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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能否清楚的说出在你十七岁时令你印象最深的事，包括当天日期？”
“……不能。”
“好的，我知道了。”韩梓合上笔记本，对着穆萧说：“这位家属，赏脸跟我去洗手间一趟怎么样？”
“小颜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穆萧看了一眼滕江颜，滕江颜朝他点了点头。
韩梓无奈的说：“就两分钟，很快的。”
到了洗手间后，韩梓看四下没人便关了厕所门反锁，问穆萧到：“你见过他比较奇怪的样子没有，就是，突然不像滕江颜现在的性格的样子？”
“……嗯，确实见过。他有次女装被我碰到，还不记得我，说自己叫滕江妍，女开妍。我后来查查了一下，那是他死了的姐姐。”穆萧直言不讳的说着，“还有次在医院，他也突然变了个人，记忆还断片的特别有层次，刚好停留在我跟滕江妍上次见面之后，他这是人格分裂吗？”
“别乱说，基本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出去吧。”韩梓开了反锁的门，皱眉说：“先心理治疗试试，然后再用药物治疗辅助，我主要是不知道他这个到了什么程度。我问问，你知道他受过什么比较大的刺激吗？”
“他姐姐死了算不算。”穆萧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他当时跟我讲的时候有些奇怪，他说听到他姐姐对他说话，又说他在ICU外面。他还说，看到他姐姐亲手摘了呼吸机的面罩对他笑。我觉得不可能，他姐姐做了几次化疗，那么严重的急性白血病怎么可能有力气。”
“你确定当时他没骗你？”韩梓仔细体味了一番穆萧的话，确实发现破绽百出。
穆萧点头，说：“我确认，当时他情绪很不稳定，不可能在说谎。”
“那他现在这样肯定不是他姐姐的事刺激的，他一定是在他姐姐死之前就开始出现幻觉了。”韩梓一口判定，他转身叮嘱穆萧到：“你不要跟他提这些，我明天对他做一些更专业的测试，只要他不抗拒就会很顺利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了，他应该也就愿意跟你说，这孩子挺依赖你的。”
“好，知道。”穆萧郑重的点头答应了。
三个人吃完火锅后，穆萧心里藏着事没说，滕江颜问了他几次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却都被穆萧马虎过去了。他俩晚上回去不算晚，等回到训练区的时候洛君正在那边跟苏瑾年讨论着什么，孙青云和陈程则是在切磋。
“哟，洛小君勤奋啊。”穆萧走过去看看他俩在说啥，滕江颜看了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机准备开直播了。
洛君转头看到了回来的穆萧，连忙说：“你可回来了大爷，KingDom战队说明天晚上跟我们打个友谊赛，琢磨琢磨技术，你看怎么样？”
“明天？成啊。”穆萧一拍大腿，就坐自己凳子上面去了，“就这点破事儿啊？”
“还有，我之前复盘。”洛君拿出一个ipad点开图库截的图，“我发现你们技能经常交重，就是跟小颜的技能，你们是不是该多交流交流这个问题？”
滕江颜听到连忙虚心道歉，说：“是我不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总是就那么用了技能了。”
洛君叹了口气，说：“我也想了个办法，刚才就跟瑾年说呢。我说这段时间你打穆萧的号，让穆萧打你的号，互换一下，你就能体会到怎么样配合队友的保护了。”
“啊？”穆萧听完一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看了洛君一眼，说：“你让我玩奶，开场暴毙流奶妈吗？”
“我……我完全不会玩输出啊。”滕江颜被洛君这一句话唬得一时有些愣，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不知所措。
“明天你们和KingDom他们打，就穆萧上奶，小颜上穆萧的……听潮自带的减伤最少，上听潮。”洛君关了ipad郑重的点头，“就决定这样了，好了，你们打，我走了。”
“其实洛君这样也是为了保密我们的打法。”苏瑾年耸肩无奈到：“谁知道KingDom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还特意在直播间说约战切磋的事儿。如果我们拒绝就显得怯战了，如果我们不尽力输了会被骂，如果赢了配置也暴露的七七八八，到时候S2怎么打？至少现在小颜的实力他们摸不透，对我们这边的针对方案出不来，所以洛君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出师有名。”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洛小君脑子好使了不少。”穆萧听完之后心里也打好了思量，转头就朝着滕江颜说：“小颜，账号密码发我，我们换号。”
滕江颜跟穆萧换了号之后，双双开了直播说了换号打的缘由，粉丝们纷纷表示理解并且期待明天的比赛。滕江颜喊了陈程来切磋，练了小半个晚上，也算是摸清楚了听潮所有的技能和用法。
趁着十一点都还不困，穆萧拉着滕江颜和孙青云就打起了竞技场。
穆萧的奶妈是真的一言难尽，孙青云和滕江颜的生死都是听天由命状态。
“诶，奶妈帮你们控了，对面那个玄甲一刀，你们快打。”穆萧对着敌方的奶妈一顿骚操作，愉快的指挥着孙青云和滕江颜。
滕江颜他们血都要见底了，哪儿还能站在那边打对面的玄甲，他无奈的放了个平摊所有队友血量的技能，才堪堪没有和孙青云一起暴毙。
“喂，穆萧你奶我们一口好不好，挂持续啊，你玩的是个花楹。”孙青云疯狂的吼着，“花楹！你不是只给我丢一个一次性加血技能就够了的！”
“哎哎哎，小点声，我耳朵。”穆萧连忙过来给他们挂持续，“我挂了，它持续时间到了你们也不提醒下，怎么能怪我。”
穆萧这句话一出，弹幕像是爆发一样席卷而来。
“穆氏甩锅大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萧牌不粘锅。”
“哎，穆神你以后就玩奶气死他们输出吧。”
滕江颜看着弹幕没差点笑出声，不过笑并没有影响他的操作，他控制着穆萧的角色绕着柱子，预判躲掉了对面的几个控制。
“小颜，集火那个玄甲。”孙青云抓了个破绽，一下把对面玄甲控死了。
“好。”滕江颜连忙对着玄甲读条伤害技能。
孙青云一看着玄甲身上半天没续上隔离，就觉得不对劲。他再一看滕江颜，居然在那边站着读条伤害技能，下巴都没差点给他吓掉了，连忙喊：“没让你打伤害啊你是听潮啊，给奶妈一波混乱然后给玄甲补一个隔离啊，别让他另一个队友救他，我能一个人打死他。”
但是孙青云的话已经说晚了，玄甲的队友控住了孙青云，拆了这一波集火。
“对不起对不起。”滕江颜连忙主动背锅，“我的错。”
“啊，我要被你们气死了，不打了不打了。”孙青云看着穆萧那边直接被人打死，退了出去就关电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心疼青云哥一波，要被这两个活宝气死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
“奶妈真难玩。”穆萧嘟囔了一句，“又要看队友血量，又要看对面血量配合队友集火，还要小心对面打自己。啧，太惨了。”
“输出才难玩。”滕江颜揉了揉有些疼的头，说：“点都是怎么抓的啊，魔鬼吗？还要保护队友，不过在前面冲我可心里没底，生怕你把我卖了。”
“我？卖你？”穆萧不可置信的看着滕江颜。
滕江颜笑着嘲讽说：“开场暴毙，我满血给我大加，持续是不存在有持续的，血量都是听天由命了。”
“没完了是吧你？”穆萧关了直播瞪了滕江颜一眼，“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先还今天欠下的，快来给哥哥按腰。”
“穆哥别闹，我还没关直播呢，注意形象！”滕江颜看了一眼其刷他俩cp的弹幕不予过多评价，跟粉丝告别之后也关了直播，带着穆萧就去二楼了。
“收利息了。”穆萧趴到自己床上，把衣服往上掀了一半，说：“从吃饭到现在，一共四小时，你输给我半小时按腰，现在翻个四倍吧。”
“嘚瑟吧你。”滕江颜认命的坐到了穆萧的大腿上，给他用劲的按着腰。
“嗯，舒服，小颜你手法不错啊。”穆萧打趣道：“难道是特意为了我去跟谁学的啊？”
滕江颜听完便狠狠地拍了一下穆萧的腰，说：“不按了，手酸。”
“来来来我帮你按。”穆萧把滕江颜扒拉到旁边，压住他就上手，“医生不是说你腰不能劳累过度，这才打完比赛，我给你按按。”
“啊，别别别，啊！”滕江颜怕痒，穆萧虽然是正经给他按腰但是只一碰，滕江颜就觉得痒得死去活来的。他想反抗一下吧，奈何又被穆萧整个人压着不能动，只能大声喊着：“别碰我腰，痒死了！”
“哎，这是我为了你好啊。”穆萧看他这样，禁不住生了捉弄之心，手劲又加大了些。
滕江颜被他这下弄得更痒了，直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嘴里不停求饶着说：“……别……别碰我……穆萧……你给我等着……你……”
滕江颜一句话还没说完，穆萧就听到了敲门声，冲着外面就喊了句：“谁啊？有事直接进来。”
“穆萧你是禽兽吧？你放过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好不好，我可不敢进去，走了走了告辞。”
门外面传来孙青云的声音，穆萧听完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他还准备嘲笑一番滕江颜，但滕江颜趁他发愣的时候连忙一脚踹开他，麻溜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第26章 第 26 章
滕江颜一大清早就带了口罩帽子去了韩梓给他发的的地方，他还有些奇怪为什么是一个小区里面，小区的名字还很高大上。
他兜兜转转找了半天，最后站在门口一看，这地方居然有几分眼熟，跟不久前穆萧带他去过的那个房子真像。
滕江颜迟疑了一下，按了门铃。没一会儿，门打开了，门后面出现的并不是韩梓的脸，而是一张有些眼熟的，穆琴的脸。
“哦豁，居然是嫂子，稀客。”穆琴看着面前站着的不知所措的人，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问：“你这是找韩叔叔来的？”
“小琴，你喊我叔叔？”韩梓擦着手走了过来，轻轻的敲了一下穆琴的脑袋，对着滕江颜说：“进来吧，小琴刚好今天放假，你不介意他在家吧？”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跟小琴认识，穆萧的弟弟嘛。”滕江颜说着轻车熟路进门换了鞋。
他刚准备往沙发上坐，但是沙发上有些乱糟糟的，中间凹陷了一大片。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堆着几本教科书和堆起来的卷子，教科书上写着大大的“高二下”。
“小琴你都十七岁啦？”滕江颜有些吃惊的再看了一眼穆琴。穆琴长得有些矮，之前穆萧也没跟他说穆琴多少岁，他还以为穆琴撑死十五呢。不过这样算起来，那当年穆琴被领养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有十岁了。他十岁之前都是一个人生活在孤儿院吗？
滕江颜想到这儿就有些替穆琴揪心，挺好一个小孩的，怎么就被送到孤儿院等人领养了呢？
说句实话，滕江颜之前无意多看一眼穆琴的时候，觉得穆琴的眉眼同穆萧有三分相像，就是两个人的性格几乎完全不同，如果不仔细看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滕江颜估摸着方诗美是觉得穆琴有眼缘才带回来养的吧，毕竟现在去孤儿院□□的人大多都不喜欢年龄超过四岁的。
“嗯。”穆琴垂头丧气的嘟嘴撒娇，“人家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