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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
“这样这样……”
他们围在一起商量起来。
顾尘坐在那里没动，静静地看着他们。
五分钟后，左一那个黑影说：“我们只能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不管你是否满意，都要立刻离开。”
“没问题，刚才你们讨论的话我都听见了。”
“呀，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偷听我们讲话！”右二那个黑影忽然十分愤怒。
顾尘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些人智商好像都不怎么高，死神联盟到底派他们出来有什么用，只会把组织暴露出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他指着之前跟在段雷身边的那个黑影说：“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其他人不许打断他。”
“好，你可以问了。”
顾尘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开口说：“你们收集婴儿骨头有什么用？”
那黑影很疑惑：“我们没有收集婴儿骨头。”
祁洛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顾尘很遵守约定，一个问题完，他就起身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六个黑影，他向后走了一步，又转身过来向他们挥了挥手，那六个黑影见这凶人要走了，也都高兴地挥手告别。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他们感情有多深呢。
“啊！”
可是下一秒，六个黑影集体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好羞耻，不约而同地用手捂住了脸，别提有多滑稽了。
顾尘看着眼前的一幕却笑不出来。
眼前的六人除了脑袋是活的，脖子以下全是骨头，没有一丝肉挂在身上。
他们穿那种黑袍就是为了掩盖这些，可他们不怎么聪明，里面没有多穿几件，骨头上就套个黑袍，身形在走动的时候很容易被看出来。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顾尘又重新坐了下来，“你们一个个说，不要再吵了。”
“你这个骗子，明明说不管答案满不满意你都会走的，为什么还在这里。”
一个人？一个骷髅？总之就是有个东西跳出来指责他。
“刚才我的确走了一小步，现在我又回来了。”
“你！”某个半人半骨气结。
顾尘对他们状态十分好奇，这些人都没有声带是怎么说话的，更奇怪的是整个人都只剩下头是完整的了，他们怎么还活着。
活着？他们这样算是活着吗，顾尘不知道，死神联盟他越了解越觉得诡秘。
“你们觉得加起来能打赢我吗？”
“肯定能！”
“那行，别说我欺负你们，一起上吧。”顾尘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蔑视地向他们勾勾手。
“我们一起上！”左二那个人捂着脸说道，他快速地向顾尘冲去。
顾尘一脚踢飞了他。
“你们怎么都不上！”倒在地上的那人感觉遭到了集体的背叛。
“打不过呀，你还冲上去送死，是不是傻啊！”跟着段雷的那人应该是这六个人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了。
“啊，我不活了，他欺负我，你们都不帮忙，我回去告诉妈妈。”说着他竟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
就这样人骨分离，一动不动了。
“他这是死了？”顾尘疑惑。
“嗯，不过他很快就会复活，我们也要赶紧回去了，这次出来事没办好，还被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妈妈知道了肯定要惩罚我们的。”
这句话说完，剩下的五个人也都像那人一样，各自摘下了自己的头颅，倒下再也没了动静。
整个化工厂就只剩下顾尘一人。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分析着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死了还会复活？
他们的妈妈又是谁？
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现在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段雷就很关键了。
顾尘拿出了通讯器联系了武炎，“把段雷的住址发我。”
武炎：“老板，你跟丢了吗？要不要我派些人手过去？”
顾尘：“不要，你赶紧把记录段雷的录像都删了。”
武炎：“好，我知道了，地址马上发你。”
一分钟后，顾尘收到了地址，离这里还挺远。
他把化工厂里的肉块和骨头都清理干净后，就往段雷家赶去。
开了许久之后，经过一家24小时商店时，他想了想停下了车，花了几分钟买了一个新的通讯器，匿名联系了警局，这是他答应那个老妇人要做的事。
做完这件事后，他立刻毁掉了新的通讯器，而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他又看了一眼地址，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段雷家，希望他没有乱走，在家里安心睡觉。
☆、第三十二章
半个小时后，顾尘到了段雷的公寓楼下。
顾尘把车停好，乘着电梯来到了他住的十六层。
这楼有两户人家，他敲了敲其中的一扇门。
等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
“请问你找谁？”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男人。
“段雷在家吗？”
“你走错了，他住对门。”男人很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
“哦，谢谢，打扰了。”
男人把门关上后，顾尘立刻走到对门，一连敲了几声，都没人应声。
也许是睡得太死了。
他又敲了几声，等了会，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这有点不对劲，睡得再死，这么大力地敲门，应该是能听见的。
他还真就不信邪了，又加大力度使劲敲起来。
过了一会儿，段雷这门没开，对面的门开了，那个男人被人吵醒清梦本就十分不满，这下还一直发出噪音，想睡都睡不了，真的愤怒了：“你干嘛呢，人家不开门你还敲，怎么那么脸皮厚呢！你再吵，我就报警了！”
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表示自己的不满。
顾尘听进去，他不敲门了，把耳朵贴门上，没发现屋内有呼吸声。
段雷没回家？
他不能确认，段雷睡觉肯定在卧室，这中间隔着几扇门，听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他不能大意。
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他发了个消息给武炎。
“段雷把凶手送到玫瑰酒吧了吗？”
武炎：“没有。”
难道还在车上？
顾尘坐着电梯又下来了，他记得段雷的车牌号码，在小区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段雷的车。
他走进了地下停车场，泛黄的墙壁，配上惨白的灯光，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他一辆车一辆车这样看过去，走了三分钟，终于找到了段雷的车。
他从后面看向车内，发现里面没人，这可就奇怪了。
段雷像是那种会把杀人凶手带回家过夜的人吗？
顾尘又仔细观察了下车子，右后门居然没有关上。
他把车门打了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后座上没有一点血迹，那只有可能在前面。
他走到了副驾驶座，透过玻璃他模糊地看见驾驶座上有一团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比的熟悉。
只见驾驶座上那团肉块里，有一个头颅，正是段雷，他死了，和幽鬼一模一样的死法，肚子里的东西从座位上流到了地上，弄得到处都是，真是为难清洗车子的工作人员了。
没有见到那凶手，应该是逃跑了。
真是该死，一晚上都白忙活了，线索又断了。
像一直紧绷的弦忽然断了一样，顾尘有些泄气，感觉好累。
他发了个信息让武炎处理一下这边的事之后，就开着车回蔷薇酒店了。
顾尘的心情很烦闷，脑袋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迷糊，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开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周围荒无人烟。
他摸了摸沉重的脑袋，好累，好想睡觉。
正好这里无人，他把车停下来，把门锁了，放倒驾驶座，躺下休息。
疲劳驾驶不好，养足精神再上路。
很快，他就陷入了沉睡。
凤羽感觉今天好些了，吃过午饭后，他站立起来走了几步，这次很好，伤口没有裂开。
陶文山去上班了，留下陶乐乐照顾自己。
凤羽有些别扭，经常她没说几句话就找借口把她打发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陶乐乐给他送来了不少点心。
“你尝尝看，很好吃的。”
盛情难却，凤羽挑了一个奶油比较少的糕点，拿起来咬了一口，又立刻放下了：“嗯，是很好吃。”
陶乐乐很开心：“这都是大哥早上做好放家里的。”
凤羽应和道：“有这样一个哥哥，你真的很幸福。”
陶乐乐笑得十分开心：“是啊，我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嗯。”凤羽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还好陶乐乐很识趣：“那我也去吃了，不要客气，外边还有，不够喊我。”
凤羽抹了一把虚汗，真心累。
等晚上陶文山回来，他去王羽房间，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了，桌上留了一张纸，上面是联系方式。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哥哥，我一直都在门外，也没有听见房间有什么动静，他就不见了。”陶乐乐眼神一暗，“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且不说这边陶氏兄妹发现凤羽不见了有多伤感，来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凤羽从陶家出来后，直接瞬移到很远的地方，才放心叫凤家来接他。
回到凤家后，他直接要了大量能力币为自己疗伤。
等他痊愈后，三万能量币化成了粉末。
他立刻接收了凤凰集团的股份，打算卖出去，全都换成能量币，他太弱了，他要竭尽全力修炼，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有的，全都换成修炼资源。
顾尘醒来的时候，天已黑，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他发动车子，灯光下，他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
他不记得这条路，前面的路太窄了，他决定退回去。
他看了眼后视镜，往后倒车。
忽然他感觉有个东西掉到了他的车顶，他又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从天而降？
他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谨慎地向车顶看去，只见一只全身黑如绸缎，皮毛光滑发亮的小动物趴在车顶，那小动物一双金黄色的瞳孔，很好看，眼中散发着迷糊的气息，看上去很无害。
顾尘不确定这个形似小狮子的动物是什么种类，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是要赶他下车，还是带回家。
他语气很温和：“小家伙，你是迷路了吗？天黑了，早点回家吧。”
小兽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尘心中奇怪，好像被鄙视了。
他见小兽不走，也没有伤害他，于是打开了后车门。
“小家伙，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嗖~”的一声，小兽以一种让他难以捕捉的速度跳进了车内。
顾尘很惊讶，没想到这小兽真的要跟自己走，不对，它好像能听懂他的话。
他把车门关上，继续倒车。
顾尘调侃：“小家伙，你喜欢哪个名字，小黑，小黄？”
小兽跳到了副驾驶座上，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以示抗议。
“这些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哪个？”
“哎，忘了你不会说话。”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哪个名字呢？”
顾尘一路上念念不停。
小兽不理他，趴在那里好像睡觉了。
他心情轻松地看了它一眼，真是治愈，好像那些烦恼都不再成问题了。
两个小时后，他回到了酒店。
小兽好像真的睡着了，对他一�