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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的想法一致,不能让他们再接触下去了。”
——他说完这话放松了些,无论如何,这句话总会让小乌总放松一些警惕。
然而乌锐清闻言顿了顿,却摇头道:“也不见得。我只是对沈灌没好感,倒也不至于讨厌。如果弟弟和他合得来,无论以后怎么发展,我都随他去吧。”
他说着别有深意地看着顾卓立,声音低沉了一分,“毕竟我不像你一样对沈灌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倾向,对么。”
“……”男人的喉结都静止了,过了片刻,他艰难地点了下头,“嗯,我确实太烦沈灌了。你……哎,你也别完全不管廖山吧,我看廖山的眼睛都要长在崽……长在那兔崽子身上了,你得管管。”
乌锐清闻言悠然一笑,随手刷二维码指挥回到一楼的电梯重新上六楼,又捎带着点开朋友圈,在男人眼前晃了一下。
屏幕上是顾卓立早上刚刚分享的那条软文。
——《放飞的艺术:家长应少参与成年孩子的私生活》
顾卓立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低声骂道:“我日。”
乌锐清有些迷茫地扬眉,“嗯?”
男人垂眸,“……我日常看到弟弟就想做数据。”
乌锐清闻言笑了,眉眼舒展,“想做就做啊,今晚回去做,我等会儿再买一些小号给你。”
“……”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卓立:如何优雅从容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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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可能会很晚回家,所以明早九点如果没刷出更新,那就下午来看~
大家明天见!
第38章 「A」
整一场晚饭; 顾卓立都坐在角落里沉默地吃。乌锐清原本要和廖山细聊商业价值榜,但看看旁边一脸萎顿的男人; 终归还是有点心软,只好改口和廖山扯点有的没的; 也半句不提刚才在电梯里还遇到沈灌的事。
一顿饭只吃了不到一小时; 三人到顶层; 乌锐清目送廖山开车离开; 而后叫住正默默捏着车钥匙往车边走的男人,“你不是要做按摩吗?”
顾卓立脚步一顿,眼神有些茫然。
他把这事都给忘光了。
乌锐清笑笑,像是刚才电梯里什么都没发生; “去吗?正好我最近也有点累了。”
“去。”男人完全没有思考,话就已经从嘴边溜了出来。
乌锐清笑道:“好; 那我安排。”
顾卓立清了清嗓子; 站在乌锐清旁边,偷偷瞟着他联系山庄的服务人员。
男人忍不住心想,小乌总就连娴熟于这种场合的样子都可爱至此,简直他妈没救了。
片刻后; 乌锐清抬头道:“去八层。”
“好。”顾卓立问也不问,对他有种执着的信任。
八层的装修与整座建筑的几何线条风格完全不同。一出电梯; 铺满视野的奶油色地毯和随处可见的香薰蜡烛便营造出一种法式的柔和浪漫。这一层的建筑举架有些低矮,更像是一处私人住宅; 就连服务人员的衣着都颇有家居服的风格。
侍应女士的声音低软轻柔,“二位这边请。”
顾卓立下意识揉了揉肩膀; 原本只是为了约乌锐清随便扯的,现在却真的想找个人按按。
他和乌锐清并排,跟着侍应女士穿过一条长廊,左转进入到一间举架豁然拔高的小房间,一侧的墙壁便是两个手盆,另一侧墙壁上两道门,一道半开着,里面挂着两件浴袍。
这个熟悉的阵仗……
顾卓立表情忽然严肃。
“浴袍是全新的并清洗熨烫过,二位用后可以带走。左边的是淋浴间,右边的是更衣室,从这里往里进去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湿蒸房,一个是冰室。按摩前的湿蒸建议不超过二十分钟哦,如果觉得过热不适可以去隔壁冰室稍微休息。冰室里的人工喷泉会持续制造碎冰,都取自干净的矿泉水,达到可食用级别,请二位放心使用。”
乌锐清点了下头,“知道了。”
一直到那个女人走远了,顾卓立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不、不是要做按摩吗?”
“前序步骤。”乌锐清淡定地抬眸,“没按过吗?”
男人的脸可疑地泛红,过了片刻,他响亮地咳嗽一声,“当然按过,只是没搞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那什么……”他大步走到淋浴间,豪爽地一把拉开门,又顿住脚步,“就一间淋浴房啊……”
乌锐清淡定道:“你先洗吧,我不急。”
“……”
男人的背影莫名僵硬,他生硬地从隔壁的架子上扯下一条浴袍,嘟囔着,“先洗就先洗,谁怕谁啊。”
浴室门哗啦一声被从里面拉好,片刻后,里面响起了水声。
乌锐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随意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查看手机邮件。
浴室里。
“…………”顾卓立红着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感觉不妙。
——热水浇在身上,隔着一道磨砂门,小乌总就在外面等他洗澡……
要死要死。
他一边闭着眼睛默背沈灌走红戏的经典台词一边飞快地把沐浴液抹遍全身,还没抹匀,就心急火燎地去冲泡沫。
“我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有谁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荣誉。”
“你能抓得住每一个潜伏的战士,但那也注定徒劳无功,因为我们从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顾卓立麻木地背完最后一句,感觉毫无用处,心态真的要炸。他迅速把花洒掰到冷水那一侧,给自己来了个透心凉。
半分钟后,男人湿着头发,裹在浴袍里默默出来了。
他一拉开门,却见乌锐清几乎就紧贴门口站着,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顾卓立大步往后退,惊慌,“干嘛呢你?”
乌锐清也一脸疑惑,“你在里面嘟囔什么呢,我以为你叫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什么东西已经死了?”
顾卓立严肃地看着他,嘴唇似乎轻微地抖了抖。
乌锐清靠近,“啊?什么?”
“阿嚏!!”男人一个没忍住,差点把乌锐清震聋。
顾卓立:“……”
乌锐清表情有几分僵硬,片刻后他抬手摸了摸顾卓立的发丝,困惑道:“冷水澡?热水供应不好吗,我去找服务员。”
“哎别。”顾卓立连忙叫住他,脸一板,“是男人就洗冷水澡啊,热水澡娇滴滴的有什么可洗?。”
“……”乌锐清认真觉得顾卓立有时候真的精神不正常。
他懒得再和这家伙鬼扯,随手拿了自己那件浴袍往淋浴间走,顾卓立又在他背后小声逼逼:“但你别学我啊,你洗热水澡。”
乌锐清冷漠地回头瞟他一眼,“你意思是我不是男人?”
“……”顾卓立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肘,微笑道:“你胃不好,可以适当娇气。”
片刻后,浴室里重新响起水声。
——顾卓立本以为轮到自己在外面等就会变得轻松,却没想到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又可耻地往细节处想了那么一步。
小乌总现在和他就隔着一道磨砂门……
“……”
侍应女士拿着点心过来,温柔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顾卓立双眼中是深深的绝望,“需要你带我离开这里。”
“呃?”
男人用力闭了闭眼,随手从她端着的托盘里抓了个蝴蝶酥塞进嘴里,闷头就往冰室走。
“等他出来跟他说,我蒸过了,先去玩冰了。”
“呃……”侍应女士勉强答应下来,却在他背后微微皱眉。
这个顾客有点奇怪啊。
十分钟后。
被蒸汽打开每一个毛孔后舒舒服服裹在浴袍里的乌锐清,和攥了一手冰又嚼了一肚子碎冰的男人,在湿蒸房和冰室外的门口汇合了。
乌锐清皱眉困惑道:“我冲个澡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你蒸完了?”
顾卓立沉默点头,“嗯。”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怕热。”
“这样啊……”乌锐清有些不确定,但想想这家伙身为东北人,啤酒要喝冰镇的,红酒都恨不得加冰块,估计确实是极度恐热了,便也觉得合理。
顾卓立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乌锐清。
小乌总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额头上却不显得狼狈,反而衬得更加眉清目秀,有种玉器天然的温润。
往日里白皙的肤色被蒸得透出红润来,脸颊红扑扑,太想让人捏一把。
男人被冻得有点神志不清,下意识就朝乌锐清的脸颊伸了手,乌锐清余光里看到那只手冲自己伸过来,愣了一下,顿住脚步。
他莫名地没躲,顾卓立没晃过神。
两秒钟后,男人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柔软的脸颊,瞬间就缩了回去。
顾卓立:“!!!”
乌锐清心脏也微妙地沉了一下,而后有些错乱地重新跳动。
他貌似平淡地垂眸看了会地面,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你干什么?”
顾卓立五雷轰顶。
他呆呵呵地跟着往外走,试图指挥自己的大脑快速编出一个借口来,可是他满脑子空白,满脑子……都在回味接触那零点零一秒的触感。
温热的,软软的,指尖上的细腻一滑而过。
顾卓立深吸一口气,“你脸太红了。”
“是吗。”乌锐清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也听不出什么语气。
“其实你脸也红。”他片刻后低声说。
顾卓立知道自己脸红,准确地说,他刚才在冰室快要冻得去世了。
那是给过热的客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大多数人进去凉快一下,攥一把冰在手里握一握,十几秒就走,他却扎扎实实在里面混了一刻钟。
想到一墙之隔,湿气缭绕,热得人血液粘稠的环境里,小乌总裹着浴袍慵懒地坐在木椅上,他就……
疯狂吃冰。
但是此刻的脸红,似乎原因也不是单纯那么凄惨了。
男人猛然回身,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按摩房到底在哪啊?”
“就前面了。”乌锐清语气平和如旧,“两位技师。今天的客人其实挺多的,湿蒸是最后一套,按摩也是最后两位技师,没得挑,就随缘吧。”
顾卓立连忙摇头,“我不挑。”
跟你走在一起,谁他妈还有心思挑别人啊。
顾卓立忍不住又偷偷侧头看了乌锐清一眼,看到雪白浴袍上那一截白皙的颈子,猛然又扭回头去。
悦星山庄,真是个好地方。
不知是不是乌锐清的费心安排,今天的按摩技师很温柔,顾卓立早就做好了被按到痛不欲生的心理准备,然而整场按下来,就只有一种舒缓的舒适感。
虽然不像之前乌锐清抬起手时他便如获新生的酸爽,但无疑也是一种享受。
大男人无比乖巧地趴在按摩床上,让怎么躺就怎么躺,十分成熟稳重。
只是偶尔,他会偷偷瞟一眼身边的乌锐清。
按摩到中途,乌锐清睡着了。
他刚好侧着身面朝顾卓立,睫毛垂下来,顾卓立这才看到乌锐清眼下是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的。
其实业界都在传,乌家长子身世可疑,地位不保。
甚至前一阵他还听说过,乌锐清在Pierres所谓的股份一直都是空壳,乌锐清说白了就是个高级打工仔。
那些东西听进耳朵里的时候,他觉得很不真实。因为每次看见乌锐清,都会觉得这样美好的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俗事扯不上关系。
——只除了此刻。
一个人过得辛不辛苦,总是有蛛丝马迹。
顾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