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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渊微微一愣,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白琉璃这个师姐,本来并不想深交,但想到她是白厉的女儿,日后对自己应该有所帮助,便客气的笑道,“白师姐,好久不见。”
白琉璃看出他的敷衍,心中略有些不快。她心里其实早把宋祁渊当成了自己内定的良配,再加上之前听到宋祁渊在天河之上出尽了风头,她更是对这个小师弟满意得不得了,所以才冒着被白厉关禁闭的风险跑出来见他。何曾想会被如此客套的对待;这与她想的相差太远了些。
她把视线移向宋祁渊身边的若若,不由得皱起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程相打断。
程相嬉皮笑脸的挡在两人中间,将白琉璃上下打量了一番,咂咂嘴,道,“师姐这番打扮,端的是英姿飒爽,比之平时竟还要还看一些,可是怪不得我认不出来了。”
白琉璃被他逗笑,伸手拧了一下程相的胳膊,道,“你这话说的是平时的我不好看吗?”
“不敢不敢,师姐_直都好看的紧。”
程相擅长化解矛盾,他有察觉到宋祁渊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身边的几人身上,若是任由白琉璃闹下去,他只会更烦,所以他便打算“牺牲”一下自己,当是给宋祁渊思考的空间,让后者去做想做的事俞柯目送最后一波仙界修真者进入神墓,有些头疼的看向宋祁渊这边,说实话,现在宋祁渊身边站着的人每一个都让他觉得心里发毛。先不说若若和肖云知晓他的身份,就光那程相就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若是装的不像,就得露焰。
宋祁渊看了眼周围的几人,说道,“你们先进入神墓,在岛西边一千米的地方等我过去,我稍后就到。”
程相下意识的点点头,肖云表示没有意见,白琉璃撇撇嘴,知道待会儿进了神墓,自己有的是机会与宋祁渊相处,便也没吱声。若若皱眉看了看宋祁渊,叹了口气便拉着洛止先进入了神墓。
随着她的离开,几人也纷纷动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浓雾之中。
至此,天河之上便只剩了宋祁渊和俞柯两人。
俞柯心里尴尬,偏偏面上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调侃道,“你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敢单独留下来,就不怕本尊将你杀了投河喂鱼吗?”
宋祁渊御空行到俞柯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之遥,只需一个晃身便能轻松触碰到对方。
以俞柯的修为,如果真的想杀宋祁渊,这个距离后者连躲都躲不了。
宋祁渊握紧了身侧的剑柄,直视俞柯的双眼,平静道,“你尽管动手。”
俞柯一愣,隐在红抱下的手掌紧了又松,他万想不到宋祁渊如此托大,竟敢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自己。虽然心中对宋祁渊怀疑自己已经有了准备,但真的需要面对的时候,却依旧艰难如斯。
“怎么了?下不去手吗……”宋祁渊脚下微动,瞬间便凑近了俞柯,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后者耳边,轻声道,“师父?”
只是他这声师父刚叫出口,脖子便冷不丁的被俞柯掐在了手中,呼吸被扼制,大乘期的威压牢牢的束缚着周身,宋祁渊顺着冰冷的黑金手套看过去,却见那人的神色冰冷至极,根本没有师父看自己时的温柔与包容。
一身红衣,神色冰冷狷狂,此番模样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将宋家灭门的魔鬼。
俞柯手下用力,使得宋祁渊呼吸更加困难,他扯起嘴角笑了笑,道,“还从未有人敢三番五次的调戏本尊,你算是第一个。本尊记住你了。”
说罢,松了牵制着宋祁渊的手,控制力度打了他一掌,将他直直的推进了被迷雾包围的神墓岛中作者有话说前两天忙考试,现在终于闲下来了,摸摸等更的大家~~从现在开始大概能够日更三千了~~庆祝我满血复活吧一十二点前还有一个甜甜的小番外给大家~么么么~~
第十九章 残魂
俞柯冷着脸把宋祁渊拍进神墓之后,整个人愣了得有两三秒才回过神,怔怔地收回手,浅色的瞳孔中渐渐浮现出神采。
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方才他听到宋祁渊那声“师父”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他不知道宋祁渊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就是下意识的害怕,害怕自己被识破,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宋祁渊知道自己就是叶妄之。
如此抗拒着,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一掌将后者拍了出去,似乎整套动作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做出了反应。回忆起来刚才自己的作为,竟然真的与原俞柯一般无二。
心念一动,黑金手套隐进空间之中,俞柯看着手掌中由墨黑色变淡了_层的深灰色印记,皱紧了眉头,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他被梦境折磨,关于现代的记忆变得模糊,黑石印记如今也恰好发生了异样,再加上自己方才不由自主对宋祁渊做出的反应,此番种种仿佛是某种预兆,实在很难不让人将之联系到一起。
他……难道还活着吗?
长舒一口气,俞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握了握手掌,将那深灰色的印记隐了下去。
如果那入还活着,他倒是想问问那人与宋祁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天辰诀》残本会出现在魔宫寝殿屋顶?
又为什么要在无主之地秘境石碑上留下匪夷所思的话?
而且……为什么刚才拍下的那一掌并不重?
他与宋祁渊对峙的时候,意识虽然还在,但身体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他当时吓得半死,以为那一掌会很重,却出乎意料的发现这具身体根本没有用多重的力道,顶多就是形成了一个推力,说是给宋祁渊挠痒痒还差不多。
“草!”越想越乱,俞柯赶紧停下对这个问题的深究。
视线移向雾气似乎更浓了一些的神墓岛,叹了口气,从扳指中取出之前自己扮作哑巴的皮相,戴好,下意识深吸了好几口气,绕到岛屿的北侧,冲进迷雾之中。又在雾气的掩盖之下匆匆换了件朴素的灰衣,才敢真正的在岛上落了脚。
他不知道宋祁渊会不会因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而打消认为他就是叶妄之的想法。但是之前小屁孩儿与他对峙的时候手掌始终握着剑柄,也能看出他对自己还是存在警惕之心,大概刚才就是个激将法,想要借此试探自己。
卧槽?!那是不是刚才自己那么大的反应反而引得他更怀疑了?
不不不,要往好的方面想!俞柯一边在神墓岛的边缘溜达,_边给自己洗脑,企图逃避现实。
宋祁渊受了俞柯不痛不痒的一掌,在迷雾中就站稳了脚,他有些晃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之前的窒息感仿佛仍然存在。
他眸光暗了暗,宋祁渊能看出来方才俞柯冰冷戏虐的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自己在那人眼中大概只是一只可怜的蝼蚁,即使再怎么张牙舞爪都伤不了他半分。
之前在擎苍派俞柯也是用这番神态折了师父送予自己的剑,天河一战自己的表现在他眼中也许就是晔众取宠,而现在自己的一声“师父”,大概是让他觉得可笑了吧?才会动手。
说到底,自己如今的实力连让他认真起来的资格都没有,又凭什么去试探他是不是师父?
宋祁渊抬手握了握脖子上挂着的温热石头,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俞柯到底是不是师父,等到自己变强将他抓到手里再问,答案自然能够揭晓。
如果他只是俞柯,那么杀了他,师父就能回到自己身边。
而如果他真的是师父……只是这么想着,宋祁渊眼底的红光便再次涌现,带动着周身气息变得不安定。
他用手遮了遮眼睛,半晌才恢复正常。
哈哈,怎么会?
此时的宋祁渊早已褪去方才在天河上与俞柯对峙的自然,他不可否认的抗拒着俞柯会是师父的猜想。
因为他不知道到时候他要如何面对俞柯,面对这个杀了自己父母族人的仇人。
时至秋末,神墓岛又被迷雾牢牢掩盖,透不进光线,变得更为阴冷,周身一里之外都无法视物。
突然地,宋祁渊面前的迷雾散开了些,从中走出一行人,赫然是程相,若若和肖云等人,程相更是笑意连连的跟他打着招呼,“祁渊,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
宋祁渊看向程相,皱紧了眉头,他在岛外就说过自己会去寻他们,依照程相的性子断不会轻易走动,而现下他却是带着若若他们来寻自己,着实不太对劲儿。
程相见他不靠近也不急,而是继续招手,道,“你要是再不走,宝贝可就全被别人抢走了0”宋祁渊眉头皱的更紧,视线下移,凝在几人的脚下,瞳孔微微收缩,右手迅速拔剑冲向几人,挥出几道剑芒砍在几人身上,却一点儿砍到实体的感觉都没有。
砍不到实体就表明自己伤不了他们,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他身体急速后撤,长剑连挥,用剑芒挡住身体,神色凝重。
这几人没有影子,又能从他的剑芒中穿过,肯定不是活人,许是某种灵体或修真者残存的神魂。
细一想这天河河底就是当初仙魔大战时的战场,而这神墓岛自然是陨落大能们的墓地,出现如今的情况也算情有可原。
“你小子,年纪轻轻,眼力倒是不错。”化作程相等人的残魂恢复本身的面貌,二女三男,皆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此番被宋祁渊识破倒也没接着攻过来,只继续说道,“我们在河底关了上千年,今曰正好能夺了你们这些后辈的身体重新活过来。小子,被前辈夺舍可是一件荣幸的事,你要是乖乖就范能免去不少痛苦。”
宋祁渊将长剑收在身侧,脸上摆出纠结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接受此人的建议。脑中则是开始回忆从擎苍派藏书阁的古籍中看到的封魂阵法。
让他们这帮“死人”夺舍会觉得荣幸?骗三岁孩子吗?
“小子,你到底想好没有?”那人等得不耐烦,其实他们也是心里发虚,因为虽然宋祁渊伤不了他们,但他们同样也无法伤害警惕着他们的宋祁渊。他们被天河水镇压了千年,神魂早已虚弱不堪,再加上河底还有那把苍决剑的剑气霸道的震慑四方本想用程相等人的模样让这小子放松警惕,再伺机钻进他的身体,进行夺舍。没想到却被他轻松发现,使得计划落空。
“我想几位前辈大概是找错了夺舍的人吧?我看着是会轻易妥协的人吗?”宋祁渊话音未落,左手便已运着真气举到空中画起了阵图,淡金色的真气流组成的阵图在浓雾中发出不小的光芒,与此同时对面的几人已经神色大变。
“不好!师妹快走!这小子会封魂阵!”
那领头的见多实广,_眼看出了宋祁渊的阵法,说完这句话他便率先向着迷雾深处逃去,连一分一秒都不敢多待,他在神墓岛战战棘兢的活了上千年,不想就这么毁在一个少年手里。
这少年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以后成就定然不小,但他今日到了神墓岛便算是他的劫难了。毕竟他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不代表他能从那个“人”手中逃脱……剩下的二男二女见他逃跑,也不敢多待,瞪了宋祁渊一眼,便纷纷隐进了迷雾中。
见几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宋祁渊才停下画阵的左手,也不去追,任由淡金色的阵图消散在空气中。他对神墓岛还不熟悉,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保存实力才能最重要的。
将长剑入鞘,宋祁渊刚放松下来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不疑有他的急速向着岛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