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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液酶习逅狄簧!
男孩道:“康晚。”
“康晚。”服务生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听过似的,陪笑着走开了。
康晚在这边等了约莫半小时的样子,薛永恒两人还没出来,倒是酒吧又来了两个人,都还样貌出众,服务生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那高个子的年轻人已经道:“你好,我找林泓。”
服务生忙道:“你是林老板的……”
那人道:“我是他弟弟。”
这边康晚看这时间过了半小时,还不见薛永恒的影子,便向吧台走来,想向服务生多问两句。这么一来,他和那高个儿年轻人便打了个照面,两人先是一愣,而后眼神立即针锋相对起来。
服务生一看不好,连忙笑着问道:“两位原来认识啊?”
两个人都不理睬他,那年轻人先道:“怎么?上回吃的教训还不够?”
康晚面无表情道:“还不知道是谁教训谁。”
“阿濛。”年轻人身后稍矮些的少年把兜帽抹了,露出整张脸,“和他多说什么。”
他把全脸露出来,服务生才发现,这少年和与他们对峙的康晚眉目很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秀气斯文,一个则英挺冷峻。
难道是两个亲戚?可是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倒是像仇人。
康晚此刻心事重重,更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转头向服务生道:“薛老板还有多久?如果时间太长,我就明天再来拜访。”
服务生道:“这个……”
正踌躇间,吧台后薛永恒的会客室终于开了门,林泓含笑走出来,只是这惯常的笑容里,仿佛带了两分愠色。
服务生如蒙大赦道:“林老板!你弟弟来找你了。”
林泓站住脚,扫一眼林濛道:“千请万请,总算把你给请回来了。”
林濛皱眉道:“有什么事。”
“公司里的大事,马上上车跟我走。”林泓说着,又看向他身后的俊秀少年:“这位是……”
林濛往前一步,很有把那少年护在身后的意思,道:“这是江家的孙少爷,我和你提起过的。”
林泓审视着他们两个,笑得颇具意味道:“原来是新近才回江家的江少爷,还不晓得你的名字。”
少年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点点头道:“江广玉。林先生好。”
这个名字听在别人耳朵里,平平无奇,最多赞一声好听,可是被一旁的康晚听见,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康晚立刻向那少年看去,这次不再是漠然的一瞥,而是牢牢把目光钉在他身上。
“江广玉?”这三个字被他慢慢念出口,连声音都变了样。
他这样的反应无疑叫在场的人感到奇怪,那个少年尤甚。他打量着康晚,难道许清则已经和他说了他的身世和江家的事?即便说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以他对上辈子冷眼旁观来的对“江广玉”的了解,哪怕年轻个十岁,他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要说是因为之前打那一架记下了仇,那更不像。何况康晚明显是对这个名字留了心。
少年不动声色笑道:“我是。你认得我?”
却听康晚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陵的人?”
少年何等聪明。康晚现在和李陵在一起,而李陵上辈子钟情的是“江广玉”……电光火石间他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不由得脸上浮现起说谎者的微妙的笑容,道:“哦……你说陵哥,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很照顾我的。”
既然谎话说出口,干脆再说几个联起来。少年把手插在兜里,微笑道:“其实你们的事我都知道,陵哥对你很好吧,你该知道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吧?我先前托我的好朋友找你,也是想提醒提醒你,谁知道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他的神态纯良无害,俊眼修眉,眼角有一点儿挑起,同康晚十分相像。
康晚想到李陵对他的复杂的态度,一时近一时远的距离,明明有喜欢,却始终要拒绝。这些都有了解释。
那天在酒吧,他因为相貌相仿才注意到吧台旁的李陵,没想到李陵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出手帮他,收留他,让他误以为李陵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旧情难忘,才不肯接受两人在一起。
康晚抓着吧台的边缘,手背青筋毕露。他的喉咙干涩,心口绞痛,他这是第一次,不知道这种感觉叫肝肠寸断。
林泓向林濛笑道:“江少爷和这小帅哥打什么哑谜呢?”
此时薛永恒也走了出来,看见康晚不由一愣道:“康晚,你怎么来了?”又瞪着林泓:“你怎么还没走?”
林泓收了笑,冷哼一声道:“走了。”便向门外走去。
少年也转了身,他算是出了小小地一口恶气,让上一世呼风唤雨的对头也尝尝被人当做替代品的滋味,他本性算是恶劣的,说到这个地步,还要意味深长地向康晚添上一句:“你知道,冒名顶替,总是没有好结果的。”
康晚抬了头,眼珠里乌沉沉的,道:“是么?”
少年笑了,重活一辈子,或许要这么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点意思:“我拭目以待。”
人都走后,薛永恒才讪讪地和康晚对坐在一张桌旁,道:“康晚啊,你不是要高考了吗,这几天……”他刚接完李陵的电话就碰上康晚,心里总有点发虚。
康晚先是不语,而后忽然道:“陵哥没有出差,他搬走了,是吗?”
薛永恒顿时语塞。
康晚道:“他对我好,全是因为另一个人,你知道么?”
薛永恒结结巴巴道:“他……他跟我说过,他说他总不肯答应你,因为他怕对你的是……移情作用。”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发不出声了。
因为他看到什么东西从康晚的脸上滑落下来,只有一滴,砸在桌面上,变成一块小小的水渍。
宁州在临川的东面,也是姥姥的娘家的祖籍,开车一个小时就到。
珠宝店原先就是从宁州做起的,后来搬迁到临川,又在临川做得小有名气。
本来姥姥这几个月经营店铺,已经有些起色,这时候再要搬回去,她总觉得大费周章,而且莫名其妙。
可是李陵虽说对她有求必应,可是碰到大事决策,往往说一不二。三天时间,把临川这一间经营得像个样子的店铺交给负责出资的孟选的人打理,自己则带着姥姥到了江州,打算开个分店。姥姥娘家在那里还留着一个铺面,其实是姥姥的嫁妆之一,因为地段不值钱,又是祖上留下来的,所以即使当初处境艰难,也没有变卖。
李陵动作奇快,招员工,装修店铺,一边还有处理自己调到临川后的工作交接,一切在一种急迫的心境下井井有条。
姥姥当然看出他的状态有异,珠宝店的事还在其次,找了个空当问他:“你就这么回来了,小晚呢,他高考你不陪着他?”
李陵顿了顿道:“他家里人从外地回来了。他已经搬回自己家,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姥姥道:“那也把他留在家里到考完再走啊,考试前的紧要关头,突然换地方住会不会有影响?”
李陵抬起头,笑了笑道:“再怎么样也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也管不了。”
姥姥看着他,忽然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道:“陵陵啊,究竟是怎么了?”
李陵上前,轻轻抱着老人矮小的身躯道:“没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
他总还不是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沫的地雷~
今天早上去后宫看了一下,入V要求不是400是500,我大概是个傻子【撞墙流泪ing】
第28章 二十八
三年后。
这是一栋中式的双层建筑,在半山腰。
盘山公路在山表缠绕,经过长长的洁白的石阶,由台阶往上,尽头是黑漆铁栏杆门。
一辆小车沿着公路上来了,停在石阶前面。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袅袅婷婷地下来,又笑着回过身去和驾驶座的青年道别。
与此同时,铁栏杆门打开窄窄的一条缝,闪出一个年轻女孩子,样子灵巧干练,挽着裤腿,从台阶上跑下来。
“太太,您可回来了。”女孩子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看女人,又看看车子里的男人。
车开走了,女人一面上台阶,一面和女孩子说话。
“姑妈怎么样,是在屋子里多些,还是出来走多些?”
“还是老样子,不过少爷们都回来了,老太太心里高兴,看着也松快了。”
女人叫张意远,源自唐诗“态浓意远淑且真”,是身为姑妈的江老太太替她取的。这姑侄两个,一个嫁了江老先生,一个嫁了江老先生的次子江敬。
按理说江老太太的侄女和儿子是表亲,不能通婚。但江家只有长子江敦是江老太太亲生,次子江敬却是江老先生在和江老太太离婚期间,跟新娶的太太生的。
这位太太命不好,生下江敬就去世了。反倒是江老太太,为了延续江家和张家的亲密关系,江敬出生一年后,她和江老先生复合,又回到了江家,一直到如今,成为江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张意远听了小姑娘这句话,面上露出微笑来:“哦,那个私生子——我是说我们家那个,也来了?”
虽然她和江敬的婚姻名存实亡,不过他的一个私生子回到江家,重新被江老太太认可,总是在提醒她,有这么一个女人替她丈夫生下孩子,甚至曾经觊觎过她的位置。
虽说大哥江敦的孩子也回来了,但还有种说法叫做先来后到,江敦想要自由恋爱,和心爱的女人生下孩子,却又迫于家里的逼迫不得不回来娶为他安排好的新娘,顺理成章,令人同情。
况且江广玉生下来就江老太太就给了观音玉坠,代表着江家承认他的存在。
而她丈夫的那个私生子……张意远顿了一顿,问身边的小姑娘:“他叫什么名字?”
“江晚,夜晚的晚。”
她们走到栏杆门前,门已经给人拉开了,张意远道:“老太太没照‘广’字辈重新给他起个名字?”
小姑娘道:“提是提过的,但晚少爷说不想丢了他妈妈给起的名字。”
张意远嗤笑一声:“真是重情重义。”
小姑娘看她脸色不虞,忙道:“大小姐在午睡,太太要不去看看?”
提起独生女儿,张意远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她们穿过石子路,走进建筑的正厅。
江老太太的规矩很严,住处的佣人不多,而且正当午睡时间,个个都屏声静气。
张意远生性喜欢热闹,一天最不能缺的就是宴会茶会,没有聚会就是听戏,看电影,歌剧,演奏会,也不见得要欣赏艺术,她喜欢被人围绕着嘁嘁喳喳地说话。所以格外不能忍受这种清寂。
幸好女佣把她带到女儿的卧室,小家伙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的。窗外起风了,高大的树木沙沙作响,比起大厅的寂静让她舒服许多。
张意远俯身在女儿的脸颊上亲了亲,悄声对女佣道:“姑妈醒着?”
小姑娘点点头,把她领上二楼,房间宽敞而温暖,张意远绕过一个多宝隔断架子,看见江老太太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摇。
张意远站了一会儿,笑道:“姑妈生我的气了,都不理人了。”
江老太太睁开眼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怕你是乐不思蜀呢。”
张意远找了张椅子坐下,拖着腮,好像还是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哪是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