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渊,跟在我身后,若是待会儿进到洞窟中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祁渊明白。”
见他点头,我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着黝暗的洞窟走去。现在是早晨,天光正亮,这里面不似那夜般可怖,但通道中的白骨却并不见少,反而比之前还多了些。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敢跑到穷奇洞里吃东西?
我挥手在白骨之间扫出一片通道,与宋祁渊走了不出十分钟就到了封印穷奇的地方。
高高的洞顶上面关押着的穷奇元神依旧睡得安稳,我听到身侧的小孩儿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下意识的摸摸他的头,“你不用惊慌,它被封印了几百年,这一时半会儿是跑不出来的。”
“……师父,我并没有害怕。”宋祁渊似乎是不想让我小看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害怕这凶兽的;我也不戳穿他,指了指面前的兽血池,严肃道,“脱了外衫,坐进去。,’宋祁渊听话的脱了外衫,只剩一件白色中衣,见着他瘦小的身体,我再次发愁,这样的身体如何能够承受这精纯的兽血洗涤?果然他委一踏入池中;本来淡然的小脸几乎瞬间变了颜色,但是这样的痛苦只让他略微停了一下脚步,接着便晈着牙,通红着脸,稳稳当当的走进去然后就那么干脆的坐了下去。
期间一道痛呼都没让我听到。
我心下佩服,接着盼咐道,“回忆自己之前的真气流转口诀,反复进行,然后……小心!”
“吼——”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得那上方铁笼中关着的穷奇猛地张开了巨大的虎目,之中泛着骇人的精光,紧接着这畜生便发出了一声巨吼,青色的笼身剧烈的晃动,像是再大些力气就会坠落一般。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再看向笼子正下方的宋祁渊的两耳之间都渗出了鲜血,心头一震,我忙飞身过去将他揽在怀里,小心的放在岩壁的角落,打出一道真气护住他的双耳,刚要转身,衣袖却被宋祁渊抓住,一低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大约是耳朵暂时失聪,他说出的话也是模糊不清结结巴巴,但我大抵是听懂了,他说的是,师父别管我,快走。
心底涌上感动,我摸摸他的发顶,回道,“相信我。”
向上看去,只这会儿的功夫,那笼子之上却已经是布满了裂纹,被困的穷奇挣扎着发出一道道震耳欲聋的怒吼,最后竟是撞破了一根柱子,从中分出来一部分元神,化作五十米高的兽形,携带着满身戾气向着我扑来。
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终了。事到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那洞外的白骨估计就是这畜生的部分元神干的,而激发他兽性的钥匙就是这满满的池中血,只要触碰就会惹来杀身之祸,那些恺窥兽血的人应该都是化作了那森森白骨。
知道这是一场恶战,我用力向着洞口挥出一道厚重的真气,彻底封死了洞口,隔绝了外界,以免阿九察觉不对跑进来,这一世我是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了。
手上迅速成诀,最近俞柯的部分记忆都在恢复,封印之类的法术我现在倒是能用出一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眼前的庞然大物。
霸道的真气流在法诀的支撑下凝成一道狭长的锁链,我控制着锁链冲着穷奇鞭打过去,止住他上前的趋势,却被反冲力震得后退了几步。
好嘛,这力气也太大了吧?这个破世界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好受,这畜生也没得到什么好,我这一下正好抽到它的虎目,它惨呼一声却是变得更愤怒了,缓过来之后悍不畏死的再次冲撞过来,我忙将锁链挥起,在半空中旋成捆绑状,将穷奇绕了进去。
将真气运到两指,迅速指向锁链的两头,只听得“咔”的一声,那锁链便结结实实的锁死了。穷奇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僵在那处一时动弹不得!我刚要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上空笼中的穷奇竟然再次分出一丝元神冲着角落的宋祁渊冲了过去!
我大惊一下,身体比脑子还要快,直到挡在宋祁渊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又傻/逼了,我完全可以用真气将他拖过来啊!
被穷奇大爪子抓一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我忍着疼转身拍过一掌,揽着宋祁渊退出十几米,将他护在身后,爆出庞大的真气流,沟通天地,几乎将整个洞中的时间静止,空气合着真气形成一张大网;把那被我用锁链困住的穷奇和笼中的穷奇一同困入其中,紧紧的封在了洞顶。
做完这些,我只觉得自己胸口中气息翻腾,喉咙发甜,没忍住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看来我在哪一个世界都逃不掉吐血的命运……本来一开始还想保留实力好为宋祁渊重塑经脉,现在不但受了伤还消耗了这么多真气,抬眼看向那被吊在半空中不断怒吼的畜生,我叹了口气,大哥,你看看你造的!就不能安分点儿?
翻了个白眼,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被吓傻了的宋祁渊,我便转身想看着他有没有受伤,结果却是看到了个哭成泪人的小鬼。
小孩儿刚刚被我治好的眼睛,此时都快肿成了个桃子,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整张小脸脏兮兮的,白色的中衣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又是血又是泥,实在是看不边受没受伤。
我不由的皱眉,伸手解了他耳朵的屏障,问道“是伤到哪里了吗?疼的厉害?怎么哭成这样?〃此时被我盯着,他赶忙用满是血的手擦眼睛,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往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师……师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好……”“你对我……太……太好;我一辈子都还……不完……我一听这话就乐了,多大的事儿啊,这小孩就是容易感动,这完全是缺爱的表现啊。
将手放在他的发顶,我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师父。”
第十章 绿石发光
“好了,别哭了,趁着这畜生动弹不得,我要赶紧给你重塑经脉,不然时间长了他难保不会再造出什么幺蛾子。”
身前的小孩儿愣愣的,像是被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感动傻了,过了半晌突兀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出乎意料的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小脑袋贴着我的身子,从上面看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发旋。我僵了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响,在我想打破这鹏尬局面的时候,小孩儿却提前撒开了手,定定的看着我,伸出两指举到额顶,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郑重,“祁渊对天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父分毫!”
然后就那么和我擦身而过,非常自觉的又踏进了兽血池,盘腿坐好之后,冲我说道,“请师父继续。”
胸口阵阵发闷,第一次被人说这种要保护我的话,对象还是一个屁大的小孩儿,我这心情确实相当微妙。抬头看了一眼嗷嗷叫的穷奇,我摇摇头,脱了外衫,同样踏进了兽血池。
与宋祁渊面对而坐,我将真气外放抵御着池中血的侵入,因为我现在有伤在身,又需要静下心来帮他,绝对不能受到这些凶煞之气的感染。所以这对于宋祁渊来说的好东西换到我这儿只能是个麻烦看到我和宋祁渊进到血池中,上空的穷奇吼得更加愤怒了,我怕宋祁渊耳朵受不了,便说道,“闭上眼睛,假想自己有丹田,集中精力不断回忆之前的真气流转的过程!”
说完就挥手再次封了他的听力。自己则是开始调动全身的真气运到掌心再贴合到他的前胸两寸之前,同时催动着池中的兽血向着宋祁渊涌来,几乎将他围成了一个圈。
真气进入他的体内,合着兽血中的精气同时引动他体内的轮回果药力,不断的洗刷着他暗淡如普通人的经脉,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却凶险异常,我的真气稍微调控不好尺度,他脆弱的经脉就会再次破碎,后果不堪设想。
宋祁渊面色通红牙关紧晈,却是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我将眼睛闭上,放出自己的神识小人,进入到宋祁渊身体内,与我打入他体内的真气一同强化他的经脉。
人的身体复杂至极,经脉更是如同密密麻麻的渔网,数不胜数。我集中精力耐心的一根根强化,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穷奇的吼声我都不大能听清了。眼见着大部分经脉都变作了金色并隐隐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我稍松一口气,却在下一刻将神经绷得更紧了,因为接下来才是到了最关键的一环要重新为宋祁渊造出一个丹田。
我将掌心收回,双手快速结阵,池中的血水都开始了剧烈的翻动,随着我手上的动作纷纷覆在了阵图上,我猛地睁开眼睛,低喝一声,将这手上的阵法快速打入了宋祁渊的体内,只见这孩子的身体突兀的爆出血先,血光混着煞气升腾到半空,渐渐凝结成一个五米高的凶兽,身形似虎,生有一双巨大的翅膀,不是穷奇又是谁?
“吼………”还不待我惊奇,这栩栩如生的穷奇虚影便气势汹汹的朝着洞顶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吼叫。
心头一喜,我知道这是成功了,宋祁渊终于获得了强横的体质!
精神一放松,周身用来抵御兽血的真气消散,煞气见缝插针的进入我的身体,欢快的横冲直撞,我面色陡然_白,之前胸口的憋闷感瞬间被放大,不自觉的就喷出来一口血,正好洒在这孩子胸口处一直挂着的那块绿石上,只见那之前不曾有过特别反应的石头在这时竟然开始发光并且将我吐在上面的血委实吸收了个干净。
好想瞪大眼睛仔细瞧瞧那石头,视线却变得模糊,临昏过去之前我似乎是听到了阿九的惊呼。
想必是洞口的结界散了吧,真不知道阿九看到这样的我会作何感想?
不想了,太累了,放任自己睡会吧。
第十一章 粘人的宋祁渊
以前不管是看电视还是自己写文,其实对于什么拍一掌就吐血,受了伤就得吐血的剧情我都是不太信的,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带感。现在轮到我自己,才发现原来那些剧情并不是在开玩笑。
浑身酸痛,后背连着胸口也是阵阵发疼,穷奇那一爪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五脏六腑被震伤,身体被兽血反噬再加上真气和神识消耗过度,这下没个两三年是恢复不了了。
真的没想到给宋祁渊重塑经脉竟然会让我伤成这副德行……难道当初叶妄之就是因为受伤太重才在此处住下的吗?这么一说他俩在这里呆的两年时间倒是情有可原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感觉脑子都要睡傻了,虽然神识不似之前敏感了,但是身边有人我还是能知道的。
睁开眼睛,我慢慢起身,屋内被暖色的灯光照着,外面则是漫漫夜色,一侧头,果然见宋祁渊坐在个木凳子上飙在我的手边,灰色的抱子,面色有些憔悴,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看着乖巧的让人心疼。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宋祁渊的发质偏硬,以前听我妈说发质偏硬的人生来就是偏执倔强的性矛;。只要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倒是与这孩子挺配的。
我的手刚碰上他的发顶,这孩子就醒了,黑沉沉的眸子像极了外面的夜色,直直的瞅着我,然后不待我反应过来就猛地反握住了我的手,紧接着就凑了上来,再次抱彳I:了我,非常自然的将脑袋搁在了我的肩膀上说话的语气却不像是欣喜,更像是无比的眷恋,缓慢的念着,“师父,师父师父……”
他这一连串和叫魂一样的话听得我毛骨悚然,难道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