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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挺可爱,可爱与羞涩却也遮盖不了他本质的独断,他反正是不会听我的。
有一晚,我又在包间里做英语题时,他靠在包间的沙发里睡着了。我也是做到一半才发现,那些时日,每晚我都在会所做完一套英语试卷再回家。我的钢笔没墨水了,回身准备到书包里拿墨水,一眼瞟到他靠坐在沙发上睡觉。
他的睫毛特别长,比我的还要长。
可即便如此,睡着后的他,睫毛垂落,也遮掩不住眼下的疲倦。
他是坐着睡着的,睡姿很怪异,他却也没醒。
是有多累?
我顿在那里,看他。他每晚把我送回家,再回自己家或者学校,还要和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常常完了都已是深夜。可每早,他还要来我家接我,他能有多少时间睡觉?中午补觉的时间也没有,他又不是铁人。
我心里有些难过,也很舍不得他。
室内空调打得有些低,我先轻声把温度调高,可还是有些冷。房间里也没有个毯子,我出门去找毯子。
不过三两分钟,我再回来时,看到我们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记得我出门前是关了门的!
而这里的门,若不是里面的人按键打开,外头的人想打开,是要钥匙的。
我立即推门冲进去,我刚冲入,沙发旁跪坐着的人回身看我。
我瞪他。
他看我。
我手里抱着毯子,手都在发抖,我视线下垂,看到那人的手,差一点,真的是差一点就要碰到熟睡中楚珩的脸。
我将毯子抱得更紧,有些不敢上前,生怕我一动,他的手就要下落。
他要敢落下去,哪怕他是这里的头牌,我他妈也要揍死他!!!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是的,这人是店里的另一个头牌。
这样的地方,头牌不可能只有一个,走了一个被赎身的,会有更多的人冒出来。更何况,此人与被赎走的那个本就能够平分秋色。
这人长得好,说实话,比我好看。能当头牌,勾人的手段自也不必多说。
我瞪着他,眼眶都瞪疼了。
我还不敢出声,我怕把楚珩叫醒。
但好在,此人不愧为头牌,他更看得懂形势。
他也并不打算吵醒楚珩,不仅如此,他还起身,潇洒转身。他笑眯眯走到我面前,他长得比我还高几公分,他凑到我耳畔,笑道:“他很帅哦。”
我回眸瞪他。
他依然对我笑,笑着走出了包间。
我用力,却又轻声地将门关上,回身靠在墙上,复杂地看向楚珩。
而因我回身,后背靠在一排开关上,室内的灯全亮了。
灯光是骤然亮起,楚珩被惊醒。他抬头,迷迷糊糊看了几眼桌面,便立即起身,应当是见我不在,想要找我。
他匆忙起身,视线看向门外,便也直接看向我。
他的脚步一顿,接着便笑了。
他笑得真好看。
我差点又要看花眼。
他看到我手上的毯子,往我走来,不好意思道:“我睡着了,你是冷了吗?”
我回神,努力平静道:“我打算去给你拿个毯子盖一盖的,可是你醒了。”
他脸上的笑容立即加深,试图从我手中拿走毯子。
我拽紧了,说道:“你醒了,又不要盖了。”
他只是笑道:“是你拿给我的,就是我的了。”
还真是这个道理……
后来我什么也没说,将剩下的试卷做完,他给我检查完毕,带我回家。
毯子,他也的确带走了。毯子本就是全新刚拆的,他付了钱,说是天热了,车内要开冷气。放到车里,冷的时候,可以给我用。
他与我边说,两人边往外走时,那个头牌迎面而来。
他先是对楚珩笑,楚珩看都没看他。
楚珩跟我说话时,只会看我。虽然没什么好得意的,我还是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他倒也没气,反而还笑着上前来搭话:“回家了?”
楚珩不免看他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看毕便收回视线。他可能以为这个人跟我还算要好,毕竟在这里,也不可能谁都与我为敌。这人长得还算面善,和我打招呼也算热情,楚珩站在一旁,做出等待的模样。
我连演都懒得演,我也不是那种岁月静好的人。
我没搭理他,直接拉着楚珩的手,拽他走出大厅。
我一路走得极快,走得气冲冲的。
停车场在地面,藏在一大片的树木之后,穿过树林。楚珩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总是很暖,相反,我的总是很凉。
冷热交替,我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问:“那人惹你生气过?”
我回身看他,他脸上也不笑了。大有只要我说那人的确惹我生气过,他就会替我报仇的样子。说来,我前天还听金哥说,那位负责人可能也待不久了。我问为什么,听金哥的话音,也和楚珩有关。
原话是“你问你家少爷啊”。
金哥是个小头头,也不归那位负责人管。
不知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信度似乎还挺高,负责人这几天的确对楚珩更热忱了,还多了些小心翼翼。
负责人以前欺负过我。
同样不是什么值得得意与高兴的事,我却又莫名高兴起来。
我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抬头对他道:“我很不喜欢他!你以后别看他!也别跟他说话!”
楚珩赶紧道:“我本来也没看过他,没和他说过话。我不认识他。”
我知道是这样,但一想到那人伸手要摸楚珩脸的样子,心里就恨得很。
真是不要脸!
我心里这样骂,却又不能真的骂出来。
楚珩追问:“他是不是欺负过你?”
“是个人都能欺负我吗?”我不高兴道。
他笑:“不是就好。”
“如果是呢。”我又问。
“我帮你欺负他。”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看看他,说道:“万一有比你还厉害的呢?”
“我会努力变得更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言蜜语吧?
可是楚珩说得很一本正经,很有宣誓的模样。
他真可爱。
我终于高兴了。
我握紧他的手,扑到他怀里,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侧脸靠进他的胸怀,耳朵正好贴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
纽扣凉凉,却又很舒服。
他的身子立即僵住了。
我心中“哈哈”笑。
让他那天亲我!把我亲得何止失眠一夜啊!失眠好几天好吗!
每天睡不着,光在想他亲我时的样子。
可是他太小心翼翼了,亲过一回,就再也不亲了!
我总不能自己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不亲我吧?更不能自己把脑袋送上让他亲吧?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敢真亲我啊?
不仅仅是亲额头的那种亲,是亲嘴的那种啊!
我的手只是圈了圈他的腰,很快便松开手。
趁他在发蒙,被握住的那只手也抽了出来,我自己先跑了。跑到他的车旁,回头一看,楚甜甜还在发呆呢。
我叫他:“你快点呀!”
“来了来了。”他回神,大步往我走来。
走来后,他没急着上车,先是定定看我一眼。
我冲他:“看什么看!”
他笑:“看你好看。”
真俗的一句话。
我却也跟着他笑了。
那就一起俗吧。
可惜的是,第一次被我抱的楚甜甜,兴许是兴奋过了头,当晚还是没对我做什么……他将我送到家门口,嘱咐的也不过是睡觉关好门之类的话。
我看他。他怎么就不知道提出一些诸如“能不能上去坐坐”这样的建议呢?
他不说,我是不好意思主动说的啊。
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男朋友哦?
临进门前,我还在让他明早千万别来接我。
他光笑,我就很生气地说:“你别笑!你听进去了,就要做到!你今天都困得睡着了!明天周五,你一早上的课呢,你今晚回学校住,好好睡一觉吧。”
他还是笑。
“一定要做到!明天不能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他点头:“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轻易不答应,只要答应,说了“好”,那就是一定能做到的。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我刚出小区门口,身后响起车喇叭声。
我回头看,又是他和他的车。
我站在原地皱眉看他几眼,他被我看得渐渐都不敢笑了。我走到他面前,问他:“不是都说了‘好’吗!你怎么还来!”
你们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他对我说:“你说明天不让你在楼下看到我,没说不让你在小区门口看到我……”
我又被气到了。
但是再气,不去学校的话,两个人会一起迟到。我迟到也就算了,耽搁到他的学业,才是我的过错。
我还是上了他的车,他照例一路上又在哄我。
可能在他看来,这样的事,真的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他也知道我很容易生气,但他更知道,他哄一哄也就好了。
他喜欢我,他爱我,他愿意做这些。
可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本就无以为报,怎么还能这样理所当然?
真爱是不分谁付出的多,谁又付出的少,这句话没错。
但在当时,我们俩连真正的亲嘴都没亲过。
我很骄傲,却又有难以言说的家庭背景,面对他时,心底其实还是有些自卑,身边还拥有那样多的威胁。我对于这份感情,并没有十足的安全感与把握。我很怕因为我一味的接受,会导致这一切过早结束。
我只希望这一切能持续得更久些。
没错,我没想过长长久久。
当时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更久。
路上,我并没有不理他,实际心里是有些难过的。
甚至,我越想越远。我说什么也没用,他总是不听我的。应该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他说走就走了吧,不论我说什么。
当时也是真没想到,某一天,的确是有人不论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不过,说走就走的那个人变成了我。
无论他说什么,我,还是走了。
和楚甜甜谈恋爱久了,在他的包容与纵容下,我作天作地的性格全面发挥后,再没有过这样的担心。
但当时真的是很怕。
尤其那天进学校后,往教学楼走时,有个很漂亮的学姐过来与楚珩说话。那个学姐,是楚珩同专业的学生,我也认识,开学时的迎新晚会上,她是主持人。她也是校内名人,她来搭话,说的是大课上的小组作业,他们俩是一组的。
真是想不说都不成,全程就听他们俩说话。
关键人家学姐说的都是小组作业的事,十分正经,楚珩回答得也很正经。
可是帅哥美女站在一起本就是美景,两人都是校内名人,往教学楼走的那条路是学校内的中心大道,无数人都看到了那幕。
我渐渐走得有些靠后,楚珩回头看我:“安思风。”
我指指身边:“我到了。”
我在一教上课,他在三教,还要往前走。
不待他再说话,我说了声“我走了”,飞快跑进了教学楼。刚进楼里,手机就响了。我没看,低头闷声往教室走。走了几步,女同学从身后追上来,叫我名字。
我停下来等她。
她心情不错,笑着问我:“你又和楚珩学长一起上学的呀,我看到他身边的学姐了!他们好配啊!”
“……”
她越说越高兴,我反正是心情变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