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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城东的空旷之地,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图腾祭祀。”
李红袖轻哼一声,道:“简直是愚昧无知、荒谬之极!”
徐三心道:“咱们明眼人一看,便知事情一定有所古怪。只是这里毕竟是朵豁剌惕人的地方,老夫也劝诸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红袖也不理他话语,转对苏蓉蓉道:“蓉蓉姐,你可想出些眉目来?”
苏蓉蓉轻摇了摇头,道:“目前这件事情还不好妄下定论,咱们不妨先听汉伯之言,在这里少生事端。”她顿了顿又道:“最近大家也比较辛苦,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明rì一早咱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说着她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李红袖一下,立时李红袖便会意过来,微笑道:“小妹谨遵蓉蓉姐口喻!”
宋甜儿突然插口道:“等等,我还有件事情没弄明白呢!”
苏蓉蓉既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小调皮还有什么事情想知道的?”
宋甜儿猛又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嘿嘿……”
李红袖没好气道:“我说小表,你吖是故意的对不?”这丫头一激动起来,连带官话也忘记说了。
宋甜儿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等下可别又道我的不是。”看来她已是早有预谋,就等套出李红袖这句话来。如此想来,无不令人怀疑,她以前十有**都是在装迷糊的个。
紧接着闻听她道:“其实我还想问的就是,汉伯这个‘夺命金针’外号是如何得来的。我刚才想呀想的,就是想不明白,他明明是个神医,若把别人的命都给夺去了,还能称作大夫的么?实在不妥,大为不妥。”
李红袖闻言后,原本紧绷的俏面一下子便“欢跃”了起来,“噗嗤”一声,一个忍俊不住,已笑了个花姿招展。
崔玉及苏蓉蓉虽不明就里,但均思讨着箇中一定有着什么故事在里面,所以是绝对不会贸然出口的。惟有宋甜儿这个天真可爱的小调皮,才能把这种事情摆在众人面前来说,而心中却毫无顾忌。
其实作为笔者的我是挺羡慕这类型人的,因为他们有着一个“童心”的世界,与世无争的思想,永远和快乐结识成为莫逆之交。他们能感染周遭的一切事物,更能唤起春回大地般的盎然生机。
三十四 夺命金针(中)
宋甜儿见状后,气道:“笑什么笑,人家不知道自然是要不耻下问啊!你好象很清楚似的,那你到说来听听看。”
李红袖止住笑声,强忍笑意道:“汉伯这‘夺命金针’四个字,‘金针’自然是不用多作解释了,刚才咱们也都是领教过的了。”她如此一说,反到把一旁的徐三心弄得老脸一红,想到刚才接连金针出手,竟然连她们一根毫毛都没伤到,这“夺命金针”其中一层含义,也真该去除的了。
不过李红袖却没注意到这些,接着又道:“至于这‘夺命’二字,便有了两层含义。其一、夺命者必夺人性命也!这点小表你是领会到了的。其二、夺命者也同样可以从阎罗王那里,把快要步入‘鬼门关’的魂魄给抢夺回来,这便是盛赞汉伯医术高超之意了。”她转对徐三心,道:“汉伯,晚辈可有说错的地方?”
徐三心被李红袖打断回思,尴尬地笑了笑,道:“实不想李姑娘你年纪轻轻,竟能知晓江湖中如此多的事来,着实令老夫汗颜。不过这‘夺人性命’之意,不要也罢!”
李红袖得意地一望宋甜儿,笑道:“小表,你可服了?”
宋甜儿冲她直做鬼脸,“哾哾”地叫个不停。
苏蓉蓉见这两个捣蛋鬼又开始胡闹起来,适才已见徐三心话语之中颇为刚才之事耿耿于怀,量己度人之心油然而生,于是忙开口道:“汉伯,时候也不早了,等下你便和崔大哥一起住在里屋,我们三人睡在这里就可以了。”
崔玉连忙摆手道:“这怎么成?我是个大男人,该我睡这里才是。”
徐三心也应和道:“崔小哥说的不错,里屋原本就是为三位姑娘准备的,除非你们嫌弃老夫的床脏。”
苏蓉蓉道:“汉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江湖儿女又怎会计较这些呢!只是你是江湖前辈,又有伤在身,晚辈……”
徐三心打断她的话语,道:“既是如此,那就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老夫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三个丫头都去里屋休息,等下老夫再生上两个火炉,放在两个房间内。外面搭上木板、盖上棉被,简直就能热出汗来呢!”
崔玉点头道:“如此安排甚好!蓉蓉,你就别在那里坚持了。”
苏蓉蓉见状,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只好歉意地微笑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三心这才满意地笑道:“这才对嘛!老夫这便准备去,崔小哥,你也过来帮下忙。”于是二人走出门外,忙活着制柴、生火炉这些事情去了。
苏蓉蓉三女也进到里屋,从一个大柜里取出了不少的棉被、把絮之物。
宋甜儿惊奇道:“好家伙!汉伯好象知道咱们要来似的,竟然准备了这许多铺盖之物……”
苏蓉蓉笑道:“难道你就不允许别人有备无患?”
其实她们不知道徐三心在此行医多年,解救了不知多少的朵豁剌惕人,而他又有拒收银两的习性,于是这些朵豁剌惕人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便时常的给徐三心送来被褥粮食、淡水瓜果之物。在这个屋舍的后面,徐三心还搭建得有个小小的低棚作为仓库,其中就存放着不少的用食在里面,若让宋甜儿这个小丫头去瞧见了,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样的感慨来了。
经过五人的一阵忙碌,很快便把晚间的就寝物品整理齐全,而苏蓉蓉她们三女也想当然地住到了里屋的房内。在一阵亲密的小话后,三女均都甜甜地睡去,唯留下那一份寂静,暂停在夜幕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衣袂声起,这对于目前如同苏蓉蓉等般高手来说,jǐng觉之感顿然而生。
李红袖一整脸庞的乱发,低声道:“蓉蓉姐,可要出去看看?”
苏蓉蓉摆了摆手,道:“且先等等看,若不是冲着咱们而来,暂不要生事为好。”
宋甜儿压低声音道:“会不会与失踪人口有关?”
李红袖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说,兴许是那邓三娘来了?”
三女在房中小声说着话,此时屋外已传来一声叱喝,道:“姓徐的,还不快快出来受死,难道还要小爷亲自进来逮你不成?”闻其声,便知此话是出自一位年轻少年之口。
宋甜儿忙道:“原来是冲着汉伯来的……啊!我想到了,一定是四川唐门遣的杀手终于找到他了。”
李红袖含笑道:“小表,这次算你终于又聪明了一次。”
宋甜儿哼声道:“我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对不?蓉蓉姐。”
苏蓉蓉轻声道:“你们两个先静下来,咱们听听外面的情况再说。”
此刻刚才叱喝那少年人见房内居然仍无动静,不由怒声道:“他娘的,这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做起缩头乌龟来。”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声音道:“小敏,你是不是查清楚了?那姓徐的老东西当真住在此处?”
那被唤作小敏的年轻人,大声道:“叔伯尽管放心,小侄近些年来一直在追查着这个老东西的行踪。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小侄最近从罗卜城内一家小栈打听到,这里有位善用金针治人的神医,而且还是位七旬上下的老者。问其姓氏他均是只字不提,惟管这里的人唤他作‘汉伯’。这不是那做贼心虚的老东西,又会是得谁来?”
那中年男子道:“的确很有可疑,不过凡事切记不可莽撞行事。”
那小敏年轻人应道:“小侄省得,叔伯你不必担心。”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女声道:“怎么如此之久,却未见屋内有什么动静呢,难道是座荒宅?”
中年男子道:“珂妹,你可留意到这屋外的一应器具以及周遭的环境?”
中年女子过了半晌,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啊!中原不少农家均是如此布设的……啊!是了,这点足以证明,住此之人一定是位中土人士。”
中年男子轻笑一下,道:“还不止这样呢!此屋外器具不但摆放规矩,周遭环境更是清雅洁净,这又会是一个没有人住在里面的荒宅么?”
中年女子赞许道:“还是烈哥你观察细致,小妹今rì算是彻底的服你了。”
那年轻的男子忙道:“该死的老贼,还真在屋里做起缩头乌龟来,待小侄冲进去把他给生擒了出来。”
中年男子喝止道:“小敏,才叫你不可莽撞行事,怎么一转眼就又给忘记了?你如此贸然而入,不是正好上了那老贼的当?”
年轻男子道:“难道咱们就如此跟他耗着不成?”
中年男子道:“屋外不是放着不少材火的么,难道这还需得叔伯我来提醒你该怎么去做的吗?”
那年轻男子喜道:“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用火攻呢?哈哈,看你这个老贼还如何个躲法。”
此刻苏蓉蓉等人闻听屋外的徐三心低声骂道:“唐烈此人果然歹毒非常,难怪江湖上的朋友会送给他‘辣手无情’这个不雅之号了。”
李红袖轻声道:“原来屋外那中年男子就是唐烈,如此看来,在他身边的那位女子,便十有**是其发妻‘银梭单凤’郑珂是了。”
宋甜儿忙道:“他们是何来头?很厉害的吗?”
李红袖道:“当年唐烈依靠一套诡异的‘洒花手’名闻于江湖,号称四川唐门当时最为杰出的年轻代表。后来素有‘不打不服输、输了也不服’的‘关东双鹰’于钱、于涛两兄弟,不知因何事在江湖上谩骂于他。于是唐烈在得知消息后,竟对其二人穷追猛打,直至将其两兄弟致死之后,方才就此罢休。从此,这‘辣手无情’之号,便由此传遍了大江南北。”
宋甜儿失惊道:“这是个什么人啊!别人不过就是说了他几句,用得着要闹到取人性命的地步么?”
苏蓉蓉正色道:“人性万千,善恶之举往往就在人的一念之间,江湖上此类繁多的事件多不枚举,这不过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三女这头还说着,突然一股浓厚熏人的黑烟已窜进了房来,李红袖忙道:“他们还动真格的了……”
同一时间,屋外已传来“砰”然声响,想来是徐三心以及崔玉二人,已破门而出。
宋甜儿望着苏蓉蓉道:“蓉蓉姐,咱们可要跟着出去?”
李红袖没好气道:“笨蛋小表,这还用得着问蓉蓉姐么?你此时还不出去,难道想在屋里等成熏肉啊?”她话声一落,人已第一个破窗飞纵而出。
这下屋外的唐烈三人倒是傻了眼,实没想到这破屋里不出人则以,一出就多冒出四个人来。
此时苏蓉蓉等人出得外来,也把唐烈等三人看了个仔细。只见那唐烈是位年约四十上下,灰袍方脸、满面虬髯之人。高高的个头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蹦射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势态,由此可见,此人年轻之时,定是一位性情暴烈之人。
在唐烈身边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彩装中年女子,其虽然个头矮小,不过面上到还颇有几分姿色,然则一双原本还不该失去色泽的眼睛,此时让人看来,是那么的黯淡无彩,在配以其缠绕于腰间的银色链梭,完全给人一种不伦不类之感。
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白衣少年,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确也算的上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公子。可惜的是,一双眼睛时现狂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