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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冷云墨给了祁若堇无微不至的关怀。但,这终究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唯一让祁若堇可以释怀的就是冷雨墨至始至终都只喜欢瑾儿,对其他人不屑一顾。那么,他或许就不会结婚,他的身边也不会出现一个人代替自己的地位。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祁若堇由最初的烦躁变得冷静,其实,这种事多想无益,只会平添烦恼而已。
热气变得轻薄,祁若堇双手捧着杯子,小啄一口茶,茶香萦绕口舌。舔了舔嘴角的水,这杯茶泡得真好喝。
祁若堇咬着杯沿,不知不觉又发呆了。
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很轻。被哗啦啦的雨声包裹住,很难察觉到。
祁若堇听到响动,竖起耳朵,屏住气息仔细聆听,就再没听到声响,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咬着杯沿。
接着,又传来脚步声。祁若堇的心中一顿,这个别墅区保安系统非常好,不会进小偷,那会是谁?哥哥?
祁若堇放下杯子,来不及穿拖鞋,就往大门处跑去。
冷云墨刚按下灯的开光,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祁若堇抱了个满怀。
触手是湿润冰冷的感觉,祁若堇心疼着,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点委屈,“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淋雨了。”
“等久了吧,下次不会了。”冷云墨温柔的拉开祁若堇的手,毕竟身上是湿的,“车子在别墅大门□□胎了,车上又没有伞,我只能淋着回来了。”
“那你赶紧去洗澡,我去给你泡杯热茶。”祁若堇转到冷云墨的身后,双手抵着他的背,催促着推他上楼。
“好好好。”冷云墨笑说道。
冷云墨洗完澡,头发也吹干了,穿了一套浅灰色套头睡衣,头发有些凌乱,顶着那张俊逸的脸庞,此时散发出一种休闲而慵懒的帅气。
无论冷云墨什么样的,看在祁若堇眼里都是俊美非常。况且,这世界上能将他的样子铭刻于心的,除了瑾儿就是自己了。
对此,祁若堇心里还是被幸福胀得满满的,即便不能成为冷云墨的爱人,换个身份,能彼此陪伴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祁若堇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知足者长乐。
“哥哥,暖暖身子吧。”祁若堇把温度刚好的茶递给冷云墨。
冷云墨右手接过杯子,左手轻轻拍了拍祁若堇的头,笑容暖暖的,“这次酒会举办的时间过长,回来晚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想到你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我心里就刀刮似的难受。
祁若堇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哥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冷云墨说着,掀了被子上床,“快休息吧。”
祁若堇乐呵呵的就钻进被子里,靠着冷云墨躺着。
睡梦中的冷云墨怎么也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腰间的地方隐隐作痛,动一下,就会狠狠的刺痛一下。
意识半醒半梦,头疼得难受,总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一道迫切而焦急的男声。
冷云墨捂住头,眉头紧皱,思索许久都没有结果。
这道声音太过熟悉,又那么久远,是谁呢。
有了一点点印象,混沌片刻,冷云墨微微睁开了眼睛,脱口而出那人的名字。
“许冲。”
“将军,你醒了呀,太好了。赶紧去把军医请过来。”
“是。”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远去,冷云墨这才完全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身军装的副将许冲,一脸的激动表情,嘴唇蠕动多次,太过惊喜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明明躺在家里的卧室休息,怎么回到了战场。而且,是记忆里熟悉的场景。
罢了,罢了,是梦吧。
冷云墨呢喃几句,又闭上了双眼,最近太过劳累,竟然梦到了上一世的得力副将了。
“将军,将军,啊,遭了,将军又晕了过去了。”许冲焦急的拉过奔跑过来的军医,“你给看看,将军怎么又晕过去了,刚刚还醒了,不会是伤势严重了吧。”
军医瞅了许冲一眼,虽然能理解他着急的心情,可是医术被怀疑就绝对不能原谅,语气不由得冷了下来,一把推开许冲,嫌弃的说道:“你让开,挡着我,我还怎么给将军诊脉。”
许冲一个粗汉子,只会打仗,完全没听出军医语气中的不满,只当是自己挡着军医的道了,连忙给军医腾了地方,语气满满的客气,“你请,你请。”
冷云墨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个梦境太过真实,更不愿睁开双眼。那不曾被遗忘的曾经,偶尔在梦中回味一次,心里也是非常舒服温暖的。
军医将手搭在冷云墨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激得冷云墨腾的坐直了身体,猛的动作,牵动了腰间的伤,冷云墨嘶了一声,将手轻轻按在传来痛处的地方。眼神落在了面前这位长相清秀的年经军医身上,他的眉头轻蹙,脸上带着愠色,刚张嘴准备吐出教训的话,冷云墨就头疼的截断了。
“空素,你先别生气。”
“我干嘛生气呀,又不是我受伤,痛得也不是我,我干嘛生气呀。”越说到后面,空素的声音越大。完全是在吼了,军帐里的其他人见军医生气了,都赶紧溜走了,独独留下许冲。
“空素。”冷云墨无奈的喊道。
能再次看到空素,冷云墨的心里多少有些激动,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神医竟然不顾行军打仗的艰辛,一路跟随,只是当个小小的军医。
他性子直率,心底善良,不仅医术了得,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冷云墨却猜不出,他为什么要当军医。
“将军,你身受重伤,军医担心了好久。”许冲带着笑,尽量温柔的劝和。
“要你多嘴。”空素转头,横了许冲一眼。
许冲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空素的性子直来直往的,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难以把握呀。
“好了,也不是多大事。还得麻烦空素帮我诊诊脉。”冷云墨语气温和道。空素的年纪和瑾儿相仿,对着他,语气自然就变得温和了。
“哼。”空素还是专心的给他把脉,眉头舒张开来,又撩开冷云墨的衣服,查看他腰间的伤。“伤已经好多了,切忌乱动。”
看着空素熟练的写下药方,递给许冲并交代他去找小童煎药。
“将军,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许冲笑呵呵的嘱咐道。
“有劳你了。”
“你怎么有这么笨的副将。白长了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性子憨厚粗糙,脾气也是简单直接。”空素摆弄着伤药,重新给冷云墨上药,再包扎好。
“空素,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来当军医。”
“我乐意,哪有为什么。”空素不以为意的说道,继续手上的包扎,“再过半月,你的伤就好了。”
“该不会是为了某个人吧。江湖中人都不喜欢被束缚,你怎么反其道而行?”冷云墨不肯就此罢休,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你瞎说什么。”空素突然间提高声量,宛如一只被踩中要害猫咪,全身都竖起了毛。
冷云墨了然一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原来不是为了某个人。”
“当然不是。”空素恶狠狠的说道,眼神飘忽不定。
“我刚刚听你还夸我的副将相貌俊逸,还加了个非凡。莫不是我听错了?”冷云墨捂着伤口,慢慢的躺在床上,眼神在空素的脸上来回扫视。
“那是实话。”
“我可没看出来他长相俊逸,而且还非凡。”
“那是你眼拙。”
“既然我眼拙,你能否对症下药?”
“我可以先让你变成瞎子,再给你治好,保证你的眼睛比从前好使多了,要不要尝试一下?”空素挑了眉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可不必了。等我年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再找你医治。”
“都七老八十了,我才不管你。”空素瘪嘴道。
冷云墨用手挡住了双眼,能梦到许冲和空素,心里特别舒坦。尽管这个世界记载着自己太过的苦难和无奈,却有种归家的踏实感。
两人静默许久,空素安静的守在一旁,看他记的手札。冷云墨享受着这片刻的舒心。醒来后,又得面对现事的一切。
“梦里真好。”冷云墨低声感叹道。
“什么梦?”空素疑惑道。
“现在做的梦。”
“你白日做梦了?都没睡着就做梦了,怪人。赶紧让我研究研究。”空素兴致勃勃的起身去看冷云墨是否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梦里回到了宣月,有许冲还有你,真好。”
“冷云墨,你伤的是腰,不是脑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冷云墨嘴角轻轻翘起,声音渐渐低下去,“再美好的梦,终究是要醒的。”只可惜,梦里没有瑾儿。
“真是怪人。”空素嘟囔道,坐回去,继续看他的手札。
冷云墨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中途,许冲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见冷云墨又睡过去了,就轻手轻脚的走到空素的身边,把药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军医,这药怎么办?”
空素合上手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他现在是病人,应该多休息,难不成你想把他摇醒,让他喝完药再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冲挠挠头,尴尬了片刻,有股挫败感,面对千军万马从来不曾手脚无措,唯独没有丝毫办法应对对小小年纪的空素。
“那你什么意思?捏着他的鼻子灌药?”空素优雅的站起身,仰着头望着许冲,“蹲下一点,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许冲不敢反驳空素,老实的蹲下身子,仰视着空素。一副孩子受教训的模样。
空素忍住笑,眉眼弯弯,故意板起了脸,“你这是欺负我个头矮?高了,我仰头脖子累。矮了,我俯视脖子酸。”
“军医,你小声点行吗,将军在休息。”许冲连忙调整姿势,与空素平视。
“吵醒他,正好让他喝药。”空素毫不在意的说道,自然也不会注意放低声音。
“别,这次进攻,让将军费了不少心力,况且还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这药凉了,我待会让小童再熬一次。”
“真是个贴心的副将。”空素揶揄道。
“军医过奖了,这是末将该做的。”许冲性子憨厚,真当空素夸他,一张俊逸的脸庞,因为笑容,显得更加耀眼。
“呆子。”空素低声道。
“军医说了什么?”
“没有。”空素转过身,脸上泛起红晕,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了这么个只会打仗,连心思都糙的副将。还巴巴得放弃自由的江湖生活,跑到军营辛辛苦苦的当个军医。饭菜不好吃,住的地方简陋,连洗澡都得看时间和地点。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许冲还傻愣愣的什么也看不出,空素有时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喜欢人的本能。
“军医。”许冲见空素不高兴了,蹲着身子绕到空素的面前。虽然他经常差遣和言语欺负自己,不过,看他不高兴,心里还是会闷闷的难受。
“何事?”空素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吼道。
许冲被空素吼得一愣,他怎么又生气了。转念一想,许冲又觉得空素的脾气大是有理由的。
第一,空素只有十七岁。他穿着不凡,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定是受不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