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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开心得很明显吗?”陆湛把头埋在萧一白怀里,声音闷闷的。
“明显。”萧一白伸手把陆湛的脸抬起来,“你以前进被窝,抱完我就开始亲,亲完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陆湛把脸在萧一白的手心里蹭了蹭:“你知道的吧,我公司跟市政府有个项目,员工们都做了大半个月了,结果今天突然被喊停了。”
“为什么?”萧一白知道这个项目是陆予给陆湛的,按理说不可能会被叫停的。
“被伍程泽抢走了。”陆湛哼哼两声,“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萧一白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皱眉,他也不确定伍程泽是不是因为自己才要去抢陆湛的项目的。
他伸手抚着陆湛的后背:“为什么会被他抢走?”
陆湛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萧一白伍程泽是陆家的私生子。
想了想,他觉得跟萧一白没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他爸爸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岩均。”
萧一白愣了一下。
“唉,他是我伯伯的私生子。”陆湛拿手扣着萧一白胸前的睡衣扣子,“他妈妈是我伯伯的情妇,我哥出生以后,伯伯就把他们母子俩送出国去了,每年都给他们一大笔钱。我哥高中毕业以后去了国外,伯母也跟着一起去了,那时候伍程泽和他妈妈就已经回来了。我哥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套房子是他自己住的,结果伍程泽和他妈妈一回来就搬了进去,还把我哥的东西全扔了。”
“他妈妈三天两头去公司走动,最后直接挂名了一个高层经理的职位。伍程泽当时接手了一个分公司,他之前想把分公司变成子公司的时候被我伯母阻止了,所以他可能觉得分公司没前途吧,就自己成立了启跃,但其实都是我伯伯帮他办好的。我不能评价他这个人是好是坏,可是他的手段真的有点讨厌。我哥在他高三寒假的时候出国了几个月,高考前又回来了,就在他回来后的那段时间里,伍程泽和他妈妈居然找人害我哥唉,这事儿还是我偷听我爸爸跟我伯母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
“你伯母不管吗?”萧一白静静听完,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当时情况还挺急的,后来我哥就被送出国了。我哥和我伯母在国外的那几年里,伍程泽和他妈妈甚至想直接搬进陆家,结果我爸带了几个军官从基地去了公司,把他妈妈从办公室里叫出来,当着陆家所有员工的面说她是陆岩均的情妇,然后又把我伯伯骂了一顿,让他别给陆家丢脸了,养情妇养到台面上来,还做个屁的董事长。”
“唉,陆家的事业是我爷爷一手做起的,本来应该是我伯伯和我爸一起接手的,但是我爸进了军校,毕业以后当了军官,所以就全交给我伯伯了。你知道我爸那人,最看不惯那种乱七八糟的事,再加上我伯母本来就是集团大小姐,心高气傲,所以他俩简直恶心透了我伯伯。伍程泽和他妈妈又老是作妖,明里暗里为了财产和股份用了很多手段,我就算是没和他们接触过,也不免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他们了。”
“不过自从我哥和伯母回来以后就好很多了,我哥直接接手了生意,伯母一直在背后帮他,伍程泽和他妈妈也挑不起什么风浪了。毕竟我伯母手里有大把的股份,公司的大股东不仅和陆氏企业有挂钩,跟我伯母家的企业也有联系,所以基本都是自己人,伍程泽是不要想插脚的了。我哥这人,你知道的,脑子聪明,做事果断,心思够细,背景又那么好,一百个伍程泽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从来没把伍程泽和他妈妈放在眼里。可是谁知道伍程泽盯上我了,妈的,我招谁惹谁了,我都不敢告诉我爸,我怕我爸直接拿枪搞出人命。”
听完这些,萧一白更不想告诉陆湛关于伍程泽三番五次来骚扰自己的事了,他怕陆湛一生气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比起让陆湛抓狂,他宁愿自己慢慢解决。
“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萧一白看着陆湛的眼睛,“我们都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我当然想离他远远的了。”陆湛叹了口气,“我也没招他惹他啊,谁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抢我的项目。今天下午碰见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我的那个项目很吸引他,他就忍不住拿下来了。”
萧一白皱了皱眉,伍程泽这是明显的话里有话。
“难道自己喜欢什么,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想法和规则去抢了吗?太没素质了吧。”陆湛说着又叹了口气,“也怪我,没早点签合同,这才让人有机会放我鸽子。”
陆湛并不是圣母心,只不过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影响,一方面来自于父亲的正直严厉,另一方面来自于陆予的温润清淡,其中还夹杂着黎井他们的率性淘气,这使得陆湛在为人处世方面都有着起码的准则和方向,虽然也会嘻嘻哈哈地胡闹,但是绝对有下限。不然就他这家庭背景,再加上他哥和他伯母对他的疼爱,陆湛要是一学坏,估计比伍程泽还招人恨。
算了,他也不敢学坏,他要是学坏了,他爸绝对第一个拿枪崩了他,他哥应该会给他收尸,然后在他墓前淡淡地说一句:“让你不听话,都是你自找的。”
“不怪你。”萧一白低头在陆湛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你记得继续努力,不然没办法包养我了。”
“啊!”陆湛微微起身搂住萧一白的脖子,仰头看着他,“萧医生堕落了啊!都想着要我包养了,这怎么能行呢?你这个医生很一般啊!”
“不要是吗?”萧一白点点头,“那你没机会了,告辞。”
他说着就要下床,陆湛连忙手脚并用地挂住他:“别别别!你去哪儿啊!人都在我床上了还想东想西呢?我警告你给我老实一点哦,不然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
陆湛真是个气球,说飘就飘。
“你是又想比试了是吗?”萧一白垂眼看他。
陆湛想起前几次自己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场景,顿时萎靡了下去,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没有,我不是。”
他可怜巴巴了三秒钟,然后突然抬起头:“不对啊。”
萧一白伸手搂过陆湛的腰,隔着睡衣不轻不重的掐着:“哪里不对?”
“如果是我包养你的话,为什么每次最惨的是我啊?”陆湛看着他,“这不科学,按理说你应该好好服侍我才对啊!”
“我好好服侍了啊。”萧一白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陆湛的脸,“你自己想想你在床上除了哭还会干嘛,不都是我在出力气。”
陆湛还是皱着眉,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肯定是哪里出错了,他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副一点主导权都没有的模样了?
“况且。”萧一白看他一眼,说出了一个真相。
“你还并没有成功包养我,所以现在我们俩的主导权还是对半分的。”
“哦……这样啊……”陆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得努力赚钱把你包养到手,然后就可以掌握全部主导权了。”
萧一白欣慰地点点头,抱着他睡下了。
陆湛渐渐放弃了思索,几乎就要在萧一白的怀里睡着了。
然后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接着萧一白听见陆湛崩溃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清晰又凄厉。
“什么狗屁对半分啊!萧一白你给我起来!我哪有主导权!你看看我现在哪有主导权!你这个骗子!”
难怪刚刚萧一白的表情这么欣慰,合着是因为陆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而暗喜吧?!
103。
转眼又过去半个多月,除夕也临近了,陆湛天天为他的新项目忙碌。经过之前项目被抢的风波,陆湛和员工们的距离明显更近了,很有一种共进退共存亡的味道,除了在下班时他依然是溜得最快的那个。
这天陆湛又想先溜,溜之前下了一层楼去工作厅和那群员工们闲聊了一下。
然后聊着聊着话题就从这个项目的收尾工作变成了萧医生。
“老板,上次送你来公司的那位医生,怎么都没再来过了?”
陆湛:“因为我这腰他妈的好了啊!”
“那你的腰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不适呢?”
这要看你们萧医生的心情了,呵呵。
陆湛笑眯眯的:“那你的工资是不是不想要了呢?”
“老板慢走,我们继续忙了,明天见。”
陆湛走出大厅上了电梯,萧一白今天有晚班,于是他早上的时候约了黎井一块儿吃晚饭,以安慰自己的孤苦之情。
黎井前一天刚结束了一个案子,累得倒头就睡,睡着睡着还被陆湛的电话吵醒,那小子黏糊糊地说想和他一起吃晚饭。
黎井“呸”了一声:“我看是萧医生没空陪你你才来找我吧?”
“怎么会呢!”陆湛义正言辞,“你这话说的真的很不对,萧医生不是没空陪我,他是有职责在身,为人民服务。”
黎井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了。
陆湛于是立刻给他发了餐厅名字和见面时间。
黎井一觉睡到傍晚,看了看手机,离陆湛说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打开衣柜,拿起陆予的围巾出了门。
拖了半个多月了,总是要还的,这都年底了,再不拿去还他,估计明年都过不安生。
黎井刚进公司,前台就笑容甜美地迎了上来:“黎警官您好!”
“那个,你们老板的围巾,麻烦你帮我给他一下。”
“哦不好意思,陆总说了,如果见到您,我们不能帮您转交任何东西,需要您亲自上去一趟。”
“不了吧,你看我这来得这么突然,也没有预约,万一他在忙呢?是吧,多不好,你帮我转交一下吧。”
前台:“陆总说了,只要您来,他都有空。”
“……”
黎井很想一个天女散花把围巾往大厅里一扔然后掉头就跑,但是这种举动实在有辱前台对他一声又一声的“警官”称呼。
这样太怂了,太给刑警丢脸了,不可以这样。
他于是上了私人电梯,到了陆予的办公室楼层。
助理看见他,倒是有点意外,连忙帮他倒了水,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黎警官,陆总办公室里现在有客人,需要您稍等一下。”
黎井于是舒了口气:“有客人是吧?那正好,我也赶时间,就不等了,这围巾你帮我转交一下就行。”
助理几乎是往后退了三步:“不不不,黎警官,实在是不好意思,陆总说了,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要您亲自交给他,我们不能代为转交。”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又不是搞地下党接头,我去你妈的!
黎井边暗骂边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陆予,随手拿起身边的杂志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