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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在门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小纸条。
安格尔等走过去,取下那张纸条,上头写着一个地址,安格尔看了看莫飞,道,“估计是你的家,一切就按照角色来演吧。”
莫飞伸手接过那张纸,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众人离开教堂,就看到了眼前的小镇。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种阴森之感,反而是祥和、美丽而宁静的。
小镇上面偶尔几个路人经过,也是优哉游哉。孩子们在树下荡秋千,旁边几只胖乎乎的小狗跑来跑去,还有人在耕作……当然,是个充满了异国情调的小镇。
莫飞看了看住址,带着几人往前走。
因为村子上本来就没有多少户人家,众人很快便找到了门牌。
古怪的是,就见莫飞……也就是黑JK家的大门紧闭,而且看情况,似乎比其他的几家要穷困一些。
莫飞有些吃惊,安格尔则是笑了笑,道,“看来你那个角色年轻的时候混得并不好,可没有你能干,莫飞。”
莫飞有些无奈,安格尔则是微微地笑了起来。
走到门边敲敲门,很快,房门被打开。
莫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小孩儿一头冲出来,抱住他的腰。
莫飞微微一愣,低头,就见是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孩子,仰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他。
莫飞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孩子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爸爸。”孩子搂着莫飞,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左右的安格尔和九逸,淡然,还有安安静静跟在一旁的艾斯。
“呃……他们是我的朋友。”莫飞对他说,“嗯……”
“杰克。”小孩儿对莫飞说出了名字……原来本名就叫杰克。
莫飞觉得有些别扭,这个孩子演得很真,很难想象黑JK怎么让一个孩子全情参与到这样的一出戏里头来。
“你母亲呢?”安格尔问杰克,从某种情感上来说,安格尔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又有一丝丝的嫉妒。他很好奇莫飞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和他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
“妈妈在楼上,她又犯病了。”孩子对莫飞道。
莫飞点了点头,似乎这孩子的母亲身体不好,也听黑JK说起过。
众人进了屋子,发现家徒四壁。
安格尔静静地回忆了一下,这个房子他以前曾经见到过,就在他参加的那次活动时,在他的印象之中,的确是这样,相当的破败。
但这间房,是当时他印象之中,唯一不像凶案现场的房间,基本上除了凌乱,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安格尔和九逸到桌边坐下,小杰克似乎相当的能干,他跑去给安格尔他们倒茶。
安格尔和九逸对视了一眼,有些难以想象黑JK的童年会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们一直以为他小时候铁定是只小恶魔。
“咳咳。”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人,随后,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有人下楼。
安格尔抬起头,就见一个瘦弱的女人缓缓地走了下来。
她还是美丽的,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看起来颇为优雅,大眼睛高鼻梁,脸上唯一的缺点就是颧骨微微有些高。当然,还是太瘦,几乎是瘦骨嶙峋,可见病得不轻。
安格尔微微皱眉,看了她一会儿,道,“似乎是肺部疾病。”
“有些像。”九逸也点头,在那个年代,肺痨之类的疾病等于是绝症。
“亲爱的,你回来了?”妻子还是比较热情的,但是莫飞听到那声亲爱的有些别扭,安格尔的面部表情更加的不高兴,九逸在一旁忍着笑,手轻轻插到口袋里,用手指戳了戳伊莉莎的肚子。
伊莉莎立刻蜷缩起来,捧住九逸的手指头,一脸娇羞地看他,九逸忍不住笑。
“他们是……”妻子问莫飞。
“哦……朋友。”莫飞介绍,“不用在意。”出于保护安格尔,莫飞没有介绍他俩给妻子认识。
“你们好。”妻子笑了笑,道,“我叫莱拉。”
安格尔和九逸都点点头。
安格尔下意识地问,“你身体不适?”
“对的……经常咳嗽。”莱拉笑了笑,“不是大病。”
“他们这段时间会暂时住在这里。”莫飞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们处理。”
“好的。”莱拉点头,道,“我去做饭!”说完,拉着一旁和艾斯玩闹的杰克,来到了厨房,开始准备食物。
“我们……接下去怎么做?”莫飞问安格尔。
“嗯……”安格尔食指交叠,放在桌上,抬眼看着墙上的挂历。
问,“今天几号?”
“十四号。”杰克探头出来,道。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对莫飞道,“那么,我们就等待吧。““要等多久?”莫飞实在别扭,今晚总不会让他跟那位陌生的妻子同床共枕吧?
安格尔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历,就见在十四号的位置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我记得发生案件的当晚,也是十四号,看来我们的朋友是个性急的人。”安格尔微微地笑了笑,“而且,我当年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本挂历……”
“被毁灭证据了?”九逸问。
“会提前在挂历上面画上一个圈,就表示……已经知道今晚会发生问题吧。”莫飞问端着沙拉出来的妻子,“莱拉,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莱拉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莫飞伸手指了指那本挂历,问,“为什么今天会打了个圈?”
莱拉回头看了看挂历后,还是摇摇头,道,“那是你前几天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情向来都不跟我们说。”
“是么……”莫飞觉得黑JK的老爸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老爸或者丈夫,就问杰克,“杰克,你知道么?”
杰克也摇头。
莫飞无奈地看了看安格尔,安格尔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眼神,似乎有所领悟。
教堂之中,忏悔室的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冯亚,你还好么?”
忏悔室之中的死人,自然无法回答。
“你为何要到这里驻守着呢?”那人有些怅然地说,“我的人生因为那件事情已经充满了懊悔,而你的遭遇,让我将永远无法从忏悔中被解放。”
死人已经静静地靠坐着,保持着他原先作为神父时候的那一份淡定,倾听者忏悔者倾诉衷肠。
“冯亚,我回来了。”那人伸手,轻轻地触摸干尸的手,“来结束这一切。”
第69章 最后一案1,诡异的案发
当晚,莱拉为大家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当然,只有面包、沙拉,一些火腿和牛肉,一份鸡蛋汤。
以当时的生活来说,这算是盛宴了,因此小杰克吃得很开心,莫飞将自己的那份牛肉和火腿都放到他的盘子里,让他多吃一些,倒不是说演得多么投入,只是出于某种微妙的感觉……这孩子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杰克显然和父亲非常的亲昵,和母亲的关系倒是相对平淡一些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吃晚饭后,莫飞想去洗完,莱拉赶紧接过了碗去洗,看来是很传统的家庭,男人在外面劳作挣钱,女人在家里做主妇,打扫卫生。
当天晚上,大概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安格尔和九逸一直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比较好奇的是,黑JK是通过什么线索,来重现当年的一切的,包括这些并无人知的线索,让人觉得很疑惑。
九逸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伊莉莎靠在他的腿上,细细地给自己舔毛。
莱拉去打开门,就见进来的,是三个中年男人,他们都是农夫的长相,身体强壮,脸色红润,似乎还是喝了些酒的。
他们来找莫飞,跟他共饮,边打牌。
他们玩的是一种很古老的纸牌,牌上并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贫民、国王、往后、士兵、死神、将军这些……
安格尔拿过了其中的几张纸牌看了看,这纸牌他在一些早期的书籍中看到过,在一些欧洲小镇相当的流行,叫做骑士牌,是一种比较浪漫的牌。每个人二十张牌,其中有一张是公主,又有一张是骑士,当这两张牌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的时候,那个人就赢了。
牌的玩法也相当简单,每进行一轮,就要抽一次牌,然后再进行一轮,再抽一次。
莫飞起先不是很明白这种牌的玩法,后来明白了之后,就开始赢。
他们玩这牌的时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筹码,黑色的小石头,类似于某种黑曜石、或者是碳合金、又或者只是煤块。不过据说这种石头是可以在小镇上面流通的,相当于一种地方性质的货币。
莫飞赢了很多。
那些人玩到大概十点半左右,就离去了。
莱拉九点的时候已经上楼去睡着了。
杰克在一旁看着莫飞玩牌,等人都走了,杰克问莫飞,“爸爸,可以给我两个么?”
莫飞点点头,伸手将石头都给他。
杰克似乎有些吃惊,道,“我想买些糖,只要两个就够了。”
莫飞点点头,给了他四个,“另外两个你可以留下以后用。”
杰克笑得异常高兴,收起了黑色的石头。
莫飞摸摸他的头,让他进屋去洗漱睡觉。
杰克很听话地去照做了。
等到他走后,莫飞看安格尔和九逸。
九逸此时正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小镇上的灯光一点点地熄灭,人们很早就进入了梦想,毕竟那时候没有太多的娱乐,第二天一早又要劳作。
安格尔则是在沙发上看着莫飞。
“怎么了?”莫飞觉得安格尔的眼神有些奇怪。
安格尔笑了笑,道,“莫飞,你会是一个好父亲。”
莫飞干笑了连声,耸耸肩,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安格尔笑了笑,问,“莫飞,我的红茶带来了么?”
“带了。”莫飞打开随行带着的小包,将安格尔泡茶的工具拿出来,泡来了三杯香浓的红茶,放在了桌上,三人坐下喝茶。
“黑JK不是说,关于村庄的事情他已经基本不记得了么?按照零星的记忆拼凑出来的,为什么细节那么清楚?”九逸不解地问。
“也许他记住的只是细节吧。”安格尔无所谓地说,“人的记忆力是有趣的,一般最容易被记住的,就是细节。”
“是么。”莫飞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异常?”
“嗯,确切地说,应该是无处不异常吧。”安格尔打了个哈欠,道,“莫飞,有些睏了,我们先休息,应该抓紧如今所剩下不多的一些休息时间。”
“呃……”莫飞看九逸,九逸点头,觉得安格尔说的还是可信的。
当晚,莫飞和安格尔还有九逸为了安全,住在一个房间里头。
艾斯卧在门边……
九逸和伊莉莎一起靠在沙发上睡觉,莫飞躺在双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安格尔本来是睡在他身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到了床边,望向远处的村庄。
“怎么了安格尔?”莫飞问他。
“远处的灯光。”安格尔突然说。
“灯光?”莫飞有些不解地坐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问,“灯光怎么了?”
“开始慢慢地亮起来了。”安格尔低声说。
莫飞也注意到,原本一片黑暗宁静的小村落里,一家一户,开始亮起了灯光来。
安格尔皱眉,“有些不对劲。”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