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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板必须承认,他从来没有上心过痕肖。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军火商,还属于国家不方便接的军火生意,外包给私人的那类商贩。
他也没有看好过痕肖和魏哲的感情,还是一开始的那句话,军火商,走南闯北,能对魏哲说的好听话,转个背就能对别人说。所以他抛弃魏哲是理所当然的,所谓的邻国召回也不过是一个借口。
但不知道邻国政治局势的格老板,也不知道痕肖是真的紧急被要求回了邻国。只是他效命的政党和冷爷不一样,而让冷爷独自吃下岚家这一块蛋糕,那反对党可不会允许。
哪怕,他们必须穿着一样的服装。
痕肖在冷爷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已经过来了,同样也是通过本国中直军区的许可。每个国家,甚至每个势力都在相互制约,而这,就给身处旋涡的人活动和选择做法的机会。
痕肖知道冷鹫军占领了雨雾会所。可是没有接到上级的指令,他们一直按兵不动。
他是担心过魏哲的,但这份担心容不得他去释放。他只能派出眼线,而眼线在不久之后告诉他,有雨雾会所的人逃离。
这样的消息对痕肖而言是莫大的喜悦,在追查之下,他们抓捕了一个男伎。正如岩文要求的那样,等到这日中午之后,所有人不需要闭嘴。他们就是要让冷鹫军知道有人逃了出去,激怒冷鹫军去安全屋扫场才行。
岩文等人没有料到格老板无法按时出去,但他们也没有料到这消息还没传回雨雾会所,就被痕肖的人收到了。
痕肖是有点着急了,毕竟听那小男伎说,里面的可是伤亡惨痛。尽管没有收到上级指令,痕肖不能和冷鹫军内斗。不过他过去要走魏哲,他觉着冷爷不会与他过不去。
前提是,魏哲还活着的话。
多加了一个格老板,也只是因为从男伎嘴里问不出到底有谁在安全屋。那无论如何把格老板拿走了,他能说出的信息肯定比男伎的多。
就因着这份考虑,他才喊出了这两个名字。
只是他不知道,冷爷大发雷霆。
痕肖觉着有点好笑,他是不知道之前雨雾会所发生什么事的,也不清楚里面玩得有多夸张,更不知道冷爷才刚知道他们逃走的秘密,气得不行。他所看到的只是冷爷骂了几乎三分钟的粗话,把他痕肖从头到脚数落了几遍,再顺便熟络他往上三级的领导。
不过痕肖不在乎啊,这种话他也不算听得少了。这和魏哲生气起来给他一巴掌有什么区别,魏哲又不可能掏出枪把他杀了。
而冷爷,更不可能。
他如果敢,那可就是他们俩在他国分赃不均了。这节骨眼上若是闹不和,还不给所处的国家定义为侵略战争,让一锅端了不算,冷爷和自己回去都别想混了。
不过当然,没有人找得到魏哲。
这回不仅是冷爷气炸,痕肖也皱起眉。
所以当格老板下来的时候,痕肖的眼神变得森冷。
格老板马上垂下目光,低声道了句——他……好的。
哦,那好的就好的。
痕肖立即转怒为喜,对冷爷的谩骂抱以无数个谢谢。他抓住格老板的胳膊把他带出了雨雾会所,顺便叮嘱——“他最好是真的好啊,格老板。”
格老板没有回应,只是努力地感受着雨雾外潮湿的空气。
这是格老板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走出雨雾会所。
他钻进了车里,没有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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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痕肖不是善茬,格老板感觉得到。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夹着格老板坐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只要他们没有去到安全屋,或者没有见到魏哲的面,那把格老板杀了,他痕肖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然而格老板知道的另一个讯息则更明确,剩余在雨雾会所的人由于痕肖的激怒,都别想活了。
格老板逼着自己不去想,直到他们的车停在安全屋的门口。
安全屋有防卫,人没有靠近,见着是敌国的军服,枪杆子马上架起来。
周围则一个男伎都见不到,只有围墙上爬满了沥青。
格老板从车上下来,痕肖则押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然而枪没有收起,里面的人勒令其不要再靠近。
也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岩文独自走了出来,可还没格老板说话的机会,门里又窜出了一个身影,魏哲见着痕肖赶紧跑出去,然而跑了几步,见着双方的枪,赶紧退回去一些。
不过痕肖把枪放下了,他也让另外两个人把枪放下。然后他朝魏哲张开胳膊,魏哲才看看格老板,又回身看了看岩文,最后迈开步子跑过去抱住痕肖。
魏哲哇一下哭起来。
痕肖说干啥干啥,你这是投敌了好吗。
而格老板也算松了一口气,朝岩文走去。
岩文没有让这些人都进,原因还是在于他们的服装。那些出来的男伎受够了这些服装威胁和折磨,要让他们团坐在这好不容易给了少许安全感的地方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没有阻止痕肖,尽管在看着痕肖的一瞬间,岩文就觉着这不是自己人。
进到房里,格老板没有回答岩文那些关于他为什么超过了时间,又如何搞得身上那么多伤,里面还遭遇了什么情况等问题。他让岩文带着走一圈,看一看这里的环境。
安全屋到底是地方军区用来暂时安置重要人员的地方,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有,三层楼,像个微型的宿舍,只有十间房,但每间房安排多几个,他们也能勉强住下。
由于安顿得比较急切,小男伎们基本上都窝在一半的房间里。有的打着地铺,有的则挤在床上。格老板发现有一半的人是生面孔,估摸着不是邓医生的人,就是岩文所说中直的人。
岩文说这两者是有重合的。
说到底,岩文也是来到安全屋才知道这些。修礼顺着线路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人了。不是别人,就是中直的柳军。这也是为什么修礼耽误了发消息的时间,因为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是敌是友。
但柳军是友,因为跟着柳军顺藤摸瓜来到这里的,还有修礼面熟的邓医生。
和岩文理解的一样,中直军区需要一个理由去撕毁协议。所以柳军是不可以明面上帮他们的,正如当时岩文也不能直接和岚家对抗,让地方给中直满足要求一样。
而且柳军不知道岩文会把这件事情办到什么程度,所以他联系了另外一个人——邓医生。
邓医生和柳军认识,是因为他的地下医院。老实说,医院设备的购买都是通过柳军才能实现。因为柳军可以拨款,却不能去地方买东西。邓医生没有钱,但他可以在地方买卖而不被岚家怀疑。
试想一下,在这什么都得听岚家的地方,如果士兵们有什么需要医疗的地方,能帮助中直的只有这些不上台面的医院。何况邓医生是替雨雾会所干活的,在调查过他的背景后,柳军的人就和邓医生搭上了线。
这也是为什么在邓医生找过岩文后,他再也没有与岩文碰面。因为他确实有了更重要的消息渠道,而这渠道——岩文猜到了一半,那就是雨雾会所。但他猜不到另一半,就是中直的军备处。
在邓医生的身后,当然不是空荡荡的。否则他也不敢在军变后独自留在边界,更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就能为雨雾会所干活。而在中直的调查和牵线下,像邓医生这样是既不愿意臣服于岚家,又无计可施的边界本地人不少,他们自愿地为军备处干活。
包括司机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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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岩文让格老板和他住一起,把格老板带到房间后,让格老板去洗个澡,这里环境不好,勉强一下。
格老板说还讲什么勉强,能出来就不错了。
岩文说老青,柳军,还有之前的正职与邓医生他都见过了。外面那个邻国军服的可不可信,是什么人。
格老板说痕肖,听说过吗?
岩文想了想,说做军火的是吗?
格老板说是。
那岩文知道了。还是基于私人武装的宽容,邻国的权力斗争多体现在军火的占有上。冷爷和这个痕肖分数两个党派,可不可信任不知道,但至少痕肖不是冷爷的人。
“可痕肖也就是个军火商贩,我不知道他的官职,手上的兵不会太多,很多事情得听上面的。你知道这种情况,很难说他会不会接到一个命令就调转枪口对我们。”
格老板明白,这个事情他也会和魏哲说的。他不会阻挠魏哲和这个人在一起,但痕肖不可以留在他们的安全屋。
不过这一点不仅是岩文和格老板,痕肖也看得到。所以他好不容易挣脱了魏哲的怀抱,就对他说——“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魏哲还沉湎在见到痕肖的喜悦中,根本没想明白事情。他说去哪里,你不留下吗?
痕肖笑了,他说我留下什么,这是你们国家的安全屋啊。我就是来接你的,怎么,难不成留在这里还比跟我走要好。
痕肖觉得魏哲肯定会跟他走,甚至应该跳起来吧唧吧唧在脸上亲几口表示喜悦。
然而魏哲却怔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他脸上的肿总算消散下去,只是掉了的几颗大牙还没机会镶上。他还是没听明白痕肖的话,于是再问——“可是……可我能去哪里?这里是安全的。”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安全的,你这是随军了,只是随我们的军而已。”
说着痕肖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在魏哲的头上。魏哲瑟缩一下,他实在是有点怕这身军服。
他没有把帽子拿开,纠结片刻后又问——“那……那他们呢?”
这话问得痕肖哭笑不得。痕肖抓住魏哲的手,在指节上亲了亲,看着对方。他说我是来带走你的,这话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吗?我喜欢你,你不也喜欢我吗?你去我的营地住着,比在这里要安全太多了。
这下魏哲明白了。痕肖只是带走他而已,或者说能惦记着还有魏哲这小子,已是痕肖对他动感情并且为之付出的证明,那其他的人——关痕肖屁事。
魏哲把头低下去了,这有点为难他。他当然想走,但这里的人是顶着巨大的危险把他送出去的。他不说别人,格老板和浩凌是直接插手把他推向外界。而痕肖,痕肖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出过一分力。
这个要求无非是让他抛下所有把他捞出来的人,一走了之。追随一个把他的同伴杀了,甚至拔掉他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伤痕的军服们——魏哲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站起来,低声说——“我……我要问格老板。”
痕肖看着魏哲从他的双手中挣开,表情再次冷了下来。他说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去想一个从你身上榨干油水的老鸨如何安置,你是傻啊,还是习惯了卖屁股的生活啊。
痕肖不是不知道,“卖屁股的”是魏哲最讨厌的称呼。和大部分国家培养妓和伎分开不同,在这里,能直接变成伎的人不算多,而大部分是从男妓做起,慢慢地才有权力选择自己是否拒绝卖身。
魏哲则是这群人中极少的男伎,他也很努力地在保护着这样的名声。他讨厌卖屁股,更从不承认自己卖屁股。对他来说,只有那些他动了感情的,他才会往楼上带,否则他甚至不愿意从舞台上下来。
所以他很生气地转过身,瞪着痕肖,“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你知道我不是那样。”
痕肖没有反驳。他只是冷冷地看向了魏哲,然后站起来,走到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