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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您好,我是何安倾的同学赵欣欢,昨天下午有过一次照面的。”
这叫什么?直接抽刀要上演横刀夺爱的把戏?
我哥停住脚步,出于礼貌跟她回了一句:“您好。”
我在他背后,赶紧给赵家姑娘使眼色,递过去一个明显的威胁眼神给她,让她自己领会“你要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看我怎么弄死你。”
哪晓得人家压根装看不见,继续问某人:“冒昧一问,您贵姓?”
“免贵姓周,名平思。”
“行了行了,问也问了,答也答了,哥咱们赶紧吃饭去,饿死我了。”说完拉着他赶紧的闪,要多快就有多快。我得赶紧阻止,不然就一个话痨再加上一个凡事不会拒绝的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大姑娘脸皮厚得跟古文能比上一比了,居然大刀阔斧的要跟着一起吃饭,某人还答应了,趁着她不注意,挨着我低声说:“姑娘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长。”
那语气明明就是吃!醋!了!完了,我一个头比两个大。
现在要是有古文和尚书在就好了,他两个身经百战能说会道,还怕捏不住一个小姑娘吗?赶紧摸出手机找救星。尚书就算了,现在要管偌大的家业,还有玲珑和环佩两闺女要陪,所以只能找古文了。
“古文哥,我哥找你一起吃饭。”
“哈?平思回来了?”
……
真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打死人都不会相信江南小生和赵家话痨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顿饭的功夫就对上了眼儿。江南小生被父母逼婚这么多年都还单着,赵家姑娘追了我一年才刚死心,这节奏太也快了,真是刚把我吓得脑门生疼,现在又把我惊得我患上绞肠痧。
说好的哥们关系,说好的朋友叙旧,说好的痛哭流涕,啥都没有,只看见了——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这样子我和我哥也落得自在。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把他箍在怀里,絮絮叨叨说着刚才吃饭的事情,我哥打包票似的肯定说:“古文和那姑娘会有后续的。”
“瞧着好是好,可年龄悬殊有点大了。”
我的担忧不无道理,古文和我哥同年今年32,赵家姑娘比我大一岁,今年23,他们相差了九岁。
“爱情无结界,我和你不也成了吗?”
“嘻嘻~”
“傻笑什么?”他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着我。
“缘分自有天来造,他们的缘分他们自个儿修去,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把他翻过来,就要亲上去。
“安倾……你……”
“怎么了?不愿意?”我垮着一张脸,不高兴道:“明儿下午你就又要走了,今晚还能同床共枕对影成双,明天开始又是天南海北见不着,你忍心?”
“不是,我是担心……怕你身体受不了,孔子云‘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房、事哪能这么没个节制的?”
“……我……”
引经据典是他的强项,我要想旁征博引赢过他,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挨住自己的淫、欲,满腔欢喜泄得一干二净,把他拉过来挨着躺好,阴阳怪气地说:“那睡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大半夜的外面开始簌簌的下起雨来,他被惊醒后,翻身又继续睡,我被他的翻身给惊醒了,然后看他背对着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赌着气把他又翻过来。
“你转过去做什么?我想看着你的脸,不想看你的后脑勺。”
“你怎么了?”他不明就里。
“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舒服。”喜欢的人明明就在这儿,可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烦躁至极,坐起身来没轻没重的扔出一句来:“我又不吃了你,干嘛背对着我。”
我无名的发火,倒是惊了他一下,愣怔的看着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他一脸的无辜,心就又软了,连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火的,只是想到明天又要分开,心里就憋着一团气吐不出来……”
他也坐起来捧着我的脸,温柔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我说过只要是你,我都没办法拒绝。”
“真的吗?”我抬起一张委屈兮兮的脸来看着他,“我就想跟你那……那个,唉……算了,你都把孔圣人都搬出来了,我哪还敢造次?”
“噗……”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好笑了,他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神色,正经说:“只要是你何安倾想要的,我周平思能给的都会给你。”
我贴着他的耳朵, “平思平思”的引诱着喊他,他最受不住我在床、笫间沙哑着嗓子喘着粗气这么叫他的名字。
他寻回点理智说:“任何人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平常,唯独你这么叫着我的名字,我哪还有半分力气,只能软在这里任你为所欲为。”
我坏笑道:“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檐外簌簌春雨,屋内层层翻浪。
28。
又一天。尚书比起古文要靠谱得多。
天一亮就给他打电话说我哥回来了,不过又要走了,他在电话那头就开始唾沫横飞飙话骂我了,估计人要在当场的话,早把我生吞活剥骨头渣渣都不会留下一点。
尚书带着温清还有两个一岁半的闺女,急匆匆的来宾馆找我们,一进门就拿眼横我,还把我哥占为己有,拉着他问长问短。一年多没见面,刚没说两句就开始长吁短叹的,那情谊那深厚,和昨天的古文比起来,简直就又是另一个画面。
玲珑和环佩一进门就黏着我,“安倾爹爹安倾爹爹”的叫得我心里舒畅,刮着她们的小鼻子跟她们说:“看在你们两个的面上,就不跟你们的老爹计较了。”
“不能怪尚书说你,连我都想说你几句,平思好不容易回来,你竟然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温清还是一贯的娴静温柔,千金闺秀的名门风范在她身上越来越深得粹炼,她从我怀里接过玲珑和环佩,指着我哥说:“快去给你们的平思爹爹问好,你们两个的小字还是平思爹爹取的呢。”
玲珑和环佩对他几乎是没印象的,刚开始还扭扭捏捏的怕生,但经不住我哥长得天生面目清秀、和蔼可亲,又有着斯斯文文的性子,说起话来轻声软语,两个小团子经他几句话就被他俘获了心,平思爹爹平思爹爹叫着个不停。
快中午的时候,古文才姗姗来迟,一脸的睡眼惺忪,身后还跟着个人,我的天……居然真是赵家姑娘。
我哥和我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有谱是迟早的事,但也太快了。
古文进门来,也少不了被尚书数落一顿,问他怎么来得这么迟,他说挂了电话,一不注意又睡过去了,还亏得住是赵家姑娘打电话问他起床上班了没有,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的。
原来这两人昨天与我们分别后,又是看电影又是吃宵夜又是散步逛街,夜里这么冷也真有他们两个受的。话不嫌多倒嫌时间太快,不知不觉竟是丑时刚过快至寅时,送了赵家姑娘回宿舍后,他自己再回市区的公寓去,怪道现在竟是这副模样。
我悄悄打趣他说:“这姑娘你得抓紧了,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飞不了了。”
“发展到哪儿了?”
“牵手了。”
我喝口水的功夫,他俩就真好上了。
一群人再加上两个小团子,浩浩荡荡的去吃饭。眼看着我和他又要分离,想挽着他多处一会儿,结果玲珑和环佩一边一个抱紧他不撒手,把我郁闷得在边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去找尚书哭诉心中的郁闷:“大人,求你把这两团子从某人身上抱回来行不行,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这个原配老公抢人的。”
惹得他们哈哈哈大笑。
离别总是难为情,难舍难分又痛心。
一步三驻足千叮咛万嘱咐的把他送到火车站,这一刻真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他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相见,说好不哭的,但哪能由了自己?
现在离别在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把他拉着进了卫生间,反手扣上门,把他拥在怀里找到了就径直亲过去,双唇紧贴勾着他的颈项抓紧索取。
“平思,再等我三年,三年研究生毕业了,我过那边去找你,到时候结束这要命的千里迢迢银汉暗度。”
他把脸挨过来在我鬓角和耳畔边上蹭了蹭,然后分开又主动亲了一下我的眉心,无奈说:“现在……我们真是《鹊桥仙》了。”
买了一张站台票,跟着他一起进去,不依不舍的把他送上车,眼睛跟随着他的身影,看他从这头一直走到那头他的铺位上,然后站在车窗外看着他,他在车窗内亦看着我。我用唇形跟他说:“平思,我爱你。”他也用唇形回答我“我知道。”然后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的互相傻笑。
汽笛声响起的时候,眼泪终于决堤了,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这条长长的铁轨,将把他送回到他的老家去。
以前看到过别人在送他们的亲人爱人的时候,那种临别依依,那种万分不舍,那种痛苦无奈,那种氤氲哭泣,以前都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感同身受,深有体会。
明明没什么的,可是谁叫自己偷吃了一回腥,吃完了过后,比起以前更难过了很多。
四月一过,我便繁忙起来,要忙本科毕业的那些后续事情,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还要忙着研究生录取的事情,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又轮到了夏季七月份。
大四毕业离校那天,尚书开车来帮我拉行李,他一直叫我先去他家住过这段时间,等上学的时候再住到学校去,我婉谢了他的好意,恰好赵家姑娘毕业后这段时间要回家去,古文一人在那儿单相思,我也是个单相思,两人凑在一块刚好可以同病相怜,所以还是挤着去了古文的公寓,跟古文住一起。
毕业了,我不找工作,又没个家人亲戚的可以串门户,那闲得自己都觉得自己颓废了堕落了,要不是每天晚上可以和某人打电话,真不知道自己这日子要过成什么样子。
白天无所事事,古文去上班了后,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就算是吃过了早餐,无所事事到处去瞎转悠。
地铁是在两年前开通的,坐地铁过去看看他曾经工作的地方,以前他去城东的单位上班的时候只能坐公交;又去我们最初住的地方,那里早就变样了,四年的时间变成了大学城,哪还有以前的半分模样;福利院也搬迁了,再去N大南门,去找他曾经住的那栋宿舍楼。四年的时间,不经意的全都变了。
去过图书馆,图书馆翻修了不知多少次,去找当年我和他坐过的椅子,看那曾经拧开洗手的水龙头是否还。借书室里的那个登记借书的人还在,只是时光荏苒,12年过去,他早已不记得我了。
从图书馆出来,步行去景西路,景西路扩宽了很多,小吃巷也搬到了旁边的春山路去了。
古人最怕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可如今让我睹物思某人、触景伤下情都没有那物那景了,就好像是把我们的过去全部抹得干干净净。
只有那条塞上江还在,江两边的景色还依稀和当年一样,我坐在江边吹风、看云、晒太阳。
天天如此,用这段时间把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曾经吃过的东西都再吃一遍。
到了晚上跟他说哪儿哪儿变了,哪儿哪儿没了,最后再厚着脸皮要他在那头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