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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悴换崾庞谖摇!
“我从未答应你甚么。”念安语气淡漠,“我只是不想再后悔。”
沈烟离眯了眯眼睛,忽然便笑了起来:“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后悔。”
“后悔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再多一件又有甚么干系。”念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让沈烟离哑了声。
半晌。
“后悔的事情太多。”沈烟离狭长的眸中染上了一层笑意,“也不过是五年时光,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些变化?以往的日子里,可见不到你如此坦率的模样。”
“你若是也被巫柒日夜追逐个五年,也会像我这般。”念安说完此话之后,便将眸子转到了站在在一旁有些局促的阮年身上,淡淡道:“同我走罢。”
“走?”阮年一愣,下意识地便望了望沈烟离的表情,沈烟离虽是撇了撇嘴,却也没有说甚么阻拦的话。阮年有些怔怔地重复问道:“同你走?”
念安薄唇微抿,有些冷淡地嗯了一声。
“去甚么地方?”阮年有些心乱如麻地开口问道,虽然嘴上很想拒绝,但心中燃起的希望却让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言怎么吐不出来,顿了半晌,阮年又干巴巴道:“我,我不想同你走。”
“哦?”念安唇角上扬,略略地勾出了一抹淡笑,继而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慢慢地探出手捉住了阮年的下巴,意味深长道:“当真?”
怎么可能。
面上烧红,滚烫的温度让阮年的耳根都有些发疼。
念安的面颊湊得极近。
近得都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带动胸腔的微微振动。
念安的乌黑的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弧度渐渐滑落,掩了她小半个脸颊,却更衬得她的面容犹如冰雪雕刻般清丽动人。
这张魂牵梦萦的面容就在眼前。
只有一个指腹距离。
阮年的心跳声愈来愈烈,每一次的猛跳,都带动了一直隐藏着的感情。
说不清那是甚么感觉。
那种感觉从灵魂深处腾出,消融在阮年的骨血之间,随着血液的流淌穿过心脏,再到达脑中,继而扩散到全身。
身体内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血脉,都充斥着饱满得几乎要膨胀而出的情感。
这种情感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存在了罢?
阮年有些恍惚地想到。
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刻,还是相处的时刻,还是她时刻?阮年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种膨胀的情感究竟是甚么。
念安那好看的睫毛轻轻颤动,墨玉般深邃的眸子染上了几抹清淡的笑意,精致挺直的鼻梁若有若无地蹭到了阮年的鼻尖。
呼吸交织,烛火晃荡间的淡淡阴影洒上了她晶莹的脸颊,遮住了她眸中流动的月华。
良久,念安轻轻捉住了阮年的手,继而握紧。
粉色薄唇往上,荡开了几许涟漪,她轻笑着唤道:“阿年。”
阮年只觉得自己脑中猛然炸开,身体宛若陷进了粘稠的沼泽之中,一阵轻一阵重。
甚么也想不知道,甚么也不愿再去想。
只要她在身边便足够了。
这么想着,阮年心中的一根弦终于被甚么东西干脆利落的切断了。
双目发热得有些胀痛。
身体异常的滚烫,滚烫得让阮年浑浑噩噩得有些焦躁。
阮年将身子稍稍向前,吻住了面前这个美好得有些过份的女人的唇。
那股冷冽清香渐渐化在了阮年的唇中。
愈来愈浓。
作者有话要说:姑且算是初吻,加快剧情和进度。
最近更新会慢一点。【捂脸】
第五十四章 想念
阮年不知晓这个吻具体的含义;只是在浑浑噩噩贴上念安清凉唇瓣的那一刻;便贪恋上了这种柔软得有些过分的触感。
念安的唇冰冰凉凉的;含着的清香宛若从枝头跌入嘴中的白雪,冷冽而又甘甜。
透过眯缝的眼,念安的眉眼清冷依旧。只是在那晶莹的面颊上;露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红润。
这种清冷又带着几许旖旎的风情;好似盛开在雪里的一点红梅;灼眼夺目得让阮年的滚烫的心尖剧烈地颤抖起来。
阮年昏昏沉沉地伸出手,将念安的纤细的腰身搂住;有些贪婪地将她压在怀中。
她的墨发如绸缎般温凉柔滑;这种触感融在阮年的脖颈和肩头;不管是她发间的清香,还是她唇齿间的那股馥郁的冷香;都勾得阮年快要窒息。
念安并没有推开阮年。
她的睫毛轻颤,黑玉般的眸子中弥漫着浓浓的雾色,眨眼间那层白雾就宛若流水,静静地流淌,将阮年缠绕在其中。
该如何是好。
明明就在怀中,阮年却仍旧觉得不满足。内心那股滚烫的热流就像烈火,燃尽了所有纷杂的思绪。
甚么都不愿想,甚么不愿再去考虑。
只要她融在怀间便好。
这个吻很长,却又很短。
松开了念安腰身的阮年只觉得面上发烫,揉了揉红着脸颊,呐呐地垂下眸,竟不好意思再去望念安那双好看的眸子。
似乎是想明白了甚么,又似乎是甚么也没有想明白。心头除了浓郁得几乎要化开的柔情之外,还有一种正在萌芽的躁动。
既欢喜,又苦涩。
只要想到她,便觉得各种情绪汹涌而至。
阮年喜欢这种为她牵动喜怒哀乐的感觉,只是在喜欢之中,还含着隐隐地惧怕。
怕甚么呢?
怕她再一次抛下自己离开吗?
不,不仅如此。
阮年觉得自己抓住了甚么,只是在那心思缠绕而过之时,又顺着指缝溜走。心中的感情阮年不清楚,也不明白。
只是想要同她在一起。
永远的在一起,不管是谁,不论是甚么事,都不可以将自己与她分开。
虽说她是前来再次将自己带走,可是她像那样美好的女子…
阮年有些紧张地抬头望着念安。
念安侧着头,素衣勾勒出的窈窕身姿,晕着烛光。
白皙的指尖轻轻滑进乌黑的发丝间,随着她的手中的动作轻巧地抚到了耳际。
那下巴的弧度精致柔美,露出的一截脖颈犹如枝头被雨水润湿的梨花,只要轻轻一触便会从枝头落下。
念安的神色寡淡,望着阮年的眸子深邃若夜。
就这么对望了一阵。
念安的唇角微勾,蕴了丝笑。
“瞧你们亲得那么起劲,我倒也不好打扰你们。只是现下你们也亲够了,若是还有甚么想说的话,便留到明日再说罢。”沈烟离像是瞧不过去了,狭长的眸子漾些几分怪异之色,继而眼角轻扬,阴阳怪气的接着道:“我可是等得连腿都酸麻了。”
阮年被她这番话羞得脸颊通红,硬着头皮刚要反驳,便又被沈烟离的话打断了。
“我可只有一把伞。就不捎着你们回去了。”沈烟离懒洋洋地掩了个呵欠,走了几步,打开了墙壁之上的一个暗格,从中抽出了一把伞往外走去。
“她…”阮年看得近乎傻了眼,神色怔怔地望了望漆黑的夜,又将视线落在那个妩媚窈窕的红影之上,咳了一声,神色紧张地开口。
“住你房间罢。”沈烟离的嗓音轻飘飘的,混着雨水从远处传来,带着几丝薄凉的冷意,“她走的那日便是在你房,如今回来了,便继续呆着罢。何况其余的房,我也不愿让她住。”
阮年:“。。。”
阮年心中又羞又窘。虽说以往也同床共枕过,可那毕竟是小时候,对于她也只是纯粹的依赖。可如今呢?
如今?
阮年内心一滞。
阮年有些迷茫地捏紧了拳。
如今又是甚么感觉呢?
面上的神色千变万化。
半晌。
念安眸光寡淡地问道:“你不愿?”
“不,不。我只是,担心你不愿罢了。”阮年听见念安的声音,有些慌了手脚,咬着唇磕磕巴巴道:“因为从前你便不爱同人一起睡。”
“我确实不爱。”念安点头,继而似笑非笑地倾身道:“只是我今日想同你睡,你心中可愿?”
阮年被她唇边的那抹笑容慎得有些发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说出了心里的答案:“自然是愿意。”
是愿意,还是求之不得?
阮年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念安,将脸上不断浮出地笑容给揉了去。
她在身边便开心得想笑,实在是太傻了。
外面冷飕飕的。
明明便是夏日,落下的雨却一反常态地冰冷无比。阮年将沾了血的碎玉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锦囊之中,手心的伤口被念安缠上了一截衣角,虽然未再流血,可此时触及了水,却也正火辣辣的泛疼。
身子是冰冷,手心却是滚烫。
念安脸上的表情隐在一片黑暗中,阮年侧头望去的时候,只能看见她精致的下巴,以及抿得紧紧的薄唇。
她的身体没有颤抖,脚步轻盈,除了偶尔不经意地顿足之外,已经完全看不见她五年前对雨水的痛苦反应。
“真是奇怪。”阮年转了转眸,专心地走着脚下的道路,嘴中嘀咕道:“只是夏日落个雨罢了,怎么和初春融雪似的冷。”
念安并未答话。
浑身被雨水浸透之后,寒气反而比方才淡了许多。
没有听到念安的回答,阮年也没有在意,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爱来这个地方。几年前只是望着,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若不是沈烟同我说的那些话,我这辈子也不会踏进这里。”
“往后你便是想进,也是进不去的。”念安嗓音清冷,缓缓道:“虽然在武功和內息上我强她太多,但在幻阵及蛊毒上,我不及她。”
“幻阵?”阮年将眼前的雨水擦尽,轻声道:“便是以往误入的梨园阵那样?”
念安轻轻地恩了一声,继而轻叹着问道:“你可看清了供着的神明之像?”
神明之像?阮年蹙眉。
脑中的记忆混杂,且又有些断断续续,甚至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之上一片空白,就像落在纸面的一点灰尘,被人不留痕迹地轻易抹了去。阮年只清晰地记得关于念安的一切,而至于拜的是甚么神明,实在是记不清也回想不起了。
只是朦朦胧胧感觉,那个神明不同与书面上记载的任何一种。
想到这里,阮年内心微窘,呐呐道:“看清了,但记不得了。”
“也好。”念安的语声清淡,倒也没有听出别的情绪:“记不得,便忘了罢。”
阮年有些恍惚。
四面的景象在飞速地退去,一片安静。
黑暗中,阮年听见有人在唤她。
阿年。
阿年。
那个声音清冷得如同冰泉,压着尾音的颤抖,低低地,呢喃似地在阮年的耳边响起。
她很难过。
阮年心中一阵刺痛,下意识地便探手想要捉住甚么。
——阿年,我为你取的名字,好不好听。
——嗯。
紧接着那清冷嗓音响起的,是有些耳熟的声音。女人的声线柔和,似乎是很开心,应得飞快。
阮年浑身发冷。
恍恍惚惚的,眼前映出了一副景象。
身着白衣的高挑女人,一手撑着桃树,一手紧紧压着腹部,流泄而下的黑丝缠绕,落满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