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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孙三段的人到了养马场。牧草肆意生长的暮色中,燕子丹揽定水天然,静静地坐在马上,蓄势以待敌人的到来。那些不知死活的骑匪,懒洋洋地骑在马背上,一个个满载而归的贪婪样,要燕子丹的信心大增,回头跟站在马栏边的伍来顺说:“尾大不掉,东西多了载不动,该我们的马群大展蹄脚了。”眼看骑匪就要进入养马场,伍来顺用力搬开巨大的栅栏门:“好,正当其冲,咱们放马。”
照孙三段的意思,这么多强悍的部众,只需涌进养马场,甚至都不用开一枪,马栏里的马,就都是他们的了,几个养马人,根本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就算伍来顺的拳脚功夫厉害,还能厉害过子弹?孙三段这么一托大,他的部下,其实有一多半不是他的部下,就懒懒散散地接近了养马场。燕家的养马场,是用铁蒺藜网围起来的,伍来顺和几个养马人,提前一步将木栏内所有的马,赶到出口,等孙三段的人,都集中到了出口,伍来顺一搬开栅栏门,养马人就拼命用马鞭抽打马匹,六七百匹马,受到鞭打后,从出口狂奔出去。因为暮色沉沉,马群对前面的事物不加避让,一味横冲直撞。孙三段的人,做梦也想不到,会从里面骤然杀出这么一支铁蹄劲旅,瞬间就被冲撞得人仰马翻,抢来的财物又左右掣肘累马赘人,不少骑匪措手不及地落下马来,惨死马蹄之下。侥幸不死的,因为坐骑被裹挟在马群中,也只能狼狈地随波逐流。惊涛骇浪般的一波冲击过后,骑匪们才控制住坐骑,伍来顺在马群外围,狠狠地甩着马鞭,乌梢蛇样的特制马鞭梢,在空中炸出一连串霹雳般的脆响,看似无法控制的马群,又被他驱转回来,第二轮冲撞向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骑匪。惊魂未定的骑匪如临大敌,纷纷开枪射击马匹,纵然马匹成批倒毙地上,骑匪还是被马群冲撞得无处躲避。
燕子丹一边翼护着水天然,一边弹无虚发地将骑匪射落马下。水天然眼尖,失声说:“快看右边,又来了许多人!”燕子丹扭头看去,右面果然驰来一二百名骑兵,眼光锐利的燕子丹,从那红白相间的服装上认出,是平府城的保安骑兵大队来了。燕子丹接着看到爸爸燕云林,遂精神大振地冲伍来顺喊说:“伍叔,我们的救兵来了。”
燕云林骑马去公署找楚晚雨时,楚晚雨已经知道了孙三段攻打水润壤的消息,因获知孙三段兵强器利,思虑平府城的保安大队,大多是士绅官宦家的纨绔子弟,平日在平府城耀武扬威还可以,哪有胆量真枪实弹地干仗,况且保安大队的队长,就是他楚晚雨的儿子。所以,当燕云林要求楚晚雨动用保安大队时,楚晚雨装作才知道的样子,勉强命令保安大队出动击匪。
保安大队别的本事没有,可虚张声势的手段还有,他们不敢靠近孙三段的人马,尽在外围转磨磨,直到孙三段的人,劫掠了许多财物离开平府城,他们才装模作样地尾追在后面,燕云林干着急没有办法。到了马场子,燕云林惊喜地看到自家的马群,把孙三段的人马,冲踩得七零八落,忙跟保安大队的队长说:“看到没有,难逢难遇的机会来了,只需一个冲杀过去,就可大败孙三段。”保安大队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建功立业的良机,一个个勇气贯身,一鼓作气地扑杀过去。骑匪猝不及防杀过来这么多人,更是一败涂地伤亡惨重,除了少数几个人逃走,骑匪几乎全军覆没,连孙三段都被活捉了。
水润壤父子被绑在马车里,伍来顺驭马冲撞孙三段时,马车被马拉翻了,水保田接连不断地受到惊吓,再加上年纪大了,又被马车撞击,哪里经得起这么要命的折腾,保安大队的人,从车下找到他们父子时,水保田已经一命呜呼了,水润壤倒安然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亲,请提前备好面巾纸,下章节好擦鼻血。毕竟做足了这五万多字的水磨功夫,不就是要看两只纠缠一回吗?
☆、情不知所起
孙三段和其他被活捉的土匪,由保安大队押入平府城监狱里,凡是燕家被劫掠的财物,辨认后由燕云林领回。燕家出逃的男女老少,也陆续回到了家里。燕家直忙乱到半夜,才安静下来。
燕子丹回到睡房,见水天然还坐在灯下发愣,就过去安慰她说:“没事了,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水天然却叫侍女把大澡盆搬进来,又一桶桶倒进温热水,支出去侍女后,水天然颇有意味地跟燕子丹说:“我知道你是爱干净的人,就特意让人烧了洗澡水等你,你的身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对你有感觉。”
燕子丹看了水天然一会儿,嘴角慢慢地向上翘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那我就豁出去了,你不要后悔。”燕子丹话是这样说,却犹豫着不肯解脱下衣服。水天然微笑着贴近去,纤手先去了燕子丹头上的金抹额,再向下解开燕子丹的领扣。水天然那荡人心魄的笑容,和身上如幽兰般的香气,让燕子丹情意迷陷呆立木站,惘然忡怔地任由水天然宽衣解带,外衣、内衣,一件件委坠地上,直到赫然露出抹胸时,燕子丹猛然惊醒地用手捂住胸口。水天然爱意满漾地在燕子丹滑腻的后背上,温柔敦厚地长吻了一下,柔情入骨地说:“别紧张,我早猜到了。”燕子丹难为情地放下双手,一任水天然把那长长的抹胸解开:一具健美的女性胴体上,双乳峰耸!
水天然怜惜地说:“你真的把自己束缚得太久了,到那边澡盆里去。”燕子丹乖乖地跨进大澡盆里,把身体浸入水中,水天然在外面帮她洗澡。水天然双手在燕子丹的身体上揉搓抚摸,让燕子丹心里,生发出一阵阵惊悸般的渴望。好容易洗完澡,燕子丹用浴巾擦干身体。
水天然上床只铺好一条被子,红着脸问燕子丹:“还要不要‘楚河汉界’了?”燕子丹丢下浴巾,一手扯下拉在床中间的红绳,心跳如鹿地钻进水天然的被里,调侃说:“今晚刘邦一统天下了,哪里还有楚河汉界。”水天然一口气吹熄灯,黑暗中哧哧地笑说:“看你明早起得来。”
月色透窗洒进来,水天然一件件脱下衣服后,上床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看着连头带脚蒙在驼绒凉被中的燕子丹,心里狂跳不止,心想,燕子丹难为情,干脆把主动权抛给了她,难道她就什么都懂什么都做得出来?结婚前,梅九儿和王媒婆是给她性启蒙过,可那是针对男人的,跟女人怎么开始呀?水天然全无这方面的经验,她也决想不到日后会跟一个女人纠缠。
室内香气暗盈,水天然的心怦怦地跳着,就算不知怎样下手,她也决不肯辜负了眼下的良辰美景心中所愿。水天然暗中鼓励着自己,伸手拉拉盖在燕子丹身上的凉被,竟没有拉开,原来燕子丹紧紧地抓在手里。水天然低下头,凑近燕子丹的头部,吹气如兰地浅笑说:“欲盖弥彰的,这薄薄的一层被子,就能隔绝开我吗?”说着,纤手贴床探进被内,犹犹豫豫地缘着燕子丹的身侧,摸到燕子丹的胸上去了,触手感知燕子丹的身体滚烫僵硬肌肉微颤,呼吸更是急促得清晰可闻。水天然受到燕子丹的感染,脸上火烧手脚发软,明明心旌飘摇得把持不住自己了,还要谑讽燕子丹:“原来你也这样不济啊,白天策马奔腾毙匪无数的勇气,这时哪去了?怕我吃了你?我倒想吃了你,却找不到下口的地儿。”
水天然心里正愁着眼下连燕子丹身上的凉被,都没有办法拉开,又该怎样霸王硬上弓。没想到燕子丹呼地全掀去了被子,由于两人相距太近,被子又把燕子丹捂得燠热,甫一揭去被子,燕子丹身体上温香诱人的气息,氤氲袭人地全扑向了水天然。水天然顿感自己的身体内,被抽了主心骨似的,不用燕子丹对她做什么,先就自己整个酥软了。
燕子丹舒开双臂,满怀拥住水天然,再一翻身,覆压住水天然,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轻笑一声:“这可是我的床,要吃也是我吃你。”水天然在燕子丹的身下,还没有被做什么,就心满意足地叹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随你。”
燕子丹也不说话,凭本能吻住水天然温软的香唇,碰触摩挲间,慢慢地心中贪念大起,不满足于表面上的轻吻浅尝,用舌尖启开水天然的双唇,直探入内。水天然□一声,以舌回应。燕子丹被水天然的娇吟,刺激得心都颤了,恍惚灵魂出窍。
两人尽在唇舌上纠缠,其它倒不知如何做了。水天然知道书上的描述,很渴望跟燕子丹再进一步。她想扭转上下位置,双手刚抱紧燕子丹的腰,燕子丹就吃疼地哎呀了一声,水天然一怔:“怎么了?”神情极是关切。燕子丹皱着眉说:“和一个土匪在马上撕扯,不小心扭伤了腰。”
水天然疼惜燕子丹,心想:“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怕再弄疼燕子丹,松手平躺着,任由燕子丹在她口齿间姿情肆意,再不及其它。饶如此,两人还是沉陷在情迷意乱中,不知身之所在了。
第二天,燕子丹和水天然没有晚起,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睡。水天然被燕子丹过度亲吻得嘴唇都有点肿胀了,燕子丹的“丰功伟绩”,让揽镜自照的水天然苦笑无语,燕子丹则羞赧得不敢看水天然的嘴唇。从起床后,水天然的目光,就粘着燕子丹无法转向别处,像是铁被磁石吸引。
那天一早,楚晚雨派人去水家清理残局,并添置新物,力讨水润壤欢心。水天然那病歪歪的母亲蓝氏,经此大劫,竟没有丢了性命。下午,水润壤亲自来燕家致谢,燕云林设宴款待亲家。酒桌上没有旁人,也就水润壤、燕云林、水天然、燕子丹四个人,王氏吃长斋,从不在酒席上陪客。
水润壤给燕云林敬上一杯酒,说:“多亏亲家相救,要是指望保安队的那些龟孙子们,我早就被孙三段带走了,可惜了亲家许多马啊。”燕云林想到自家损失过半的马,不觉痛惜之情溢于言表:“那些马都是良种马,一夜之间就去了大半,还好亲家平安无事,它们也就死值了。”水润壤给燕子丹和水天然分别倒了一杯酒,看燕子丹和水天然两人眉目传情,状甚亲密,开心地说:“我这老命也是子丹救的,你们两个小的,把酒端起来喝下,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哈哈,我闺女果然没有看错人。”水天然笑说:“爸爸也不用祝我跟子丹白头偕老了,子丹已经提前白头了。”水润壤纳闷:“我心里正奇怪,几天没见,子丹怎么就白发如雪了,还白得这么漂亮。”
燕云林心里一直压着块巨石,今儿见是个机会,决定说出真相,遂吞吞吐吐十分艰难地跟水润壤说:“亲家,有件事,你和我办得十分荒唐,现在补救,也许不至于误了天然和子丹的终身。”燕子丹和水天然紧张地看着燕云林,水润壤听得糊涂,指指燕子丹,又指指水天然:“他们两个不是很恩爱吗?你看看,子丹刚才还给天然夹菜,我看着很般配的一对,你怎么倒说会误了两人的终身?”燕云林确实有点说不出口:“这个——,亲家也知道,十八年前,湘西三陵县的知县汪青,全家被青莲道的乌龙点了天灯。”水润壤问:“这和我们现在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自从燕子丹的头发全白了后,燕云林就决定要把燕子丹,从这煎熬人的婚姻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