慌忙道:“冷,冷的。”
“冷?”已经出了一身汗的陈宏莫名其妙道:“这个天冷什么?”
俩太医:“被将军……传染了伤寒。”
“这么快就传染了?”陈宏心说娘耶,这是瘟疫呀。
俩太医:“是……是啊。”
陈宏顿觉毛骨悚然,道:“那你们要不要回去养病?我去告诉陛下,换别的太医来?”
“不不……不用。”太医把手摇的跟癫痫似的,“我们没有大碍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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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下了龙床臣惶恐⑧
陈宏回去之后就把将军府的事情说给李秀听; 李秀一听晏戈病的还挺严重,就是忧心忡忡起来。心说他自小便长在那边关苦寒之地; 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大老远回到京城,要不是回了京城也不会病成这样。
想到这里; 他是又感动又心疼; 全然忘了之前晏戈说的全都是为了国家; 而不是为了他这个皇帝。
就在李秀恨不得插个翅膀飞去将军府的时候,远在甘肃有一位老人家也恨不得插一对翅膀飞去将军府。只不过李秀是为了探病,而那位老人家则是恨不得晏戈亲口咬死晏戈。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晏戈半强迫送出京城的丞相杨彦清。
杨彦清那天被强塞进马车里送到了甘肃,无可奈何之下他想着来都来了想走恐怕也是走不了的,于是他决定先把赈灾的事情办好; 之后再回京去。
可他哪里知道这一走,京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党羽们意识到皇帝和晏戈合起火来准备对付他们的时候就立刻送了书信去甘肃,杨彦清也确实收到了书信; 当场就给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不过好在老丞相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他缓过气来之后就开始思考对策; 总之他必须要回京城了。
之后他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回京,但是和他一起来赈灾的徐猛将军得了晏戈的命令; 总之不论如何也不能让杨彦清回去。早在他们刚到甘肃那天; 徐猛就悄悄派人监视杨彦清,以至于杨彦清后来不管是明着走还是偷偷走都没有走掉。
杨彦清为了能走,甚至不惜假装出了意外受伤。他一把年纪还要流血流泪实属不易,可就算如此徐猛依旧拦着他不让他回去。还很贴心的请来了神医给他医治; 并且安慰他不用怕,神医一定会救你,你不用回京。
气的杨彦清当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徐猛看见之后笑了一声,说丞相的侍卫失职导致丞相负伤,他大手一挥就让自己的兵卒接替了丞相府宅的巡防。
可怜的老丞相好不容易挨过去,心说这点挫折根本打不垮老夫,徐猛你就放马过来吧!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腹全不在身边,颤颤巍巍下了床推门出去一看,只见徐猛的兵卒对着自己龇牙一笑。阳光下那一口白牙晃的人脑壳痛,丞相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丞相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当时躺在床上就老泪纵横了。哭完了之后他就开始骂徐猛,骂的他口干舌燥脑袋发晕徐猛都没有露面。
杨彦清心说别呀,就算不让老夫回京城但至少别软禁老夫呀,老夫还能一战呀,老夫在别地也有兵。
杨彦清乃是三朝元老,自然不是那种光会耍嘴皮子搞阴谋的老头。这么多年和晏家人斗,他深知没有兵权在手说什么都是空话。所以他笼络了好几位将领,虽然兵力不及晏戈,但至少不是没有一站之力,也能起到震慑作用。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晏戈他如此流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战了,而且自己现在被软禁连张纸都递不出去,即使有千般对策都没有用。
难道真的天要亡我?
自从那天小皇帝派太医来府上之后,晏戈就开始了足不出户一心一意装病了。这个小皇帝心机深沉疑心病又重,若是不装的认真一点被他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
那两个太医在将军府里是吃了睡睡了吃,不仅浪费粮食,他们本人也过得很纠结。晏戈就让他们给全府所有人都做了一遍体检,府里的人做完了就去城外给那八万大军做体检。从清晨忙到深夜,总共就他们俩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以至于后来俩太医一看见人的手腕都想呕吐。
这些天李秀忙的简直四脚朝天,不仅要考虑官员的任职的问题,还要密切注意杨党的动向。但是只要他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晏戈,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很早之前就和晏戈认识了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是很早就记事的他知道这不可能,他比晏戈小三岁,晏戈两岁离开京城,走了一年他才出生,两人之前不可能见过。
李秀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之所以整天想着晏戈,是因为晏戈对他的莫大帮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才会整天想着晏戈,因为他一直在想怎么报答晏戈。
这个问题就更难了,晏戈已经是一品大将军了,更高的官职已经没有了。这个情况就比较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