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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疑神疑鬼小说家抑郁受×目中无人老妖怪双标攻
……你不把手给我,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温暖?
……可你怎么确信我没有把手伸出去过?
陪伴是什么,大概就是能够懂得我是这样的人了,还愿意站在我身边。从此以后,我所有深藏的、伪装的、口非心是的,最大的遗憾以及最致命的缺陷,都愿意向你展示。
只求你不要放弃我。
①主线为对抗抑郁症的全过程,没有高深的理论,更不能成为我们对抗不安情绪的锦囊。
②其中很多副本,暖心的、遗憾的、悲伤的。。。看过后遗忘是人之常情。如我有幸,被像屏幕前优秀的你看到,不求别的,只希望这部小说能像一杯不烫嘴的热水,当你一口一口喝下去时,胸膛一暖。
③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或是写错的地方,恳请指正。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异能 无限流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别鸣,茂十一 ┃ 配角:姜尔歌,夏目狸舟,郝恩玄 ┃ 其它:
☆、第一章 我讨厌自己的眼睛
昨日天阴得厉害,当晚鹿城便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好像是要把什么给彻底冲刷掉似的。
别鸣裹紧被子,身体蜷缩成煮熟的虾子,只觉得窗外雨声响亮,跟自己洗澡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往磨砂玻璃上喷时一样刺耳。
逼近凌晨,空气潮湿,雨声渐歇。
他梦到自己还很年幼的时候,在日本神奈川的烟火大会上,遇见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男孩穿着青白色的浴衣,坐在高高的樱树枝上哭,眼前五颜六色的烟火将深夜染得炫丽,他小声对别鸣说,他被心属的神明抛弃了。
男孩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别鸣乖巧答道,是棉花糖。
好想要。
我可以送给你。你下来,我就送给你。
可以扔上来吗?
你爬得好高,我怕自己扔不上去。
我可以接到的。
那我扔了?
嗯。有。。。你,你身后有人,有人来了。
小鸣啊,妈妈看你一直抬着头说话,你在跟谁说话,可以告诉妈妈吗?树上有什么人吗?
树上坐着一个小孩子啊。别鸣也是一头雾水,伸手指着空空如也的樱花树,妈妈的眼睛看不见吗?
。。。。。。
别鸣醒得很早,天还没有亮,雨声已经没有了。
他今天要出门见人,自行程确定下来后一直紧张到现在。黑暗中他睁着眼睛,想着昨晚的梦,一直赖床赖到约定时间的前半个小时,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好像这样就能延缓、推迟出门见人,寒暄说话的到来。
“十月二十日下午三点,从鹿城某小区人工湖中打捞出的女性遗体已被确认为小区中一位姓杨的租户。据悉,杨某是一位专职写作的网络小说家,平时很少出门,关系要好的朋友也不多。经过走访,警方已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认为杨某自杀的概率较大,暂未找到关键性证据。目前,事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本台记者报道。”
电台女主播的声音成为鹿城喧嚣时段的背景音,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很少有人停下来仔细去听、去关心一个不重要的人的死亡。生活中距自己太远的别人的悲哀和惨痛,我们都会习惯性地将其缩小,甚至于视而不见。
茂十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是一张车牌站点的局部照,他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姿随意。茂十一的瞳孔呈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浅金色,目光偶尔从屏幕上移开,干脆利落地扫过车如流水,行人如织的城市街道。
看到他了。
茂十一的目光锁定别鸣,继而忽略了斑马线的存在,迈开长腿径直穿过车辆来往不息的马路。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十分惊险的场面,却被他走出了云淡风轻的感觉。
故意躲在车牌后面的别鸣几乎与茂十一同时注意到了对方。
别鸣不自在地低下头,食指蹭了蹭鼻尖,假装漫不经心地抬起眸子,寻找这个人的身影。当他的目光转过来,正对上那个人精致的锁骨和干净的衣领时,别鸣吓了一跳,整个人狠狠哆嗦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垂得更低了。
他放缓自己的呼吸,感觉到茂十一的鼻息就在自己的头顶上盘旋。
“你是别鸣吧?别鸣。。。”茂十一在嘴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忽而道,“别叫唤的那个别鸣的鸣?”
别鸣:“。。。。。。”
他想反驳,还是算了。
见别鸣愣在那里,也不知道问问来者是谁,目的是什么,棍棒一样杵在原地,封建时期新婚夜任人左右的小媳妇似的。茂十一皱了皱眉,这孩子脑壳没问题吧?
他与别鸣的相见不是偶然,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
前段时间靠着在人类世界生活多年的哥哥的帮忙,好不容易查到了别鸣的电话。茂十一给他打电话说自己想租他房间的时候,这个人的声音里也没表现出多么开心的情绪,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憋出一个“嗯”字。
茂十一自我介绍道:“茂十一,约好了今天去看房的。”
别鸣脖子上缠了几圈围巾,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肩膀拘谨地向前耸着,整个人像是一张被人□□成团后艰难舒展开来的白纸。他不敢直视茂十一的眼睛,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极为小声地说:“走吧。”
茂十一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步伐优雅地跟在别鸣的斜后方。
国庆节过去不久,天气还算不上凉爽,不少人还穿着半袖嘚瑟。
茂十一穿着七分袖的灰白色卫衣,修身的黑色长裤,崭新的运动鞋,除此之外其他的装饰物一概没有。相比之下,别鸣灰色围巾加黑色外套的装扮便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说你啊,长这么大,没做过广播体操吗?”茂十一忽然道。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别鸣反应了几秒才回答,声音依然是小小的、轻轻的,似是怕惊扰了什么人。
“做过。”
“既然接受过广播体操的熏染,怎么还驼背?splay大龙虾啊?”茂十一实在是看不惯别鸣畏畏缩缩的走路姿势,一边皱眉吐槽着,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后腰上可劲儿一戳,“大街上还有谁能张嘴吃了你?”
别鸣的侧腰猝不及防受了这么一下,顿时惊呼出声,但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通红着脸匆匆往前走。
嘶。。。
这个人居然无视了他的存在?茂十一瞪大了眼,一把勒住别鸣的围巾,将他扯了个趔趄。别鸣不得不转过脸来看向茂十一,一言不发,满脸幽怨。
可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安静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别鸣看见茂十一左边肩膀上坐着一位长着透明双翼的精灵,而这位小精灵笑得甜软,一手扶着茂十一的脖子,一手腾出来跟别鸣打招呼。
别鸣倒吸一口冷气,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将目光缓缓上移,对上了茂十一探寻的、疑惑的目光。
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人,或者说不局限于人的生物。
不管他们的装扮如何,长相如何,不管他们的音容笑貌再与平常人相近,也只能算作妖怪吧。
“你。。。你不要拽我的围巾。。。”别鸣说着,假装不经意地在茂十一的肩膀上扫了扫。
茂十一的肩上什么都没有,所以在外人看来,别鸣的动作显得十分突兀。但他顾不上这些。他虽然能看见这些非人,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究竟算作什么,不知道他们是否对人抱有敌意。就算是对人没有危害,别鸣认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他们赶走还是能让自己更安心一些。
茂十一将他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眯了眯他瞳色异样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你做什么呢?”
别鸣容易紧张,加上刚才的变故,脑袋里一片空白,傻乎乎地“我。。。”了半天。
“你看得见我肩膀上的小家伙?”
“你你你。。。”
茂十一煞有介事地闭眸点头,微微俯身,靠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别你你你我我我了,咱俩才见面,太亲密不好,给人感觉不正经。本人,咳咳,本人乃浮春山头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风水师一枚。小伙子,我看你天生八字太轻,不吉不利,吃不了鸡。遇见我,是你的福气,回家后可得好好给我上柱香。”
别鸣在外面的状态一直都是灵魂与肉体分离的,脑袋里和眼神里都没有太多东西,时刻保持着上数学冲刺课时那种呆滞的表情,他讷讷地问:“风水师?”
“准确地说是阴阳师。”
“阴阳师?”
“你连阴阳师都不知道?不会吧。。。”茂十一故作惊讶地解释道,同时遗憾地往木精灵飞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那小精灵五行中属木,我一小伙伴。只是现在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还把他赶走了。”
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果然,白天出门,准没好事。
风水师,或是阴阳师这种行当,放在封建迷信的古代社会还能流行上一阵子,可惜现在是科学法治社会,人人要都认识几个阴阳师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别鸣这样想着,没再与茂十一搭腔,只顾匆匆赶路,又一次信了命运的邪。
也不知道别鸣的命究竟算好,还是不好,也许真如茂十一说的那样,他的八字太轻了。
别鸣的父母亲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闹离婚。之所以一直没离成,是因为他们两个一直寻寻觅觅都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交付残破余生的有情人。
小别鸣的存在连他们离婚路上的绊脚石都算不上,最多也只是装盛他们抱怨、愤怒和负能量的垃圾桶。至于小别鸣,他不仅得消化自己世界中漫天遍野的不安和恐惧,还得把他们成人世界中的垃圾清扫进自己世界里来。
可是一个小孩子的消化能力和抗压能力有多强?
没多久,别鸣的童年便被这些阴暗污秽的东西堵了个水泄不通。
阳光透不进来,尘埃也飞不出去。
别鸣升高三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离了婚,但是沉默寡言的别鸣谁也不想要,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两人便将结婚时买的双层小洋房留给了别鸣。
他们各自都有了全新的家庭,全新的居所。这栋满载着悲愤和伤害的房子即便不留给别鸣,也是像别鸣一样被遗弃、被忘记。
房子中的物什在被彻底搬空前,别鸣的生活终归于平静。他在沙发中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地躺了两天两夜,确定父母不会再来之后,吃了点冰箱里的剩余,心情平静地开始打扫卫生。再不喜欢也得打扫打扫吧?毕竟后半生要交代在这里。
“我说,别鸣,能看见妖怪对普通人来说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茂十一紧跟着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提起了这个话题,“你就没想做点什么?”
“我从没打算做个阴阳师。”
“我是说除了阴阳师之外,还有。。。”
别鸣停下脚步,略带愠色地看向茂十一,紧蹙着眉,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恶狠狠地说:“我讨厌自己的眼睛。”
气氛冰冷到极点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鹿城最大购物中心外的人行道上,楼体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广告显示屏,此时正播放着实时新闻。
“著名小说家杨某自杀,竟是因为听不得网友批评?网络作家自杀事件在本月已经是第四次占领网络头条,造成这一现象的主因,究竟是社会对该类群体的漠视,还是人心在网络世界影响下的日趋脆弱?如今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