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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到头来也没弄清秦修和祁明拓的真实关系,但从这些小事上也能窥见些许,若是平常关系自然是不能住到一起去的。
他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生无可恋的看邵肖楠给自己打包行李。
“修哥,我把你必备的用品全放进来了,衣服没法拿,哪天我去给你买几套送过去吧?”
秦修木鸡般的“哦”了一声,坐在一旁无事可做只好看着邵肖楠忙前忙后。
入住祁明拓的豪宅,秦修还是有些诧异,他被穆风扶下车,还专门用轮椅推着进了门。穆风依旧面无表情,“祁少让你住一层,方便行动。他住二楼,没事的时候不要吵他,如果你需要专人护理,也可以请过来。还有,这地方隐蔽,记者怕是进不来,但也不可不防,少光着身去窗边站着。”
秦修仰着头费力的看穆风,这男人侧着脸,毛孔细小,皮肤真是不错。他“哼哼”了两声,心想谁没事蛋/疼光膀子挂窗户上啊!秦修开口道:“说真的,我自己真没事,不必要非得住别人家吧。”穆风看也不看他,专心推他前行,“这是你之前做梦都想的事,现在实现了,又不知趣了。”
秦修被噎的没话,低着头看铺在地上的长毛地毯,没话找话的“我说祁明拓品味真不错,这地毯这壁纸这吊灯……”穆风把他搬上两级台阶,秦修吓得“嗷”了一声,穆风没理会他的惊叫继续推,“好品味是金钱做支撑的,祁少的壁纸都是爱马仕的。还有,你在他面前最好叫他祁先生或是祁少。”
秦修眼睛瞪圆,“爱马仕的壁纸啊~~~骄奢淫逸不提倡。啧啧,果然是有钱人,分分钟虐死普通老百姓!”
穆风把他推进一层最靠外的房间,“你也一样是有钱人。”
秦修一怔,心口跳动,他单眼瞥了下穆风,看那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才放了心,吓死他了,真是祸从口出,差点就被人发现了端倪。“对对,我也有钱。”
秦修抚抚心口,“那,那祁明……祁先生的日程表是怎样的,我这么平白住进人家里,总归不能打扰他啊。”
穆风把他扶下轮椅带到床上,“这些我已经放到你的床头柜上。祁少不喜欢见外人进他房间,你安份些,少问少打听总是没错的。”
秦修点头,又抬起来,他眼里都是精光,“我这人之前是不是挺乱的?”
“何出此言?”穆风看他。
“看你不是说让我少打听就是让我安份点,那我原来是不怎么样啊,祁先生会嫌弃我吧……”
穆风皮笑肉不笑,“不要想太多,祁少对你没那么关心,再者说,脏的东西祁少也是不会要的。”
秦修惊讶了一张脸,嘴张得有拳头大,“啊?啥脏的不要?!难道……还和祁明拓搞到一起去了?!”
穆风有些嘲讽,“劝你一句,你最好收敛起自己的玩心,祁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你总不能干净了后面脏了前面,他还装作毫不知情吧。”
第6章 第 6 章
秦修从来没如此惊讶过,于他心理上,男女结合再正常不过。但他一样不是年幼孩童,也知道些许异于常人的取向,不过这些于他从未真正涉及过,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人,再惊动人心也于己无关。
但如今这话里的意思,明显的是与这秦修本人有关啊,一时之间秦修竟然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还有这祁明拓也太奇葩了,都什么年代了贞操观还这么保守!
他眼里的震惊多少感染了穆风,穆风笔直的站在门口,看他一脸惊动还带了好笑的意味。“事情我交待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有事,你再打电话。”说着,穆风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只白色盒子,随附一张已剪电话卡,“自己装一下。还有,双拐我给你放在椅子这儿了,如需要自己拿,轮椅在客厅。”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修看着那人走后帮着关上的房门,久久回不过神。
穆风走了,邵肖楠也没理由留下。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清冷了下来。秦修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他受伤可周身连个人也无,那种寂寞几乎从骨头里往外渗。秦修伸手拿过盒子,里面手机是全新的,连膜都没撕。
“有钱人啊,随便买个东西连想都不用想的。”秦修用回型针把手机卡槽打开,塞卡进去。想想自己那部老式诺基亚,用到边都没漆了还没舍的换。不是所谓的念旧情思旧物,秦修纯粹的就是缺钱。
秦修一时间有点不太会搞智能机,想他一个八零后青年,却半点不时髦,几乎要与现代科技脱节。他躺在床上单手费力的摆弄,眼神跟着就看到了左手上。
手骨粉碎性骨折,就算好了反应能力也不如之前的好,还可能伴有僵直或功能障碍。医生说这些的时候秦修真当是没太难过,他的反应甚至还不若穆风激烈。但现在周身都没了人,一个人静下来时,他才想起这些许事情。他把左手摊开在眼前,心想着不好用总比废掉要好,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况且他还白捡了条命,真当的白捡。
秦修摆弄了半天手机,终究是没搞懂要注册什么才能开机,他失力的把那黑色长形机器扔开,想了想还是塞回了盒子里。秦修眯着眼卷了被子就睡了,连外面穿得棉衣都没脱。
睡了半个下午,秦修是热醒的。这是在北方,家里都有暖气,祁明拓这里甚至还是地暖。刚进来时还好,秦修脱了裹在外面的羽绒换了件小棉衣,他大伤回家,做保暖是医生嘱咐的。可睡到一半他就热了,那种燥热从喉头往外散,干渴难忍。
秦修醒过来,抬了头就想看时间,他这么不经易间,忽的就发现,外面竟又下了雪。
他出事那天便是个雪夜,现在这天气,天空阴霾,外面白雪纷飞,让秦修一时间就有些恍若隔世之觉。他拐着条残腿往外面走,才意识到椅子上有拐杖,别着个身子伸手够了过来。
祁明拓下午开车回来,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这副情景,秦修穿了件小棉衣,半边身子靠着墙的在伸手接雪花。那人脸上一副稚气未脱的孩子模样,竟让祁明拓有些不忍打扰,但他又同样清楚,这人不是秦修,他在秦修脸上从未见过这种表情。
祁明拓看人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今天雪确实不小,说是鹅毛大雪也不为过,秦修是瞅见他了,却没太大反应。祁明拓身上只穿了件长风衣,也站在雪里,嘴唇冻得发红。
男人双手插袋一步步过来,秦修朝他招了招手。“祁明……祁先生,你回来啦。”他眯起眼,笑得有够纯粹,在白雪漫漫里显得犹为干净。
地上的雪还不硬实,踏上去自然也没有“咯吱咯吱”的声音。祁明拓看向秦修,“不冷?”
秦修左手还打了石膏,只露出五根白细的手指头,他摇头道:“不冷,你冷先进去好了,瞅瞅脸都冻红了。”他平白里对江阳说话一向如此,刚刚想起对方是何人,一时间尴尬的面如火烧。
而祁明拓从未得过谁如此亲昵的问候,一时间两眼深深的朝他看过来,秦修无措的偏了头,“你,你看我做什么?”
祁明拓没回话,越过他开了门进屋。室内的光线要好太多,秦修只开了壁灯,淡淡的黄色一片温暖。
祁明拓进屋脱了风衣,见秦修也跟了进来。秦修歪着头看他,挪着步子过来伸手去拿男人扔在沙发上的风衣。“不能随便放的,要抖一抖,不然雪化了都湿掉了。”他照顾人照顾惯了,现在就像个老妈子。
祁明拓见他缓慢的走到玄关处单手吃力的抖衣服,之后才又挂到衣架上。
祁明拓也没过去帮他,就站在他边上看着。秦修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突然就想起穆风的话来,一股冷风一下钻进了骨缝里,感觉自己的样子着实太过殷勤。
秦修不喜欢坐轮椅,现在费劲的拄着拐,朝着祁明拓看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身体不方便做不了,晚饭……”
祁明拓终于开口,“我去订。”
男人走到茶几边,俯身去拿外卖单,秦修瞟过一眼,见那单子上都镶带着金线,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订了餐两人坐下来,祁明拓脱了西服外套,解了三颗扣子。他一向不善言辞,没人搭讪的时候宁可冷场也不曾主动开口。一时间气氛尴尬,一个大屋子坐着两个人却比空房间还安静。
若是往常,家里一共就江夜和江阳两人,如果江阳不理他他总觉得是哪里又惹了丫头了。他最受不了这种高雅的寂静之感,他喜欢那种俗人的喧闹。
秦修开口随便找了话题,“你平时挺忙的吧。”祁明拓正在解袖扣,他把袖子挽上来,露出白皙的手腕。
“还好。”之后便没了其他的话,秦修愣在当场,张了嘴半天只发出“哦”的一声。祁明拓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竟不自觉挑了嘴角,笑容溢在唇边,还没扩大却又收住了。
秦修偏头瞪眼看他,“你笑我!”
祁明拓毫不掩饰点点头,“我笑你。”
秦修:“……”
秦修呲牙,想骂人又活活憋了回去,对面的人不是江阳,他胆子不够大,骂又骂不出来,只能呲个牙,“呼哧呼哧”了半天。
祁明拓眼睛里泛出微光,但很快又压抑了下去。没过太久,祁明拓的手机响起来,送餐的电话过来,估计是进不了大门才打来的。
祁明拓拿起风衣,到门口去穿鞋,“哎,哎!”秦修喊他一句。祁明拓转头,见秦修拿起沙发上的羽绒衣朝他就扔了过去。祁明拓眉头皱起,刚想说什么只瞅见坐在沙发里的人正面向自己,“喏,身体是自己的,出去又没人看,穿得不漂亮又能怎样啊。”
祁明拓点点头,将羽绒衣披上。刚要开门,身后男声又起,“拉链拉上,风大。”
祁明拓这次没有动做,开了门直接出去,身后还是那人“哎哎,扣子也扣上啊!”祁明拓双手插袋,羽绒衣贴在身上,温暖太多。
反倒是刚刚还朝着人家各种嘱咐的秦修这时候却两手按住了头,“真是欠的啊,没事你管别人怎么地干嘛啊,你又不是他妈,你和他又不熟……”
按住头的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直在念叨,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祁明拓这时候已经推开了虚掩的门,把手里的箱子放到地上,半弯着腰脱鞋子,将身上的羽绒脱掉,外面的雪还在下,他头发上沾了些许莹白的痕迹。
祁明拓走过来,把那四方大盒子放到矮几上,秦修看他打开,再从里面拿出饭菜。“现在饭店都这么周到了啊,送饭还用这种高档的保温箱。”祁明拓不置可否,把拿出来的菜放到中间,“我平时不常回来这边,给你请个保姆或者小时工,你意下如何。”
秦修扭过头,“你不回来住?那住哪?”
秦修问的随便,他也就是顺嘴一说,竟不想真的听见他的回话,“平时住在主宅里。”
秦修无所谓的点点头,“筷子呢,还有勺子。”祁明拓把他要的器物递过来,又听见秦修道:“我也就胳膊腿不太方便,做饭做不了,其余的都是可以的啊,不用请什么小时工了,浪费钱不说我也不自在。”
祁明拓眼睛看过来,将秦修整张脸都纳入眼瞳里。秦修把盛好饭的碗推过来给他,“还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