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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灼自然说没事,但围观群众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个个激动地问他,哥哥身手怎么这么好,哥哥以前都演过什么,哥哥我粉你好不好……
温岳见顾灼灼被包围起来,带着蓝粒先回了保姆车。
“你的伤要处理一下。”温岳从场务那儿要来的双氧水和绷带,将几样东西放在她身边,并没有亲自照顾她的打算。
蓝粒浑身湿透,头发一缕缕贴脸,显得很狼狈。
她和顾灼灼相处多日,有几分了解,心知如果是顾灼灼在,想必会亲切地跟她说没关系,然后蹲下来帮她包扎。
可惜带她来的是温岳,除了面对顾灼灼时,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岳。
如果换做自己是温岳是朋友,温岳会不会也对她温柔,给她不同于别人的眼神?
蓝粒出神,片刻又恢复平静,脑中分析起利弊来。
哪怕不是朋友,也行。
她之前就想过,钱老板已经靠不住了。
姓钱的行事嚣张,膨胀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为大权在握,是晨昏线的主力,殊不知别人都看他笑话。
他那次来片场炫耀却碰了壁,不知道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回去就老实上班,办公室门都不出,更别谈召唤蓝粒作陪了。
蓝粒觉得这座靠山,有即将坍塌的风险。
那再找个什么人呢?
首先这个人不能比钱老板还差,最好年轻,有财富,素质好一点,起码不能在片场给人看笑话。他最好是晨昏线的,因为自己短时间内不能再换公司了。如果能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就更好了。
……但如果是温岳,这些统统可以不在意。
“不会弄?”温岳冷淡地看她。
“啊,没有,我自己来。”蓝粒回过神,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她抖着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抹去一点水珠。拆开那包双氧水,她时不时以仰视的角度看温岳,露出崇拜又可怜的表情。
这些她做得很熟练,比她的演技好多了。
男人是权利动物,生来就想要证明自己拥有爬到顶端的能力。征服欲与生俱来,没有男人不喜欢看到别人的臣服与崇拜。
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她也许在外有着光鲜亮丽的身份,享受别人的追捧,但独独在你面前柔弱又可怜……
“收收吧。”温岳突然说话,声音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蓝粒脸色变得惨白。
“我不是个金主,不会养任何人。”温岳道:“你觉得我和顾灼灼是什么关系?”
“……朋友。”蓝粒嗫嚅说。
温岳轻笑一声,那声音说不出的凉,凉得蓝粒浑身都要结冰了。
“的确是朋友。顾灼灼是顾氏的独子。”温岳说。
重磅炸弹一丢下,蓝粒整个人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温岳说了什么。她震惊地看向温岳,满脸的不可思议。
“顾灼灼当你是朋友,还想要帮你。”温岳说:“你几次三番拒绝他的帮助,却来这里求我。”
“…………”蓝粒浑身发抖。
“你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覃存知,走到这步也是必然。”
令人窒息的沉默数秒,一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问:“那个,蓝粒老师需要……”他扒着车门,被温岳的气场骇得有点哆嗦,脚下没踩稳,猛地服了一下右手边的座位。
那一排都是蓝粒的地方,粉色的旧保温杯忽然被推开,哐一声砸在地上。
蓝粒骤然跳起来,眼里甚至没有了温岳的存在,去捡保温杯。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道歉,见杯盖砸出了一个坑,更是带着哭腔说:“蓝老师这个多少钱,我赔给你……”
温岳没有继续听,下了车,一眼就看到满脸不高兴靠着车门的顾灼灼。
他瞬间沉下脸:“怎么还不换衣服?”
“你和蓝粒在里面说话,谁敢进去啊。”顾灼灼披着毛巾,忍不住酸了一下:“怎么样,一线女爱豆好看吗?”
温岳笑了笑,拿毛巾帮他擦头发,带他去自己车里换衣服。
“演得很好。”温岳说:“非常震撼。”
顾灼灼立马高兴了:“真的吗!?……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有别人衬托,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剧……这个台词真是太雷了,不过我有学你的样子演,不觉得很像吗?”
“哪里像了……”温岳心想我什么时候拽着人摁到车上过,但思绪随即被顾灼灼赤|裸的身体吸引了。
那是一具年轻健康的身体,有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肌肤散发蓬蓬热量。
又因为长期包裹着西装,而显出几分青涩。
温岳眼神深了深。
顾灼灼看似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换衣服,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衣服粘在身上,车里空间狭小,脱衬衫的时候手肘有点卡住,温岳帮他拉了一把。
大手毫无阻隔地握住他冰冷的上臂,顾灼灼整个人轰一声,耳鸣得满脑尖叫。
“好了。”温岳帮他拽掉衣服,推开车门说:“换好裤子再出来。”
“还挺不错的。”片场黄线外,一个胡子拉碴的瘦小男人摸着下巴,看到顾灼灼换了身休闲装从车里出来。
他身边站着高壮的哈图立格,于是对比鲜明,高的更高,矮的更矮。
“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哈图抱怨,又喜气洋洋:“我们小顾当然好,老严啊,你别看他现在还没名气,这个剧一播,肯定爆。”
“这谁知道呢,”被哈图称作老严的男人哈哈一笑,想拍他背,只拍到了后腰,憋屈地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你这么多年混过来还没看清吗?”
哈图神秘一笑,糊弄过去:“那我们小顾就是又有人捧又有好命。况且我喊你来是看他演戏的,说什么命不命。”
严立宽,业内着名历史剧导演,今年受邀进组,即将上任电视剧《鸣金》总导演一职。
光耀拍剧,基本采用聘请名导,由导演决定一应拍摄事宜的制度。执行制片一般只负责剧组运转和资金方面问题。
严立宽有名又有经验,光耀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请来拍鸣金,给的条件就是不过多干涉拍摄事宜。除了男女主角外,其他选角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
这项目再有两个月就开机了,严导还在不紧不慢的挑人,业内都要炸了,心想有点名气的演员哪个不是提前一年就把明年的计划做好,拖到现在你还请得到人吗!?
也是因为这个,哈图才把鸣金剧本给了顾灼灼,否则按照这个片子的规格,到现在不会再有位置空缺。
哈图和严立宽老相识,严导的一部代表着中,熊其就是主角。那部剧拍了一年半,两人因此十分熟悉。
“要不是小顾说对你这个破剧感兴趣,我还不找你呢。”哈图道:“这么一个小帅哥,拍什么不是粉丝嗷嗷叫,你那个剧一拍大半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播,现在聚起来的粉丝都要跑光了。”
“嘿你这人,”严导不乐意了:“十个霸道总裁也比不上一个白月光啊!一个经典角色,能让观众记一辈子!时间长一点怎么了,值啊!”
说完他愣了愣,乐了:“哈图你个老憨批,谁答应让他演了,我还没同意呢!”
自从顾灼灼对这部剧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哈图虽然劝他再考虑考虑,私下已经开始活动了。
严立宽是他请来的,找人吹了好几天的牛,这才让严立宽动了心思,悄悄跑到片场来看顾灼灼演戏。最鸡贼的是,他还没告诉哈图,要是今天顾灼灼演得不好,他想必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很青涩的小孩儿,”严导评价:“你说他不是科班出身,那就对了。灵气有余,技术不足,全靠本能弥补。你知道现在有灵气的小孩儿有多少吗?十四五岁就能在大荧幕里演出拿国际大奖的范儿,多了去了,我看都看不过来。”
“那他们都不是小顾,”哈图吹牛:“你看他没学过就能演成这样,你稍微点拨点拨,调|教一下,你就是他恩师。以后他拿个影帝,上台,感谢对我有知遇之恩的老师严立宽……”
“去你的。”严导笑骂,又摸了摸下巴,眼神动了动。
“这样,十天之后我们组有个试镜,你带他来,我公事公办。”严导说:“咱们全凭实力,不谈交情。”
“行。”哈图爽快答应。
他送走严导,正要去找顾灼灼,把消息告诉他,就看见蓝粒披头散发从保姆车上下来,径直朝这个方向走来。
她失魂落魄的,抱着个保温杯,眼睛都没看路。眼见就要撞到自己了,哈图无奈挪了一步,提醒她:“小心撞了。”
蓝粒一惊,抬头竟然看到了哈图,脸上顿时出现了难堪。
“我……有事找顾……顾老师。”她恍惚地说:“有点事,行吗。”
“什么事?”哈图不管**,但是女艺人找自家艺人还是有点敏感,就多问了一句。谁知蓝粒闭上嘴巴,就跟他僵持在原地。
哈图莫名其妙的打量她,忽然看见她手里的保温杯,这粉色小猫……怎么有点眼熟?
第21章
哈图之所以对这个粉色小猫有印象; 是因为他老婆喜欢。
他的哈尼小甜心,就喜欢这些粉色的小猫,买它的各种周边; 亮闪闪的; 搞得家里像有个不到十岁的女儿。
这猫头的周边还不便宜; 有些合作款还限量; 哈图隐约记得差不多的保温杯自家也曾经有一个。
蓝粒见哈图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手中; 下意识把杯子藏了藏。
这个举动反而引得哈图皱起眉来,问她:“藏什么?”
蓝粒大脑一片空白。哈图像一座山一样堵在她面前,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 在自己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也曾经这样仰望过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厉害; 对自己最好的人。
连师母也对她很好,怕她一个人害怕,夜里带她一起睡。还温柔地教她怎么调节热水器的温度; 沐浴露和洗发水分别是哪些,整个家里都弥漫着香香甜甜的橙子味道。
那是一座非常温暖的房子。
和哈图决裂以后,她夜里经常做梦,有时醒来会感觉迷茫无措。第二次搬家时; 她偶然在家发现师母的一只保温杯; 从那以后; 它像一个安慰剂; 被她一直珍惜地使用着。
现在杯子也摔坏了。
蓝粒忽然感觉非常的委屈; 明明知道不该,眼泪还是扑簌簌掉下,大哭起来。周围有很多工作人员,粉丝也在,诧异地往这里看。
哈图:“…………”
我说什么了!?他头皮发麻,拽着蓝粒躲进剧组的保姆车里。
“唉,也就是个小姑娘。”哈图说。
晚上,三人在哈图朋友开的烧烤店里喝酒。哈图本来是要找顾灼灼说鸣金剧组的事,但今天听了一肚子秘闻,还有跟顾灼灼有关的,就决定找个地方好好聊。
温岳不能喝酒,还讨厌酸味,顾灼灼给他点了杯椰子水,尝了一口才给他喝。
“小姑娘跟我说了八百遍对不起,边哭边说,看着惨兮兮的。我是觉得生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但是看她那个样子我又觉得算了算了,要是我老婆看到了肯定还要跟她抱头痛哭。”
哈图灌了半杯啤酒,烤串店的小哥端着两个热腾腾的铁盘过来,一盘放辣一盘不放。
蓝粒怎么突然就崩溃了?温岳在车上跟她说了什么?顾灼灼疑惑地瞥了温岳一眼,后者一脸平静,岁月安好。
“所以?她忏悔了吗?”顾灼灼举起一根烤鸡翅,挣扎了一下还是放下,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