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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吧,别烦我了。”
季淮今天睡得很晚,所有项目都开始投入实施。他的忙碌又更上一层楼,睡前脑子里想的还是各家企业的投标内容,闹得他头疼。
好不容易睡着,到后半夜,他感觉耳边一直有嗡嗡嗡嗡的声音,扰人得不行。他被吵醒了,朦朦胧胧地摸过去,原来是枕边的手机。
“喂……”他昏昏欲睡地接起来。
“……”那头很安静,没说话,传来的只有呼吸声。
季淮等了一下,没等到回应,嗫嚅道:“没人吗?那我挂……”
“你敢挂。”
季淮等眼睛睁开了些,“暮安?”
“嗯。”
“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他打起了精神。
“睡了,又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寂静的缘故,季淮能听到连暮安低哑的尾音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了?”他温声问。
“……做梦了,梦到我变成了莫然。”连暮安说,“太真实了,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我以为会死在梦里。”
“入戏太深?”季淮彻底清醒了,一下坐了起来。
“有点儿吧。”
“这种情况怎么解决?要暂停拍戏,还是要看心理医生?”季淮有些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演员这个职业。
“没事啦,就是个梦,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连暮安笑了一声,“你多和我说点话。”
“那你想听什么?”
“嗯……你还会发病吗?”
“发病?”
“抑郁症,不是说复发率很高的吗?”
“没复发。”季淮低沉的娓娓道来,“医生开的药我都有好好吃,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没有要复发的迹象,所以不用担心。”
“哦。”连暮安小声道。
“我找个时间去看你吧。”季淮说。
“嗯?”
“我还没见过你拍戏的样子呢。”
“切。”
“主要是,我想你了。”
“……”连暮安翻了个身,嘴角小小的翘起,堆积的惶恐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拿你没办法,随便你吧。”
季淮忙完手头上的事是三天后,第四天的早上,他只身一人前往X镇,出现在剧组时,导演惊喜万分。
“季总,您居然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陈正正在看拍好的片段,见到季淮来,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迎来上来。
“我还是晚辈,叫您也太折煞我了。”季淮和他握手说,“叫我的名字就好。”
“哎。”陈正笑着说,“正好我们刚中止休息,你是要看场景布置还是样片?演员现在都在棚里吃饭,等会儿你还可以看一下我们拍戏的情况。”
“不麻烦了,您才休息不是吗?其实我今天就是来探一下我弟的班,他也在里面吃饭吗?”
“他在休息室里。”陈正说,“不瞒你说,暮安这孩子确实了不得,今天演的那场哭戏把摄影都看哭了。只不过他总是太投入了,事后总要一个人平复好久。”
季淮找到了休息室,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就直接进去了。
休息室很简陋,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窗户小小的,透进来的光线不足以把房间照得透亮。他看见连暮安坐在阴影中,面前摆着的盒饭没动,他低着头,像是没察觉到有人进来。
季淮走到他面前,把盒饭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坐在茶几上,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连暮安像是没有灵魂一样任他摆布,眼眶边还残留着红痕,再加上眼底的迷茫,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天哪。季淮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往前倾身,嘴唇贴在了连暮安的嘴唇上。
他先是细细地亲吻,然后探出舌头描绘他的唇线,再撬开他的牙关,非常温柔地舔舐他的舌头。
连暮安总算有了反应,他伸出手按着季淮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含着他的舌尖不让他离开,知道呼吸都变得粘腻才放开他。
季淮还抵着他的额头,微微摩挲着,问:“现在是暮安了吗?”
“嗯。”连暮安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刚才吓到我了,你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季淮说。
“最近总是这样,要一个人呆好久才能出戏。”连暮安说。
“那可怎么办?你要是有后遗症就遭了。”
“不会的。”连暮安使了点劲儿,把季淮拉到了腿上。
“哎。”季淮难为情了起来,“别这样,怪羞耻的。”
“别动。”他禁锢着季淮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我就要这样。”
季淮只好随他去了,手指穿过了他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角色需要。”连暮安说。
“杀青之后得补回来。”
连暮安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说:“现在电影的进度已经到后期了,在拍接受治疗的阶段,然后我越深入了解莫然,就越发觉得在和抑郁症对抗完全是一个人的事。就算其他人再怎么安慰怎么鼓励,病人内心的煎熬和痛苦还是得由他自己承担。”
“唔……差不多是这样。”季淮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
“我就想,当年我真的有帮到你吗?”
季淮一怔。
“越了解这个病,就越觉得可怕,一个面上阳光开朗的人,心里却在想该怎么死。我特别后怕,季淮,当年我除了跟你说没事,有我在,还做了什么?要是……”
“没有要是。”季淮轻扯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你所做的一切的成果。暮安,你唯独不能怀疑你对我的拯救。”
“还记得当时你说的吗?”季淮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让我为了你活下来,我做到了。”
连暮安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他用力堵住季淮的嘴唇,深深地吮吻着他。
“祖宗我买了点水果,听说你哥……”徐然推开门,震住了,眼睛瞪到最大,“……来了。”
确实来了,现在就坐在连暮安的腿上和他拥吻,其激烈程度,根本无法用关系极好的兄弟情来搪塞!
季淮吓了一大跳,不小心咬到了连暮安的舌头,使他吃痛的叫了一声。
他猛地离开站了起来,满脸失措,“我……我忘锁门了了。”
连暮安捂着嘴,含糊道:“徐然的错,他没礼貌不敲门。”
徐然觉得自己从脚尖到头发都在颤抖,太过于震惊甚至惊恐,他面上的表情都忘了做,“重点……是门吗?……我的老天爷,你们在玩什么?刚才是我的错觉对吗?快说对……”
“不是错觉。”连暮安残忍道,“就是你看到的,我们俩在,接,吻。”
季淮臊得说不出话,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徐然警惕地合上门,顺拐地走到他们面前,“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权了解现在的情况。”
连暮安丝毫不慌,还很大爷的样子,“还能是什么情况,一般兄弟能嘴对嘴吗?他不是我哥,是我老婆。”
季淮有点想笑,但看到徐然脸上浮起了死气,便紧张道:“徐然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是他哥……也是他的恋人。”
徐然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你们……还真会玩。”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季淮就一一坦白了,在说到他们在一起快五年了时,徐然一副快过去的样子。
“……还好,我其实也有过这种预感。”徐然扶着额头说,“连祖宗对你的举止一直以来都不像一个弟弟对哥哥的表现,我心里其实隐约有了铺垫,比想象中平静很多。”
季淮微讶,“我看你现在就不太好的样子,想象中得是什么样?”
“当场死亡。“徐然说。
“……”
“……”
“我认识你们俩那么多年了,对你们的生活经历还是挺了解的,能产生亲情之外的情感也可以理解。”徐然冷静下来说,“但你们的身份让这份感情变得十分特殊,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兄弟,一个是连锁酒店的总裁一个是当红艺人,这就意味着一旦暴露了,就是死路一条。暮安的地位再高背景再厚,也不可能再在圈子里呆下去,而对连氏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也没打算昭告天下。“季淮说。
”可是刚才你们那啥的时候门都没锁。”徐然干巴巴地说。
季淮:“……”
徐然叹了口长气,说:“我要是反对,连祖宗一定会把我开了,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千万千万不要被媒体发现,公共场合保持距离,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连暮安嘟囔。
“这可是公共休息室。”徐然提醒。
“你废话好多!”连暮安恼羞成怒。
“我们会注意的。”季淮按着连暮安的脑袋,“徐然哥,谢谢你的理解。”
徐然摇头,“我的感性理解了,但是理性不行。”他放下水果,失神地往外走,“我要冷静一下,现在完全没办法直视兄弟这个词了,我的妈……”
连暮安忍不住哧哧地嘲笑,“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傻透了。”
“你怎么总能那么理直气壮啊?”季淮无奈。
“有问题吗?”连暮安高傲地扬起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会很好写的一章,结果码得特别艰难……郁闷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三个月后,连暮安的拍摄彻底结束。他回到S市时,连尚峰和季清仪也从旅行中回来,一家人久违地吃了顿团圆饭。
“都瘦了。”季清仪看着两个儿子心疼道,“工作那么辛苦吗?”
“我没瘦吧?”季淮说,“只是最近比较忙,没有按时吃饭。暮安才是瘦了一圈,还黑了。”
连暮安埋头吃饭,“黑就黑呗。”
“黑了帅!”季苏十分捧场。
连尚峰和季淮说起了公司的事,他能让季淮单独处理那么多重大的合作,也就相当于完全放心的将公司交到他的手上。他是过来人,给的建议对季淮来说很有指导意义。于是直到吃完饭,他们还在聊关于新的宣传方案的事,而季苏和季清仪一直问他拍戏历程,一派和谐画面。
除了连暮安那点被忽视的小怨念。
明明靠着坐,为什么一眼都没往他这边看?公司公司,在家里还谈什么公司?
饭后,季苏学习去了,季清仪回屋敷面膜,季淮和连尚峰到书房继续畅谈,就留连暮安一个人坐在客厅。
他干坐了两个小时,季淮才下了楼。
连暮安翘着二郎腿,冷冷地看着他走过来。
“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眼神?”季淮笑着说,“走吧。”
“走?”连暮安秒变疑惑。
“我跟连叔叔说了今晚有个应酬,顺便带你去谈个广告的合作。”季淮说,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长大了有点夜生活也是正常的。”
“哦?”连暮安站了起来,看着他说:“看来你经常参加这种活动。”
“我是能推就推的。”季淮靠近他一步,用低下声音说,“去那个家吧,只有我们俩。”
连暮安的眼里划过笑意,暧昧地拍了下季淮的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那边的家太久没有住人,冷清了不少。但他们一进屋就点燃了一切。拥抱,激吻,厮磨,以他们为中心,浓烈糜烂的□□气息填满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
事后,季淮洗完澡只能在肚子下垫个枕头趴在床上,头发还是半干,几缕贴在脸颊上,让他看起来稚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