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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涧无语地看着一脸正气理直气壮的景一渭,拉了拉他的袖子:“喂,留点面子,以后好做人。”
景一渭气结:“哼!他们把我们班的人锁在宿舍里就给我们留面子了!”
眼看着两班的人就要打起来了,徐落明连忙出面:“大家不要吵!咱们要有君子风度,这次就让他们赢好啦,反正我们两个班一直都是我们在赢,一直赢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徐落明指的是他们班的平均分。
三班的人很快反击回去,一边叫嚣着考场上见,一边都散了。
二班的几个人气得原地跺脚,发誓以后两个班势不两立。
所有的人回到班上的时候,班主任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讲台上,正望着底下空荡荡的教室出神。
见潘浩第一个进来了,问他:“你们去哪里了?”
潘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出去运动运动了呀,老师你也是,可别老是坐在这里,出去走走啊。”
众人涌进教室,还是讨论着刚刚的赛事。
楼涧跑完步之后脸有些红,他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拿杯子去后边饮水机前接水喝。
项浩宇在一边拍景一渭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一哥!你竟然能跑那么快!”
景一渭客气:“哪里哪里。”
胡竣然在后边幽怨:“本来我是第二个的,楼涧居然冲到了我前边!”
楼涧回来正好听到他的话,反驳:“什么叫居然?那是我开跑的时候慢了,你们都跑到我前边去了好吗。”
等楼涧回来,众人才想起来之前两人手牵着手跑步的事,沈静第一个上来小声问:“我说,你俩真的在一起了?”
楼涧喝水的动作一顿。
景一渭笑笑:“没有的事。”
胡倩和夏烟波回过头来,夏烟波问:“真的假的?你们俩也太基了吧?”
胡竣然哼哼:“就是,我叫楼涧松开手跑得快点,他居然不听!”
楼涧:“……”
景一渭给他解围:“我怕他跟不上我才牵着他。”
胡竣然非常不满:“那你为什么不牵我?”
景一渭趁机转移话题:“我说,小胖子,你跑步原来真的很厉害嘛。”
潘浩冲上来说:“就是啊!我就看见了一个肥胖的黑影冲了过去!妈的小胖子你好灵活啊!”
沈静摇头:“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死肥宅呢,没想到啊,真的人不可貌相。”
胡竣然:“……”
班主任的存在感几乎到了零,他故意重重地咳了两声。
景一渭喊:“老师,您身体不行啊!得多出去跑跑啊!”
花灵嘿嘿笑:“你们可别难为老师了,高一的时候他连两千米都跑不下来呢!”
班主任:“……”
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大家一哄而上,跑去跟老师谈谈怎么健身才能练出八块腹肌。
班主任一忍再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你们有腹肌!好了!下去!”
景一渭难得没有上去凑热闹,他看向楼涧。
楼涧正喝水,被他一看,问:“看什么?”
景一渭看着他依然有些红的脸,没说话。
楼涧放下水杯,回忆了一下刚刚跑步的时候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然后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资瓷!!!爱你们!!
☆、新生·三十四
警察连续来了学校好几天,但是据楼涧看来,他们可能是对这桩案子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单从监控上看,那些学生是一个说法,但是他们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种说法,一旦产生了矛盾,就很难消除疑虑。
第三天,几个小哥哥被迫凿开粪池,他们倒是要看看,那件血衣和那把刀到底在不在。
他们故意选在了中午的时候,学生们都去吃饭了,这才动手。
果不其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臭气冲天的粪池,找到了类似血衣的破布,还有一把闪亮亮沾着屎尿的短刀。
一捞到,立马送去洗干净了,鉴定是不是跟赵老师背后的伤口大小一样。
而那块破布,倒是没有人敢拿去洗了——
恐怕会臭了整个水池。
不久,鉴定结果出来,那把刀就是凶器。
这么说来,凶手是在厕所伤了人之后,将凶器扔在了粪坑里,而衣服也脱下来,一起扔了。
那么,说明赵老师死亡后,凶手还花了点时间处理这些东西,才出了厕所。
为了保险起见,几个年轻的警察哥哥在监控前看了一个下午,确保之后确实是没有人从厕所里边出来,也就是说那天根本就没有人躲在厕所里,凶手一定是出来了的。
既然不可能从窗户里逃走,就只能从厕所前门出来了。
但是这又是矛盾了,监控里显示得清清楚楚,几个同学的证词也明明白白——他们三个最后出来的时候,老师还是好好的。
那三个同学互不认识,不是一个班的,没必要互相包庇,且就算他们三个撒谎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们甚至不是赵老师班上的人,有的连赵老师人都不认识。
案子到此再无进展。
楼涧知道这些事,还是因为那天景一渭强行拉着他跟他一起吃午饭。
他爸妈那天中午不在家,给他带了两盒便当,景一渭自己一个人吃不完,便叫楼涧一起吃。
这么一留在学校,就看到了那几个小哥哥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地挖粪池。
景一渭一边在方圆几百米外看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要么是真的遇见鬼了,要么就是那几个学生在撒谎。”
楼涧站在他旁边:“他们有什么必要撒谎。”
“那赵老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死?对了。”
景一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倏地看向他,问,“赵老师的尸体时谁过来认领的啊?”
楼涧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景一渭愣愣地说:“我记得班主任说过,赵老师是有个儿子吧?”
楼涧也呆呆地:“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两人面面相觑:“他没说过吗?那他说过什么?”
楼涧想了想,说:“班主任说的是他老婆怀了二胎,辞了职不知道怎么办好吧。”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顿,随即异口同声开口:“二胎?!”
景一渭的饭盒因为手抖差点掉在地上,楼涧一把收起勺子,拉着他问:“你认识赵老师家里吗?”
景一渭摇摇头:“问一下那边的哥哥,他们应该知道。”说完,他反拉住楼涧,问,“你还记得的对吧?”
楼涧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监控是你看的,我又没看到。”
景一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记得了,都那么久的事了。”
“才多久呀,还没半个月好不好!”
两人随便解决了一下午饭,立马朝粪池那边走过去了。
那边有几个人站得远远的,除却其中一个打捞的戴着防雾霾的口罩,一双橡胶手套,站得近。
几个人注意到有两个学生朝这边来了,一个人出声了:“别过来别过来!”
楼涧抓住靠他最近的一个哥哥,问:“哥哥,你是警察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以前赵老师的学生,听说赵老师出了事,所以想要去看看赵老师的家人,你知道赵老师住在哪里吗?”
“哦,这个啊,我不知道,你要去问一下那边那个哥哥,他去过。”
“哦哦,谢谢哥哥。”
楼涧看了一眼景一渭,景一渭立马朝他指的那个人走去。
楼涧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景一渭朝他走过来:“走吧,我知道在哪里了。”
两人出了校门,楼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二点半。他问:“他老婆会不会在吃饭啊?”
景一渭斜斜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他老婆会不会是在料理后事呢?”
两人一走到赵老师的小区,他家就住在一楼。
景一渭按了门铃,没人响应。
楼涧:“你个乌鸦嘴。”
景一渭若无其事地退了几步,刚看到对门的看门了,一个肥胖的大婶从里边走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阿姨,这户人家是没人在吗?”
大婶看了景一渭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门,点了点头,说:“好像是回老家去了吧。听说老公没了呢,诶,这年头啊,谁都不容易啊。”
楼涧上前问:“阿姨,我们是赵老师的学生,来看望他的。”
大婶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亲切地说:“赵老师的学生啊。”
景一渭问:“阿姨,师母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大婶摇了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前几天走的吧。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楼涧趁机问:“阿姨,师母是不是黑色的短头发,跟我这差不多高啊?”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大婶点了点头:“是是是,哦,你们没见过她是吧?”
景一渭:“我们代表班级来慰问师母,她又不在,我们又没见过她。”
楼涧翻了个白眼,这谎扯的,跟他矛盾了都不知道。
“我就经常见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孕妇装出去买菜,她也不太爱说话,我们这街坊邻里的,就数她最不喜欢说话了。我们这对门的,倒是也说过几句话。你还别说,她老公倒是健谈,有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跳跳广场舞呢。就是没想到啊,怎么就忽然没了呢。”
说完,她凑近两人,低声说,“听说是被别人杀死的,是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楼涧笑了:“阿姨,你别听他们乱说,没这回事啦。”
“那就奇怪了,这年纪轻轻的,长得又端正,怎么就想不开了呢。诶。”
大婶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再也没这么好看的小伙子陪她一起跳广场舞了。
两人跟大婶告别,出了小区。
楼涧呢喃:“看来就是她了。”
景一渭抱着胸问:“奇怪了,赵老师的老婆跑去找杜以珊做什么?”
楼涧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问:“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景一渭:“说起来,杜以珊跟赵老师的关系很好吗?但是看不出来啊。”
楼涧对他的选择性耳聋已经习以为常,这次也干脆装聋,一句话不理他。
景一渭看他闷闷不乐的,笑了:“你干嘛呀。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楼涧没理他:“杜以珊的死,恐怕还跟师母有关。但是我上次问林沛白,她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景一渭笑出了声:“还叫上瘾了。谁是你师母。臭不要脸。”
“……”
楼涧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疯子了。
两人回了学校,那几个小哥哥已经不见了,恐怕已经把东西给打捞上来了。
学校里的人多了起来,楼涧故意不跟景一渭走在一起。
景一渭看着他笑:“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楼涧怒气攻心:“呸!爸爸怎么能生儿子的气呢!”
景一渭想靠他进点,楼涧立马走开了。
景一渭干脆上前要拉住他,楼涧撒开腿就跑。
“喂!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景一渭莫名其妙地跟在后边追,两个人又是打打闹闹进了教室。
胡竣然正在问黄明靖问题,见这两人疯疯癫癫进来了,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很快又低头看书,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大了,不随爹了。”
黄明靖:“……”
神经病!
两人刚回到位置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