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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顾宁完全不会受到外界影响，受影响的另有人在，方涵佳自不用说，叶殊也是其中之一。
“你确定没有水军在带节奏？”叶殊不敢用大号关注顾宁，就特地开了个小号，所有关注都是和顾宁有关的，就在顾宁离开剧组那日，叶殊登上小号一看就惊呆了。
这种铺天盖地被人全网无脑黑的待遇，叶殊还从来没有享受过，他不管比赛打得好还是不好，结果都是粉黑混战路人看戏，就看哪方的优势更明显了，这是由叶殊的发挥决定的。
工作量越来越大的万特助幽怨地看了眼叶殊，摇摇头说：“水军肯定有，但更多的还是路人。”作为当年陪女朋友看过《罪恶之城》和《命运》的人，万特助有些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像昭阳侯这样的历史人物，你要说他有多少忠实粉丝，那是不现实的，可他在路人心目中的好感度，绝非常人可比，若是其他演员出演昭阳侯，人们多多少少还会报以期待。
顾宁则不然，他演砸的角色太多了，无欢不过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让他出演昭阳侯，一看就不靠谱。
如果没人起头，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就是吐槽两句，不会有更多的过火反应。然而现在的网络太发达了，要想煽起人们心底原本就有的不满情绪，轻而易举。
叶殊听了一愣，过了会儿意味深长地说：“这样看来，顾小宁还挺厉害的！”被人黑不算什么，叶殊早被人黑惯了，可是一边倒地被所有人黑，还都是自发的路人，这就很有水平了。
“大少是要出手吗？”万特助皱着眉头问，顾宁与其说是被人黑，不如说是犯了众怒，不管他这回的表现如何，反正观众看他以前的水平，对他没有信心真的是很正常的。
“华星传媒什么态度？”正常情况下，自家艺人被人黑成这样，公司总要出面公关的。
“毫无表示，他们已经很久没管顾先生的事了，只是双方合约还没到期，挂个名而已。”对于顾宁和方涵佳，华星传媒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自生自灭，端看他们的造化了。
“翁总那边呢？也不准备出手？”叶扬和顾宁就差没同进同出了，翁华源还看得下去。
“凡事都让翁总出面，大少你很容易失去你的未婚夫的。”虽然不明白叶殊对顾宁的兴趣从何而来，可万特助看得出来，叶殊已经没了先前积极想要退婚的心思了。
叶殊被万特助的话噎住了，可他没有反驳，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很好奇，他什么时候能从坑底爬出来？”
叶殊当初之所以和顾宁订婚，基本算是被人坑了，偏偏他小叔叶锦容把这事儿当了真，不然区区一个顾宁，哪里拦得住他要退婚。
前不久，叶殊意外地发现顾宁性情大变，他叫人查了他，什么也没查出来，叶殊顿时生出了几分好奇，还回了趟从来没有回过的所谓的家。
这一回不要紧，叶殊对顾宁的好奇更甚了，他说不清顾宁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只觉得这样的顾宁意外地很对自己的胃口，他还打破惯例，第一次给叶锦容和叶扬以外的Omega下了厨。
以前的顾宁算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种Omega，怎么一眨眼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变得让他有点动心了，叶殊的心情不太美妙，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所以这一次，叶殊不打算出手，他想看看顾宁的反应，看他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第16章 反转
从剧组回到家，顾宁不出所料地看到屋子被收拾地干净整洁，他以为这又是叶殊的杰作。
两个月前，顾宁出发前往朔州特别着急，说是兵荒马乱一点也不夸张。凌晨四点半，他被方涵佳的电话吵醒，十分钟后跟着她出了家门，急急忙忙就往机场赶，行李也是方涵佳帮着收拾的。
顾宁记得很清楚，临出门前他扫视了屋里一眼，只觉如同台风过境，整个现场惨不忍睹。
可如今他回来，却是看到家里窗明几净，阳台上的绿植生机勃勃，显然是长期有人在打扫和浇水。
顾宁怀疑这是叶殊做的，又觉得他好像没有这么闲。赛季到了末期，滨城猎鹰队三线作战，差不多每周都是一周双赛，队员们的压力特别大，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得三大皆空。
普通球员尚且如此，叶殊身为队长更不用说，除开比赛训练和奔赴赛场的途中，顾宁竟然算不出来，他还有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
便是有，叶殊用来做什么不好，非得给他做家务，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可要不是叶殊，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方涵佳据说是连自己屋子都要姐姐帮忙收拾打扫的，绝不可能大发善心来帮他。
临近中午，顾宁正要准备叫个外卖，钟点工阿姨买菜回来了。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顾宁下意识以为是叶殊，可再一想又不对，叶殊客场打比赛呢，怎么可能回来。
“顾先生，你回来了？我这就做饭去，你稍等会。”这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女性Beta，长相普通，举止利落，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顾宁愣了愣，随即问她：“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另外，是谁请了你？”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可顾宁还是忍不住问一问，他有点搞不懂叶殊对待自己的态度了。
可能是没想到叶殊竟然没把这件事告诉顾宁，阿姨也被问得愣住了：“我姓莫，顾先生叫我莫姨就好。是大少叫我过来的，他说平时主要打扫卫生，如果顾先生在家，就给你做做饭。”
顾宁有猜到，这位做家事的阿姨是叶殊帮他请来的，可听莫姨话里对叶殊的称谓，她不是外面的人，以前就在叶家做过，不然也不会直呼叶殊大少了。
“哦。”顾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莫姨，午饭简单点，我有点饿了。”天天在剧组吃盒饭，顾宁早就腻了，对外卖也不是很提得起兴趣，现在有人帮他做饭了，他求之不得。
莫姨拿着菜去了厨房，心里想着叶殊先前的叮嘱，让她各种菜色轮换着做，暗地里多留神，看顾宁究竟喜欢吃什么，及时向他汇报。
顾宁和自家大少爷什么关系，叶殊不肯说，可莫姨在叶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算是从小看着叶殊叶扬兄弟长大的，以往可没见叶殊对谁这么殷勤和用心过，把人照顾好了总是没错的。
刚过来那些天，顾宁每天靠外卖为生也能三四天不出门，现在他对家里的各色电器已经比较熟悉了，又有莫姨过来给他做饭和打扫卫生，就更没有出门的想法了。
打从回了家，顾宁一连三天没有出门，每天不是在家练功，就是看书看电视。
方涵佳对顾宁的表现很满意，他的黑历史太硬了，强行洗白不管用，再说公司也没出面的意思，可他在《轩辕大帝》里的表现，绝对是可以翻身的，现在安静点低调点，对自己有益无害。
反之，要是顾宁表现地太过活跃，才是容易被人抓到错处，若是被人借题发挥，引起的反弹非常可怕。
方涵佳以为顾宁是吸取了过往的惨痛教训，眼下才会如此安分，心里不止一次感叹，果然还是现实教做人。
其实，顾宁哪里是被人骂得不敢出门，他是没有出门的必要，反正他在这个时代也没朋友，出去能做什么，还没在家待着有意思，电视节目那么多，各种比赛那么多，他都有点看不过来。
顾宁在家宅得很开心，若不是有房贷的压力，他能宅到天荒地老。
宅到第四天，顾宁的新通告上门了，还是自己找上门的。
“小顾，好消息，有个运动饮料的新一季广告找你拍。”方涵佳的声音透出明显的喜悦，这可比她原先给顾宁联系的两个通告好多了。
“运动饮料？哪个牌子？”作为一名超龄的电视剧儿童，顾宁这段时间可是看了不少广告。
方涵佳马上说了品牌名称，她怕顾宁没印象，还提醒了他一句：“就是叶殊代言那个，连续六年全球销量第一。”
叶殊？！
自称是他未婚夫那个？！
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叶殊了，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顾宁不由愣了愣。
自从莫姨来了，叶殊再没来过顾宁家里，倒是过去两个月的房贷，他都默默还了。
不是顾宁欠钱不还，而是原主从没还过钱，顾宁对贷款买房这事儿不熟悉，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见顾宁没有马上回话，方涵佳又接着说：“……他们每一季都要找很多新人拍广告，虽然不是代言人，可广告投放力度大，能混个眼熟也是不错的。”
顾宁回过神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方姐，什么时候拍？”前段时间累成狗，好容易歇了几天，他都不想动弹了，还是尽快有活儿比较好，不然他就要放纵自己懒散下去了。
“下周二到周四都有可能，具体要看叶队那边的安排。”简而言之，叶殊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拍，其他人配合他的时间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了。”挂掉电话，顾宁微微皱眉，这件事和叶殊有关系吗。
答案当然是有了，万特助都不知道该吐槽叶殊什么了，他这是不出手的态度吗。
“莫姨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叶殊最近忙得很，不是比赛训练，就是在去比赛训练的路上，连着好些天没有回过家了，更别说抽空去见顾宁。
“还是老样子，她每天买菜做饭，顾先生不挑食，她做什么都挺喜欢。”莫姨的手艺万特助是欣赏过的，足以媲美五星级大厨，吃她做的饭菜还挑食的人，万特助尚未见过。
叶殊闻言很满意，他想起第一次去顾宁那里，满垃圾桶的外卖盒子让人看了很不爽，他没时间天天盯着他给他做饭，就把家里厨艺最好的莫姨派了过去，顺道还能盯个梢。
“让莫姨继续观察，有新消息随时向我汇报。”若有不知情者，骤然听了叶殊这话，准以为他往对家球队安排了卧底，随时叫人关注人家的一举一动，可实际上……
万特助想到这里，略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家这位大少爷，最近真是越来越抽风了，他有些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顾宁的表现太淡定了，方涵佳怕他憋出内伤，暗戳戳地安慰了他一回。
顾宁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方涵佳在说什么，不就是和叶殊拍个广告，他和叶扬拍对手戏都不虚的，方涵佳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意识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方涵佳懵圈了，顾宁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不用智能机也就算了，居然从不上网，她家八十岁的爷爷奶奶还会聊微信发红包呢，方涵佳感觉世界有点不真实。
“你说很多人在骂我？”顾宁提炼出了方涵佳话里的重点。
其实，顾宁并不在意被人骂，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像什么话。再说了，他何止被人骂过，还被匈奴人诅咒过，结果也就那样，他不会放在心上。
“是、是的。”方涵佳挺后悔的，早知道顾宁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提这事儿就好了。
“他们怕我演不好昭阳侯？”无论基于什么理由，哪怕原主曾经的表现很不值得人信任，被人嘲笑和痛骂都不会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但是知道了他们抵制自己的缘由，顾宁却感到了一丝欣慰，原来两千年过去了，还是有人懂得自己的。
“……是、是的。”如果顾宁的表现真的那么糟糕，他被人骂方涵佳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