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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普通家庭哪里会请保姆?”
“那你爸妈呢?为什么要把家务事交给你做?”
他们忙着吵架呢。季淮低头笑了笑,“因为我厉害。”
可连暮安觉得他笑里的意味比刚才的复杂,“你原来过得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季淮说,“在被砍之前都挺好的。”
“被砍?”连暮安只知道他受了伤,却不知道是怎么手上了,但从他说的这两个字来看就足够可怕了,“你为什么会被砍?”
“因为倒霉。”季淮推着车走,“但如果不是我那就是我爸,而且要是他的话没准就没人救了,这样一想我觉得还不亏。”
连暮安不太理解。
“反正现在已经好了,就别提啦。”他轻松地说。
连暮安哼了一声,“还不是我家给你请了医生。”他猛然想到,“这么一想你就又欠我的了!”
“这都能算到你头上?”季淮觉得他不可理喻了。
“当然。”连暮安扬起下巴。
“我做了那么多都抵消不了吗?”
“不了。”
季淮无奈,“你好霸道啊。”
连暮安一脸我就霸道了你怎么着,“你就给我感恩戴德的生活下去吧,这儿肯定比你之前过得要好吧?”他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话里丝毫不见曾经的抵抗和敌意。
“简直云泥之别了。”季淮笑着说,“就算做梦一样,但是你知道的,梦总是要醒的。”
连暮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听着不舒服,他皱着眉说:“那我就给你吃安眠药,让你一直睡着。”
让季淮措手不及的事,居然有客人来拜访了。
应该是一家三口,他们站在连宅门口。现在赵姨不在,家里没人能给出像样的招待,所以在人没回来之前,他们就只能在院子外面。
他还没接待过和连尚峰有关的熟人,但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也不简单,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是?”
男方不认识季淮,以为他只是路过的人,在外面等得心情不耐,对季淮的态度也就不怎么好,“和你没关系。”
确实是和季淮没关系,可他目前也住在这儿,名义上是连尚峰的继子,总得拿出待客之道,“如果有事找连叔叔的话,他不在家。方便的话可以进来坐坐。”
他的话让门口的一男一女对他有些讶然。
这时连暮安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非常之厌恶,“不让他们进来!”
“连小少爷!”看到他,这对夫妇惊叫了出来。
“庄啸云,你可真有脸呆在我家门口啊。”连暮安盯着这对夫妇的儿子,冷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们的熊孩子开始离不开季淮哥(bao)哥(mu)了
今天情人节呢~
第20章 第二十章
季淮看着那孩子一会儿,才记起来他的脸,昨天群殴连暮安他也在其中。看他父母手上提拎的大袋小袋,应该是上门道歉的。
季淮打开院门先让连暮安和季苏进家,再转头对他们说:“请进吧。”
他们才意识到这位少年也是这个家的人,顿时就为刚才的态度汗颜了,点头说:“谢谢。”
连暮安倒了杯水就看到那一家三口也进了门,丝毫不顾及大人的面子嫌恶地皱起鼻子,对季淮嚷嚷:“都说了不让他们进来你怎么还让?!”
庄母把东西都放在桌上,对连暮安笑道:“我们是来给你道歉的,连小少爷,昨天我们一听到庄啸云在学校做的混蛋事后,马上就教育了他,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推了推自己的儿子,“啸云,还不快给小少爷道歉。”
庄啸云的注意力在别处,他刚刚才发现季苏居然也住在连暮安的家里,眼睛一直在人小姑娘的身上,被庄母这么一推还没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
“看哪呢?还不道歉?”庄母瞪了庄啸云一眼。
“……哦。”庄啸云明显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细声细气地冲连暮安说一声,“对不起。”
这下庄母笑逐颜开了,“好了,道也道歉了,以后你们俩就又都是好朋友了。”
连暮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在那表演,季淮听着也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说:“他还没说接受道歉呢。你叫庄啸云是吗?”季淮看着庄啸云,“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叫上那么多人去打他呢?”
在庄氏夫妇看来季淮明显就是在搅混水,不免对他有些不满,庄父说:“还没请教您是?”
“真不好意思,我还没自我介绍。”季淮说,“我叫季淮,是他们的哥哥。”
听到他姓季,他们便立刻心知肚明了,连尚峰离婚之后又火速再婚,新妻其实在他离婚之前就给生了个女儿,相必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但让他们惊奇的是她还有一个前夫的孩子,没想到连尚峰连这都能接受。他们打量着季淮,虽然说在法律上他也是连尚峰的儿子,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无论从血缘还是情感来说都不可能从连家得到任何利益。
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对季淮随意了起来,庄父一笑道:“原来是哥哥啊,只不过孩子解决不了的矛盾应该由大人调解才对,哥哥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季淮挑了挑眉,又听到庄母说:“小孩子打架玩耍嘛,那能有那么多理由?别把某些人的脏心思套在孩子的想法上。”她作出后知后觉的样子,“哎呀我最近在家看了太多宫斗剧了,老喜欢揣测别人的意图。”
季淮不傻,他自热知道她说的别人是指的谁。
他没有改变颜色,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您看到暮安的脸了吗?您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玩耍该有的结果吗?七个比他高大的孩子围着他打,如果我没有到现场,您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他们往连暮安那看去,确实那张小脸实在是惨烈,但他们怎么会被一个半大的少年逼到死角,便也拉过庄啸云提起他的袖子,“你看,我们家啸云也受了伤了啊。”
季淮看了眼,那贴了创口贴,但从一块创口贴就能覆盖的面积来看,这应该是轻的不能再轻的伤。他问:“您的小孩受伤了,您心疼吗?”
“当然心疼了!”
“我也心疼。”季淮看着他们的脸,声音微沉,“我看到我们家暮安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也非常的心疼。”
连暮安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怔住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我们家暮安?心疼?
他……心疼我?
这是连暮安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惊天骇浪一般的冲击。他觉得自己被席卷进了极度……欣喜的狂潮。
他控住不住地嘴角上扬,眼前的一切奇妙般的变得梦幻了起来。
他像是被包裹在了蜜糖的世界里。
庄氏夫妇一时间哑口无言。
季淮回过头,便对上连暮安几乎说得上是失神的眼睛,他没多想,说:“暮安,过来。”
连暮安乖乖地走过去。
“你来说一下,昨天为什么会和庄啸云有冲突。”季淮说。
连暮安已经无声地化作了一块小甜饼,季淮叫他干嘛他都忘了呛一声,很听话地说:“他有病。”
“……”
季淮看了眼庄氏夫妇,没有异样。好吧,连暮安是正牌的少爷,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庄母刚要叫庄啸云过来解释,却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朝正在翻找战利品的季苏靠近。
“你在干什么?”庄啸云问。
“我要拿今天买的卡纸来做手工。”季苏回答,她抬头看去,跟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是昨天的坏蛋,便皱起小脸,对他满是敌对,“你这个坏蛋!”
庄啸云可难过了,“我不是坏蛋。”
“我都看到了,你欺负暮安哥哥!”
“是他欺负你在先,我只想为你出口气。”庄啸云说。
“暮安哥哥才没有欺负我!暮安哥哥对我可好了!”
这话何况是庄啸云,连连暮安本人都不信。
可季苏就是一脸笃定,季淮都有些无奈。
庄母喊道:“啸云,快过来,和连小少爷解释解释昨天发生的是是误会。”
季淮也蹲下来,对连暮安低声说:“等会儿你也好好说,陈述就好别带那么多主观情绪,知道吗?”
他们几乎是耳语,季淮就近在咫尺,连暮安看着他的脸忘记了答话。
两位当事人总算和平面对。
庄母提醒着儿子说她在家教他说的话时,大门忽然被打开,先听到的是一道略沉却悦耳的女声:
“我的宝贝儿子在家吗?”
连暮安听到后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他缓缓转头看去,脸上还残留着失神的神情可见的转变为狂喜,他脱缰了一般向那个女人奔去,“妈妈!”
季淮看到了门口的女人,身材高挑,即使上带着墨镜也挡不住她的美丽,气质更是无与伦比,这样的人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道明丽的风景。
这就是连暮安的亲生母亲,安黎利。
庄氏夫妇先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吸引住呆愣,然后才措手不及起来,安黎利的出现是他们没有预想过的意外,虽然她和连尚峰已经离婚,但依然改变不了她是连暮安的妈妈的事实。
安黎利抱住冲过来的儿子亲昵了一会儿,才将目光重新投放在客厅,她轻轻扫过外来的一家三口,在季淮身上稍作停留,最后在季苏的身上逗留的时间最长。
她勾唇一笑,摘下墨镜,彻底展露自己的美,然后说道:“今天是家里来客人了吗?”她说完便才想到什么,摇摇头道:“我现在也算得上客人了。”
连暮安不满她的生疏,鼓着脸说:“妈妈就是妈妈。”
“真是我的小甜心。”她弯下腰想捏了一把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伤还没愈合好,是好揉了把他的发,“待会可得和我好好说说你又怎么调皮了。”
小甜心?这词放在连暮安身上让季淮略感不适,他对安黎利微笑道:“请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安黎利牵着连暮安来到客厅坐下,“谢谢小帅哥。”她又看着那一家三口,“我没记错的话,是庄先生和庄太太吧?我们好像在某次晚宴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是的,安小姐您记性真好。”庄父连连点头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连家?连尚峰不是出差了吗?”安黎利问。
在她的面前,原因就有些难以启齿了,庄父“呃”了半天。
季淮倒水回来,轻轻把水杯递给安黎利,说:“昨天庄啸云同学和暮安不知怎么起了冲突,暮安脸上的伤就是被他打的。”
连暮安不满地补充:“还有六个人!”
安黎利惊奇道:“我说嘛暮安那么厉害怎么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季淮:“……”
安黎利又正色起来,“但打了我儿子的脸的后果可严重了,他的长相随我,你们知道我的五官上都投了多少保吗?暮安当然也少不了。”
“……”
“……”
“……”
安黎利抿了一口水,往后一靠,优雅地翘着腿,气场全开,“说吧,为什么。”
在她的面前可不敢含糊了,庄母在事实的基础上有加了委婉的描述,总的来说,对错双方都占。
句尾还得让庄啸云表明的确如此,“啸云,是这样的对吗?”
庄啸云眼睛还黏在季苏身上,刚才她的敌对是在伤透了他的少年心,为了在女孩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担当,庄啸云沉下心,气壮山河道:“是我故意找茬!是我投机取巧!是我以多敌少!打了连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