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本钱着实不小。但是为父一想起窦建德攻洛阳失败之后,我王家被曾进满门抄斩、血流成河的情形,为父这个心,无论如何也定不下来啊!”
“父亲终究是老了!”王魁介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王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浑身气机勃发,似乎要证明自己依旧宝刀未老,但是刚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默然良久,最后也吐出了一句话,“你说的不错,为父终究是老了!当为父亲眼目睹曾进手刃李世民之时的那份狠辣果决之时,为父就明白,自己老了,永远也比不上那个年轻人了!只不过为父一直不愿意承认,在那里死撑着罢了!”
王魁介小心地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神情,轻声问道,“父亲,那您现在有决定了吗?”
王薄再次思考了起来,这次并没有耗费多长地时间,王薄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道,“魁介,为父已经决定了,继续支持汉王曾进,为父想,以曾进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安危压在一个不稳定的棋子上的,他肯定有自己的后招!为父不太看好窦建德!魁介,你还是将收的那些东西退还给凌策好了,曾进为人狠厉,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王魁介仔细的望着自己父亲的脸,当发现他是真正的如此想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突然跪倒在地上,道,“父亲,还是您英明,目光如炬,对天下大势洞若观火啊!”
“魁介,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王薄一时之间尚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隐隐然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对了。
王魁介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跪着,道,“父亲,就让儿子跪着吧!儿子欺瞒了父亲,儿子有罪!”他不待王薄扶他,扭头望向书房的门口,喊道,“王军师,进来吧!”
随着王魁介的声音,一个白色儒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躬身向王薄行了一礼,温和的笑道,“在下王儒信,现为汉王麾下洛阳副留守。这是汉王给王公的信!”
王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王儒信,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有些木然的接过了王儒信手中的信,大略的扫了一遍,别的没记住,但是最后两句却牢牢的轰进了他的心里:“河北窦建德但有所求,尽管答应于他!他所送之礼,也尽管收下,就当作是本王借花献佛了!”
默然良久,王薄忽然苦笑了起来,对着王儒信道,“汉王果真是算无遗策啊!”接着又道,“想必这其中,也有王先生的手笔吧!”
“不敢当!”王儒信笑了笑,“汉王的大业如今正是关键之时,若想一举定乾坤,还需要贤父子鼎力相助啊!”
王薄明白了这前后的关隘,立时又恢复了自己老狐狸的样子,也笑道,“我们父子不是已经在帮忙了吗?”
将王儒信送到客房休息之后,书房之中又剩下了王薄父子二人,王薄亲手扶起了王魁介,温和的道,“你真的是成熟了,相比较而言,此次行事为父倒是显得有些轻狂了,没有以整个家族的利益为重!若不是你与曾进素来交好,恐怕此番曾进就趁着这次机会将我们父子也一并收拾了!
为父打算卸下王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你!”见王魁介似要说话,他挥手制止,接着道,“不要推辞,为父老了,也该歇一歇了!我王家虽然不大,但是上下也有几千口人,希望你以后行事,能够多加考虑一些!好了,去吧!现在你就可以按照汉王的筹谋去和那窦建德的使者见面了,此次谈判,为父全权交给你了!”
见王魁介还欲多言,王薄却不给其机会,微笑道,“去吧!我王家将来能够有多少家业,就看你此番的手段了!”
听到此话,王魁介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真的相通了,再无顾虑,躬身行了一礼,道,“父亲放心,孩儿此番定当让父亲满意!”
第三卷龙腾九霄:一剑光寒十四州 第二百八十六章潼关之战一场戏
潼关北临黄河,南倚悬崖,自古号称天险。自汉末三国之时,函谷关的地位衰退之后,潼关便取而代之,成为关中的屏障,长安的门户。潼关的失与守直接关系着关中李唐的生死存亡!
如此重要之地,李渊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一共在关城之中驻军三万,且以宗室名将略阳郡公李道宗镇守。李道宗乃是李阀之中仅此于李孝恭的将领,精熟兵法,武艺高强。李渊之所以敢在长安稳坐钓鱼台,一半也是出于对李道宗的信任。
虎豹等异兽敏于行进,虽然耐力不足,但是短途之内速度却是甚快,自洛阳出发之后,一路马不停蹄,锋戈所指,小城小池莫不望风而降,旋即又袭破了陕州、虢州,抵达了潼关城下。
虎豹骑一千五百只彪悍健壮的异兽在通关城下一字排开,同时仰天狂吼,那种声势,听的潼关城上守关的将士莫不胆战心惊。
李道宗自收到曾进大军离开洛阳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曾进大军的动向。这只虎豹骑,他也曾听说过,但是却一向对其的实战能力嗤之以鼻,不太相信。猛兽的力量虽强,但是脾气却太过暴躁,很容易反噬伤主,但是今日一见,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城下的这只虎豹骑,恐怕是真的形成了战斗力。仅仅这百兽齐啸的声威,已经令得自己的麾下士兵胆寒,伤了士气了,若是实际作战,恐怕就更成问题了。李道宗行军作战一向勇猛,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会抓住,拼力撕开对方的防线。所以。此次他来守潼关之时,特意从李渊手中求来了一千玄甲骑,作为自己出击的根底。
李世民之所以能够纵横北疆,所向无敌,凭借的就是手中精心训练出来的三千玄甲骑,人马俱是一身钢甲,骑士手执长枪大槊。冲起阵来势不可挡,任何防线都难以抵挡。不过李道宗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抱暗里出击的希望了,就眼前这凶兽的嘶吼,就是所有马匹地克星,到时候。战马能不能跑的起来恐怕都是一个问题。
李道宗心中虽然焦虑,但是其面色上却丝毫不露,脚下不停,周转于各个战士身边,轻轻的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不屑的望着城下的虎豹骑道,“不过是一群畜生而已,何足为惧?”关城上的将士看到自家将军那镇定自若地样子。心中的恐慌也慢慢的消散了。
当关城上的将士重新恢复了自信,稳立于关上之后,李道宗回到了自己的帅府之中。他却是丝毫也不敢放松,他知道,江南军地前锋既然已经抵达,那主力大军也就不远了,单凭那三万将士,恐怕很难抵挡的住曾进的十万大军。
不过李道宗却从来也没有想过后撤。他有自己的骄傲,李家宗室之中一共有三大名将,李世民、李孝恭、李道宗。他一向是敬配末座。而今另外两人皆已经死在了曾进的手中,他希望自己能够打破曾进不败地神话,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
李道宗心性一向坚韧。未到最后一刻,就绝对不轻易言输。战争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很没有什么道理的,很细微地一件小事,就有可能导致一支大军的崩溃。而任何一个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一生,绝对不会犯一个错误。
所以,李道宗就是在等,等对手的失误,只要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他就会让其成为对方堤坝崩塌的一个蚁穴。
大军行动,不比轻骑行动,要携带很多辎重,故而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足足三日之后,方才抵达潼关城下,十万大军,悄无声息的分成三个营寨,成品字形,在潼关城外驻扎了下来。
这种无声的压抑,给城中地人带来的压力更大。望着城下黑压压的数里联营的营盘,手中的刀枪不自觉地握的更加紧了,平素站一天都不觉地累,现在只不过片刻,心中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疲累。
曾进的中军大帐之中,挂着一副硕大的地图,祖君彦与崔绝秀两名军师陪侍在曾进的身边,一起观察着。
“两位军师,你们觉得我何时破潼关才最为合适呢?”曾进望着地图上标识的潼关,毫不犹豫的在其上打了一个大叉。神态语气轻松自如,浑没有将即将到来的战争放在眼里。
祖君彦与崔绝秀亦是一脸的从容,显然对未来的形势发展变化都已经成竹在胸。崔绝秀年纪颇轻,还不足三十岁,身材颀长,相貌英伟,看他这番翩翩气度,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一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狗头军师,不过他这个狗头军师的真材实料也不少罢了。
崔绝秀笑着答道,“汉王,即便是不算我们暗地里的实力,潼关之破也是不可避免了!现在,我们在潼关更重要的是演一场戏,做出一副强攻潼关,死伤惨重的样子,好引得那窦建德入。以窦建德而今那多疑的性格,即便是得到了知世郎的同盟之约,在不能确定汉王是否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回军洛阳的情况之下,恐怕也是不会轻易将兵马派出的。”
“没错,”祖君彦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也附和道,“的确是如此!所以,汉王此次在潼关绝对不能吝惜,就应该按照常规攻城的战损进行,否则,恐窦建德不会出手!”
祖君彦见曾进默然不语,还以为他是不喜自己的部下损伤过多,就劝谏道,“汉王此时切勿有妇人之仁,小小的牺牲,换来天下的和平,万民的安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进摆了摆手,道,“这个本王自然知道,本王是在考量,这小小的潼关,到底值不值得本王动用天剑卫,动用之后,是否能够给天下间带来足够的震动?”
崔绝秀皱眉沉思了一下,道,“汉王,据臣下看来,天剑卫还是留到长安再用效果最佳!潼关地位虽要,但是和李唐的都城长安比较起来,就远远不如了!况且,在将士已经损伤惨重的情况之下,突然以如此轻易的手段破城,恐怕会造成军心浮动,容易引起将士们对汉王的怨愤之念,此点若是给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抓住,虽难以撼动汉王的江山,但是造成的麻烦,恐怕也不会太小啊!”
“崔军师所言极是!”曾进点了点头,赞叹道。“既如此,就让李道宗看看我江南甲士的英勇吧!他的两位兄长都死不得其所,显得有些窝囊,而今倒是有些便宜他了!”他接着问道,“我们的戏是否在今夜就开始演呢?”
“正是如此,兵法有云:大军远征,利在速战!”祖君彦回道,“我军兵多将广,虽有些疲累,但是唯有如此方才能更加显示出汉王的自信,使得窦建德更加的轻视汉王,减轻心中的戒备,倾其全力出兵攻打洛阳!”
“既如此,那就一个时辰之后开始攻城好了!”曾进笑道,“演戏就要演全套,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一下,负责,就显得有些假了!至于此番潼关战事的全权调度之权,本王就交给两位军师了,能不能引得窦建德上钩,就看两位军师的本事到不到家了?”曾进从腰间解下了调兵的虎符,放在了祖君彦的手中。
“臣下定当不辱使命!”祖君彦与崔绝秀都颇为激动,因为这次必胜的战争乃是统一天下之前仅存的几次大战之一,两人必将会因为这场战争而在青史之上留下一抹重彩。
曾进不急不躁,与二人闲聊着,品着香茗,而祖君彦、崔绝秀两人因为心有旁骛,则都有些心不在焉,直感觉时间过的太过缓慢。好不容易挨到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连忙向曾进告辞,前去准备指挥作战。
二人都是熟读兵书之人,对于这种堂堂正正的攻城之法是再也熟悉不过了,诸般调配都显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