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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洗澡出来穿得特别性感浑身香喷喷的,结果一沾枕头困意瞬间来袭,硬都硬不起来。
被睡意拉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额头上碰了一下,安心又幸福。
连暮安难得睡了个饱,到中午才醒的,醒来脑子还很昏沉,看了看四周,半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新家。
他还记得季淮也在身边,扭头一看身边,没人。
心里沉了沉,他自我安慰,季淮每次都起得早,应该在外面。
走到房间外,还是没人,厨房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家里只有连暮安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也不是见不着了,可这种季淮突然不在身边的情况,让他乏力又空泛,好像失去了所有动力和乐趣。
他蔫蔫地去找手机,想着起码要听到季淮的声音,但找到手机后发现没电关机了,心情又down一层。充电开机,一堆消息涌进来,让手机出现了片刻卡顿。
九成是徐然的,他先是告诉连暮安之后的行程,大概连暮安的没回复让他以为这位祖宗还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低落心情中,就很人性化的帮他把近期的活动往后挪,给他调整心态的时间。
连暮安现在丧丧的,觉得什么都不对,但与其干呆着,倒不如工作去,这还能把季淮挤出脑子——想念一个人太煎熬了。
刚要会回复徐然不领情宣言时,门咔嚓响了一声,跟着是一阵沙沙的塑料袋声。
季淮在玄关换鞋,看到连暮安蹲在客厅便说:“起床了?那正好,来干活。”
连暮安卡带一样一下一下地转过头,看到门口的人时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不能回来了?”季淮学他,笑开了,见他脸上是实打实的不可置信,又疑惑道:“你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才做亏心事。”连暮安先回呛一句,“你自己说的今天就走!”
“是吗?”季淮歪了歪脑袋,“什么时候?”
好吧,他在耍我。连暮安咬牙切齿,但又无比雀跃,他走过去帮他拎袋子,“干嘛买那么多东西?”
“本来是打算买早餐的,结果进了超市就停不下来了。”季淮说,“家里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怎么住人?”
季淮说家里,他们俩的家。连暮安心里甜滋滋,非常乖巧,季淮叫他干嘛他就干嘛。
“今天没有通告?”季淮问。
“徐然帮我往后推了。”连暮安说,刚才想回绝徐然的好意的人仿佛不是他。
“那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
“不可以吗?”
“也不是,你也一个人不无聊吗?”
“一个人有什么……”他反应过来了,转头瞪着季淮,“你什么意思?要丢下我一个人?!”
“什么叫丢下你,说得我跟个负心汉似的。”季淮无奈,“我也是要工作的啊。”
连暮安一下就不开心了,手上的活也干得随便了起来,“哼!反正我对你而言永远排在工作后面!”
季淮笑得停不下来,“我真想拍下来你这样子,瞎吃醋,太逗了。”
“!!!”连暮安冒烟了,往橱柜里放盘子的劲儿特别大,结果一个用力,一摞的盘子在他的小性子下摇摇欲坠,砰然倒地。
“暮安!”季淮吓得心脏要停止。
幸好连暮安的动作戏不是白拍了,身手灵活的躲开了,可这一地的碎片非常无辜骇人。
“受伤了吗?”季淮赶紧把人拉离碎片区,来回检查着。
“没有。”连少爷有些心虚,但是看到季淮担心的样子又很窃喜。
“我真的服了您了。”季淮确定他没受伤,呼出了一口气,“把东西放好都做不好,生活能力都低下成这样了?”
连暮安一点都不害臊,还理直气壮的,“不是有你吗。”
季淮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厚脸皮。你在客厅去吧,我收拾一下。”
“全是碎片,划到你怎么办?我叫钟点工来。”
季淮见他小题大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用不着。唉,拿你没办法了,要是留你一个人在这,房子都能给拆了。”
“我才不会这样!”连暮安嚷嚷着,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欣喜道:“你不去工作了?”
“工作还是要的,但我会找人把我的电脑送过来。”季淮说。
连暮安忍不住翘起嘴角,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矜持,故作不在意,“哦,早该想到这样做了。”
季淮的电脑是徐然送来的,原本是打算让助理过来就好,但连暮安不想让这个地方被太多人知道,就毫不手软地使唤徐然,顺带叫他捎上新的盘子。
“谢谢。”季淮去开的门,对徐然说:“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每次办事都能加薪。”徐然随意道,他往屋内看了看,原本样品房一样的家,因为季淮的到来,染上了温暖的味道,连暮安窝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徐然莫名冒出了一种新婚夫妇的感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打了个寒战。
“进来坐坐吧。”季淮说。
“不了,你在的时候连祖宗都不欢迎我的。”徐然说完,点了点头就走了。
到电梯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说的话是多么的诡异。
……我好像把自己放在了电灯泡的位置上。
连暮安玩手机时,总会时不时看一眼季淮。
他的办公桌是落地窗前放置下午茶的小桌子。大概是因为太过专心,他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
连暮安觉得办公的季淮很有魅力,敲击键盘的手指,因为漏洞而皱起的眉毛,看到新颖的点子就会不自觉的微笑,甚至每根头发每个细胞,都像磁石一样,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却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季淮站起来面对落地窗听电话时,他忍不住了,来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
“……对,我认为完全可行。我想以原汁原味的C国风味的红酒作为一个招牌……是的,运输方面不是问题……对,我这么想。”
季淮谈的都是合作的事,连暮安听不懂,专心作乱,一下一下啃着他的脖子。
季淮拍了拍他的手,缩起了脖子,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通话中,“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看看红酒的品质。”
连暮安用鼻子去顶他的耳朵,闻他头发的味道。
季淮敏感的红了脸,语调却还是不变:“好的,能和陆总一拍即合实在是太好了。那么到时候见。”
一拍即合?
连暮安皱起鼻子,不满地咬他的耳朵。
季淮挂了电话。总算能发出不正经的声音了,他闷哼了一声,躲了躲他的嘴唇,“捣乱。”
“和谁一拍即和?有我和吗?”连暮安不讲道理,把人按在窗上,上下其手。
“哎你!别在这儿乱来!”
连暮安随手拉上窗帘,黏糊地亲着他,“休息时间。”
季淮没办法拒绝他,转过身和连暮安面对面,放松了身体,迎合着他的动作。
时间甜蜜的拉长,彼此交融的满足感,幸福美好得就算生命在此刻戛然而止,也不会遗憾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列的细纲顶天可以写的内容三千字,结果居然能码到四千出头,我很佩服自己了…照这么下去三十五万完结有点悬…TAT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Z大内,四处都洋溢着欢快氛围,穿着学士服的各种肤色的学生尽情嬉戏打闹,和国内毕业代表离别伤感不同,开放乐观的欧美人在这一天享受着作为学生的最后一刻,疯狂和幼稚才是主流。
但校内的一个身影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他步伐飞快,宽松的学士服在他的大步走动下衣摆飞扬,脚踝的一节细白的肤色在裤腿的迈行中隐约透露出来,让人忍不住以目光去追随。
“来宾都到场了吗?好吧,还真准时,我现在就赶过去。我哪有心思顾及毕业典礼,今天的活动可影响着酒店未来的发展。帮我把衣服准备好,我半个小时之内到。”
是一个俊秀的亚洲人,边走边接听电话,从他的神态与动作上看,应该是有非常着急的事。
但总有人不适时宜。
“你要去哪儿?”埃杰尔·克罗森像闪现似的突然出现在季淮的面前,一如既往带着金子一样闪耀的笑容。
季淮却不为所动,他看了埃杰尔一眼,绕开他继续走。
埃杰尔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无视了,他想到了他们的初遇,季淮也是这样急忙的离开,视他如空气一般冷漠的绕开,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一直让他无法轻易放手。这四年来,他虽然没有对季淮展开攻势,却总会刻意找机会和他有交集,有时候是连续一个月和他一起上课,有时候是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可无论他用什么伎俩,从来没有敲开季淮的心门,一次都没有。
他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勾起嘴角,带着嘲意,心想这是首尾呼应的bad endding吗?
过了今天,就再也没办法在学校“偶遇”他,再也没办法在图书馆看到他低头看书的样子在也没办法坐在他的后桌……
一股极其强烈的空荡占据了埃杰尔的心神,他突然恐慌了起来。
“嘿!女孩儿们!”埃杰尔高声喊了起来,“你们的东方王子要逃走了哟!”
季淮听到了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后,已经被狂奔而来的女生包围起来了。
“哦季!我找了你好久,快来和我拍张照,你可是我喜欢的人!”
“可以把你的纽扣送给我吗,季?”
“今晚的舞会,当我的舞伴吧!”
七嘴八舌都是“季”,季淮头都大了,他转头看到埃杰尔一脸坏笑走过来,以男性体格上的优势硬是挤进了包围圈,然后拉住季淮的手腕,英雄救美的行为,就好像那个让季淮陷入这样的困境中的人不是他似的。
“埃杰尔,你想干嘛?”
“今天可不会把季让给你,你这小坏蛋。”
埃杰尔低声对季淮说:“我说跑,就一起跑。”
季淮没有应答,而是毫不犹豫,挣脱开了他的手,一边说着“很抱歉”,一边将挡在他面前的女生们推开,他奔跑了起来,以不容抵挡的姿态。
看着人跑了,女生们齐齐对着埃杰尔抱怨,说是他妨碍了她们。
埃杰尔置若罔闻,他看着季淮的身影远去,叹息着微笑起来,“他真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季淮赶到酒店时,举动十分豪迈,他边脱衣服边走着,当然,脱的是外面学士服。助理递上西装外套,季淮接过来问:“桑磨的人呢?”
“在办公室,来宾正在入场。”
“”很好,看来我赶上了。”季淮松了口气,快步来到了办公室。
“总算来了。”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见到他就站了起来,“听说你今天还要参加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少我一个无所谓,但这里不行。”季淮说着,对那人伸出手,“你好,邹总。”
邹方易也伸手与他相握,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今天才大学刚毕业,实在太年轻了。按道理,这么一个年轻人拥有连氏那么大一个企业的分部,应该至少有些心高气傲才对,可他却是沉静内敛的,像一潭幽静而深不可测的寒泉。
他不禁联想到了自己,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