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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使句,也分不清他是想脱谁的衣服,闻历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联想到某篇报导中事无巨细的描述——就好像“事发”时那小编就在一边儿看着似的,估计女主角都没他知道的多——闻历险些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尽管知道这多半不是真的……可他依旧非常生气。
涂琰一句“脱衣服”狠狠地触碰了他敏感的神经。
脱衣服?闻历漠然想道,还真是驾轻就熟啊,也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他一边想,一边恶狠狠地把涂琰翻来覆去地剥了个干净。
涂琰的身体白生生滑嫩嫩的,犹如一只被剥了壳的鸡蛋,真叫人想要一口咬上去。闻历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饿了”。这鸡蛋睡得可真是沉啊,被翻了好几个个儿都没醒,估计要换了个心黑手狠的,他这会儿可能都已经被煎完正面煎背面,一个不小心都得糊了。
怪不得昨晚屋里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昨天的事闻历是拍完戏后才听夏晔说的,听得他一阵阵地后怕。幸亏那女人只是想炒个新闻,或者敲一笔钱,最多再劫个色,要是……那他还能见到他的阿琰吗?
闻历越想越怕,越想越急,越想越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睡得毫无知觉的涂琰:心这么大,真是欠调、教啊!
涂琰昨晚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总之他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偏西,什么也都补回来了。大概是睡得太多了,涂琰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大脑里被人灌满了浆糊,一时间竟没想起自己这是在哪儿。
涂琰连眼睛都没睁开,先在被窝里蠕动着翻了个身。
……然后他发觉自己身上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涂琰警觉地往被子里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被子里自己的身体,竟然一丝不挂!
好吧,其实这么说也不贴切,因为他身上还是有条内裤的。
涂琰努力地让他几乎浆糊成固态的大脑保持着一丝流动性,艰难地回忆着此前发生的事。李遥生日宴,他好像喝醉了,新认识的朋友送他回房间,他房间里居然还有个姑娘,而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居然不翼而飞了!
涂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叫闻小历知道了,一定要和他分手了!可怜还没有吃到呢,就要被悲惨地扫地出门了么?
涂琰满心悲愤,然后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刚睡醒就作妖,把宾馆的床蹦塌了你负责赔么?”
涂二少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茧,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闻历,睫毛忽闪忽闪的。他喝了一杯冰水后,总算理清楚了那几件事的时间线。涂琰松了口气:“太好了,原来我没有出轨啊,幸好只是上了回新闻。”
闻历也觉得只是“上了新闻”的确算得上是“幸好”,然而——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戳着涂琰的额头:“我的少爷啊,你以后可长点心吧!幸亏进你房间的是个姑娘,没起歹心,这要万一是个绑匪劫匪杀人犯呢?你说说你,怎么连房间里多个人都不知道?”
涂琰老老实实地认错,态度极其端正:“我下回一定注意。”
闻历怒道:“你还想有下回?”
涂琰赶紧摆手:“不不不,肯定没有下回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整个人醉的跟滩烂泥似的。网上说像我昨天那种情况石更都石更不起来的,所以我的身体肯定还是清白的!”
闻历一愣,没太想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歪成了这个走向,只好呆呆地点了点头:“哦……好啊。”
涂琰大喜过望,想不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他还以为他得负荆请罪跪主板呢。
啊,就是媳妇这么好哄,有点没有成就感呢。
涂琰自觉过了关,大尾巴又翘了起来。他的思维开始信马由缰地往另一个方向奔腾,恍若无事你点评道:“……要说那姑娘胆子可不怎么大,炒作也不说捆绑个大牌。哎,闻小历你信不信,她今天早上要是被拍到从谢哥房间出去,那可就牛逼了!”
闻历:“……”
涂琰抱着被子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又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不到我现在已经这么红了吗?闻小历,竟然有人拿我炒新闻哎。”
闻历牙疼地说道:“你能不能偶尔也关注一下重点?”
涂琰一脸无辜:“重点咱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我真的没出轨,但是这事依旧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
闻历:“是是是你没出轨,我相信你。现在你的重点讲完了,咱们能说说我的了吗?”
涂琰听得笑逐颜开,满心满足地摸着自己呢脸:“真的啊,闻小历你真好,这么相信我。哎,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英俊潇洒魅力无双,一看就是诚实的好孩子?”
闻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气得太阳穴直突突跳,忽然发难把涂琰抵在床头,粗暴地亲了上去。
第68章
闻历气得不行,一把把涂琰抵在床背上,凶狠地亲了上去。
这个吻有些过于急迫而潦草,混杂着愤怒和后怕,还有一点点终于尘埃落定后的如释重负。当温柔的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那沉淀于心底的一点点暴戾终于放大成了可怕的模样。
涂琰刚开始被按在床背上时,还觉得挺享受的。闻历惯常是斯文温柔的,偶尔狂野一次他也喜闻乐见。
一个偶尔会主动的媳妇,酱酱酿酿的时候绝对可以增加情趣。啊,脐橙什么的,想想都好带感啊……
可是后来,当涂琰发现自己就如同案板上的一条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时,可就没那么喜乐了。他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闻历,一味的狂风骤雨,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还咬破了他的唇角!
“行了……够了,宝贝儿。”涂琰在这样密集的亲吻中居然还能一边推拒着一边找了个说话的机会:“让你老公喘口气。”
闻历闻言动作一顿:“老公?阿琰,你这体力想当老攻可不太够格啊。”
涂琰顿时警觉地睁开眼:“你什么意思?”
闻历轻笑道:“没什么。”然后下一秒就凶狠地叼住了涂琰的下唇,甚至不容他多喘一口气。
涂琰很快就忘了追问。
那一天闻历好像霸王龙附体似的,按着涂琰亲吻了好长时间。直亲的涂琰大脑缺氧,浑身都软绵绵的,目光也失去了焦距,眼角还挂着泪珠,可怜极了。涂琰此前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因为接个吻而下不了床,索性就赖在床上,享受了一把瘫痪病人的待遇。
“我要吃烤梅肉和干炸小黄鱼!”瘫痪病人颐指气使。
闻历温温柔柔地笑道:“好。”然而端到涂琰面前的,却是一碗粥。
“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先喝几口粥垫垫胃吧。”闻历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而大概是因为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他甚至比平时更加显得低眉顺眼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手上的勺子都已经强行送到了涂琰嘴边。涂琰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生无可恋地张开嘴:算了,媳妇最大,毕竟自己差点出轨。
不过后来闻历还是借了酒店的厨房烤了梅肉,炸了小黄鱼,还切了一盘鲜嫩得滴水的水果。梅肉涂琰一口闻历一口,小黄鱼涂琰一口闻历一口球哥一口,很快两只盘子就都见了底。
最后一块梅肉,闻历用两根手指捻起来,在涂琰面前晃悠了一圈。涂琰刚张开嘴,闻历便坏笑一生,抻着脖子把那块肉叼进了自己嘴里。
涂琰往前一扑,看起来想要直接去抢闻历嘴里的肉似的。中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缩着脖子顿住了动作。闻历看着他一脸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那块肉被一分为二,涂琰终于满意了。
这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在这之后,他们依旧白天形影不离,夜里相拥而眠,如同这世界上每一对普通的热恋中的情侣。只不过涂琰偶尔还会感到困惑;又偶尔会为这突如其来的小幸福而惴惴不安。
戏还是要一直拍下去的,涂琰后面的戏份不多,转眼间,他杀青的日子就快到了。
“就剩下几个镜头了,如果能顺利按照计划进行的话,大概下周我就能回家了。”涂琰惬意地靠在床上,一边享受这闻历投喂的葡萄一边强行撸着猫说道:“啊,大床!汤包!我还要用自己赚的钱给球哥买个自动猫砂盆!”お稥冂d闻历听着他这颠三倒四的憧憬,忍不住笑了:“是是是,下周就回家了。回家之后三个月不工作不铲屎,天天叫外卖玩儿个够本,怎么样?”
涂琰眼睛直发光:“好啊好啊!”继而他顿了顿,又道:“不成啊,你好像还得再过一周才能走呢。”
闻历摸了摸他的头发:“一周很快的,说不定等到我回去的时候,你连生物钟都还没调整回去呢。”
涂琰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就要等你一起。”
闻历:“为什么啊?怕回家没人给你做饭么?不要紧啊,咱家那个位置,你要吃什么送不到?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先回家几天啊。”
涂琰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小虎牙:“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就是想等你一起而已啊。”
杀青之前,涂琰的戏份终于进入了紧锣密鼓的拍摄期。一连三天,涂琰都没怎么休息,全天都在跟着摄像机转悠。因为周晦随时可能灵光闪现,叫他补个这样那样的小镜头小细节。
直到周晦终于满意了,笑着对涂琰说道:“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该拍你的压轴戏了。”
涂琰立刻如临大敌,紧张地点点头。
是夜,兵荒马乱。
涂琰洗了澡,头发吹得半干就没了耐心,在不甚宽广的床上滚来滚去。
“闻小历,我紧张死了啊!”
闻历拿着条大毛巾,把涂琰从床上拎起来坐好,然后兜头盖上去一阵乱揉。涂琰的惨叫声不甚清晰,似乎是在说:“我的发型!”
闻历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灿烂了:“湿得一塌糊涂,你有什么发型?”
……
最后剩下的两个镜头,一个是陆千山的最后一手安排,另一个就是陆白之死。剧组的计划表把陆白之死排在了前头,因为这一幕的情绪比较单一,相对来说更加容易掌控一点。
前一天晚上,涂琰还在蹭着闻历的脖子开玩笑地说道:“明天我就要死了。”结果到了开拍的时候,一入戏就是一张生无可恋脸。
悬崖峭壁,古木森森,夕阳的余晖正在逐渐失去它的温度。山顶的罡风如刀一般,冷凛而锐利,好像要割裂人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陆千山背对深渊,负手而立,而他的身边,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陆白。
终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陆白依旧一袭白衣,脸上染了几抹血污,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追杀他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找到这边,然而他们退无可退,已经早一步陷入了绝境。
陆白沉默地注视着陆千山慢慢解开大氅。
即使在生死关头,陆千山看起来依旧是优雅的,然而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他回过身,亲手将自己的大氅披在陆白身上,又慢慢给他系好,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件大氅想必还带着他的体温,只不过隔了自己厚厚的衣服,陆白感觉不到了。
陆千山从捡到小小的一只陆白起,到现在总有十几年了吧。他总是严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