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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沛沛:“哦不过得偷偷的,别让小公子看见了为难。这兄弟俩感情好像还不错。”
穆长川:“他对小公子不错是因为欺骗和利用,觉得亏心吧……”
穆沛沛:“呸,通敌叛国的人是没有良心的!他肯定是对小公子另有企图。”
常霖:“嗯。按理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公子的兄长了; 想撬墙角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穆长川:“你到底是哪头的!”
常霖:“实话实说而已。”
连棣邀请“冼子玉”加入了群聊
连棣:“撬谁的墙角?”
冼子玉:“啊?什么撬墙角?你们在聊什么八卦(突然兴奋。jpg”
常霖:“……”
常霖:“呵; 这个无耻之徒!”
常霖:“老大你放心,我离得近; 肯定帮你盯着他。”
穆长川:“……呵; 男人。”
穆沛沛:“……呵,男人。”
“大家在聊什么啊。”
房间里; 冼子玉开着平板跟连棣视频,语气困惑,“怎么我一进群他们就不继续说了?”
“在说冼子玦。”
连棣往回翻了翻聊天记录; “今天进组的新演员?当真是他?”
“哦,确实是他。”
冼子玉坦然回答,“不过他第一天进组,我们俩还没有对手戏,就也没说上话。团团闪了几下就熄火了,我都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
视频那头,连棣独自坐在书房的桌前,闻言向后靠在椅背上,透过屏幕静静看着他。
冼子玉趴在床上低着头看手机,画面里只有个漆黑的发顶。半晌没听见动静,才抬起头往前凑了凑,“你怎么不吱声?困了吗?那要不要去睡觉。”
他把平板放在枕头上,离得本来就近。再往前一凑,大半个屏幕都被脸占满了,看起来很有些滑稽。
被突然凑近的一片白花花晃了下眼,连棣却没有笑,板着脸问,“你很想跟他说话?”
“嗯,我好奇啊。”冼子玉不以为然,“这不是很正常吗?”突然在异世界见到熟人,总是会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
连棣:“我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你对别的男人好奇!
他没说话。冼子玉愣了一下。却自己明白过来,哈哈哈哈笑了一长串,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差点翻掉下去。
终于止住笑,他悬在床边擦着眼角嫌弃道,“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合格,重来再凶一遍。”
“阿……”
连棣欲言又止。像有许多想说的,最后却只留得一句慎重的提醒,“他不是个好人。”
“你的顾虑我明白。但我总觉得,我们来到这里的事没那么简单,或许还另有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被他的语气感染,冼子玉的态度也严肃起来,“团团现在又很虚弱,常常说一两句话就要断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我本来想着,或许能从冼子玦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接触,那我就不去问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大不了回西堡路的公寓里去再问问时老板。
说完正事,他语气一转,故意引逗,“你刚才打算叫我什么?”
“阿”了一半又打住,听得人怪难受的。
“……阿岚。”
连棣把桌上的平板拿在手里,靠近些看着他,低声说,“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叫你小名,那我就不叫了。”
记忆整合完之后,有些从前想不通的地方也都豁然开朗。冼子玉犹豫了一下,超级小声地说,“其实我不是不喜欢你那么叫我。”
“我是因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觉得很难为情,却又乖乖坦白的样子格外可爱。连棣凑近了些,把音量调到最大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因为剧组突然出现的旧相识而有些低落的心情就突然起飞。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你不许笑我。”
冼子玉望着平板,总觉得他眼底沉沉的笑意好像掺着几分揶揄,“反正……大不了你以后多叫几次,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你还笑!看我这么容易受你撩拨你很得意是吗!”
炸毛的小公子眼看就要恼羞成怒了。
“好,不笑了。”
连棣正了正神色,故意一脸严肃地说,“那我以后,就只在……的时候这么叫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十分暧昧。还故意把中间重要的部分说得模糊不清,反而更让人遐想。冼子玉脸红到了耳根,一扬胳膊作势要把平板丢出去,“你再说!”
“好,我不说了。”
连棣又笑了一声就打住,不再逗他,“时间不早,睡觉吗?”
“哦。”
冼子玉正打算要切断视频,就又听见他阻止,“不要关……就放在你脚边。”
冼子玉下意识地反驳,“那不行,万一我一翻身把你踢下去了怎么办。”
连棣:“……”合情合理。
“还是放我旁边好了。我放得离枕头远一点,应该对脑子没什么影响。”
冼子玉说着,往边上躺了躺。空出一半床来把平板倒扣着放在自己身边,“就不给你直播我睡觉了,晚安吧。”
连棣:“好。”
冼子玉关了灯又躺回去,拉起被子闭上眼。
刚才一直聊天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余出的一半床显得格外空荡。
好像本来就该有个人躺在那儿,可是他现在不在。
睡了许多天的床好像一下子变宽敞了。
他没能立刻睡着。翻了几次身,动静都顺着平板传给了另一头。
连棣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单手撑着头,垂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轻声喊,“阿岚。”
冼子玉心里一软。抱着被子翻过身去,故意冲平板没好气地回了声,“干嘛。”
连棣的指尖在屏幕边虚虚实实地划动,“你要是早一点告诉我这些……我会很高兴的。”
或许就不会觉得自己一直守着的,是一份没有希望的感情。自怨自艾到如今,偶尔都还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那个冼子玦离得太近了,始终是个隐患。
他眯起眼,开始在心里盘算合理的灭口计划。
“哎呀。”
冼子玉被他说得又有些难过了。却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想让他开心一点,“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表白失败不是很尴尬吗?我可是很要面子的。”
“再说……明明知道我是活不久的,还说那些干什么。万一我英年早逝了,不是辜负了你么。”
甚至都不敢深想。
冼子玉闭着眼,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算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从小所求的东西就不多,又很容易满足,是因为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连棣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当时懵懵懂懂地就把人领回家时,不过是想多个玩伴。哪里能想到未来有一点,会深陷在他无微不至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只是听到他叫自己的小名,都会心动。
可太想要的东西,最后却偏偏得不到,是会让人难过的。
他生来就是饲蛊养玉的容器。不能出门结交朋友,也无权婚配拥有子嗣。是个孤独终老的命数。
唯一庆幸又不幸的,是他的“终老”,比别人来得要快很多。相比之下,“孤独”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漫长。
“其实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过。”
冼子玉小声说,“你能陪着我那么多年,我已经很满足了。”
连棣对他很好,是恪尽职守的那种好。
他从来不愿意多想跟连棣彼此互诉心意,远走高飞的场景。那些想象里的画面越是自由美好,就越是衬得当下的处境如深陷泥沼,痛苦难堪。
安于现状,是他觉得最保险的选择。不说,或许无法更幸福一点,但起码不会更糟。
所以宁可自己憋在心里偷偷地喜欢吗?
连棣听完他喃喃自语般的述说,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对着屏幕一本正经道,“傻。”
冼子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给训懵了:“……啊?”
“我要是只为了混口饭吃,何苦非要去争连营的头把交椅,给自己揽那么重的担子?想恪尽职守,挑个养尊处优的主人去糊弄一番,不是更轻松自在。”
连棣揉了揉眉心,语气轻缓,带着某种无奈的温柔,“你见过谁家的暗卫,会像我对你一样,对待主人?”
冼子玉委委屈屈地反驳,“我也没见过别的人啊。”
连棣:“……”好像也是。
他突然都有些感谢那场把他们送到异世里来的国难了。
否则按照他们两个这样互相误解,谁都难以开口的局面发展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才能通晓心意。
连棣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说得直白点。确确实实地把心意交代的干干净净,才能彻底让那些令人头疼的误会不再发生。
“我是为你才留在连营的。也是因为你,才能出得了连营。”
他说,“我是为你,才成为连棣的。”
“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心甘情愿,明白吗?”
“所以不管你怎么做,都不算辜负我。”
与你,无论一秒还是一生,都不算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大会2。0
突然觉得我好会说情话啊(捂脸
大家晚安!
第69章
说完这些话; 连棣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 等了许久都没收到动静。
就在他以为冼子玉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才听见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以及带着鼻音的抱怨; “骗人。你都不肯把以前的女装照给我看。”
连棣:“……”
上次聊过天以后,他转头就删除了以前所有黑历史照片,给出的解释也很合理; “那是别的‘连棣’的照片; 不是我的。”
冼子玉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我要是特别想看呢?”
连棣在心里激烈挣扎了一番; 最终还是怀着巨大的羞耻感对他妥协。
“等回家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冼子玉闭着眼睛笑起来,抱紧怀里的平板,语气迷之期待,“那说好了; 等我一杀青就搬到你那里去住。”
“……行。”
“连棣……”
他缓慢地敛起笑;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觉得现在; 好幸福啊。”
梦寐以求的生活就这么降临在身上; 让人满足得都有点不敢相信。
连棣被带得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一样。”
他把怀里的平板抱得更紧了; 又小声地问了句,“那明天起床的时候,我们也会这么幸福吗?”
声音小心翼翼的; 听得人心里钝钝的发痛。连棣拿起平板轻抵在额头,好像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给他多一点的安慰。
然后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会的。”
“以后的每一天,都会。”
**
在距离杀青没剩几天的时候,冼子玉迎来了心系已久的时刻。
终于要拍到传说中的“裸,戏”了。是一段雨中追捕犯人后回家淋浴的情节,无论是小说中还是剧本里都有。躲是躲不掉的。他提心吊胆地准备了大半个月,每天被教练虐完走出健身房时都有想哭的冲动。
也就只坚持了这大半个月,不爱运动的人拍完戏后就再也不愿意踏进健身房半步。
倒是谌述,对他被魔鬼训练折磨得来的成果很满意,当即拍板,“把这段的造型放到宣传照里去,现在的小姑娘都爱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