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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辉没想到郝莹会这么配合,看来这女人真是为了一点利益就能抛弃尊严。上辈子的自己真是眼瞎的彻底,有眼还不如没眼,合该扣下去,死的不冤。
“行,能用。”
钱宇好奇问道:“明辉,你到底要怎么做?”
陈明辉细细的看着钱宇,半晌后还是把计划和钱宇讲了。
“小宇,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坏,竟然这么对一个女生。”
钱宇想了想,犹豫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间这么恨她,但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者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既然你不想说,那一定是你无法开口,我不逼问你,这次我会帮你。可这只有一次,下次你要是还不给我理由这样坏谁,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你的,明辉,我不要你做个好人,却也不能做坏人。”
“小宇,请你相信我,这种不能给你原因就对付一个人的事只有这一次。”
“嗯。”心里虽然确实不得劲,钱宇却愿意相信陈明辉一次。
忽然陈明辉道:“不过小宇,听说你中午被野狗追了,那野狗什么样子?”
钱宇眼珠子咕溜溜的转,如两颗黑赭石,明亮而耀眼。
“野狗也就那样呗,还能什么样。”
陈明辉危险的眯着双眼,“那野狗能把你追进教室一定很凶,不知道咬你哪了?”
动物本能使钱宇感觉到的危机,后脖颈子上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钱宇大觉不好,跳起来就跑。可屋里就这么大,他又能往哪跑,很快就被陈明辉按在爪下。
陈明辉沉着声音道:“小宇,那野狗是怎么咬你的,又咬你哪了,咬没咬这?……嗯?”
陈明辉低沉的嗓音往钱宇耳朵里一喷,钱宇就软了腰,成了老鹰抓下的小白兔。
第34章 双更合一
这日王世楠慢悠悠晃出学校大门; 一双眼睛在女同学间贼溜溜地转着; 不怀好意。忽然被人从后面重重撞了一下; 王世楠转身就要骂人; 结果身后人来人往; 竟分辨不出究竟哪个才是撞他的那个。碎了口,自认倒霉; 背着书包就要往家走,却发现书包不知道何时开了。应该是走的时候着急忘记了,王世楠正要把书包系上,忽然看见打开的空空如也的书包中; 一张信笺静静躺在其中。
王世楠先是楞了下; 随后心猛跳了两下,左右看了看; 赶紧将信笺掏出来。
信笺虽朴素没旁的花纹,也看不出男女写的; 但王世楠硬是从信笺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女同学身上总飘着的香气。王世楠放在鼻端下嗅嗅了; 好闻。
王世楠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 迫不及待的将信笺打开。信笺上的字谈不上漂亮; 也没什么风格,小小的一团。
王世楠一眼就看出这是女生的笔记; 竟凭生看出几分秀气。
信上的内容直白大胆,热烈火辣,满章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王世楠看着倒不觉得不好意思,只觉洋洋得意。
王世楠回到家中,往炕上一趟,越发沾沾自喜。他手中敲打着信笺,得意了会儿,又从炕上爬起来,摸过镜子照。怎么看,怎么觉得镜子中的人帅气逼人。
”王世楠啊王世楠,这世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帅的男生,看看把人家小姑娘给迷成什么样子了。这情书写的,啧啧,真够味,怕是爱惨了你。”王世楠自我陶醉着,“也不知道是班上哪个女生,还是说是外班的女生?这都说不好,怪只怪我太帅气。哈哈哈哈哈……”
自我欣赏了会儿,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才发现自己饿了。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王世楠不满的皱紧眉头。
正在这时大门响了,先进来的是王父,王父看见儿子道:“放学了?”
王世楠不满地“嗯”声。王父脱掉脏兮兮的鞋子往炕上一摊,顿时脚臭味灌满整个房间,王父鼻子失灵了般,尤不自觉。
“可累死我了。”王父叹道。
王世楠皱着鼻子,看着浑身泥巴脏兮兮的父亲十分嫌弃。他父亲实在是太邋遢了,一点也不讲卫生,这么脏就不能洗洗。这要是让给他写情书的女生知道了搞不好影响对他的观感。
王世楠觉得要是他父母不这样邋里邋遢,而是如班上一部分同学的工人父母那样干净整洁,那么凭借他的长相,一定会有更多女生喜欢他。说不得还能评个校草什么的。
王世楠正沉浸在自己幻想中时,他的母亲也推门进来。张菊佝偻着脊背,费力的拖着两把农具,一看见儿子仿佛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她笑容满面道:“楠楠,放学了?”
瞅瞅这就是他的父母,一个比一个邋遢,太影响他的形象了。
“看你造这埋汰,就不能洗洗?”王世楠斥责道。
被儿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张菊讪讪的,“种地哪有不脏的,家家户户不都这样,再说家里也没有热水啊,现烧得几点。”
“行了,别墨迹了,不洗就赶紧做饭去,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都要饿死了?”
一直躺在炕上默默听儿子训斥张菊的王父这时候才道:“都是你妈啊,磨磨蹭蹭的,人家都干完活要走了,就她不肯走,偏要歇着,人家都不知道累,就她知道累。”王父越说越气,“还不快点去做饭,干了一天活,累死我了。”
张菊忙应道:“就去,就去……”她赶紧把两把农具归拢到农舍里,匆匆洗了把手就去做饭了。
可张菊也下了一天地,又是个女人,体力本就比男人弱,做饭就不如平时那么利落,更何况农村家里用的都是大锅,得现升火不禁就更慢了。
王世楠在屋里摔摔打打,“能不能快点,一会儿饿死了!”
“马上,马上。”嘴上应的急,可体力却跟不上,弯腰切菜的功夫再直起来,张菊都觉得这腰跟要折了似得。
可她不敢吱声,怕被儿子丈夫训斥,只能默默忍受着。
好不容易做好饭,张菊却是最后一个上桌的,等她坐上去饭都凉了,王世楠和王父已经吃完,两人一撇碗筷,全都爬回炕上摊着。
盘子里的菜已经没了,只剩下点菜汤,张菊用这点菜汤泡了饭解决了晚餐。她实在太累了,晚上就没刷碗,堆在了灶台上。忙了一天总算挨到炕了,没几分钟张菊就睡着了。
本来还想和他妈要钱买点头油的王世楠撇撇嘴,“属猪的啊,觉这么快。”
第二日王世楠起来,他父母早就走了,也没要到钱买头油,可他又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不抹点头油就仿佛不能出门。情书让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想了想,做贼似得偷了家里用的食用油抹在头发上。
那油抹在头上油叽叽的,根本不能看,本来不丑也不俊平平常常这么一个男生,这么一搞,生生变得油腻而肮脏,好像常年不洗头而反油了似得。可王世楠并不这么觉得,反而认为帅气逼人,美滋滋的上学了。
这一天,他的眼睛不停在班里女同学间搜寻,眼神黏腻而恶心,看谁都像给他写情书的那个。其中几个最漂亮的女生尤为被他关注,他甚至特意制造机会和几个女生进行肢体接触。女孩子们一看见他冒着油光的头发差点吐了。
王世楠观察一天自觉自己大致猜到了,把目标定在那几个最漂亮的女同学身上,放学时候甚至有意无意跟在人家女生身后,把那女孩子吓坏了,之后几天都不敢一个人走路。
这些王世楠都不知道,他在沾沾自喜,因为他又收到情书了,仍旧是偷偷塞进他书包的,看字体应该还是原来那个女孩。
王世楠乐的见牙不见眼,晚上吃饭的时候照例挑三拣四一番,然后道:“妈,你给我几十块钱,我去供销社买盒头油,再看看皮鞋,买双皮鞋。”
“皮鞋?”张菊惊道:“哪得好贵的,便宜的还要三四十元呢,够咱们家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王世楠一把摔了筷子,“陈明辉都穿起皮鞋了,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都能穿起皮鞋,难不成我一个有父有母的,还比不过他一个没父没母的,那我要你们这父母有什么用,有还不如人家没有!”
王父重重哼声,“都是你妈的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愚蠢。那个陈明辉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户口簿把年纪改大了,不然那房子他一个未成年怎么能做主买得了?”
张菊呐呐道:“他当时明明说是惹了祸要改户口上的年纪去当兵。我寻思着他要是当兵走了,那房子正好能腾出来,以后也好给楠楠做婚房,谁知道他竟是骗我的,自己就敢做主卖了。”
王世楠道:“房子卖就卖了,可结果呢,你竟然连一毛钱都没要出来。怎么说以那个房子在的位置,几千块没问题,你就是要出一半是不是现在我也能穿皮鞋,穿新衣,买块上海牌手表戴着玩玩。”
王世楠也就敢对他妈这么抱怨,可不敢真去找陈明辉。陈明辉那家伙翻起脸来真不认人。想从他手里捞到点好处无异于虎口夺食,一个不好连自己都得搭上去。
张菊不吃饭了,泛起了忧愁。儿子要买皮鞋,那么多钱,怎么办。
“小宇真棒!”摸底考试成绩下来了,钱宇全校排名三十,总分五百八十分。这成绩在他们乡上顶好,要是努努力也能考上镇高中,只不过市一中就费力了。“咱们晚上吃顿好的,好好庆祝下。”
从和陈明辉在一起后,钱宇成绩就直线上升,也许是因为没那么多事需要操心,只管学习就行。这次考试更是比上次足足高了五十分,按照这个速度,也许到了中考那天,他成绩还真能够镇高中的分数线。
钱宇心情也很好,高兴道:“从你回来到现在哪顿没吃好的,就算一顿没肉,鸡蛋也必须有,或者肉渣炒菜。你不知道,吴大娘最近瞅你眼神很怪,并且都不让吴程过来送水了,我猜他一定是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才这么有钱,顿顿吃肉的。”
陈明辉不在意道:“老太太就是胆子小,你看吴大伯都没当回事。不过小宇,这说明咱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得劲方便,别人也不知道,省着乱想。”
想到要不是他陈明辉现在是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钱宇本雀跃的心就低落下来。
陈明辉忙道:“没事,我努努力,争取在市里买房,到时候咱们买楼,楼都有供热,咱们什么时候回去都是暖和的,不用现烧火取暖,想想就享福。”
钱宇知道陈明辉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怕他难受。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别人越哄越作,就顺着陈明辉的话道:“楼真好,我喜欢楼,那咱们一起努力,争取早日住楼。”
陈明辉握拳挥了挥,“为了我媳妇,咱们当人老公的就要勒紧裤腰带努力了。”
钱宇轻轻拍了他脑袋下,轻斥道:“又胡说八道。”
陈明辉笑嘻嘻的,“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难不成你不是我媳妇?”
钱宇脸红,‘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下句,倒是让陈明辉得寸进尺白捏了几把脸蛋。
晚上,两人躺在炕上,陈明辉刚要睡着,钱宇却突然道:“明辉,你别再让郝莹给你写信了,咱们早点收网吧,行吗?”
陈明辉一个激灵清醒了,“怎么了?”
钱宇轻声道:“我害怕。”
怕你看多了动心,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喜欢她的。那时候他要怎么办,梦境敲碎,独留他一个人。已经享受过陈明辉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不知道要是只剩下他一个时,他还能不能受了,会不会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