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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直接当着外人的面出柜。
被这话惊了两秒,楚让赶紧跟风,“啊,我也喜欢男的。” 他寻思着不如一次性全炸了,这样可能不会被打得太惨。
林慧茹猛地一下站起来,感觉整个人被两兄弟这几句轻描淡写羞辱得不行,她脸色惨白,看起来强忍着难堪。大小姐,哪儿受过这种气,“叔叔阿姨,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要不楚让送送你吧。”黎晚还在帮自家两个惹祸精找补,他家这俩儿子,骨子里全是一脉相传的腹黑。
“不用,我给司机打电话,再见。”林慧茹快速地弯了一下腰,就冲出门去,带过大门震天响。
这关门的动作,可是很不温柔很不得体。
这么乱糟糟一闹,没心情吃饭了。楚岩捂着心口坐回客厅沙发上下顺气,缓和了好一阵才中气十足的开骂,“两个小兔崽子,跟林氏木业联姻哪儿不好?啊?我看你们就是一天到晚没被收拾,还一个两个都说喜欢男人,哼,说谎也不知道说点新鲜的。”
“我们家卖内衣的跟人家木业联什么?爸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再说了,我不知道哥啊,反正我的确是喜欢男人,这个没瞎扯。” 楚让懒洋洋地换了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继续坐在饭桌上盛了第三碗汤,真是绝了,汤汁浓郁,鲜香不腻,下次把林鹤羽带回家尝尝。
“你再说一遍!你要是真喜欢男人,别进这个家门。” 楚岩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双眼瞪大,脸颊被一口气憋得通红,楚家怎么会出这样的变态。大把女人不要,喜欢男人?
楚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大衣里面的衬衣下摆,嗓音低沉,“那我也不回来了,我没说谎,前两天刚和一个男人上了床,感觉还不错。我公司还有事,要回去一趟,先走了。”
信息量巨大,楚岩和黎晚两脸懵逼地互相看了很久,俩儿子都是Gay,他们楚家这是要绝后了?
他这个哥哥真的有点牛逼,楚让还在那句“感觉还不错”上发挥脑洞,他得加快进度把林鹤羽拐上床,于是撑着桌子边站起来, “诶,哥等等我,一起走,张妈,帮我把这几个海鲜的菜打包一下,我要拿走。” 他指挥着张妈麻利地把菜装进保鲜盒,胀鼓鼓地装了满满两大袋。
“你们俩存心气死我?”楚岩越想越不顺,一个玻璃杯就朝着两兄弟飞了过去,正正砸在餐桌上碎开了花,有一片碎片扎到了楚让的手臂,划开了一大条口子。
“操。。。。” 楚让低骂出声,他老子可真狠,血慢慢地顺着伤口浸出来,看起来怪吓人的。
“楚让你流血了,我去拿纱布。”张妈赶紧冲到杂物间拿来医药箱包扎,伤口不算很深,黎晚皱着眉夸张的指挥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了好几圈,跟骨折了似的。
楚让扬了扬手臂,顺手把打包袋拎上,碰了碰楚承,“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大门,黎晚在后面焦急地喊,“真走啦?楚让小心手不要沾水,有空回来吃饭啊,你爸随口说的别放心上。”
“有种永远别回来。”远远的还听见楚岩在房门里中气十足的怒吼,整个花园都回荡着怒气。
站在车旁边的两人倒是很轻松,自家老子见过大场面,心脏没那么脆弱,气几天估计就想通了。楚承靠着车门递了根烟过去,“你说的是林鹤羽吧,多少年了都,还不死心。”
他这个弟弟,这几年除了工作,就忙着满世界追偶像去了,真不矜持。
“最近有点进展,很快我就把他带给你看。倒是你,以前没听说你身边有什么人啊?谁啊?” 楚让摸出打火机点燃,指尖习惯性地在翅膀浮雕的凹凸处来回摩挲。
楚承难得轻笑,勾起的嘴唇弧度和楚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不重要的小模特,胆儿小,上完床就躲回英国了。”
非要夹带私货加一句上完床?秀给谁看呢。
“是不是你活儿不好,被人嫌弃了?” 楚让满脑子黄色颜料,轻轻地吐着烟圈说着荤话。
“滚蛋,你他妈活儿才不好,走了,真有事。”
“拜拜。下次带你的小模特出来一起玩。” 楚让目送着他哥走了,悠闲地抽完最后几口才上车开回基地。
今天林鹤羽没直播,训练完早早就去洗了澡,屁股还没着床,就听到有人敲门。他随意拿带子把睡袍松散地系上去开门,就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楚让站在门口,一手还缠着绷带,一脸委屈。
“有事?手怎么了?”
“给你带了点夜宵。” 楚让倚着门口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还有,我被我爸妈打了一顿赶出来了,只有你来收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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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鞠躬。
第13章
什么意思?被赶出来了?
林鹤羽转身走进房间,示意楚让进门再说。
楚让提着那两包吃的没空手,伸脚把门带上,目光倒是无比坦然的在林鹤羽身上来回扫视。刚洗完澡房间里有些潮湿的雾气,温度很高。林鹤羽头发还在滴水,水珠子就顺着锁骨一路滑下去,一直到腰间。
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让爷有些把持不住啊。
他弯腰把吃的放在小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排,“你不是喜欢吃海鲜么?我家阿姨做的,味道还行,你尝尝。”
“我刷了牙了。”林鹤羽拧眉,这么多,楚让是在喂猪么。他又瞥了一眼包裹着绷带的小臂,再次问道,“你手,严重吗?”
“吃了我再跟你说。”楚让拿银筷夹起一只扇贝的肉就放到林鹤羽高挺的鼻梁前,“闻一闻,香不香?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会儿再刷一次不就得了。”
海鲜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窜,他难得有些动摇,嘴巴就不自觉的张开。楚让顺势把筷子伸了进去。
“好吃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喂么?
林鹤羽被这个亲密的动作惹得有些别扭,他缓慢的嚼动着避开视线,食材应该是上等,很鲜很嫩,“你不是扇贝过敏,阿姨还做?”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句瞎话,楚让尬笑两声随口糊弄过去,“嗯,我哥爱吃。”
一块肉打开了胃,林鹤羽接过筷子开始蹲在茶几旁边夹其他的菜,还不忘追问,“说吧,手的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爸叫了个姑娘来跟我相亲,我拒绝了,被我爸教训了一顿。” 楚让把大衣扔在沙发上,顺势就坐了上去,他盯着林鹤羽长手长脚地蹲在地上吃东西,觉得真是可爱到爆。
试问这样的羽神,又有几个人见过呢。
“就这值得被赶出来?” 林鹤羽摇了摇头,不懂你们有钱人家的规矩,这爹下手也太狠了,楚让那手看起来像是被要债的追了三条街似的。
楚让把受伤的手臂小心放上沙发后背,慵懒地开口,轻描淡写地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不是,我拒绝的原因是,我跟他说,我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人。
楚让是Gay?看起来不像啊。关键是,他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跟他又没关系。林鹤羽的腿被卡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扭过头艰难的扫视过去,“啊?你… 怎么… 就跟家里出柜了?”
敢直接跟家人公布性取向,是个狠人,这没被打死算是好的。
“怕了?恐同即深柜哦。” 楚让仔细观察着林鹤羽的表情,手指摩挲着皮质沙发笑得荡漾,半点都看不出刚刚被家里狠狠教育一顿的丧气。
林鹤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深柜个屁,他本来就是Gay,不用提醒。“没有,喜欢男人挺正常的。”·
“你观念倒是挺前卫; 话说回来,我爸妈有点接受不了,你看,把我划伤了,还不准我回家,不知道哪天才气消。除了工作之外,我能长期住这吗?” 楚让故意把里三层外三层的白色绷带展示了一番,恬不知耻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提前进组,他就得搬出去了,再过来,理由就相当不充分。
林鹤羽转过头继续和海鲜斗争,含糊不清开口,“房间倒是有空着的,不过,你自己没房子?”
“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着孤单,这边挺好,热热闹闹的。”楚让没说出口的是;要是你愿意跟我住,搬我家也行。
房子太大了,听听,这都什么话。
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林鹤羽妥协,多个人也没事儿,“你想来就来住吧。”
“嗯。” 楚让愉悦地吹了声口哨,流点血,不亏。
实在是吃不下了,林鹤羽收起打包盒一个一个的擦干净,准备下楼放进冰箱,他吃了两盒,还剩了五六盒满满当当的。楚让家几个人吃?做这么多菜?
“你干嘛?” 楚让勾住他的衣角,抬眼看他,对于这种行为不是很理解。
“下楼放冰箱,明天中午大家吃都够了,还剩了这么多。”林鹤羽是真节约,这么多上等海鲜,丢了多浪费。
楚让懒洋洋的站起来,上前一步靠到林鹤羽面前,伸手把他的睡袍往中间拉了拉,掩盖住衣服下白皙的皮肤,然后帮他把带子系紧,“虽说基地里都是男人,也要注意一下,万一有色狼呢?”
呵,最大的色狼不就在这了么。楚让冠冕堂皇的瞎扯,神情俨然衣冠禽兽,两眼正大光明的从胸口的地方望进去,啧,看着真可口。
林鹤羽双手提着东西,手也没法空出来,也就随着他去了,“弄好了?我下楼了。”
“好,我回房间了,晚安。”
楚让非常懂得适可而止,线拉的太紧,风筝可是会断的。
——
第二天一群人睡到中午,直接午饭,林鹤羽从外面回来,拿出昨晚放冰箱的海鲜加热,一盘一盘的端上餐桌,鲍鱼海参大龙虾,看起来倒是很豪华丰盛。
“卧槽,队长,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高级货?” 熊猫是个脑子长在胃里的人,就差没把口水流出来以示尊重了; 话音刚落,扭头就看见缠着绷带的楚让下楼,“楚让哥,你手怎么了?”
“没事,小伤。” 楚让坐上桌撑着下巴调侃道,“这是你们队长吃剩的,我昨天回家了一趟,打包回来的夜宵。”
大萧一脸震惊,浮夸的嚎叫,“嚯,队长你也太抠门了吧,你赚那么多钱就这样对兄弟?买点新鲜的过分了吗?”
“队长是要攒钱娶媳妇么?赚来的钱都存着。” 小鬼接茬吐槽,19岁的年纪,荷尔蒙发疯,什么话题都能跟女人扯上关系。
攒钱娶媳妇?楚让在心里轻笑着盘算,看来以后看来得上交工资卡啊,他们俩,一个大手大脚,一个勤俭持家,绝配。
林鹤羽脸色有点控制不住,冷淡开口,“节约懂不懂,这都没动过,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尝过一分钱掰扯成两半花的苦,不舍得浪费。他想起他妈在医院的最后一次生日,想吃个一百多块钱的蛋糕都舍不得,犹豫半天花了十八块买了一个提拉米苏,草莓味的。
他没吃,蹲在病床前看着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盒子,硬生生把眼泪又逼了回去,无能为力。那会儿林鹤羽刚刚开始打比赛,没钱没名气,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无能为力,他最初只是想赢得一个Dota2的小比赛,奖金十万块钱,勉强就够他妈的手术费了。
然而比赛还没打完,他妈就走了。
没钱的世界真他妈操蛋。
他在医院呆了一天一夜,捧着他妈的骨灰盒一动不动,差点站成了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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