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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儿惊道:“你说的汉话这么流利,难道你不是蒙古人?”
老丈微笑道:“我其实是一名汉族大夫,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这里,算算时rì也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宋甜儿一吐香舌,道:“天!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
苏蓉蓉欠身一礼,道:“那咱们今晚就要打扰老丈你了。”
老丈急忙双手直摇道:“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咱们都是汉人,又何来那么多的客套话。”说完他便引领众人向蒙古包的东侧行去。
路上苏蓉蓉说道:“苏蓉,还未敢请教老丈贵姓?”她刻意地少说自己的一个名字,当然其目的是为了映衬此时的“男儿”之身。
老丈笑道:“姓名这东西,老汉我已经忘记多年了,这里的蒙古人都管我叫做‘汉医’,若诸位不嫌就叫我做汉伯吧!”
李红袖忙道:“汉伯,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不?”
汉伯停步望了望四周后,低声道:“此事等咱们到了家里咱们再说。”他小心的举动更令众人心中疑云渐生,好奇之心就越发的旺盛起来。
老丈的屋舍的确是个简陋不堪的地方,就好比中原普通村家中的杂草房一般。众人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想到他毕竟是这一带蒙古人的大夫,所居之地应该不会寒酸到哪里去,但结果还是令得他们心中颇为吃惊。
进得屋里,除了简单的rì常生活器具之外,便只有里屋一间小得可怜的卧房了。
苏蓉蓉在进屋前,曾留意到在屋外晾晒着不少的药草,看来这位老者适才所言并非蓄意而为之。
汉伯用衣袖拍了拍本已比较干净的凳椅后,冲四人歉意道:“屋舍寒酸,叫客人们受委屈了。”
苏蓉蓉说道:“汉伯这是哪里的话,今晚若没有您老的仗义援手,只怕我们兄弟四人便得风餐露宿的了。”
汉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苏蓉蓉等人,然后微自笑了笑,道:“客人们先请随便坐,老汉去去就来。”说完他便缓步的走进了内屋。
李红袖四下一阵打量后,悄声道:“蓉蓉姐,可发觉刚才这位老丈的眼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
苏蓉蓉轻笑着坐了下来,道:“不对的又何止眼神。”
宋甜儿急忙凑过脸来,说道:“还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哪知苏蓉蓉只笑而不答,直把宋甜儿逗得心痒难奈。
崔玉一旁说道:“你蓉蓉姐笑了,就表示这种不对,是绝对安全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去知道呢?”
李红袖逗趣道:“呵!咱们的崔大哥几时变得这么了解蓉蓉姐起来呢?”
崔玉俊面一红,忙道:“你就少说两句,不然我很可能会随时忘记带你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游览的事儿……”
李红袖掩口“格格”地一阵轻笑,不过还是非常“听话”的停止了对他的“语言攻击”。
这时汉伯已经从内屋走了出来,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羊皮水袋,右手拧着个灰布小包,笑脸相迎道:“家中寒酸,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客人的,这里有些羊奶酒和羊肉脯,客人们就凑活着吃点吧!”说完他便取来数个小碗,将羊皮袋中的羊奶酒一一倒入其中,并于桌前打开包裹,露出里面装的熏干羊肉脯来。
在众人一番客套声中,苏蓉蓉已不知不觉的,用暗藏的银针试过了所有的食物及羊奶酒,而后微笑道:“汉伯你实在太客气了,假若你再这么客套下去,只怕我们兄弟几个就真的会坐立不安的了。”
汉伯笑道:“那好,老汉我此时开始便什么都不多说了。”
崔玉道:“此时此地能喝到这暖身的羊奶酒,吃上美味的熏干羊肉脯,实为汉伯你设想周到才是。孰不知这西域之地早晚温差极大,若有得两者其一,便是对旅人最好的补给。”
汉伯眼睛一亮,在看了看他后,说道:“想不到小哥对这西荒之地的食物竟是如此的熟悉……”
宋甜儿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汉人哟!”
汉伯轻“喔”一声之后,并未在追问其箇中原因,只示意众人随便用食即可。转机,他自己已走到了屋间的另一个角落,摆弄起一旁放着还未整理好的草药起来。
宋甜儿忍不住道:“汉伯,你难道就对我们几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又准备到哪里去,一点都没有好奇心么?”
汉伯抬首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既然客人不想说,老汉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再说你们能到老汉寒舍作客已实属缘分,待明rì离去,便是咱们缘尽之时,老汉我知道那么多来又有何用处呢?”
宋甜儿被他的两个反问,问得反倒答不出话来,心中不由暗忖道:“这老头还真是奇怪得很呢!”
苏蓉蓉端起一碗羊奶酒咁唇小酌,又拿起一小块熏干羊肉脯放入口中,在细作品味后,含笑道:“如此配搭出来的食物果然是其味无穷、暖在人心,看来这里的蒙古人也是十分懂得去生活的。”
汉伯说道:“苏姑……公子,不也是一位懂得去生活的人么?不然又如何懂得去欣赏这种朴实的贫民生活呢!”
苏蓉蓉见自己随口一语,便圈出了对方的马脚,当下不由凝目望去,道:“汉伯,你知道我们几个不是男儿之身?”
汉伯见形势已无法收回,只好轻笑道:“老汉我行医多年,若连你们几个是一男三女都分辨不出的话,那老汉我也枉自为人了。”
宋甜儿不服气道:“那还不得多亏咱们蓉蓉姐没在继续易容下去,否则就是一百个汉伯你,也休想分辨得出来。”
苏蓉蓉忙佯叱道:“甜儿,不可如此无理!”
汉伯眼睛一亮,再次仔细打量着苏蓉蓉,道:“实不想苏姑娘你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一位‘易容行家’?”
苏蓉蓉反向道:“小女子不过是顽皮心性,胡乱瞎弄而已,又如何称得上‘易容行家’之名呢?反到是汉伯你,才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呢?”
汉伯面色微微一变,急忙强笑道:“苏姑娘你真会说笑,老汉我不过是一位山野大夫,又如何来个深藏不露之法呢?”
苏蓉蓉含笑道:“那不知汉伯你可否将你的双手摊开来,让我们仔细看上一看呢?”
汉伯面色再次大变,良久之后,终于长叹一声道:“苏姑娘你察人细微,老汉我自叹不如。年轻的时候,老汉我的确曾习过一段时间的武功,不过却并非苏姑娘你说的那样,是个什么深藏不露之人。其实今晚遇到你们也实属缘分,只要你们心中明白老汉我对你们只有善心并无恶意,这就成了。”
李红袖轻笑道:“这个我们自是早就知道了,否则……”她故意按住了后面的话不说,并拖长了声音。其实何人又会不清楚,她后面的那句“否则你此刻焉有命在”呢?
接着她又说道:“其实要想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话,只要你照着刚才咱们蓉蓉姐说的那样去做了,我就有法子辨得其真伪来。”
汉伯心中念转,暗忖道:“老夫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凭你这个小丫头看一看手掌便能尽数知晓,那岂不就成了‘天方夜谈’?从她年龄上看去,也不过就是双十上下,即使她在娘胎里就开始懂事起来,也没理由会知道三十多年前便隐世的人物吧?”于是他打定主意后,大大方方地把双手伸了出去,那意思便为:你这小丫头要看就看个够吧!老夫倒想看看,你是如何识出我来的。口中并显声道:“这位小姑娘,你可看仔细了。”
李红袖手托下巴,凝目细望。只见其摊开的双手已布满了沧桑的皱纹,在右手的手掌心位置,有着一道寸许多长的伤痕。只要习过武功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伤疤非一般普通伤痕可比拟,这也是苏蓉蓉一语道破其隐藏身份的关键所在。
另外李红袖发现在他双手的十个指端处,分布着许多形状大小等同的圆点,由于岁月的磨砺此刻已成了一个个细小黑点。李红袖忙伸出手去,托着仔细察看,良久之后,在她美丽的脸上开始绽放出绚丽的笑容。
汉伯被她的这种微笑,弄得浑身很不自在,急忙收回双手,说道:“小姑娘,你可是看完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收回双手的,此刻反到给人感觉成了是李红袖让他收回去似的。
不过此时的李红袖显然已经达到了预想的目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地微笑道:“我从汉伯你手指颠的黑点可以判断出,你是一位用针高手。而在三十多年前,江湖上能奈以细针作为成名绝技的人屈指可数……”她故意顿了顿,又看了看汉伯后,继续道:“好比‘淮南针客’周天竹、‘四川唐门门主’‘鬼影针’唐跃以及医术绝伦的‘夺命金针’徐三心等人,便是箇中之翘楚。”当她念到最后“夺命金针”徐三心的名号时,已用余光瞧见了汉伯身体不经意间的颤动。
三十三 西域疑云(下)
虽然目标已经猜出,但这顽皮的丫头仍然有意地想将自己的断定完美的推出,以令其无从再多加狡辩,于是接口再道:“可惜的是在三十多年前,‘淮南针客’周天竹因生性风流开罪到了江湖二宫之一的‘玄冥宫’,于是在不久之后,便有江湖传闻,其已死在了‘玄冥宫’宫主刘可人的手下。”
“至于那‘四川唐门门主’‘鬼影针’唐跃,原本就是年迈之躯,行将就木,所以他在二十多年前便已告身故。那剩下的最后一位便只有那医术绝伦,能救人也能杀人的‘夺命金针’徐三心是了。江湖上曾传闻,三十多年前他因为一次救治失手,以至于心灰意冷之下,隐世远行、匿迹江湖,从此无人再闻得其踪影……”说着她的美眸已悄然地直视向汉伯那变幻不定的脸上,继续道:“世间的事就有这么遇巧,汉伯你是在三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吧?而且还那么凑巧的,你也是一位医病治人的大夫喔?”
突然苏蓉蓉一声呼叫道:“红袖小心!”随即“叮叮叮”三道轻微的声响之后,三枚细小无比的金针已适时地被苏蓉蓉弹出的三道指劲给击落于地。
同一时间,一道灰影向门外疾射而出,而一旁的汉伯却早已不知去向。
李红袖正说着得意之时,全然没细心留意到一边汉伯那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若非苏蓉蓉搭救及时,她即使不死,也非得身负重伤不可。
此时缓过神来,李红袖勃然大怒,怒叱道:“实没想到这‘夺命金针’徐三心竟是一个歹毒之徒,我看这江湖传言也未必能尽信之。”
宋甜儿急忙道:“既然如此,此人便留他不得。红袖,还不快跟上,蓉蓉姐和崔大哥已经追出去了。”
李红袖这才注意到此时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当即哪还敢怠慢,旋身之间,已展开“浮光掠影”向苏蓉蓉等人追去。
那汉伯的轻功确也不弱,外加上他已经非常熟悉这一带地形了,所以奔跑起来是越发的迅捷。但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此时面对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学会了天下第一轻功“浮光掠影”的苏蓉蓉等人。于是乎,在他神色惊恐间,前路已被苏蓉蓉给阻隔了下来。
汉伯面孔一阵扭曲,原本已经衰老无比的皮肤,顿时便拧着了一团,令人完全无法去分辨他此刻到底是惊恐还是更有了勇气。
不过很快他便出招了,诡异的招式瞬间便袭到了苏蓉蓉身前。只见苏蓉蓉侧身一个轻纵,右手一缩一伸,一道黄色的物体便直冲汉伯的面门奔到。
汉伯反手一切,欲将其折断,哪知此物件竟是甚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