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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挑明的时候杜卿还能假装不知情,喝得起劲,阿姨一说出来,他就矫情地同前夫撇清干系:“以后凌先生吃家里的饭,记得找他要伙食费。”
因为迟到,杜卿到公司时已经积压了不少事务,他没睡好看一会眼睛就不舒服。杜卿给陈秘书打电话:“老凌卫生打扫完了没,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凌钰进门,杜卿把一摞合同文本申请单之类的朝他面前一扔:“我不想看,废眼睛,你念给我听。”
这是要效仿古时大太监给皇帝读奏折?凌钰憋住笑坐到杜卿对面的会客沙发上,挨个儿给杜皇帝念。当然了,他不傻,一个字一个字读到中午也读不完,都是提纲挈领地概括着来。
但杜皇帝还是不满意,凌钰是南方人,偶尔hf、nl分不清,他听着别扭。“没事的时候多练练绕口令,什么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刘奶奶买牛奶之类,把普通话练好了以备我需要的时候用你。”
凌钰想说,其实不止白天,你晚上也可以多用用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
谁叫我是没榜就能写,有榜就卡文的奇葩作者捏。
第30章
不知不觉忙到中午,陈秘书进来送饭,见杜卿惬意地躺在老板椅上,而凌钰正蹲在茶几前整理文件。
“杜总,您的午饭到了。”
杜卿把椅背调直,抬手顺顺后脑勺被蹭乱的头发,“你们吃吧,我中午有约。”
凌钰抬起头:“约了谁,萧东?”
杜卿懒得理他,闲得蛋疼啊跟前夫报备行踪?他不讲清楚凌钰难免有些不安,心说不会昨天刚签完离婚协议今天就和男人约会吧?
杜卿隐约猜到凌钰心里的想法,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鬼样子,哪怕他不要你了,也看不惯你和别人好。恰巧手机铃声响起,杜卿摁下接听:“时老师到啦?稍等几分钟我马上下楼。”
时老师?哪个时老师?凌钰不知道就是他在酒吧里见过的那个男人,还以为是岳母的同事,“是不是美院的老师?约你去看画展吗?我陪你一起。”
杜卿拿起包要走,闻言冷下脸:“我们不缺电灯泡,你走了办公室的活谁来干?”
陈秘书忙举手:“没事的杜总,我和阿圆可以收拾。”
“你们收拾?如此说来凌先生留在公司纯属多余,可以辞职回家歇着了。”
陈秘书的智商仅限于传播八卦,被杜卿一怼瞬间无话可说。凌钰悔不当初,杜卿是被他气的啊,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原谅他。
老婆走了,凌清洁工推开窗户朝下张望,总裁办公室楼层高,看下面的人跟蚂蚁差不多。凌钰隐约瞧见杜卿坐上一辆银灰色商务车,绝尘而去。
杜卿确实是和时韬去看画展,不过是在他学校举办的,展出的也是美术系学生们的作品,上次两人在酒吧分手前就约定好的。
学校在大学城,离市区稍微有点远。杜卿本来说自己开车过去,时韬非要来接他。他问杜卿午饭想吃什么,杜卿想想,说:“我挺想念学校食堂的,就去尝尝你们食堂的菜吧。”
时韬领他去的教工食堂,人少菜的档次也相对高些。吃饭时不时有老师过来和时韬打招呼,对杜卿这个花美男忍不住多看几眼,艺术系学生大都打扮得张扬个性,但像杜卿这般气质出众的委实不多。
在大礼堂看画展的时候也是,美术系的女同学们找各种借口来和时老师搭话,然后旁敲侧击地问杜卿是哪个系的学长。
把她们打发走后,时韬越想越觉得可乐:“平时也没这么多女学生和我打招呼,还是你的魅力大。”
杜卿丧丧地说:“我才没有什么魅力,不瞒你说,我刚恢复单身。”
时韬皱眉:“恢复单身?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离婚了,”杜卿自嘲地笑笑,“不过我也清醒了,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最容易改变的恰恰是人心。”
时韬没多说,他与杜卿仅数面之缘,趣味相投才有的今日之约,对别人的家务事他不好置喙。而且杜卿和普通人的家庭不一样,他们是同性婚姻,在本市又是响当当的富豪,不仅不能妄加评论,身为朋友还要替他保密的。
果然杜卿说:“抱歉,我刚离婚不太适应,不该跟你聊这些。”他指指面前的作品,“学生时代是人一生中想象力和创造力最丰富的时候,我下午没事想留下来多欣赏欣赏,时老师要是有课不用陪我。”
凌钰在公司望眼欲穿地等到下班,依旧不见老婆踪影,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让陈秘书头晕:“凌总,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杜总?”
电话凌钰下午打过好几通,可杜卿不接,结果陈秘书一拨就通了,凌钰脸疼得要命。
陈秘书小心翼翼地问:“杜总您在哪儿呢?今晚说好把猫送您家的,您还回公司吗?”
她说的猫是宠物店买来冒充的另外一只胖橘。杜卿对喵儿子的事一向很重视,他担心两只橘胖子初次见面会干架,便说:“回公司,稍微等我一会儿,大概四十分钟后到。”
凌钰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转身到卫生间整理仪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下到大厦门口等媳妇儿归来。
刚下完一场雪天气蛮冷,寒风吹在脸上仿佛刀子划过。保安觉得稀奇,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要凌总裁亲自出门迎接?就是老凌总来也没这阵仗啊。
他们好奇又不敢问,在凌钰身后笔挺挺的站着,瞪大眼睛静待谜底揭晓。终于一辆轿车停在门口,杜卿从车里下来,保安们猝不及防被噎一嘴狗粮。
老夫老夫了还玩这招?!
杜卿斜凌钰一眼:“你站这干嘛?”
“看看你和谁约会。”
“关你屁事!”
保安齐齐抬头望天,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时韬在车里也看见凌钰,出于礼貌便下来打招呼,“凌先生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凌钰不想给时韬好脸色,当着杜卿的面却不得不做样子:“你好,时老师都不用上课这么清闲的么?”
“哈哈,”时韬混不介意,“我当然比不上凌总日理万机,陪朋友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杜卿说:“要不是接猫回家,晚上打算请时老吃饭的,下次我再联系您。”
时韬见凌钰脸色愈发不好,笑道:“好啊,我等你。天冷快进去吧。”
杜卿目送时韬的车子离开,转身往大厦走,凌钰赶忙跟上:“什么画展能看整整一下午?”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我担心你被人骗,有些男人,表面看着文质彬彬,其实内里坏得很。”
“没人比你更坏!”凌钰还没进电梯,杜卿就猛按关门键想把他关在外面,凌钰也不怕被加成肉饼,拼命往里挤,“我知道错了,正在努力改正。”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第31章
“凌钰,你跟我玩小孩儿过家家呢?”
昨天刚签字离婚,今天就要再给次机会,够不要脸的。
凌钰也反应过来他说错话,当务之急是让杜卿先把心里憋的火发泄掉,然后才轮到他的追妻时刻。
他忙转移话题:“这只橘猫你打算叫它什么,Cici怎么样?听起来和很搭。”
Cici听起来好像喜喜,杜卿不由得怀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凌钰装傻充愣:“没有啊,我们有朋友也叫Cici么?”
叮咚,电梯门打开,杜卿率先往外走,“建议你约弗兰克。金医生多做几次心理咨询,那次车祸给你算工伤,咨询费公司报销。”
橘猫陈秘书早上就带到办公室来,这只黄胖子比还懒,吃饱喝足就趴窗台上睡大觉,一点声息也无,堪称一只隐形猫。
陈秘书把它装进手提式猫笼里,准备帮杜卿送车上,凌钰眼疾手快抢过来,用眼神示意陈秘书该干嘛干嘛去。
杜卿在外头溜达一下午,又积累些公务需要处理,凌钰和猫在外面等他。冬日里即便是晴天,五六点钟天也黑透了,凌钰回忆起他与杜卿初遇时的场景。
是同样的初雪天气,年轻的凌总裁到分店视察工作,一家家挨个儿转下去,在黄昏时分才轮到云杉路。这家分店商业位置不算绝佳,销售业绩倒是不俗,凌钰听陪同的营销总说,是因为新招的店长太好看,站在店里就是块活招牌。
当初凌钰因公出国,委托营销总全权负责面试,和这位店长未曾谋面。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店门口,凌钰从车里下来,一眼瞧见一名年轻男子正蹲在墙角喂猫。
他穿着纯白色长款羽绒服,头发蓄得有些长,发质细软,眉清目秀。橘猫吃饱了舔嘴巴的时候,他也满足地笑起来,那一笑,是足以令冰雪消融的暖。
在汪启言之后,凌钰再一次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这次的丘比特之箭射得更准,穿胸而过,在他心里燃起一把火。
营销总过去叫人:“小杜,凌总过来检查,你通知财务那边准备一下。”
杜卿站起身望向营销总身后的男人。
在凌钰眼中,杜卿的一切都变成慢动作回放,摸猫头的动作是,眨眼睛的动作也是,他忍不住在心里呐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凌总您好,我是新来的店长杜卿。”
因为有汪启言那个前车之鉴,凌钰不敢再轻易付出感情,他故作冷淡地点点头,说:“天冷,进去谈。”
从办公室的陈设就能看出来,杜卿是心思细腻的男生:窗台一溜排的绿植,在寒冷的冬季也被他养得生机盎然;办公桌上多出不少小物件,连计算器签字笔那些都精致得不像话。
谈完公事,凌钰问起外面那只猫,杜卿说:“最近它总在附近转悠,应该是只流浪猫。我们先这样喂着,如果它愿意留下再考虑收养。”
并不是每一只流浪猫都渴求安定,这点凌钰懂,他望着杜卿的眼睛说:“其实我家里也收养了一只橘猫,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旁边的营销总一扭头,啥?凌总这是看上小店长了,要拿猫跟人套近乎?
杜卿弯着眼睛笑:“好的,谢谢凌总。”
凌钰再次沉醉在他那个笑里面。
想到这凌钰把Cici从猫笼里放出来,捏着它的小肉爪直叹气:“你要是喜喜就好了,他看到你肯定特开心。”
等杜卿忙完从办公室里出来,凌钰已经和Cici打成一片,好一派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哼,对一只野猫疼爱有加,却虐待自己的亲鹅子,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你是不是觉得它比可爱?”杜卿老父亲似的替喵儿子抱不平。
“没有,是无可替代的,和你一样。”
情侣或夫夫一旦分开,露骨的示好不仅感动不了对方,反而成为一种负担。杜卿冷笑:“凌钰,你跟我闹离婚时的嘚瑟劲儿哪去了?”
凌钰不理会杜卿的冷嘲热讽,把cici重新塞回猫笼提在手里,“忙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杜卿冲他伸手,凌钰不给:“我送你到车库,然后去赶公交。”听他如是说,杜卿恍惚以为那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又回来了。
可惜啊,他还粘着自己不是因为还有爱,而是因为钱。所以杜卿不想继续犯傻,上车后载着cici走人,毫不留恋地把前夫丢在停车场。
早高峰那趟公交快把凌钰挤吐了,晚上再来一次肯定得要他命,他给司机老秦打电话,让老秦送他回家。
老秦还犹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