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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全班哄笑。
“得了吧,您不信我长痔疮,我脱裤子成不成?”顾林秋淡淡一笑,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子。
体育老师是个难得的暴烈性子,他就不信这每次都跷二郎腿喝水的家伙每天都在长痔疮。
指挥其他学生去跑步,自己猛地按住了顾林秋的肩。他本着替国家、社会教育人才的端正指导思想,一脚劈开了顾林秋站立的两腿,满是肌肉疙瘩的小腿再这么左右一扫,顾林秋两腿大开,屁股坐地,左右脚头一次绷成了一条直线。撕裂般的疼痛让顾林秋忍不住怒吼出声,“你麻痹!”
老师被这句粗鄙不堪的话弄得额头青筋暴突,“还我麻痹,你自己麻一个我看看!”说完手肘抵着顾林秋背部,用力下压。韧带像是要裂了,疼得顾林秋龇牙咧嘴,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差点没挤出两滴泪来。
他是没长痔疮,但昨天差点被宗慎泽操到屁股开花,今儿个来个大劈叉,这屁股差不多要废了了!
“你丫快放开我,信不信我叫校长炒你鱿鱼!”
“你有本事炒我鱿鱼我也有本事教训你个小逼崽子!”
老师黑着脸继续加压,手腕卡着顾林秋肩胛骨,猛地一沉,“嗷!”只听见体育馆内传来一声狼一样的嚎叫,惊得操场上跑步的人纷纷回头查看。
何邪第一个跑完了回来就看到顾林秋在开劈叉,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瞅见他脸上、脖子里冷汗直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秋秋啊,你平时不是挺皮实的么,怎么劈叉劈成这样了?看来你韧性不错嘛,这种刁钻的角度,怕是除了你就没人能做出来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到集合点,纷纷感叹:“你们看顾林秋,劈那么开,我都没那么厉害!”
“是啊,都180°了!不过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起来。”
“估计裤子绷裂了吧,不好意思站起来了。”
“他在表演杂技吗?”
顾林秋阴森的面孔转向旁边聒噪的那些个人,幽幽地回了一个字,“滚!”
大家彼此交换眼神,立即震退三尺。
谁知道顾林秋更火了,吼道:“他妈来个人扶我!”
“我可不敢扶你,”何邪一副无辜的神情,“还是让宗慎泽来扶吧。”
宗慎泽正冷冷的往旁边看热闹,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硬了。
“怎么了?快来啊!”何邪当着众多人的面招呼宗慎泽,“人家等你英雄救‘美’呢。”
宗慎泽脸都黑了,比锅底还黑,如果是平时,他根本就不会搭理那个人,可是现在何邪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招呼他过去,如果不去的话不是摆明他俩之间有点什么吗?
怕别人看出猫腻来,宗慎泽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扶他。谁知顾林秋一掌拍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瞅你那不情不愿的德行,就是你愿意扶老子也不稀罕了哼!老子要让你也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只不过逞强的结果是臀缝那里火辣辣的疼,劈叉了以后那处好像被撕开了一样,此刻一站起来,屁股中心那隐秘地带像是要着火似的。
顾林秋不经意的摸了摸,发现湿哒哒的,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女生尖叫了一声:“顾林秋你来月经啦?!”
月经?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能来月经?顾林秋半信半疑的把手伸到眼前一看,顿时一股凉气从脚后跟涌了上来,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对了,他晕血。
第九章
“啊痛死了!”顾林秋是被痛醒的,当他发现自己是以奇怪的趴服姿势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时,整个人都懵了。
视线左移,发现何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正抓耳挠腮的想着数学课上一道题目。两条俊眉跟毛毛虫似的拧着,一脸的求之不得。
顾林秋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看来相当投入,顾林秋气得直翻白眼,于是直接冲他丢了个枕头,正中那张苦的都能挤出水的俊脸。
何邪似乎是到达了突破的紧要关头,他紧咬嘴唇,浓眉深锁,灵光隐约在脑袋上方乍现:因为弧AC相似于弧BD,所以角BCD等于角ABC,又因为EC与圆相切……何邪苦练得道,即将破关而出,被劈头盖脸这么一砸,吓得卷子都撕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妈的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用功!”床上的某人哼哼。
“你等我做完这题行不行,下个星期月考我妈说我考不到班上前34名就让我回公司接管生意。”
班上总共36人,除去顾林秋雷是打不动的36名,时常在34和35浮动的何邪表示压力很大。
顾林秋不屑的从鼻孔中喷出一口气,用手摸了摸自己后边儿,发现那里有纱布缠着,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体育馆倒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何邪乌黑的眼珠子立即装满了义愤填膺,向前大跨步坐到了床边,紧紧抓住顾林秋的手。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我就来气!”
“怎么着啊,你给我说说。”顾林秋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他隐约觉得和宗慎泽有关,也许听了会让自个儿难受,却忍不住的想知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宗慎泽那个了?你才是下面的那个?”
顾林秋脸上闪过别扭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何邪一下子就明白了,眼眶有些发红,“我也猜想你不是痔疮,肯定是因为那小子!”
“我知道你晕血,你知道你倒下去的时候他扶都没扶吗,其他人都来帮忙的时候,他躲在人群外面冷眼旁观,简直冷血。”
顾林秋地盯着对面的墙,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知道他冷血。”
何邪的脸快皱成苦瓜了,他把顾林秋的手攥得死死的:“那小子不值得你这么对他,那种人何必呢,你说你,给别人找痛快不说自己还不痛快,甚至还被他……你这么下去值得吗?”
提到“值得”这两个字,顾林秋干裂的嘴角微微扯动两下,表情苦涩却仍旧骄傲的宣布:“当然”。
诚然,这段故事也许会在几年以后想起来觉得荒唐,但他难得动心,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何邪嘴角吹出一口凉气,狠狠朝被子上拍了两下。
“没出息,叱咤风云的顾大少爷竟然甘愿屈居人下,我看你是真的走火入魔了!看上那个屎一样的冷血男!”
顾林秋冷笑,虚弱的手臂勉强撑住身体坐了起来,眼神依旧倔强,“我看上的屎,就是哭着也要吃完。”
“你NB!”
何邪劝说无果后甘拜下风。
哥们儿,我知道你游戏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真爱想好好谈一场恋爱了,但也要注意个度啊。别把自己卖了还帮着数钱。
当然这么直白的话他可不敢直接说,被顾林秋下面一句话给堵住了。
“我还没操到他呢,不能放弃啊。”
又是一节无聊的英语课。英语老师在前面铿锵有力的讲着语法,小手在黑板上吱吱吱划个不停:“这些都是送分题,你们都必须给我记住,什么助词配什么动词,不要瞎用!记住了没!”
“记……住……了……”下面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
“好,那罗佳玉同学,你告诉我achieve怎么用?”
“怎么用?”被点名的罗佳玉一脸懵逼。
“什么怎么用啊!就这么用啊!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上节课不是讲了的吗!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能不能听进去一点啊?”英语老师肺都要气炸了,她相信这绝对是她带过的最差的一级。
“吱……”的一声,班级前门被打开了。
“老师,抱歉打扰一下,”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我找……宗慎泽,不知道他在这里吗?”
好听的声音让底下的同学如沐春风,纷纷伸出脖子看是谁,但那女人站的位置很巧妙,从教室里只能看到她手中的LV包,连正脸都瞧不全。从声音来判断,这个女人应该长得还不错,只不过不知道她跟宗慎泽什么关系?
英语老师闷闷不乐应了一声,似乎是不喜欢别人打断她的课。
“宗慎泽你先出去吧,其余的同学都给我继续听讲!”
宗慎泽眉头轻拧,犹豫了片刻还是向门口走去。刚才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是哪位。
除了他的生母吴秋荣吴女士还能有谁?
三年前他上初中时吴女士出现过,买了一箱牛奶一箱橘子给他,吩咐他好好学习后坐上豪车走了。两个月前,吴女士再度出现,不巧的是宗慎泽午休踢足球去了,没见着。但她不气馁,接二连三又来了两次,次次落空。这两回倒不是宗慎泽踢足球去了,而是恰好看到她在门口,顺其自然的避开罢了。
现在,吴女士又硬生生站在宗慎泽面前,真叫人尴尬。
他对吴女士的处境和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吴女士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只想知道吴女士最近为什么来得这么勤快。
吴秋荣看起来还像三年前一样年轻,在儿子面前,她显得有些局促,揉搓着娇嫩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你……过得还好吗?”
“和您比差点。”宗慎泽目光落在她价值不菲的手镯上。
吴秋荣缩了缩手,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妈最近很想你。”
“和您相反。”
小时候想过,长大了就不想了,不是相反是什么?
“慎泽……妈知道是妈不好,但是妈也是有苦衷的……”吴秋荣脸上出现哀求的神情,到底是老了些,皱纹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比以前明显多了。
“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说我上课去了。”
“慎泽!”吴秋荣趁他转身的空档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手,胸口因为极力控制情绪而大幅度起伏,“妈有事情要跟你说!妈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妈知道你肯定能帮我!”
“帮您?您能有什么困难啊?”
宗慎泽尽量稳住声音,冷峻的目光瞥向吴秋荣,“莫非您的丈夫又有了新欢,所以你哀求你的儿子来帮你?”
吴秋荣早就想到宗慎泽会是这样的态度,但对做了心理准备的她来说,心里还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宗慎泽感到了扭曲的快意。说那些话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明知道说了不会让自己好受,但知道对方也不好受,他就心满意足了。
吴秋荣神色涣散,喃喃道:“你跟他……真的很像呢……”
半响,失去焦距的目光再度聚拢,灼热的视线仿佛能烧伤眼前比她还高他男孩,她踮起脚,飞快的从宗慎泽头发摘了一根头发。“你头上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摘掉。”
“你有完没完!?”宗慎泽眉宇间浓浓的抵触情绪终于忍不住释放,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头发分明是黑的,哪来的白头发?
他扒开吴秋荣紧紧攥住他的手,转身欲走。
“慎泽!你别忘了我永远是你的妈妈,你身上有我一半的骨血!”
女人在后面不顾形象地大叫,紧捏头发的手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发抖。
她不管了,只要能留在那个人身边,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去做!
宗慎泽喉结处滚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露出讽意至极的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仰头看天,总感觉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要往下掉。
现在这个人的出现令他感到恶心,当初抛弃就应该做好一辈子不见面的准备,现在在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她这么不礼貌地闯进他的世界,实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