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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承心里一突,对上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叫苦不迭:“怎么了?”
“嘉嘉,好嘉嘉,”宋萧萧蹭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得保证,待会儿你听完我说的话,不会生气。”
许嘉承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几天,盛裕又因为你跟我吵架……”
她用的是又,说明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许嘉承从来不知道。
“他总说我跟你关系亲密的不正常,回回都吵的特别凶。那次我实在太气了,一时嘴上没把住门,就……”宋萧萧拧着眉,不敢再说下去。
许嘉承动动脚趾头也猜出她吞吞吐吐的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是个gay?”
宋萧萧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
好吧,被出柜了。许嘉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然而宋萧萧又炸出了一记惊雷:“你女装癖的事也不小心……说出来了……”
因为嗜酒过度而绵软的四肢不知打哪儿来了力气,许嘉承抬手大力拍了下宋萧萧的后背,嘴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第23章
至凌晨,两人休战,木已成舟,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只好先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中午宋萧萧圾拉着脱鞋从卧室里出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对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的许嘉承打招呼:“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头疼不疼?”
宿醉醒来当然难受,但这份不舒服在看见手机上的未读信息后散了一半。
许嘉承捧着手机没理她。
“手机跟个宝贝似得,在看什么呢。”宋萧萧好奇的凑过来。
许嘉承没打算隐瞒她,把短信点出来任她观赏。
“哟,谁约你见面啊?陆河?”她看见姓名栏的备注是Lu。
“嗯,一早发过来的。”
“千万别答应啊,这种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老臣建议圣上您慎重考虑。”
“别搁我这贫。”
许嘉承现在草木皆兵。昨晚陆河意外的见了男装的他,今早就约“嘉嘉”见面,保不准是个鸿门宴。
他十指翻飞,拒绝的信息被发送出去。
宋萧萧在背后看见他的回应,一脸宽慰的去做早餐了。
“有培根……”宋萧萧打开冰箱自言自语,又冲客厅大喊,“我煎点培根肉,跟面包对付一下,行吗?”
“阔以。”许嘉承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含糊的回答。
被主人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亮了起来。
陆河被拒绝了,但没想到的是,他又接着发出了邀约。吃完饭后宋萧萧就走了,因此她不知道,许嘉承也是洗好碗碟才看见。
本来陆河约他今天见面,理由是还衣服,但许嘉承表示自己工作没处理完,今天要加班。
谁知对方又问,明天行不行。难得的主动。
接二连三的拒绝,估计会被怀疑,毕竟之前是他追人追的那么紧。
况且就算在张安身上摔了个跟头,许嘉承也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他略微踌躇了下,想到陆河那张合胃口的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当天晚上他突然身体不适,感冒咳嗽纷至沓来,事先没有一点儿苗头,瞬间燃起燎原之势。
周日早上,许嘉承下楼买药,又去干洗店取回了陆河的衣服。他在路上拿出来凑到几近没有知觉的鼻子下细细闻了闻,陆河身上的独特味道已经被一股人工香味掩盖,毫无踪迹可循。
回到公寓换衣服化妆,带上假发,又吞了两粒药片。
临出门纠结了下,翻出他买了很久但没穿出去过的高跟鞋套上了脚。
他的个子在北方女人里也算高的,因此只在家里试穿过几次高跟鞋,从来没有外穿过。
陆河见过男装的他,高跟鞋估计能稍稍混淆下他的身高,聊胜于无吧,他自我安慰,然后戴上口罩,踩着鞋下了楼。
结果一个小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陆河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个地处闹市区的咖啡馆,出租车进不来,他徒步走了一公里才到,坐下来时腿肚子都微微打颤。
陆河来的比他晚,似乎一进门就看见他了,手上拎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袋子径直走过来。
“抱歉,没找到停车位。”
许嘉承看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浑然不在意约会对象的迟到:“周末嘛,很正常。” 他边说边把袋子放到桌上推到对面,“你的衣服,洗过了。”
陆河接过来,放到了旁边:“你洗的?”
“我这么骗你,你会有点感动吗?”
陆河笑了下,没有正面回应:“怎么戴着口罩?”而是岔开了话题。
雾霾严重,大街上戴口罩的人不在少数,但今天出了太阳,空气尚好。
“听不出来?太迟钝了吧……”许嘉承佯装不满。
咖啡馆环绕着轻音乐,间或夹杂着周围人的轻声聊天。陆河没在第一时间听出他声音里的鼻音和嘶哑。
“感冒了?抱歉,我不……”
“打住。你见我的短短五分钟里,道了两次歉了。”
陆河无法,点了杯咖啡,把带来的纸袋子放到许嘉承面前。
“又是蛋糕?”许嘉承打趣他,打开了袋子,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圆形铁盒。
“巧克力。”陆河说,“合作伙伴从德国带回来的。”
“合作伙伴送你一个大男人巧克力?”
陆河语塞。事实上,是对方知道他有个女朋友才送的。结果被他拿来借花献佛了。
短信聊天时,他察觉到许嘉承掩藏起来的低落情绪,从公司出门时正巧看见抽屉里的巧克力,便鬼使神差的带了过来。
许嘉承见他不说话,猜出了几分,却不点破。
他摘下口罩,打开盒子吃了一块,中肯的评价道:“挺好吃的,甜而不腻。”
“喜欢就好。”陆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间。”
许嘉承嘴里含着巧克力,没法说话,只能摆手。
他又拿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眼睛对着落地窗,饶有兴味的看着外面行色匆匆或不疾不徐的行人。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嘉承不明所以的转头,以为是陆河回来了,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唔唔……唔……”男人面容和善,正咧着嘴笑,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喉咙里发生奇怪的声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和耳朵。
这是常见的聋哑人寻求慈善。
许嘉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骗子,不再看他,委婉的拒绝。
男人却没走开,继续把本子和笔往他手上塞。
许嘉承推拒:“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信用卡。”
男人不依不饶,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凑过来想坐到他旁边。
许嘉承歪着身体往沙发另一头躲,这人追上来,竟想往他腿上坐,烦不胜烦。
眼看着就要坐到许嘉承腿上,男人突然被拉来。
“干什么?”陆河终于从洗手间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陆河又问了遍,对着装聋作哑的骗子严词厉色。
男人见情势不对,扯开了陆河箍着他胳膊的手,脸上带着恼意,疾步离开了。
许嘉承松了口气,坐直身体。
陆河没回对面的沙发,而是在他旁边坐下了:“今天怎么这么软。” 许嘉承和软这个字完全没有关联,但陆河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词。
刚才那个男人几乎要坐到他腿上了,却不见这个一贯吃不了一点亏的难缠角色有激烈的反应。
许嘉承整了整衣服,露出了个百媚生娇的笑容:“我不是在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么。”
在男人贴上来时,他就从眼角余光里瞥见陆河从拐角的回来了。
“你喜欢那种胆怯又纯真的小白兔,对吧?”许嘉承剖析他的喜好类型,循循善诱:“你看,我也可以为你改变成那样啊。”
陆河低头,许嘉承的手正在他的手里轻缓的画着圈,这是明显又隐晦的性暗示。
他突然发难,收拢了手,许嘉承不安分的手指被一并包在他的掌心里,再不能动作。
“没必要。”陆河徐徐地用拇指摩挲许嘉承被困住的几根手指。
“你这样就挺好。”
第24章
信手拈来的话,有几分真假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许嘉承当个玩笑话听了,心里不起波动,抽出自己的手:“你觉得我挺好?那我猜猜,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了……”他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偷腥的猫,“百分之七十?”
陆河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高了很多还是高了一点?”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那要取决于你。”
许嘉承状似无奈的叹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他不再执着,知道问不出结果,转而把头一侧歪倒在陆河肩膀上,精神不济道:“好像突然有些困。”
“出门前吃药了?”陆河问。
许嘉承眨了眨眼睛:“吃了两粒感冒药。”现在估计是药效发作了。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进来笼罩在身上,陆河在单手翻看一本杂志,许嘉承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半阖着眼。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铃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昏昏睡意。
陆河去拿桌上响动不停的手机,肩膀动了一下,许嘉承的脑袋自然的滑开了,他醒过来,坐正了身体。
陆河接起电话。
感冒让许嘉承的感官变得迟钝,他缓了会儿觉得稍微好了点,便凑近到陆河身边,说道:“谁打……”
他才出声,陆河就敏捷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挡住。
陆河看着他,问电话那边:“今晚吗?”
许嘉承脸小,陆河的手却相反,这一盖上来,嘴巴不说,连鼻子也一并被堵住了。
许嘉承心里起了意,眉眼在刹那间如弯刀,趁着陆河毫无防备时,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
温热湿润的舌尖扫上皮肤,触感不容忽略,似有电流从掌心经过,陆河动作迅速的收回了手。
电话那边的人对他突然的沉默不解:“阿河?”
“没事,那你把地址发过来。”他回答,得到对面回复,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要这么避人耳目。”许嘉承故作不悦。
“陈旭。”陆河放下手机,实话实说,“或许我刚刚不该阻止你,让你跟他说两句话?他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找你。”
许嘉承听到这个名字,嚣张气焰顿时偃旗息鼓,转而从别的地方开始攻击:“那你也不能捂得那么严实啊,我感冒,你也不怕我鼻涕流出来。”
“这是鼻涕?”陆河亮出他被舌头舔过的手心,饶有兴味的问道。
许嘉承瞪过去,顺着话胡编乱造:“对啊,恶不恶心?”
陆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心,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回答:“恶心。”
许嘉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陆河又道:“开个玩笑。今晚有点事,我可能要先走。”
许嘉承隐隐觉得他那句恶心话里有话,但听人要走,先摆出了通情达理的样子,捞起一旁的口罩带上,把自己装扮的严严实实,“那现在就走吧。”
“我顺路送你。” 陆河表示。
“真顺路?”许嘉承直言不讳的问。
陆河点头,去对面的沙发上拿衣服。
“绅士的谎言,”许嘉承揶揄,“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他站起来,陆河才注意到他的身高。许嘉承立在他旁边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