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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态万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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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死,他真的会为了那个所谓的诅咒求死么?当然不会,自己之所以告诉詹荀,不过是一时冲动,况且自己也坚信詹荀不会那么做。
  詹荀果真没那么做,虽然是做了一点便收手了。沈寂溪抚了抚手腕上的伤口,没来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最后也没个结果,沈寂溪只好顶着脑袋里的一团浆糊道:“若是没有诅咒,詹村怎会如此?”
  沈长易一愣,有些接不上话。
  沈寂溪苦笑一声道:“四年前是何家湾,这一次是詹村,四年后……说不定便是郡城。” 
  “寂溪……” 
  “叔,这都是命。”沈寂溪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丝儿,试着想要满脸悲壮,发觉有些难以驾驭,于是只得换回一副小叫花子样道:“这些年来,我一想起那股子血腥味,就怕的喘不上气,我怕……我怕我这八年的光景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又会回到南山,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看着我爹在我面前大口的吐血,看着我娘没日没夜的开方子熬药……”
  沈长易听不下去,将对方有些颤抖的身体揽到怀里,一手在对方背后轻拍,便如哄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孩童一般。
  这四年来,他曾在无数个夜里,用这样的姿势将沈寂溪哄睡。
  “……可是,最后他们还是一个个都死了,只剩我跟我娘。”沈寂溪没哭,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又没有做梦,虽然在沈长易的怀里,可是依旧不能哭。
  不然,太不像话了。 
  “跟我回郡城,把这里当成一场噩梦吧。”沈长易顺着对方的头发,发觉有些打结,暗下决心回去第一件事儿便是按着这小子洗头。
  沈寂溪转了转眼珠,拿脸在对方怀里蹭了蹭,道:“叔,咱们打个赌吧,这回我保准能赢。”
  沈长易:“……”
  两人拉扯着起身,沈寂溪背起自己的竹篓子,随沈长易一起朝村子里走去。
  坐在院子里的詹荀,拿着块灵牌,正用匕首往上头刻字。一沉一轻的两串脚步声路过门口,渐行渐远,还依稀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也赌你爹会答应……”
  “不成,你不能跟我说一样的,你得换一个立场。”
  “你换,我不换。”
  “我不管,我小你得让着我……” 
  …… 
  詹荀苦笑一声,朝灵牌吹了口气,木屑翻飞中,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撞开门,飞快的向自己奔来。
  还未来得及回过神,詹荀的下巴便挨上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捂着下巴一愣神的功夫,那披头散发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远远飘来一句话“这一拳是报了你给我放血的仇。”
  你还亲了我的嘴呢,这个仇怎么报?
  詹荀暗恼,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捉住这个人,好好修理一番。
  刚报了放血之仇的沈寂溪甩着一头乱发跟在沈长易后头,整个人说不出的不着调,沈长易不以为意,眼角噙着笑。
  空气中血的味道算不得刺鼻,但是依然是人能闻得清楚的浓度,更何况沈寂溪那饿狗一般的鼻子。
  疯疯癫癫也好,总不能整日哭哭啼啼的,日子还是得过的。
  相对于两人的故作惬意,章煜就没那么轻松了,他遇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先前沈长易想要带回去养着的那个孩童,服了沈寂溪晾晒的失语草,成了一个小哑巴。沈喧自是知道其中究竟,沈寂溪看的医书便是从沈喧的书房偷的。
  沈寂溪倒是机灵,早早溜了,沈长易紧随其后以找人为由也溜了。章煜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晓得什么叫说变脸就变脸,措手不及的就被那孩子缠了个正着。
  那孩子哭喊着要回家,奈何出不了声,只动着嘴巴一个劲儿流泪,模样看着楚楚可怜,纵然章煜一身铁骨,也不由柔肠百转。
  费劲巴拉的观察了半天,才发现那孩子喊的是回家。
  章煜叫来了随行的士兵,问这孩子是哪家的,寻思给送回去。那士兵伏在章煜耳边低语几句,他才知道那孩子家里已经没人。
  没人了哪还有家?那要我把你送到哪里?
  章煜犯难不已的当口,那孩子伏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睡着了。终于松了口气的章煜,想把孩子交给旁人,谁知那孩子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大泪珠子吧嗒吧嗒掉在章煜脖子里,最后这位铁面阎罗不得不妥协。
  沈长易回来后见到的便是章煜脖子上挂了个娃娃的场景。后者见到沈长易脸上的笑意,不由有些郁闷,恨不得把人从脖子上薅下来,但想到那断了线的大泪珠子,便作罢了。
  沈寂溪乖乖进屋向自己的老爹请了安,被“胡闹”“胡闹”的教训了一番,无精打采的开始帮着对方整理疫症的记录。
  虽然人是有些不着调,不过字倒是挥挥洒洒蛮入眼。
  沈喧望了一眼丐帮未入门的弟子——自己的非亲生儿子,无奈叹了口气,开始去教训正幸灾乐祸的沈长易。
  耷拉着脑袋像只兔子一般的沈长易,不时抬头瞥一眼满面怒气的沈喧,适时的抛过去一个笑脸,随即便被怒目瞪回。
  “也便是你,回回由得他胡闹,若是丢了性命,看你找谁哭?”沈喧不善言辞,骂人也骂不出什么花儿,多半都是气势比较唬人。
  不过沈长易还就吃这一套,当下便一脸惭愧,委委屈屈的道:“我若知道他会偷溜出来,就拿绳子绑了。”
  “这回又打了什么赌?”沈喧见对方的样子,气也消了大半。
  沈长易嘿嘿一笑,两只大兔子耳朵抖了抖,道:“赌了你会同意将那娃娃抱回去。我若输了,他那十八天的药便不用捣了。”
  “那你输定了。”沈喧怒气消了,声音变得淡淡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俏郎中小剧场:
沈长易:寂溪,你头发打结了。
炸毛受:对呀,又没人给我梳头,可不得打结么。
沈长易:呵呵

  ☆、报应

  我当然知道输定了,这不是那小子年纪小,要让着他么。沈长易瘪了瘪嘴道:“这孩子没有亲人了?”
  “嗯。”沈喧望着院子里,章煜倚在磨盘上正一脸郁闷的抱着那孩子。他又道:“这孩子是四年前被人抱来的,无父无母,便寄养在了村中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人家里。前几天老人双双死于血疫,便被邻居抱了去。”
  想必邻居也病重了,今日干脆将没有染病的孩子放到了这里。
  “那便带回去,给寂溪做个伴儿。”沈长易嘿嘿一笑,正巧对上院子里章煜的视线,笑容一僵,对方挑了挑眉便移开了视线。
  正在整理疫病记录的沈寂溪,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弄了一脸的墨水,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若知道自己的老爹和老叔给自己找了个作伴的非亲生的弟弟,估计会趁人不备,从章煜脖子上薅起那小混蛋丢到林子里喂狼。
  也不知那林子里还有没有别的狼,那只已经被毒死了。
  沈寂溪无缘提前得知这孩子要跟着自己回家,待他知道的时候此事早已成定局。好在还有个赌在那里,自己那十八天的捣药伙计可以不用做,也不算是坏事。
  沈长易嘴角一勾,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没坚持自己这个赌的立场,干干脆脆的输给了沈寂溪。
  章煜等人还要留在詹村,待一切结束。
  左右血疫不会通过人传染,便是村子里的水源,半月的功夫也早已失去了传染性,所以不必担心士兵们会染上。
  沈喧来此,本就是为了找沈寂溪,顺便确认血疫的情况,如今一切办妥,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小河,好好听话,长大了,不许哭。”章煜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潇洒的转身走了。
  小河是沈寂溪给那孩子取的名字,他是溪,那他便叫河吧。
  四年前沈喧与沈长易捡到沈寂溪的时候,是在一条小溪边上。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死活不吭声。沈喧心道人不能没名字,否则容易没有归属感,于是做主给他取了个名字:寂溪。 
  沈喧的字是寂言,这道和他的性子很贴切。遇到沈寂溪时,对方十岁,沈喧二十岁,想着带回去做个兄弟带大,便也没有避讳自己的字,谁知道过了段日子沈寂溪一开口,便叫爹。
  叫爹便叫爹吧,名字也叫顺口了,懒得改。 
  沈长易为此郁闷了好久,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带的比较多,却不管自己叫爹呢,只能混个叔当当。
  沈寂溪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旁边的沈小河哭的累了,倚在沈长易的怀里睡着了。
  恶向胆边生的沈寂溪,抬手便欲给沈小河来个脑瓜崩,被沈喧一瞪手拐了个弯,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头发打结了。
  沈寂溪:“……”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郡城。
  回家之后,沈长易将熟睡的沈小河塞给老六,麻溜的打了水将沈寂溪扒光塞到了大木桶里。这孩子真是太邋遢了,整个医馆的脸都被他一人丢光了。
  洗完澡,拿帕子拧了拧头发,沈寂溪披着寝衣坐在床沿上,沈长易仔仔细细的给他脸上的伤口上药。
  “我爹手真狠。”沈寂溪深有体会的感慨道。
  “比不上这头毒狼。”沈长易客观的为沈喧辩解道。
  沈寂溪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还好,没有余毒,不然这脸怕是要留疤的。”沈长易若有所思的思考了半晌,问道:“老六不是只给你装了一粒万草丹?喝你血的那小子不是吃了么,你这狼毒怎么解的?”
  “鬼才知道……可能是以毒攻毒,被我体内的毒给克没了。”沈寂溪面上一热,心里暗道早知道应该再补一拳,随后又一想,对方为自己吸出了狼毒,不是应该谢谢人家么?
  “想什么呢?”沈长易歪着头一脸好奇道:“脸怎么红了。”
  “涂完了么?涂完了睡觉。”说罢翻身上床,给了沈长易一个后脑勺。
  沈长易暗自好笑,刚欲熄了烛火出门,却见沈喧抱着沈小河进来了。
  “寂溪,往后小河跟你睡。”沈喧说完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小河放到沈寂溪旁边,熄了烛火出了门,沈长易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沈小河一个翻身,搂住沈寂溪的胳膊蹭了蹭,满意的吧唧了一下嘴。
  沈寂溪抬起手想要赏对方一个脑瓜崩,最后还是作罢,往里挪了挪身子。沈小河跟着往里拱了拱。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小东西的缘故,也许是太累了。沈寂溪这晚睡得格外沉,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惬意。
  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伸了伸懒腰,突然一愣,人呢?那小混蛋呢?
  趴在床沿上一看,沈寂溪大惊,忙下床去捞人。
  沈小河在地下也不知睡了多久,口水流了一滩,被沈寂溪一抱,立马醒了,抱着沈寂溪的脖子便不撒手。
  “放开手,松手,不松我弹你了哈。”沈寂溪一脸愤怒,毛都炸起来了。
  “爹……”
  脑袋嗡的一声,沈寂溪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原地。不能乱给孩子取名字,否则会被认爹。这是沈喧得出的结论,不过他沉默寡言惯了,自然不会将这种人生巨大的领悟传授给旁人。
  于是,沈寂溪中招了。
  “我不是你爹。”沈寂溪咆哮道。
  沈小河张口便开始大哭:“爹爹……好凶……哇……哇……”
  这小混蛋会说话了,那……眼睛?
  沈寂溪在小混蛋儿子的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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