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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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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依然毫不逊色。

    他们的头上,是西藏那湛蓝的天空,间或有雄鹰飞过。而他们的脚下,则是这片蕴藏了他们最炽烈爱情的土地。

    就在这个地方,就是这片头上的天空和脚下的土地,一同见证了他们的誓言。

    二人面朝着这座巍峨的雪山,跪在了这片坚实的土地上,十指相扣,三拜,叩头,礼成。

    哪怕没有人会祝福他们,他们依然会被这天地所成全,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将他们分开,便是死亡也不可以,因为他们早已约定,生同衾,死同穴,活着,他们会在一起,死了,他们也会同闯那地府幽冥,黄泉路上,总好过一人孤苦难耐。

    二人站起身,相扣的十指却未曾分开,双手更加紧握,有力的手指回应着对方的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要猛地拉过对方入怀。二人就这么一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拥着彼此,都想将对方揉进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正是情浓之时,舌与舌的纠缠,齿与唇的吮吸噬咬,像是两头饥饿进食的野兽,便是唇瓣裂开,绽出血来也不愿放开。

    两个男人的爱情,本就该是相互侵略的噬咬,毫不妥协的进攻,直到另一人的彻底败退。而现在,因为他们为了他们的爱情而愿意倾尽所有、步步退让,没有了步步紧逼的侵略,没有了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胜利和屈辱,没有了一定要分个高低上下的争斗不休,他们却都没有在这场爱情中丧失尊严。

    真正的爱情,永远不会以一方的胜利或失败为结局,因为步步紧逼的他们只会两败俱伤,胜利永远属于王者。

 第四十二回 天下

    七月末的西藏正值雨季,天乌蒙蒙的,在西藏的客家住了一宿的二人觉得有些遗憾,那样神圣的日光是否就再也无缘得见。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本就是一场大雨刚刚停歇,半夜的时候,又是淋淋漓漓地飘了大半夜的小雨,现在也算得上好天气了。

    这时的西藏远远不像后世那样的游客漫山,几乎没人愿意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可晏冷知道,不消十年,这块土地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宁,现在他们可以安然地在山道上驻足不前,可到了十年后,就只能人赶人似的只能进,不能退,哪里还有这片宁静祥和。

    风吹经幡,各色的经幡随风而动,猎猎作响,和着这遥渺的梵音,混着大片大片油菜花的香气,氤氲成一片景致,深深吸一口气,只觉这一口气吸入了无数经书上的藏文,莫名的心潮澎湃而又宁静舒远。

    昨天晚上,晏冷问岑歌想去哪儿,岑歌在面前的地图上随手一点,就点中了巴松措,工布江达巴松措。

    晏冷难得托爷爷动用关系,从军区里借了一辆军车,加满了油,这几天就任他们使唤了。然而晏冷和爷爷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晏冷今年刚刚十六岁,还不够开车的年纪,可算是典型的无照驾驶,只不过平日里他开着车跑习惯了,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本来来送车的李排长看着晏冷和岑歌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要开这车,觉得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命令就是这样,他只能服从。其实不管人家想得不周到,人家原本的意思是给他俩配个司机,陪他俩一路玩几天,结果晏冷死活不同意,笑话,车上要是还有别人,他和岑歌还不得正襟危坐一路啊,于是晏冷果断拒绝了,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今天一早,晏冷就找了个会说中文的老乡打听了巴松措的情况,怎么上去,怎么下来,全都了然于胸,也没什么难的,对于晏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还真当他是十六岁的孩子不成?

    不过让晏冷没想到的是,岑歌对这次旅行比他还上心。一大早就看他跟几个老乡说了好一会儿话,还在本子上一笔一笔地记着,那模样特认真。

    结果,直到上了车,岑歌照着他的那个本子慢慢地念给晏冷听,晏冷才恍然大悟。

    “巴松错,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绿色的湖’,是红教的神湖,周围是雪山环绕……旁边有一座扎西岛,当地人把它称作‘空心岛’,传说这座岛与湖底不相连,是漂浮于湖水之上,蔚为神奇壮观……岛上还有一座‘错宗贡巴寺’,是从唐代遗留下来的历史建筑……在寺南有一棵桃树和松树的连理树,算得上是夺天地之造化……”岑歌慢慢地念着,声音就像夏天的气泡水一样的干净、通透,晏冷只觉心向往之,他想和这个干净通透而又坚强得像水晶一样的人一起,永远地留在这块净土,不愿离开。

    一路上,眼前慢慢看过的是一座座平地入云的大山,或湛蓝,或青翠,有的上面还点了块雪盖,另一边则是似是飘在油菜花田上的部落民居,耗牛、藏山羊也不鲜见,间或有高山泉水流淌点缀其间。行至高处,二人只觉仿佛于行于天上,穿过云间,即将远离尘世纷扰,投入上天的怀抱。

    晏冷忍不住轻声哼起了下个世纪的歌,悠扬的小调引来了岑歌的阵阵侧目,这一首歌,却是唱到了他的心里去。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从未听过的一首歌,仿佛就像是晏冷信手拈来的歌一样,可当岑歌张开手臂,拥抱着涌进车里的风,大口大口地呼吸,闭上眼睛,却发现,他已然被感动。

    自由和辽阔,回归和永恒,只有到达了这块无比圣洁的地方,才会发现这首歌中所唱的。

    当他们两个人在这块土地肆意穿行其间的时候,才挣脱了禁锢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枷锁,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任由他们驰骋的,原来从来都不只是巴松措,而是整个天下。

    晏冷看着后视镜里岑歌的样子,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容,然后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歌,岑歌在一旁低声地哼唱,两个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不必顾及旁人的眼光,也不必去想他们以后会有多少的艰难险阻,他们只活在这一刻。

    两个人,两颗心,一首歌,一辆车,一条河流,一座大山,一块蓝天,几片白云,就是永恒。

    当他们的爱情活在了两个人的心里,活在了巴松措的大山长河中,又岂可磨灭?就像他们眼前的巴松措一样,像一块碧玉嵌在了这座高山之上,任云卷云舒,人聚人散,都波澜不惊,因为连天都被它拥入了怀抱。

    山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孤单,两个人,岂非足够。

    任由风将他们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任由这片湖水映出了他们渺小的倒影,任由他们都像小小的一粒尘埃在这蓝天之下,他们都无所畏惧。因为,在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遇见这么一个人,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他们都不再是一个人,而当他们并肩站在这天下间,他们都无惧亦无畏。

    不知什么时候,这片天上的云彩都已飘远,太阳一跃而出,大片大片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约而同穿着白衣的他们这时候就像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中,而他们在对方的眼里,都是上天恩赐的奇迹,是唯一信仰的真神。

    而就在这神圣而又广远的阳光普照下,岑歌闭上眼,仰起头,这一刻的他仿佛拥抱了整个天下,而下一刻,他真的拥住了天下间所有的美好,两个人在对方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又慢慢加重,直到窒息,也依然不愿放开对方。

    两个人一同走过这天下,是两世中所有的美好,是两个人一生中全部的幸运。

    为此,他们感激上苍。

 第四十三回 朝圣

    第二天一早,拉萨的天还是灰蓝色的,但难得的是没有下雨。晏冷和岑歌告别了藏族老乡,徒步去往布达拉宫。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布达拉宫并不算近,但也不怕迷路,因为布达拉宫的所在,无论你在拉萨城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一眼望见。布达拉宫就像朝圣者的灯塔一般,矗立在万人仰望的天上,可若是心诚,总是能触碰到心中的圣地。

    没有到过拉萨的人,不会明白布达拉宫的壮阔和神秘,而没有在一条条干净的街上见过摇着经筒的僧人,就不会知晓布达拉宫为何会是圣地。

    晏冷和岑歌两个人像说好了一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疾不徐地朝着布达拉宫走着,谁也没有打破这街上的宁静和心里的悠远。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布达拉宫脚下,一路走来,有那么多的朝圣者朝着布达拉宫顶礼膜拜。

    岑歌的手轻轻拂过千年红墙,粗粝得有点扎手,却抵挡不了那久经千年风霜雷击依然矗立在最高的胸怀,是只属于布达拉宫的胸怀。

    晏冷和岑歌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地登上布达拉宫。

    他们没有想那些朝圣者一样,三步一磕地匍匐跪拜,他们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不远的一段路,却每上一个台阶,心里都多了一分坚定。

    岑歌站在高处,回头去看那些多得是不远千里万里的朝圣者时,只觉虔诚和敬佩,当人能够克服千难万阻,匍匐叩拜,只为了那个坚定执着的信仰,他已然成佛。

    当岑歌为这些朝圣者而感动震撼时,他不知道的是,前世的晏冷也曾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从京城到拉萨,4500公里的跪拜叩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为一件事,那时的他,在别人眼里就像一个疯子,可于他自己而言,他在失去了岑歌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当他一次次地跪下,叩拜,匍匐的时候,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枯燥乏味,可谁又知道,那时的他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岑歌的影子,三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忘记,没有看淡,没有模糊,更加深刻。他就像看电影一般地一遍遍地看着他和岑歌的故事,他用自己所有曾拥有的东西一件件地衡量,最后才发现,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岑歌的远去而变得毫无意义,如果可以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他真的愿意付出所有。

    晏冷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想很多人那样,什么都在乎,什么都想要,他所在乎的,他所想要的,永远都只会有一个。

    晏冷看着这些朝圣者,仿佛出了神,直到岑歌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轻轻握紧,他才发现,这片天都亮了。

    晏冷对岑歌笑笑,轻轻地回握,他用两辈子所有的红线请求和眼前这个人的爱情,是不是能换来一个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晏冷和岑歌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仿佛走在了飘浮的云上,可每一步都是这样的踏实。

    一排排的转经筒仿佛在那里等待了他们好久,等待着轻轻的触碰,可又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般,没有什么等待,有仿佛一直都在那里等待。

    这不知道有多少的转经筒,又不知道代人颂了多少遍的六字大明咒,又寄托了多少诚心诚意。

    岑歌轻轻拨动着经筒,悄无声息,非是教门中人,而是心中有愿。

    一条路走完,岑歌才发现晏冷刚刚竟一直和他十指相扣,想要松开手,让他再走一遍经筒路,可晏冷却握得更紧,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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